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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正大光明？也许小时候仰望父兄的背影让自己这麽觉得，而今斑的居心叵测，暗地进行的移植，这些和零兽沾上边的，哪一样算的上磊落行为？
亲手写下鼬和他移植记录的父亲，告诉他所谓内幕的三代，未知原因与父亲不合的鼬，攻击孩子眼睛的砂忍：能把这几者贯穿到一起的——
不自觉隔著面具抚上眼睛的位置，那里，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植入的灵体究竟占据怎样的地位，莫非……所有的疑云，都源自沉睡在写轮眼中的机密麽？
还有——
转身结印，一记凌厉的火球朝右後方喷去，不出所料，一路尾随而来的，岂止他和他之前的人，潜藏在树影中的高大身影狞笑起来，手一拨，烈焰便失去准心砸落到地上，火星包裹的范围缓缓缩小，直至空馀下泥土被烧焦的气味。
算不上他老师的老师，两人之间仅是等价交易，他把自己的躯壳交出来换取力量，如果不是连著两次转生失败，正如鸣人嬉笑的，早就是孤魂野鬼了。
——有类似不完善秽土转生的忍术，要是大蛇丸不出现，才更惊讶。
长发披肩的男人有著蛇样神色的狭长金眸，脸色清白，毫无顾忌的从暗影里走出，晃晃脑袋，习惯性长舌伸出，舔舔嘴唇，佐助对这个举动非常熟悉，呆在蛇窟的几年来，大蛇丸兴奋想见血时的嗜好，果然还是一点都没改变。
唯一有变化的，是那身黑底红云的袍子，没有记错，那是晓的标志，晓的势力竟在很久之前，就渗透到了这里，曾听说晓内部有过善於操纵傀儡的人物，可惜早逝，那麽，砂忍便是由神秘的傀儡师所操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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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族和晓有关系？
或者说……
“你也是宇智波一族的？否则怎麽会护著那小鬼？”
佐助随即想到大蛇丸是在孩子离开後才感觉的，不然从孩子前去见他应该能推断出他的立场，护著那小鬼的举动，便是一路跟到家门却不继续，除去族人，谁会无端保护那个小鬼？
“宇智波一族族规竟然严厉到派两个人护送——”
“而且，还是暗部打扮。”
嘴角钩起邪魅的笑意，言语间，手迅速结印，随心所欲的攻击，即使被骂作卑鄙也无所谓，不择手段上，从人体实验到音忍的逐步壮大，他再清楚不过，不过眼前并没有音忍村，听说大蛇丸早在他出生前就已离开，难道一直潜伏在木叶内部？村民失踪或者离奇死亡，怕是被拖去做了禁术所需的祭品，就连止水的死也脱不了干系。
脚下的地变软前，他已从结印方式上察觉了熟悉的忍术，影分身状态只拥有身体一半的查克拉，必须小心谨慎的分派，平坦的路面化作泥潭，替身术移过堆在木匠铺前的树根，脚尚未站稳，攻势一波波紧锣密鼓而来，他提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化解。从开始便有不好的预感，许多忍术招招毙命，大蛇丸却只用即使他看不透也有机会摆脱的招数，似乎刻意在损耗他的查克拉，越往後越是印式相同惟有顺序不同的繁杂忍术，如果没有写轮眼，根本无法及时预测动向——
打开写轮眼的瞬间，赫然发现面前结印者也是影分身，警惕的转身，本尊已瞬移到跟前，草雉剑闪电般从喉间弹出，直逼他喉部，佐助慌忙仰头，冰凉的剑锋从颈项擦过，眼前黑影一晃耳畔风声咋起，被忽略的影分身已向他面门抓下，如鹰爪般尖锐的手指，正对准了他暴露在面具外三尾钩玉的眼睛。
惊骇下佐助就势後仰躲过手的攻击，失衡前抬腿踢向影分身，右手千鸟流局部汇集，大蛇丸本尊在感应到强大查克拉的流向於反方向闪躲，佐助乘机立稳身体，右手转而攻入影分身腹部将其打散。
“你很厉害，不过……”
左脚蹬地，尚未来及喘气，大蛇丸已迫不及待的扑上来，口中草雉的锋芒在月下闪著银光，那一路攻击他早就轻车熟路，只是刚才差点被剜眼，依然心有馀悸，与那日砂忍的攻击很象又不完全一致，目标同样是眼睛，大蛇丸像是千方百计等亮出写轮眼後才进攻，而傀儡砂忍要夺取的似乎只是普通的眼睛更或者目的是眼睛里的灵体——
“我要的写轮眼，是绝对要到手的。”
原来如此，这正是日後大蛇丸需要自己身体当容器的部分原因，血继界限在活跃时被移植，依然能继续存活，这才需要用尽手段逼自己使用，也只要是宇智波一族的人便可，更因为被跟踪的孩子并没有开眼，所以跟踪了一路也没动手，而不是顾忌跟踪者不止一个——那麽砂忍和大蛇丸的目的完全不一样，如果大蛇丸要的是灵体，何必要等自己揭穿踪迹？但遭到大蛇丸控制的止水灵魂时并没有抢夺他和鼬的写轮眼，更象配合砂忍的突然举动——
真的……是巧合吗？
查克拉耗费的差不多了，佐助冷笑一声，解开影分身术，即便刚才那一招躲不过，也仅仅是损失这个分身，一直用普通的忍术是想拖延时间并且隐藏实力，如果用蛇窟里学来的禁术，必定会引起怀疑——毕竟光靠影分身他还没把握完全战胜日後的老师。
大蛇丸一掌怒掴在路边的树干上，三忍之一，却被小小把戏骗过，懊恼程度可想而知，大概真是太过心急得到写轮眼——
“大蛇丸，你不是有别的任务麽？”
冰冷的声音顺风飘过来，大蛇丸脸色一沉，瞬息又平静下来。
“呵，蝎你在监视我？我记得你也有任务。”
弯著背的人瞬移到面前，同样黑底红云的袍子下，扫过穿山角状的尾巴，与年龄不符的，却是少年人利索的声调。
“无所谓，我没兴趣看人打情骂俏。”
“哼，你真以为那个人信任你我麽？为什麽白天是你去监视宇智波鼬，而只让我给宇智波止水施术——”
“因为你杀了宇智波止水，除了我和那个人之外，只有你。”
“……你告诉那个人了？”
“不需要告诉，那个人并不信任你我，所以必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蝎，你若和我联手……”
“呵，我又凭什麽信你？我只对艺术感兴趣，也只信我手里的傀儡。”
“鸣人，等事情都了结，你和我回去——到我那个时代去。”
拥住相对瘦窄的肩头，撤回术的同时，佐助已然了解影分身的遭遇，只送孩子到家门口，一来知道肯定有人会保住安全，另外的，却是私心不愿知道苦无的下落，管它藏在哪里都好，少一个人知情便少一分危机，以後面对鸣人的质问，坦荡荡一句我不知道并不算假话，就连他都无法找到，那麽鸣人更无从下手吧。
怀里的人明显颤抖了一下，这是意料之中的反应，不等那个不字出口，他便拿出了早准备好的反驳理由：
“你希望分开麽？或者说，你希望我在那边继续过失去你的生活？”
不需再遮掩，强硬就强硬，就算被埋怨太霸道，也不愿再一次放手，好容易挑明的感情，他绝不容许被轻易的抛到一边。
“不，佐助，你根本不明白，改变了灭族，也许我根本不会死，漩涡鸣人还存在著，如果我和你回去，那时两个我，你会怎麽办？——”
鸣人只是实话说出心中的疑惑，既然谁都不能保证现在的改变与未来有怎样的联系，那麽两个自己——十五岁和二十岁，有著相同的样貌相同的感情，任何一个都无法看著佐助和“另一个”在一起，即便是同个人，却又是不同的个体，谁都不是谁的依附，难道要三个人和平共处？
佐助显然没想到这个问题，照鸣人这样想是没错，但鸣人要还是死了呢？回去之後什麽都没改变，他再去哪里把活著的漩涡鸣人揪出来——
紧接著更严酷的现实从脑海里钻出来，他们所在的未来，到底和这个世界有没有联系，也许做的再多，也只是这个世界的後续被扭转，所谓时光隧道，到底是在同时存在的不同空间中跳转，还是在先後的时间轴上飞跃？越来越多相似的巧合符合後者，但记忆中没有宇智波鸣人这个大事实，不得不让他怀疑起前者——只有回去，才能揭晓。
他们只是把思维固定在有必然联系的道路上，念著只要阻止了灭族，一切都会好起来，如果一切都好不了呢？他是不是还要继续报仇，而他属於的世界也必然会没有鸣人？
“三代爷爷说，如果改变了过去，也许我们不会认识——真正相识不是在灭族後你才常去的小河边吗？我可能会忘记你，而你也一样。”
鸣人拧起眉头迟疑著说出困惑，不只如此，冷静下来世人的眼光如何看待，小樱怎麽办，一句和我回去就都能解决麽？不管在哪个时代，木叶的人能容忍看到两个男人的亲昵行为吗？何况就是他当初看见鼬对止水的举动也不自在——但不管怎样，都要以感情为前提，要是会被遗忘，根本不用分心旁的事。
佐助终於明白一部分鸣人对自己疏远的原因，大概想不到出路又无法开口索性全部断掉吗？——这个笨蛋吊车尾，要是会忘记，那麽更要绑在一起，时刻念著对方的名字，时刻能见到对方，就算别的无法保证，他绝对能记住紧攥著的是谁的手心——既然一切都未知，对他来说，弄清楚了真相，就再没有回去的必要了。
“那就留在这里，忘记这种事，我保证不会发生。”
“……小樱呢？卡凯西老师他们呢？就不管了吗？”
“鸣人，这里也是木叶，卡凯西老师他们其实都在——”
“就算这样都行，那麽——如果我在你的时代还活著，你也不管了吗？”
从没想过自己这麽能狡辩，想和佐助一起的念头从不是一时高兴，只要点个头，就真的可以一起，佐助从不轻易承诺，所以只要是佐助的承诺，都必然会实现——可不同的个体偏偏又是同个人，对“另个人”的不管不顾就象加到自己身上的伤害，何况佐助是尝到了失去那“另个人”的痛，才不愿意失去现在的自己。
无法分享不想抛弃又有丝嫉妒——
这是怎麽了？一再出难题，确定佐助的喜欢，不是该高兴吗？
为什麽会难过，为什麽身体上的那个猪脑袋会想那麽多？
这是佐助从未预料的问题，喜欢和时间年龄没有任何关系，对他来说只要是漩涡鸣人，都无法再放手，当同样重要的人站在不同路口，该左转还是右拐，正是无法洞晓天机才有这样那样的顾虑，所以，只能无法选择麽？
但是那把苦无的确被转移了，不是选择不选择的问题，而是只能一起面对，需要时间，需要仔细想清楚——
“等……事情都完结，我们……再想，好吗？”
无法抉择——这样的答案，该庆幸还是沮丧，要是只选自己，会觉得无情，要是选择各回各的年代，又和终结之谷的毅然离去有什麽区别，都将被抛下——其实何止两个自己，八岁的小鬼在音忍的少年面前的男人，都是佐助，扪心自问，他们对他来说，哪个更重要——根本分不清道不明，在他眼里，只要是佐助，他也一样割舍不下，又怎能怪佐助的含糊答案呢？
这样一想只觉得更混乱，多事之秋，却为了感情的纷扰止步不前，漩涡鸣人，这还是你吗？婆婆妈妈，没有一点男人的样子。
“好，那就等以後再说好了。”
果然，还是该都了结，才有精神把这些理清楚，那时候一定要坦白说出任何顾虑。
不过比起佐助的坦白，他有话直说的忍道早不知跑哪里去了。
…………
果然，又落到那家伙後面了。
第一缕晨光穿透夜的漫长，悄悄将天幕的色彩由调色盘的最底部一点点上调，深调的黑、黑灰、灰，到浅调的灰白，直至黑暗的影子被完全驱逐，亮堂到能看见漫天飘散的白云，那有被染上淡淡金纱的地方，会跃出希望的源头，会喷涌出炽热的光芒——如彼此间的心境，已能看清属於自己的天际，却仍需要等候彻底被照亮。
“佐助，其实我也喜欢你。”
感到揽住肩膀的手猛然收紧，湿热的气息从耳根传来，头次向对方承认自己的情感——无论如何都不能输给宇智波佐助，这也是他的习惯，而这一声道出了佐助期待许久的答案，将被死亡阻隔的下文补充完整，在心境彻底被照亮前，眼里属於自己的天际不会改变，依靠著感受著的是彼此热烈的心跳，再清楚不过，不用想太多也不容许想太多，至少目前，他们确实在一起了确实相互喜欢著。
在了结之前，就塌实的不去想太多，张开手臂围住的，只是那个人。
（二十九）
佐助从睡梦中清醒，发现身上被搭了条被子，而自己并不记得何时入睡，一激灵奔向藏东西的抽屉，自己刻意摆放的衣物依旧维持原样，没人动过，又不放心的都搬出来确定再恢复之前的状态，这才满意的吁了口气，才过几个小时，就提心吊胆，要是自己反复查看，不被人发现也难——以後绝对不能这样大费周章。
可叫他怎麽放心，关系到鸣人的生命安全，能随随便便扔在那里就不管吗？如果半道丢失了，追也追不回来。
如果你藏好了，就死守这个秘密，不要告诉任何人……也不用告诉我。
——既然也担心鸣人，为什麽不愿知道下落？把苦无交给他，就真的不怕他弄丢？凭他能保护这麽关键的东西吗，单单相信他不希望鸣人死去，就足以让那个人冒险吗？
之前根本没想到的，现在他突然明白了，真正可怕的不是弄丢，而是被鸣人发现，不管苦无在哪，只要不在鸣人手里，都是相对的安全。
而这个抽屉，鸣人绝对不会再翻的。
“宇智波鼬，我们会相信你最近的怪异举动只是在暗部太劳累。”
刚走出房间透气，佐助就发现家里似乎来了不少人，父亲也在场，只是远远站著尚未吭声，那三个统一穿著宇智波一族特有服饰的人，神情很傲慢。
“失踪的止水原来投南贺川【创建和谐家园】了，就是在你该把他当兄长般敬重的人，死前还留了份遗书。”
“但是象止水那样受族人尊敬的，怎麽可能会留下这样的遗书去【创建和谐家园】，用写轮眼拷贝笔迹，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鼬接过其中一个人递过来的所谓遗书翻看，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变化，仿佛手里拿的不过是一份不感兴趣的晨报。
“我们警备部一定会查出凶手，宇智波鼬，你可以拿著我们给你的申请，去暗部协助调查。”
“是吗，我会的——”
÷øµÍÏÂÍ·£¬ÄÇÈý¸öÈË»¥ÊÓáᶳöµÃÒâµÄÉñÉ«£¬Õý×¼±¸À뿪£¬÷øµÄÓïÆøÈ´¶¸È»·¢ÉúÁËת±ä¡£
“要直接一点麽，你们是在怀疑我——”
族人立刻变了颜色，对鼬撤掉谦恭的态度表示不满，佐助藏在房柱後，觉得很蹊跷，哥哥最近变化很大，之前与父亲的关系紧张，一向沉稳换作了容易愤怒，自从昨天回家，又平静的象什麽都没发生过——止水死了吗？还记得那日哥哥为了止水的事大声斥责父亲，现在却被怀疑是凶手——连他都明白协助调查是什麽意思。
哥哥不会轻易杀人，而且明明很在意止水，怎麽可能又去杀止水，昨日地上那具尸体，一定是袭击自己的砂忍所为，就算当时哥哥正和那个自称是自己的人混战，也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不——那个人之前就攻击过哥哥，所以哥哥才会还击，但……既然和他是同个人，为什麽要攻击自己的亲身兄长？天色暗看不清楚对有写轮眼的人来说是不可能的——难道长大後的自己和哥哥有误会？
“宇智波鼬，若你做出对不起宇智波一族的事，我们绝对不会姑息。”
强硬的话语掷出，佐助尚未来及从混乱的思考中转回，只见鼬冷笑一声腾空飞踢，转眼三个人狼狈倒地，落地後立在三人中间，写轮眼愤怒的转动。
“宇智波一族？除了家族的名誉还有兴旺，你们还在意些什麽！就是因为你们这些人的存在，这个家族才越来越让人失望——”
¡°÷ø£¬Äãµ½µ×ÔÚ˵ʲ÷᣿¡±
一直沉默的父亲及时上前打断了鼬的话，佐助觉得父亲很慌张，想要阻止哥哥说下去，还记得半年多以前两人练习完毕一起回家，哥哥还很自豪的说起家族过往，一个身为族内优秀者的小小骄傲以及困扰，哥哥无疑是越来越有才能了，此刻语气里却是说不出的嘲讽，是受那些自大族人怀疑的影响吗？
以为会就此收敛，父亲怒气的神色鼬只当是狂风刮过带来了满袖的尘埃，手一挥，忍包里一只手里剑擦著父亲的鼻尖横飞了出去，深深扎入不远处墙壁上那红已暗沉白已污秽的宇智波族徽，细碎的裂缝将晦涩的扇面折成两半。
“不要高估我的器量，如今它已经无法容忍了——”
摇摇晃晃站起来的族人认准了这是大逆不道的举动，摆开了架势要将他缉拿。
又怎样，他根本没有什麽好在意的，满脑子利欲薰心的族人他没必要去维护，包括那个离他最近满脸庄重挂著家族的名义骨子里却打起小算盘的人——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