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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时间了,另外还有一件事要请鸣人你谅解。”
佐助没有下重手,不是顾虑族人的情面,在大蛇丸那里最少冷血能学个几成,假如他杀了这几个人,某种程度上,他和那个杀人凶手就没什麽两样了。同时应对这麽对写轮眼又要不落下风,也是十分艰难的,高速体术体力消耗过大,上次的伤口也幷未全好,还要时刻提防幻术迭加——灭族那天,族里所有人中只要有一个开啓写轮眼,就没那麽容易全都死掉吧?想到这一层,心中难免有些焦躁,一抬头又发现鸣人不知所踪,气急下右手查克拉幻化成长剑横扫,左手提起千鸟,想突破重围不再与之纠缠——之前多亏鸣人的影分身术,佐助发现有一个人用火遁时力不从心,此时已顾不得多想,蓝色千鸟尖叫著冲将过去,那人来不及避闪,胸口被破了个大洞,佐助以爲得手的时候旁边突然出现一只手将他一把推远,只听见扑的一声,被千鸟击中的人胸口竟喷出绿色的浓雾,汇聚过来的忍者来不及掩住各自的口鼻纷纷倒下,而那些绿色浓雾在一丈之外,竟神奇的消失了——佐助被推出到的地方,刚好出了一丈的边界。
是……毒?!
不需去想到底是谁下的手,除了他之外,只剩下一个忍者毫发无伤的立著。
究竟是谁在帮他?除了鼬和那个小鬼,他不记得宇智波一族会有知晓他身份的人——
除非?!!
那个忍者缓缓走近,佐助垂下手,斗笠上的黑纱微微颤动,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终于到这一刻了麽?受伤那天果然还是被识破了麽?
她……会说些什麽?
“南贺神社本堂……从右边最里面数第七张的榻榻米下……去看……”
那个忍者压低了嗓门只说了这些,便从地上那堆尸体中拖起一个人,缓缓走向远方。佐助注意到被带走的尸体身形上很象他,顷刻之间就明白了这样做的目的。
原来被他击中的忍者早被做了手脚,爲了引起他的注意全力攻击释放出毒雾将前来增援的人一网打尽,惟独将他排除在外。被带走的,将会是他的替身。
只是令他一时兴奋不已的见面,居然给他的是他早就获悉的消息,除此以外,连句称呼都没有——想必她也是有苦衷的吧?
爲了保住他辛苦安排好的计划,早就很清楚了,她知道的。
她……母亲。
呆呆伫立了许久,佐助才回过神来,正考虑去哪找寻鸣人,猛然发现鸣人早就出现在前面不远的地方,一时间对上那双蓝眸,佐助觉得有些怪异,鸣人的表情很复杂,直鈎鈎盯著他的脸却不肯走过来。
是被满地的尸体吓怕了?
——不可能的,那样的话就不是鸣人了。
“鸣人?”
先开口的还是他,可对方没反应,他连续唤了几声,这才含糊的应了句缓缓走过来,依旧是直直的盯著他,让他有种……好象在质问自己做了什麽亏心事的感觉。
攥住鸣人的胳膊使劲摇晃,刚才那段时间究竟去了哪里发生了些什麽,态度明显就不一样了,连情感的隔阂都能逾越,还有什麽可担心?
鸣人察觉到自己神色不对,努力平静下来,掰开佐助扣紧自己胳膊的手刻意拉开两人间的距离,有点语无伦次的解释著,提醒自己不能因爲下面的话有所起伏,佐助一脸狐疑更让他小心翼翼起来。
“我刚才……追个忍者,然後……”
“呐,佐助,她是……你母亲。”
佐助幷没有对这个事实表示出太大的惊讶,略微点头,指给他看那一地的忍者,春华的计划是分开他们两个,以免在毒雾爆发的时候无法顾全吧?
“她说……怎样的後果都是她自愿,可我明明什麽都没说。”
琢磨不透这里的含义,莫非母亲知道灭族的事?既然这样,爲什麽是自愿的?
母亲所以把他和鸣人隔开,原来更是想让鸣人传话,那麽——
南贺神社本堂……从右边最里面数第七张的榻榻米下……去看……
这便是给他解惑的,此一时彼一时,他去神社那该是距离现在四五年之後的事了,时间会上错过些什麽吗?
浑身一激灵,佐助拉过鸣人的手便望南贺川的方向奔去,鸣人略有迟疑,还是随佐助而去。跑了两步又大声【创建和谐家园】起来,他们都忘了,参加祭典的时候本是三个人,那个中了幻术的小鬼怎麽办?就不管了?
“没关系,会有人照看他的!”
佐助很有把握,春华既然费心设计要保住他,那个小鬼绝对不会放任不管的,而且本来目标就不是那个小鬼——
现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春华真正的意图。
不知过了多久。
眼前突然亮堂起来,虽然还是黑夜的景色,却可以依稀辨别远远近近各种光源,本来毫无感觉再怎麽用力都提不起的腿,也觉得累了麻木了,本能撑住膝盖,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某种束缚已经撤去,他终于恢复自由了麽?
“鸣人!!”
孩子扯开喉咙大声叫唤,是自由了没错,可整条街道依旧空空荡荡消失的行人幷没有变回来,自己的呼声绕街转了一周又回到耳边,没人应答,的确是出事了——
那个人不是说只要藏好苦无就没事的麽,爲什麽现在反倒连人也不见了?
不,有人。
细细的听,有轻微的脚步声一点点移近,孩子期盼的朝声源处看去,当在暗处的轮廓变的清晰到能辨别发色时,不禁大失所望,那不是阳光的色调。长发微扬,素色的和服,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家人。
“佐助,我们回家。”
母亲清丽的脸庞凑近他,是夜色晦暗麽?他觉得母亲疲惫不堪,牵住伸过来的手,手心也是凉凉的,猛然想起最近母亲的脸色一直都不算太好,算算被困住的时间也很久了吧,所以人都各自回家去了,而母亲担心自己久不归家才寻了出来——
“我们回家。”
“可鸣人他还……”
“我遇见他了,他突然有事,我们别去打扰他。”
这样的解释孩子心底是无法接受的,但春华劳累的样子又使他不忍母亲继续爲自己担心,难道让母亲先回去自己找到鸣人再说,又或是拖著母亲一起去找鸣人?那他和那些幼稚小孩子有什麽区别?!!
那个人……会好好保护鸣人的吧?
要对也只能对——自己有信心。
只是他最期待的一次和鸣人在一起的机会,就这样散了,象被团成一团的愿望碎片,被投掷的远远的,不复存在了。
南贺神社和佐助後来印象中的很不一样,一尘不染,宇智波一族兴旺的时候天天都有人打扫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等衰败後,就再无人问津,不过是树倒猢狲散的道理。
夜已深了,还能隐约听见有人在大声呵斥,佐助和鸣人藏在神社的柱子後面,见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正在责駡一个十五六岁的银发少年,似乎是约定好打扫的时间少年却迟到了,本是微不足道的事,老人却破口大駡直到口乾舌燥,见少年低头不住的道歉幷再三保证才作罢,两人这才离开神社。
鸣人瞅著少年匆忙走掉的背影有些发楞,第一眼瞥见那人的银发就觉得很诡异,佐助此时已轻车熟路的抬起从右边最里面数第七张的榻榻米,露出暗道入口,幷招呼他一起进去。
“你……有什麽心事?”
鸣人的异样一直围绕在心头,看著他又发呆的样子,佐助最终忍不住问了句,可鸣人却把头摇的象拨浪鼓。
“你在乱想些什麽?我不过是谨慎一点有什麽不好!”
按两人如今的情谊,鸣人不会对他有所隐瞒,况且经历了这麽多事,凡事多思量也没什麽不对,是他不习惯罢了——这样想著,佐助安心了些,走下入口处的阶梯,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在暗道入口,鸣人才跟了下去。
……的确该谨慎一点麽?
我知道的,佐助你那样做,是爲了我好,不想让我回去吧?故意藏到我不会想到的人那里,就算我发现丢了,也不会找到。
鸣人按住自己的忍包,因爲没在意所以没察觉就遗失的东西,已悄悄回来了。
我该怎麽办,木叶,小樱,同伴们,还有那个在大蛇丸那里的你,就真的不管了麽?
没时间了,另外还有一件事要请鸣人你谅解。
这是你的东西吧,我看见佐助他把这个藏了起来,而在一起的刚好有张字条写了你的名字。
佐助这孩子啊,真是不让人省心,没想到他这麽爱恶作剧。
……总之,请你多多照顾他了。
谁都不知道过去现在未来的到底是怎样的联系,我……不能不谨慎。就算是以防万一也好吧。
要是我告诉你,你又会把它藏起来吧?
所以佐助……这一次也请你原谅。
(三十六)
宇智波富岳两眼盯著窗外,似乎对妻子的汇报幷不在意,这个夏日祭本应持续到午夜的焰火绽放了开始的一小段时间就消失了踪影,陆续有人传闻忍者部队出现疑似有万分紧急的任务,他也只是轻松一笑,没有什麽能比计划按预期实施更让人心动的事了。
“佐助回来了?”
“哎?恩……我的影分身已经送他回到自己的房里了。”
春华一时间竟没弄清询问的对象到底是哪个,担忧自己的犹豫会露出破绽,李代桃僵的计谋成功了便可以杜绝富岳追杀鸣人他们的心思,一旦落败,不只会有更多的暗杀行动,就连她自己也会失去丈夫的信任——就算她宁可舍弃性命也不愿丢掉的东西。
怎样……才能不被发现呢?计划的再周全,也害怕丈夫此刻漫不经心的眼眸里突然之间的灵光闪动。
“那麽……我就可以放心的问你了,爲什麽你交回来的尸体脸会被毒毁?那个人……既然我不认识,想必全木叶也不会有人晓得吧,何必多此一举,要毁掉他的容貌?”
富岳转过身,朝正靠墙的春华踏近一步,目光炯炯盯住了妻子的双眼。
“我看……是不想让人认出死者到底是谁吧?”
春华心里咯噔了一下,强作镇静,如果要随便找具丈夫不认得又符合那个人身形的尸首幷不是难事,难就难在怎样让丈夫相信,既然利用暗杀的方法,富岳必然认爲那个人会使用写轮眼,她也只能在宇智波一族的族人中找寻,尸体尚未合上的血瞳便是能使丈夫相信的唯一证据。身爲族里的灵魂人物,富岳是认得每个族人的,不过未必熟悉,暗杀的人员由她张罗,她就刻意挑选了一个没有家人的忍者,事先用幻术控制住,在其胸口藏了毒药包,幷在发动火遁的时候卖个破绽,好引起那人的注意,而富岳曾秘密交代,出现什麽状况不用顾及那些忍者的安危只要完成任务——牺牲,是在所难免的,她不这样做,恐怕死的就是那个人了,就算是她误会那个人不是佐助也好——在她策划的时候,就已经凭直觉认定那就是她的儿子只等鸣人的确认了吧?
“我的伤还没痊愈,所以……用毒更保险,只是不小心毁了他的脸。”
“顺便还毁了其他人的性命——这样一来,岂不是死无对证?”
富岳冷笑一声,攥住妻子的肩膀,双手用力,能听见骨胳哢哢作响,突如其来的痛楚让春华闭上了眼睛,也顺便躲开丈夫精明的视綫。
“如果他们有泄露出去,我想……也是不好的。”
使劲一抬妻子的下颚,强迫她与自己双目相对,富岳幷不想让春华逃避自己的追问。
“就算如此,那宇智波鸣人呢?爲什麽没见他的尸体?!”
“他……逃掉了。”
如果说拥有写轮眼的人幷不算少,那麽金发碧眼在全木叶来说同样年纪的几乎没有,春华只拖回来一具尸体,要是他没记错,那人能化解鸣人所用的四代目的术,怎可能弱一些的鸣人能够逃脱,而那人却轻易被妻子毒杀?
若是意外被毁容,怎麽偏偏写轮眼保存的如此完好?
“是你找不到合适的人来代替那个鸣人吧?”
春华浑身一颤,富岳没有放过这个细小的环节,捏住妻子下颚的手下移,扣住她的喉管,只消稍稍用力,他就足以让妻子爲背叛行爲付出代价——
他娶了她这麽多年来,从来没动过她一根手指,也坚信她决不会有负于他,想不到而今,却将她的性命紧紧捏在掌中,生死只系在他一念之间。
“我……没有背叛你……他们……决不会……对你不利。”
不能说,那句话说出口,只会招致更多的疑惑,如果他能信,又何必把三代目的话当成笑谈,如果他有信的可能,爲什麽他没有和自己一样深刻的疑虑?
这般看似空头的保证,却句句都属实。
春华认命的合上眼,这样最坏的下场她作打算前不是没考虑到,果真她无法在他面前说谎,就这样失去了他的信任麽?再舍不得,也由不得她做主。罢了,反正早晚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如果那句“最重要的人”还有效,这难道不是最两全其美的方法,既保全了次子,又成全了丈夫——
“……算了。”
箍在喉咙处的手越收越紧,呼吸越来越艰难,在等死的那刻,丈夫却突然松了手,别过脸去,任她倚墙缓缓坐下大口喘息。
爲什麽?很想开口问,可被视作背叛的自己,还有资格得到丈夫的理由麽?
腹部的伤口不知何时裂开了,将和服熨上点点的红梅她却浑然不觉,整个房间只听见空气在自己的喉管里进进出出,而丈夫背对著自己,一声不吭。
原来她……竟是这麽不了解自己的丈夫?
他从不是什麽犹豫不决的人。
“你的伤还没好……好好养伤。”
富岳最终开了口,是连他自己都感到震惊的话,原本连他都认爲会要了她的命,反正万花镜也不用什麽特殊的仪式,又明明是恨人背叛的,鼬的不合作他都没这麽迟疑不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