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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著包括晓组织的首领在内,在突然出现者干预并且无法与晓抗衡的情况下,谁都没想到可以安稳观战的鼬会在此时使用月读——是想借机显示自己的实力麽?黑底红云的领子遮住了得意的邪笑,赞赏的後退。
万花镜瞳孔收缩时,黑发带面具者抢先一步反应迅速结印,刹那间地动山摇,无数尖刺齐刷刷冒出,晓之【创建和谐家园】跳著躲过,鼬却不慌不忙,任凭双脚被戳伤,同时巨大的精神压力袭来,大概是想扰乱他的心神趁月读发动前打乱阵脚,但鼬也不得不在心里赞叹对手,能够在施加类似禁术的高难度忍术时,还能同时使用瞳术抵抗月读,虽然不是万花镜,三尾钩玉的能力能发挥的如此完美,以前的他,也未必能做到这点——要知道身为宇智波一族的天才,写轮眼的运用必然是数一数二的纯熟。
终究是慌忙中进行的抵抗,再完美也无法摆脱月读,只要在瞬间捕获住对手,再厉害的术也会不解自散,剩馀的查克拉不多,既然是勉强发动的月读,就无法浪费能量去躲避,就必然要成功——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证实自己的猜测,
月读。
这是哪里?
不记得何时有的意识,一旦能感觉到自己,就已双脚陷入了泥潭,前面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丝毫亮光,身後同样是黑,却充斥著张牙舞爪的狰狞,甚至能感觉到暗影的范围在逐渐扩大,惶惶不安的感觉正舔弄著他的脚踝,一点点爬上他的後颈,没来由的害怕突然会出现一只瘦骨嶙峋的手,紧紧扼住他的喉咙……
不得不迈开脚步,想找寻一丝足够让他安心的光明,却发现四下里根本无路可逃,哪里是前哪里是後,谁能告诉他,所谓的前方没有彻骨的黑暗,所谓的後方就必然是要远远逃开的陷阱?
佐助……
熟悉的叫喊从远方飘来,他眯起眼睛,朝细弱声线传来的方向眺望,模糊无法辨识的晦暗中冒出了个橘黄色的点,被淡淡荧光小心的笼住,象夜幕中乍现的晨星,那一片死气沉沉又充满未知恐惧的颜色变得温和起来,那唯一一点亮色的照耀,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追随——
橘黄色……熟悉的就好象自己张开的双手,不明白怎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双眼一接触到宛如太阳般鲜活的颜色,就再也不想放开了。
也许那是……?
对了,那熟悉的叫喊,那是……
他欣喜的朝著那橘黄色的小点飞奔而去,但一扭身赫然发现身体被牢牢钉住,此刻的自己,竟象个提线木偶,手可笑的伸直了作不出最简单的摆动,脚迈到半空,这一步却再也跨不下去,张开嘴,声音在破口而出的刹那化作空气中的尘埃,散落在连他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他心急如焚的看那个橘黄色的小点慢慢变暗,好在那声声叫喊从而间断,只是一次次离自己越来越远。
佐助,你知道吗,其实幸福是种感觉,只要自己觉得幸福,那便是幸福了。
他诧异的四处张望,是谁?除了那越来越远的呼声,还有谁在耳畔轻叹,侧过头,原本感受不到空气流动的黑暗中竟有风温柔拂过额前的发丝,象告别了许久的两瓣轻柔遗留在眉心的烙印,暖的发烫,烫的他皱起了眉头——
是……谁?
是谁?!!
双臂用力伸直的瞬间,他瞪大了眼睛,胸口传来阵阵闷痛,脑袋昏昏沉沉,仿佛刚从绞刑架上被释放下来,贪婪的呼吸同时又惶恐不安无法相信曾充斥了眼帘的黑暗已全数退去。
我在哪里?
环顾四周,自己正仰卧在简陋的硬板床上,身上半搭著一条破旧的被子,隐约记得,宇智波鼬被暗部带走,然後三代进了监牢很长一段时间才出来,再以後发现了晓和大蛇丸——
原来,辛苦修炼了这麽久,终究还是没办法逃过月读呵……
佐助自嘲的摇摇头,眼角一转,却发现床边多了个一脸怒气的人,金色的发丝象遭受山洪打击般七零八落,本来就很大的蓝眸瞪的象铜铃,好象盯著的不是他而是个十足的鬼怪,握拳的双手有些颤抖,他叹了口气,知道手的主人已经很克制了,要是平时,恐怕早就扑上来一手提他的衣领一手给他画个漂亮的熊猫眼了。
“宇智波佐助你最好给我讲清楚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鸣人怎麽也不会想到,好容易宇智波宅安定了下来,他也好容易有时间能独自想一些事情,这种暂时的清净不到一杯茶的工夫就被打乱,有黑影朝他的房间里掷了枚苦无,但明显不是攻击,而是传信,被苦无钉在地板上的纸片只写了几个字,让他到距离影之森不远处木叶村民废弃的房子里去,紧随著黑影追赶,若大的宅院里却再找不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物。鸣人思索了一下,纸片上清秀的字迹他并不熟悉,可能是陷阱,也可能确有急事,抱著与其被动挨打不如查清楚到底怎麽回事的想法,鸣人溜出了宇智波家,谁知刚到这里就发现受重伤昏迷不醒的佐助,顾不得思考给他送信的人究竟出於什麽目的,鸣人手忙脚乱的将佐助扶上床,沮丧的发现自己不会疗伤,只能干坐在一边著急。
究竟在他离开以後发生了什麽,不是答应了他不会轻举妄动的吗?
不,这不是轻举妄动的问题,按佐助而今的身手,又怎麽会受伤?
颤抖著揪住了自己的头发,咬紧牙关告诉自己要镇定,但脑子里早已一片混乱,他想他终於能明白几次他有危险佐助的感受了——
该清醒的该有分寸的,但眼睛止不住不去看那张惨白的脸,会痛吗会难受吗会……死吗?
怎麽可能,那麽简单就死,那就不是【创建和谐家园】佐助了!
可……除了波之国和受到大蛇丸攻击,几时见过佐助受这麽严重的伤?
(三十三)
“就这样。”
佐助平淡的口吻说著这一场混战,按他的性格,本该冷眼旁观,当时宇智波鼬并没表示要加入晓,他也断然没有要左右那个男人的意思——如果晓的首领没有提到灭族,他也的确不会轻举妄动,曾与大蛇丸交过手,也曾想过灭族会与晓有关,那时他不敢往下想,如果凶手并非鼬,而是觊觎宇智波一族特殊能力的大蛇丸——十二岁时背叛木叶赔上身家性命也要投靠的人,才是自己真正的敌人,那他这几年到底在做什麽?
佐助只得一味逃避这个问题,把注意力投到鸣人身上,也的确没有更多精力让他一条条做假设为未知的事情预先後悔,但观战的时候这些想法又一齐涌上心头,若真是亲生哥哥杀害了自家父母,过了这麽多年仍然无法接受的事实,对兄长如此浓烈的仇恨,并不会让他无所适从,如果是大蛇丸,一直恨著的人,突然不该去恨了,这样的转变,且不论错怪了谁谁,也不论怎麽会在月读的景象中看见父母被害死的镜头回放——
是月读,他的确没有亲见。
——认贼作父?他对大蛇丸没那麽尊敬,但以仇人为师当成复仇的手段追杀自己的哥哥,他对的起惨死的父母麽?终结之谷洞穿鸣人胸膛的那一掌,又到底成全了什麽?
事情的发展根本不容他多想,大蛇丸的确掌握了许多禁术,即使追随了他八年的佐助看来,也并不比日後差多少,但鼬的天照和月读就足以将其比下去,晓对鼬的拉拢对大蛇丸的鄙弃,倒让他知晓了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大蛇丸是被驱逐出晓的一分子,也难怪,在蛇窟的时日,大蛇丸明显表现出对鼬的不满,是被取而代之、落败者的牢骚。待灭族两字落地,佐助突然想到,从头到尾明确表示要杀光宇智波全族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藏在黑底红云袍子里身不可测的旁观者,是晓。
那一刻,不能不说他心里轻松了一些,是不用去恨自己一些无法挽回的举动了,但他能战胜晓麽?很清楚若干年後晓的实力连他所谓的老师也顾忌不已,所以只能趁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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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说,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
往事的记忆象决堤的洪水奔涌而至,宇智波宅熟悉的景色,母亲的笑颜父亲的严厉,刻著族徽渐渐被树藤缠满的灰暗墙壁,满地七零八落的尸体,血色的弯月在天幕上钩起一抹残酷的笑意,万花镜写轮眼快速转动,女人的声音男人的声音自己幼时抱著头凄厉哭喊的声音,它们在耳边咆哮著,叫嚷著他的名字,而他,在记忆的洪流中僵直了手脚,感觉浑身的力气一点点被抽离,眼睁睁看藏在脑海里的片段象电影一样在周遭的黑漆漆的底色下一一浮现,鼬的脸闪著他记忆中或明或暗的色调,阴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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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几乎是用吼的,佐助没有正面回答,沉默已是最好的答案。
“那……是不是他救了你,然後叫我到这边来找你?”
从裤兜里掏出那张字条,递给佐助,想掩饰慌张,但手指的抖动很快就将自己出卖,鸣人无法想像鼬在得知了佐助身份後,竟然没有起杀意,到现在为止,谁都说不准鼬到底是不是凶手,虽然也有可能是晓,鼬的立场一直是个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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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真的很险,也许差一点,他就再也见不到【创建和谐家园】佐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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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不是鼬?那当时还有别人在场并帮了佐助?最不可思议的,还知道他和佐助的同伴关系,在这个时代,别说佐助,就是认识他的人,也少的用几根手指就能数出来。
“是……我母亲。”
鸣人直愣愣看著佐助掌中窜出一团火苗将字条燃尽,鼬和春华的笔迹他自然认不出来,但佐助不会弄错,是春华救了佐助?鼬以前告诉过他,春华在跟踪他,换言之,就是对他并不信任,为什麽还要帮他——
想起初见到受伤的佐助,那张惨白的脸上没有戴面具,当时过分心急,没来及细想,而今他的目光四处搜索,仍未发现遗失的黑猫面具,是在与晓的缠斗中遗失的吗?晓或者不会在意什麽,但这表示之前春华也有可能看见了佐助的样貌。
双手托腮,鸣人苦苦思索,这样到底对佐助有没有危险,佐助和那小鬼长的很像是没错,一般不会有人想到是同个人吧?难道春华想把他引出来然後偷听他和佐助的对话来揭穿佐助的身份?
蹭一声跳起来,想冲出去将四周环境好好勘察清楚,佐助皱紧了眉,示意鸣人不要胡乱行动,自己并没有感到任何异样,母亲的字条也让他吃惊,从鸣人的神色,他猜到那家伙是担心自己身份泄密,这样的事情,单凭长相,谁都无法确定吧,母亲就算知道了,也无法对他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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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值得,和当初不杀他的理由一样,因为他太弱了。
用力握住拳头,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得到万花镜的方法是杀掉最重要的人,不自觉抬头看向被他的眼神拉回来的某人,被凌乱的金发遮住的脸上隐约现出了担忧,双手托住下巴,猫须胡没有神采的耷拉著,似乎正为了那些他根本不放在心上的事情操心——他到底在想什麽,竟然又想起鼬的那句蠢话,早就下定决心,要靠自己的方式得到力量战胜那个男人,何况知晓了彼此的心意,两人之间的羁绊,是他再也不愿砍断的,是要变强,变的更强,能够保护某个迷糊的家伙——
有些愧疚的伸手去触摸那张脸,才发现手心已被汗水打湿,就这样直接抹上了麦色的脸颊。
“宇智波佐助你到底在想些什麽?!!”
“咳……笨蛋,你压到我伤口了!”
父亲伸出一只手,手心朝上,示意他把小小的手掌放上去,说要带著他去修炼,这是千载难逢的机遇,换了平日他一定受宠若惊,可……瞟了一眼家门,鸣人鬼鬼祟祟的身影仿佛就在跟前,一定出了什麽事,本想悄悄跟出去,不料父亲却突然出现。孩子吞了吞口水,无奈的将小掌塞进厚实的大手里,任由父亲牵著走到湖边,那是他练习火遁的地方,事实上,他从未违抗过父亲的命令,同时也不无沮丧的想到,鸣人著急离去,很可能是找那个家伙,应该不会有什麽问题——会有什麽问题呢?他在这里修炼,也是为了总有一天超越哥哥,得到父亲乃至全族的认同,能保护他想保护的人。
——这样一想,就觉得塌实多了。
那麽,就暂时将鸣人交给那个自称是宇智波佐助的家伙吧。
父亲先做了一遍示范,有些匆忙,但要领他早就烂熟在心,默念了下结印的顺序,将全身的查克拉逼到胸膛,感觉胸口充盈的力量蔓延到喉头,身体微微後倾,一口长气吐出,火苗随著气息喷出,象条敏捷的长蛇,窜向不远处的湖面,以为会马上被湖水扑灭,但烈焰经过的地方顽强的连成了一片火海,越烧越烈,不象以往每次那样顷刻便被水势压倒。
宇智波家的小大人自己也没想到豪火球术已如此纯熟,比起父亲刚才的示范,自认为是毫不逊色的,偷眼看向父亲,立在身旁的人正凝视著那片火光有些失神,直到对上次子期待的目光,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做的不错,不愧是我的儿子。”
扔一句赞叹何其简单,只是富岳从不轻易去赞叹自己的儿子,尤其是对佐助,以往对鼬寄予的希望过高,总处处将佐助与鼬做比较,春华也反应过次子的不满,他则全当成小孩子撒娇的表现,现在算是报应麽?看重的鼬,而今成了看【创建和谐家园】的陌生人,他是父亲,连儿子都控制不了,生了养了,到头来却有了背叛之心,这就是他一直倚重的长子。为了更强大得到更多有什麽不对,他做的这些,不都是为了宇智波一族的後裔铺路麽?他是有私心,是想爬的更高,宇智波一族的男人,从来都不能在平凡中被埋没,这便是生在这个家族的命运。
伸手抚著孩子的头发,因为自己一句赞美,孩子双颊泛著淡淡红晕,这也是自己的儿子,还不知道即将举行的大事,但那双眼里藏著和鼬一样的机密,如果鼬已无法挽回了,至少他还有佐助在,他的儿子,从来都会是最出色的。
“再多多练习吧。”
转过身,缓缓走远,身後,次子练习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富岳有些宽慰,知道自己的赞扬会将次子牢牢钉在湖边,族人暗地报告,鼬从暗部的大牢里走了出去,他默许春华先一步赶去,但没想到妻子半路折了回来,并且往鸣人房里打了枚苦无——他认得春华的身形,猜想妻子临时改变计划要将鸣人引诱出去动手,所以在佐助跟去前抢先阻止了。
——但春华会背叛自己麽?
鞋扣著地面,发出清脆的达达声,妻子的为人,他最清楚。一个为了他的大事甘愿牺牲的女人,又怎麽会背叛他,是他认定的最重要的人啊……
对於春华来说,他也是她最重要的人吧?
拉开房间的门,春华倚著墙壁,脸色惨白,他注意到妻子白皙的手按住了腹部,丝丝血迹从指缝渗出,染红了素色的和服。
“你受伤了?”
看见自己,春华要起身,他摆手阻止了妻子的动作,俯身查看伤势,是被利器所伤,会是谁动的手?但他并不著急找医生,春华自己选择等他回来,就代表并不太严重,何况,他的猜想需要妻子肯定。
“我是想提前完成任务。”
语气有些颤抖,大概是受伤的缘故,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气恼的,为什麽要临时改变计划,他早已经和她说好,将在夏日祭时动手,这不是妻子往常听话的作风。他仍耐心听她的解释,尽管内心早就推测了种种原因。
“我赶去的时候鼬不在了,但发现鸣人的同伴受了重伤,可以借机把鸣人引出去……”
“那成功了没有?”
失败是肯定的,富岳觉得很可笑,稳重的妻子也有昏头的时候,但那个写轮眼的拥有者竟然受伤了,未必不是一石二鸟的好时机,按那人的身手,日後要对付并非易事,不过……没有严密的部署,妻子草率的行动导致了受伤的下场,自然是没有得逞了,春华低垂著头,没有再言语,富岳於是知道即使暗杀失败,也没有暴露身份,否则妻子一定会恳请补救的计划——
能把春华伤成这样,那个鸣人还真是厉害,毕竟拥有四代目的忍术,如果那小子回来,还是先稳住的好,他需要时间召集更厉害的人去解决。
“还是按原计划吧。”
富岳起身,都弄清楚了,得不到鼬的消息有些可惜,只要鼬不来扰乱,到也无所谓了,大事没有受到干扰,他现在要为妻子去请族里最高明的大夫,因为她受伤了。
他是爱她的,他的妻子,很少有人得到他这样的关怀,即便是他的儿子。
所以,她是他认定的,最重要的人。
春华目送丈夫远去的背影,直到确定真的远离了,才忍痛从怀里抽出一样被布裹的严严实实的物件,层层展开,现出一个黑猫面具,小心翼翼最後端详了一遍,似乎从那上面能再次想见面具下那张最熟悉又最陌生的脸。春华叹了口气,将查克拉凝聚到手上,面具在蓝色光芒下顿时化作了尘屑,掌风抚去,便飘散到了屋子各处,会被扫入垃圾箱,永远埋没掉。
唇角落下一丝血线,腹部的伤口已没有刚划开时那麽痛了,仍经受不住再次运用查克拉的冲击,这样也好,不只是现在她能躲过丈夫的追问,或者不久後,也能作为藉口一直存在著。
她到达时鼬的确已经离去,藏在暗处观战的族人告诉了她所有经过,并指给她看那个带著面具的黑发暗部,她只迟疑了一下,将族人全部支走,藏在心里的疑惑一直到面具被揭开才豁然开朗——她努力转移到废弃屋子里的那个人,现在应该安全了吧?按她的指示,鸣人应该已经到了吧?
此刻能相信的,只有鸣人。
而且距离那一天,也越来越近了。
有人咒駡著,有人憧憬著,有人不愿看见,有人偏偏合掌许愿。
时间不偏不倚的翻页,说跑也好说爬也罢,夏日祭终於在日历上某个被红笔重重圈过的日子里探出头来,其实那一天与之前或者之後的几天并没有什麽不同,大概是沾染了人们自身的情绪,所以有人说天是最透彻的蓝,也有人说天是最糟糕的静,静的如暴风雨来临前美好景色即将被摧毁安宁和平正绝望的垂死挣扎。
鼻梁上有道疤的伊鲁卡老师说在夏日祭时有心许愿,总有一天会实现,佐助对这种女孩样的做法本不屑一顾,比如许我要长大之类的呆傻愿望,根本就是浪费笔墨。母亲最近生病卧床,鸣人隔三差五往外跑,就算跟踪,也总被悄悄甩掉——
如果他许愿,希望能和鸣人在一起,会不会实现呢?
整理书包的手停在半空,佐助混乱的思绪被闪进教室的一抹耀眼的金黄打断,他很清楚那是谁,自从知道了鸣人的来历,他也仔细打量过那个同样有著金发蓝眸的同龄孩子,左右脸颊上各三道淘气的猫须状胎记,肯定是幼年的鸣人没错了——漩涡鸣人。当然他只是暗中观察的,那个漩涡鸣人看见他总是一副凶巴巴的样子,他并没惹著他什麽,有一次看见那家伙满身是伤的趴在座位上,好心过去想帮忙包扎,结果还没到跟前那家伙就弹跳起来气呼呼的白了他一眼,好象他是过去笑话他似的。
拜托如果不是小时候的鸣人,谁管那家伙!
他当然也是哼了一声,扭头而去。
漩涡鸣人看上去很低落,伊鲁卡老师摸了摸那头蓬乱的金发,俯身说了些什麽,那家伙忽而高兴起来,扯著老师的袖子奔了出去,那之前还不忘又狠狠瞪了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