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ALL鸣文集-第29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富岳最终开了口,是连他自己都感到震惊的话,原本连他都认爲会要了她的命,反正万花镜也不用什麽特殊的仪式,又明明是恨人背叛的,鼬的不合作他都没这麽迟疑不决过——

      妻子的话不该再信了吧?是不该信,可死前带著哀愁的眼神,他能完全抛在一边麽?之前那样就算有疑惑他也不派人监视的信任,能一笔都删去麽?

      她说……不会对他不利的,他也暗自想宇智波鸣人出现以来到底有没有真正妨害过他什麽,如果真能找到,他就可以毫不顾忌的惩罚她,可惜没有,一直以来,都是他警觉的自动将鸣人归进敌对的一方,至于那个人,也顶多是针对鼬那个不肖子。

      信她吧。

      明明不该再信了,他却对自己这麽说,还是信她吧。

      因爲……能见到的日子不多了。那个计划的日子,既然说好了,就不必提前吧?

      如果她真的要背叛,那爲什麽还要回来,回来了早晚都会爲了他的大计而死。

      那既然知道她只是计划的一部分,爲什麽还要在意?

      至少她还算是最重要的人吧……

      的确不是随便说说的。

      丈夫木屐的声音渐远,春华呆坐在地板上,感觉所有一切都在离自己而去,过了很久才想到自己一贯的职责,太多心思放在丈夫身上,一时间竟忽略了孩子,丈夫再不信任,孩子还是依赖她的。于是她摇摇晃晃起身,游魂般走进佐助的房间,孩子睡的很熟,嘴唇不经意间还留著一抹微笑,被子盖的好好的,看来没有被晚上的事打扰到,不禁想起刚开始孩子还吵著要等鸣人不愿入睡,结果一粘枕头就合了眼,至于鸣人……春华的眼神扫到了藏苦无的抽屉,鸣人大概是不会回来了,既然知道她也是前来暗杀的忍者,任谁都不会再回头吧?所以佐助藏起来的东西,她替孩子还给他。记得她说过很多次乱拿人的东西是不对的,可眼见佐助藏东西的认真劲,也舍不得自己的武断打击到孩子,就将所有的衣物按原样放好,这样也许佐助不知不觉就会忘记。

      身爲母亲,她做的实在太少,可也只能一直欠著他。

      ——希望鸣人带到的话他能懂,而且,他自己能亲自弄明白当时重重顾虑下她无法多说的话。

      俯身轻吻孩子的额头,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

      口里腥甜的感觉涌上,春华掩住嘴,匆匆离去,至少在剩下的时间,不要让孩子发现自己的异样吧?

      是该好好养伤了。

      春华突然有点明白丈夫的用意,也许丈夫也是不想这麽简单就将这样的日子掐断,纵然自己的行爲他无法接受,还是原谅了她,春华知道他有多盼望那个计划,即使这样他都没有下杀手——

      富岳还是信任她,或者——有那麽一点在乎她?

      这样还能见著他的日子,究竟还有几小时几分几秒?

      佐助打量著【创建和谐家园】地点香炉里残留的碎纸片,炉灰还是温的,有人刚用过,从纸片上零散的字母看,拼凑在一起是他的名字,很可能母亲留给他的信息被人提前毁坏了。春华是利用影分身先向鸣人确认後才告诉他,如果当时春华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而他十分肯定,在场幷没有旁人了——会是之前见到的那个老人和少年麽?

      移植记录还在原来的地方,佐助想了想没去碰,转而搜查别的地方,始终一无所获,春华的信既然很容易就被毁,说明她放的幷不隐蔽,她应该会想到这一点吧?当面不能明说是她有她的顾虑,可留了信给他,爲什麽开头要标上他的名字,直接把所有的经过都写上不是更好?要知道那时候……她还不能肯定就是他啊。一旦这封信暴露,会不会给她带去麻烦?动用了宇智波一族的忍者千方百计要除掉他,肯定是大事件了——

      她说……怎样的後果都是她自愿。

      她知道自己会死!那麽,以儿子爲名的信被当作遗书也是有可能的,所以她放心信安置的幷不稳妥,就算他没找到或者他不被她信任,也可以留给日後那个苟延残喘的自己——更有可能是障眼法,爲了掩人耳目?

      佐助觉得背脊凉意阵阵,从未发现母亲是如此周详的人,也更说明了的确有什麽重大的事件,母亲不惜牺牲那麽多忍者来告诉他——

      是自愿的。

      哪里都没有,佐助猛然想起那份记录,折回去来详细查看,发现纸页里多出了一张顔色相近的纸,小心翼翼取出来看过,是母亲的笔迹,而他根本不记得十二岁离开木叶的当晚他曾在这份记录里见到过任何母亲写的东西!

      零兽,操控,写轮眼,万花镜,他在心里念著这些词语,最後,在纸末尾那个日期上停住了,再熟悉不过了,家人的祭日,原来就在那天,父亲打算获得万花镜写轮眼,揭开封印操控零兽的——

      鼬的已经融合,他的还保存在眼部,那麽宇智波一族绝对不仅仅只拥有这两部分的零兽。记录上没有父亲的名字,难道父亲是要在当天植入麽?

      何况,万花镜写轮眼……到底要杀了谁?

      怎样的後果都是她自愿。

      ……是他母亲?父亲下的去手吗?而她居然一点都不後悔?这麽告诉他,是不希望他去破坏吧,以爲他是爲了替她报仇而来。如果母亲真是父亲所杀,他能亲手杀了父亲吗?

      揭开封印控制零兽,这样其他九只尾兽最後都能收爲己用,而本身又可得到究极写轮眼,父亲这麽做的目的……他大概了解一点自己的父亲吧,多半是爲了振兴家族,那样能控制零兽就够了,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得到万花镜?又不是不知道那所要付出的代价——就算再需要万花镜,也一定要由父亲亲自取得麽?

      十二岁的他或许不懂,而今他意外清醒。

      以家族的名义是大的幌子,在加上鼬已明显不再听话,如果能够控制零兽又无法将零兽维持在自己手里,恐怕到头来还是要屈服于人吧?惟有万花镜使自己达到最高,才能确保自己的地位——

      怎样的地位?是取代火影在木叶的地位,甚至取代火之国的大名?

      各国之间的明争暗斗,他这几年哪算见的少,怎麽会不明白个中的厉害关系?

      所以父亲选择牺牲母亲来保住他在宇智波一族的地位甚至望上爬,而移植在他和鼬体内的灵体,或者是作爲最根本的保留,就算他们取得万花镜,也应该不会对自己的父亲不利,更或者他们只是实验品,爲了父亲最後亲自取得究极状态的写轮眼吗?

      只有父亲自己最清楚。

      但事实是,那天就连父亲也死了。

      肯定是中间落了什麽,母亲在纸上幷没有提到其他族人会死,可见最後的发展是出乎母亲意料的。

      “佐助,我想起来了,那个人是——”

      鸣人一拍掌突的叫了出来,把正处于沉思状态的佐助吓了一跳,一直没在意鸣人在他身边低头想些什麽,还以爲是在思考和自己同样的问题。

      “什麽?”

      “那个人,刚才走掉的那两个人里,那个银色头发的人!”

      鸣人激动的比画著手势,差点说不出话来,真的很可疑,除去那人的背影有点熟悉外,他几乎忘记了一个很微小的动作,少年离开时曾以右手的食指触摸了鼻梁一下,他以爲是揩去灰尘再加上天黑看的幷不真切也就没在意。其实银发很好想,在木叶,自来也,卡卡西,三代都是,可好色仙人体形不象,三代爷爷他更能一眼看出来,除了年龄外,显然那少年的脸上没有面罩,老师那是死也不肯褪下的,从老人责駡的语气看,那个少年是长久以来都在神社打扫的,没人能长期维持变身术——还有一个人,那时也一定在木叶,那个动作幷不是抹去灰尘,只是一种习惯,只要是带眼镜的人都会不自觉做的动作——扶眼镜。

      可他看见少年根本没有戴眼镜!

      如果他给他画上眼镜的话……

      是那一个人,带领他们突破中忍考试第二场,明明能参加接下去的测试却突然放弃了,最後却以大蛇丸跟班出现的人。

      “那个人是兜啊!”

      没人知道药师兜到底近不近视,反正看见兜的时候,就总是有眼镜挡著,如果那只是装饰,再稍微望脸上动点手脚,不是太熟悉的话根本看不出来,发色、不自觉扶眼镜的习惯还有身形,是无法轻易改变的。

      据说兜也是忍者大战时的孤儿,所以根本没人知道他的确切身份。

      那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要打工养活自己,大可不必连眼镜都摘掉吧?何况鸣人早知道他是大蛇丸的探子,一直埋伏在木叶,还会单纯到给宇智波一族打扫卫生?

      “他?!!”

      那麽烧掉春华信的人,也肯定是兜了——佐助不愿意去想的事情,最终还是要和大蛇丸扯上关系麽?

      (三十七)

      “佐……”

      连称呼都未说完就被佐助抬手打断,盯著那张此刻过于苍白的脸,鸣人疑惑的咽回了所有推断,他想到的也应该是佐助能想到的吧?深知兜底细的他们,再迟钝也能料想大蛇丸与这件事的瓜葛,觊觎写轮眼的人派卧底进来摸清楚宇智波一族的动向,好挑机会下手,既然这麽久都没人发现兜的意图,那在灭族的那天,根本不会有人想到有内奸,何况这内奸还是宇智波富岳不熟悉的,即使说他对亲生的鼬有防备,也决不会想到在他不注意的地方,还有伸长脖子等待猎物的敌人。

      看不到的敌人,才最可怕。

      才可能轻易找到一族的人都疏于防范的时候下手吧?

      ——那麽从十二岁以後佐助岂不是一直在帮真正的凶手做事,甚至赔上自己的性命要那凶手帮自己追杀兄长麽?

      换作是他自己,也断然不会原谅自己的吧?

      “笨蛋,这不是你的错啊,你不知道的。”

      握紧佐助的胳膊,仿佛担心那家伙会自责到【创建和谐家园】谢罪,满腔的关怀到了嘴边显得有些没头没脑,佐助诧异的盯著那双激动的蓝眸,实在不明白鸣人怎麽会冒出这一句。

      “你也不知道,大蛇丸就是……反正不要自责就是了,真的没关系啊。”

      实在无法完整的说出口,有些字眼,对佐助来说会不会太残忍?

      从没想过,一直认爲大咧咧什麽都不放在心上的家伙竟然有如此心细的一面,这麽久害怕逃避的事情也看的清清楚楚,被唤作【创建和谐家园】吊车尾的人,一贯以来有话直说的作风,爲了顾及他的感受,也变得委婉了。双手圈住略显单薄的身躯,佐助的眼圈有些泛红,他曾说过鸣人是不了解父子之情兄弟之意的,事实上他也不指望对方能了解,其实是他错了,不过是他不愿相信有人会真正站在他的角度去想。

      鸣人从来都是懂他的吧?所以不管之前他绝情多少次,都雷打不动的重复和我回去吧佐助。

      甚至象这样,自作主张的替他原谅他自己。其实原不原谅,又有什麽用?如今时间是倒退了,可在终结之谷沾在他身上来自他胸口的血迹,的确是存在过的,他找大蛇丸寻求力量的愚蠢念头,也的确是存在过的,除非有人硬生生将这些痛苦的过往从他们心头剜去,而忘却这种事情,他说过,是绝对不会让它发生的。只要记忆还在,痛苦的过往就不会被剥离。

      但托他的福,他可以冷静一些了,最少那些独自承受的压力轻松了很多,萦绕在心头的罪恶感也被那句没关系给掩盖过去了。

      是啊,没关系,即熟悉又陌生的词,从未企求过别人的原谅,又从心底渴望著有人对他做过的错事宽容的颔首,象很小很小他记不清的时候,大概因爲小小的错误,模模糊糊有人对他说的那样,尤其这次是——来自他伤害最深的人的宽容。

      接下去,他想的更远。

      不怕就这样假设大蛇丸是杀了全族,那麽用的是什麽忍术,爲什麽没人反抗,大蛇丸的几乎所有忍术他大概是了解的,没有哪种能让这麽多人在一瞬间离奇死亡,有这个能力的话,早在中忍考试进攻木叶时就用了,何必会被三代废去双手?再说大蛇丸是利字当头的人,当时他见到的尸体中,没有人是失去眼睛的,自然,大蛇丸也根本没被移植过什麽写轮眼。

      他曾逃避过这些想法认定是晓,而兜的出现让他终于有空隙理清这些头绪,越来越大的疑点只说明大蛇丸是不可能灭族的,而这次,幷不是想寻求心理上的解脱。

      突然意识到什麽的佐助放开怀抱,将那张纸用火遁烧掉,不能留下任何对母亲不利的东西,然後改爲牵手,拉著鸣人出了地道,转变的太快,以致鸣人猜不透他的意图。

      “去哪里?”

      “我们去找兜!!”

      鸣人注视著恢复原先神采的佐助,推断他可能想到了很重要的事,早该料到佐助幷没这麽弱,很简单就一蹶不振,那就不是佐助了吧?

      既然这次的混乱是由兜带来的,只要抓住兜逼问,事情自然可以弄清楚。

      兜离去的时间幷不长,而且他们也顺著他离开的方向,明明走了很远,却没发现一个人影,更奇怪的是,他们根本出不了神社,佐助分明记得神社的各处根本没这麽难辨认,谁知绕了一圈後,他们回到了原地,连神社的大门都看不到。

      如果说有人从中作梗,大不了是幻术搞怪,根本无法真正改变任何已存在的物件,佐助仔细回忆了下神社的布局,很快找到了门本来的所在,但手穿过幻境探出去,触碰到的是坚实的壁,鸣人甚至不死心的又转了一周,所到之处,幻象之外碰到的都是障碍,坚硬的象墙,却不是墙面冷冰冰的温度。

      是结界!

      除非创造结界的人自己解开或者有人强到能从外面破坏,否则要出结界只能等创造者死了以後,纵有写轮眼,也无法破解。

      难道在他们进入地道的时候,就有人将他们困在里头了?

      但佐助很肯定,现在在这小小的结界内根本感觉不到除了他和鸣人之外其他人的气息。

      也许从一开始就是个圈套吧?

      是谁,是兜,晓,还是……他的母亲,春华?

      此刻,在神社的外面,有人压低了斗笠的帽沿,密切注视了一会结界里的情况,然後瞬身结印离去,白色红焰的袍子在夜幕中飘荡了几下就被黑暗吞没了。

      当然在结界里的人,什麽都看不见,也感受不到。

      “原来不必我动手。”

      蝎站在远处的树上耸了耸肩膀,旁边立著的是他的新搭档宇智波鼬,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忍者世界很普遍的规律,即使是三代火影大人也不例外,何况一早就来这里观望的他们,做好了充分准备,匆忙之下赶来行动的三代目是无法察觉的。

      刚入晓的宇智波鼬幷没有著那身黑底红云的衣服,按晓首领的话说,鼬在这个时期是作爲暗藏的王牌存在,没必要标志的那麽清楚,而鼬本身对于服饰幷不在意。

      “蝎,你的任务是什麽?”

      “保护一个人。”

      “谁?”

      “秘密。”

      “所以我猜,你的另个任务就是监视我吧?”

      “彼此彼此,宇智波鼬你除了监视那两个闯入神社的人之外,不也正做著同样的事麽?”

      鼬略微思索了一下,提议蝎到这里来的是他,夏日祭之前他就预先探知了春华的打算,要想让某个人知道真相,只能是到这个所谓的秘密地点来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秘密,在他向晓的首领提出时,对方一点都不惊诧,鼬便得知这个【创建和谐家园】场所在晓来说幷不陌生,至于三代火影的到来也在他意料之中,如果蝎没有说谎他的任务是保护一个人,算来当时在神社的无关人等,可是两个——

      的确一个都没多。

      而蝎也不会说谎,只对手中傀儡艺术感兴趣的人,不屑于有失美感的谎言的。

      他曾问过蝎首领到底有多强,蝎的答案是不清楚。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