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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LL鸣文集-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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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胡乱往脸上抹了两把,象下定决心离开眷恋著的温暖怀抱,暗自握了握拳头,鸣人挣开佐助的手,望前迈出一步,转过脸,换下刚才沉重的哀愁,可拼凑出来的坚强笑意遮掩不住眼眶的发红。

      “呐,我是要当火影的人,怎麽可以轻易就被打倒。”

      尽管对鸣人想保持距离的举动有些介怀,佐助更担心鸣人故作坚强,想看见鸣人真实的一面,并不是拿来糊弄人的强硬——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远了吗?远到需要套个假面具,就连落下的眼泪,也要在他面前快速清理掉吗?在瞬间得到和失去的落差,仅这麽十几分钟,就可以被填平,风平浪静到当什麽也没发生吗?

      “笨蛋!”

      拧紧了眉头,想说些关心的话,出口却成了特有的责怪,一半宠溺一半担心埋在深沉的语调里,以为面前正努力挤笑的人会明白自己的心意,但终究不是写在纸上的字飘在空气中的话,字面意思让鸣人感到前所未有的失望,虽然和佐助之间类似【创建和谐家园】【创建和谐家园】的称呼不少,关键时刻却较真起来,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怎样的慰藉,圈住自己的温暖是珍惜还是如父母的感受般昙花一现,塌实过了怕空欢喜,以为是珍惜又担心不过是错觉,走在情绪的深谷遇见绕不出的迷雾,累了困了感觉自己到了极限,如果有一次机会摆在眼前……

      如果他推开的那只手还能不放弃的围住自己,如果他假装的笑容会被体谅的揭穿,那麽,他就说出困扰自己的一切——

      本是自暴自弃的想著,人压抑起来,怎样任性自私都可以原谅,加在一种痛苦上的另种痛苦,可以合起来只痛一次吧?

      可那句他看来不关己的嘲讽,却抢先一步堵住了他想表达的话,尚未来及合并的疼痛,被提前混入意料之外的失落,象被打碎的玻璃,随著笤帚的起伏划拉著地面发出无力的闷吼。

      嘴角抽搐著,他愤愤然的回应:

      “那又怎样,我就是笨蛋!”

      自干堕落的承认,想掩饰满眼的惆怅,自己在佐助的眼里究竟是什麽?单纯的【创建和谐家园】吊车尾笨蛋死心眼的人——

      终究是自己想的太多,再怎样都不过是同伴间相互依靠的慰藉,不同的时代小樱的幸福无法确定的心意,那是根本没有影的事。

      佐助很诧异鸣人的激动,尝试著伸手,却被愤怒中的人条件反射一掌击开,鸣人更不自觉的倒退了一步,一直以为在暗处还延伸开很远的火影岩,刚好在半个脚掌处到达边界,鸣人摇晃了两下,重心不稳,径直向後倒去,头晕目眩间拼命将查克拉汇聚到脚底下,希望能钩住边缘,手腕却先一步被紧扣住,巨大的拉力拖动自己往反方向冲,扎进宽阔的胸膛。下意识的抬头,後颈却被按住,脸被固定在最接近对方心脏的位置无法移动,於是他感觉到平素总是冰山样的人在这一刻心跳飙至急速。

      “你想死吗?一次两次不够,到底想怎样?!!”

      从後颈传来的力道以及胸膛强烈的起伏,他知道这一次宇智波佐助被自己彻底激怒,随之也意识到这依旧是个温暖的怀抱,先前的想法全被抛到九霄外,快速在生死间飞跃丝毫没有喘息的馀地,脑海里一片空白,他安静的保持这个姿势,在各方思绪陆续回来前贪婪的嗅著佐助怀里的味道。

      看著那家伙掉下去时心提到了嗓子眼,拼命告诉自己一定能赶上,即使已经把人拖到怀里,却抹不去即将失去的惊慌告戒过多少次要小心,可那家伙究竟听进去没有?他到底对於他来说算什麽,他难过他也跟著难过,想安慰他却被任性的推开,那家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麽,他的心思就真的看不出来吗?那些特有的称呼,那些藏在里头的深刻感情,一点都不明白吗?

      “你知道你死的时候我是什麽心情吗?你能不能安稳的呆著不要有这样那样的事——”

      以为不会再失去,那家伙却不拿自己的命当回事,是啊是啊眼睛一闭撒手而去就什麽都不管了,他就这麽讨人厌吗?是怪他刻意叛离还是多年的视而不见,等失去了他明白过来了,好容易找回来的人,却感觉离自己越来越远。

      真的不明白吗?不明白就说到明白为止,那种担惊受怕仿佛世界末日来临的心情,粗神经的【创建和谐家园】要留到什麽时候才能体会,是喜欢啊,就是他宇智波佐助也是在猝不及防失去後才恍然明白的——

      万一……到死……也不能……

      仅仅是一句话的差别,可不说出来,真怕永远都不能让对方明了,还能期待什麽答案?

      “鸣人,我……”

      哆嗦著听完那些,为什麽会再次有被喜欢的错觉,狂乱的心跳,沉重的呼吸,在自己的脉搏也被吸引著带入激烈的节奏,撇开扰人的顾虑,忘却周遭的黑暗,在能感知两份心跳的世界,鸣人一心一意期待起接下去的诉说。

      会是……和自己想的一样吗?

      只想起也只愿意想起自己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仿佛等了几个世纪,可佐助却没给出下文,按在後颈处的手松懈下来,他战战兢兢的仰起头,探询的去看那对深沉的黑眸,佐助脸色很柔和,之前该有的阴怒愤慨担心刚好在他埋头时错过,像是料定他必然熬不过会抬头询问,在他意识到尴尬退缩之前,佐助简单有力的把下半句话封进了他嘴里,毫不犹豫覆上他的唇,在他瞪大眼睛听清楚那几个字後,开始有了回应的纠缠。

      一句话的时间间隔,愁云惨雾登时化为清明,从未想过两颗心可以如此贴近,近到环住对方的颈项,拥住对方的肩膀,可以感受到激吻中欢愉的鼻息,品尝到摩挲在唇齿间的甘甜——

      很近。

      近到这一瞬间,真正只想到了对方。

      你以为我这麽容易就相信吗?就因为……像吗?就算我是你的小时候,那你八岁时有没有遇见这样的情况,你有没有相信——

      他明明就是他自己,怎麽会……有另一个自己站在面前,这根本不是什麽科幻小说——

      可那人冷笑一声後说的一堆只有他自己知道的事。

      骗他这样的孩子有什麽好处,何况,用来骗别人远比骗他要来的容易——再加上那张越看越诡异的脸。

      所以就只能再一次的不得不信。

      也心甘情愿的……接受那人传达给他的任务吧。

      手扶住藏在衣服内侧的物件,利刃被体温捂热——

      只要坚持住沿著这条路往前走,回到家到自己的房间去——

      怎样才妥当,才能不引起怀疑——

      真是可笑,什麽时候自己变那麽谨慎。

      为什麽……

      鸣人和我一样,只是时间有些不同,不过你没必要知道。

      那你们怎麽会在这里,还有……

      ……任务而已,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因为选择相信那人的话,所以也只能跟著接受关於鸣人的事实?

      几乎每天睁开眼睛就想找寻的人,不久前还坐在他的身边仰起头一起看太阳的人,悲伤时候还需要他肩膀安慰的人……

      那些无意识的触碰历历在目,能想像其实全都属於两个时代的碰撞吗?

      只要他当时扭头就走权当听了个笑话,其实刚开始,他就应该不管两张脸有多麽神似,咬准了那是易容术变身术——

      可是鸣人,从他们第一次见面,说的就是真话吧。

      能一眼认出他是谁并且知道他的许多事,因为鸣人原本认识的……是那个人啊。

      起初以为是哄小孩子的对话,早被之後复杂的情感冲刷的七七八八,但仍残留那麽一点印象,那个时候,在他用火遁拷问的时候,鸣人反复说的那个名字——

      漩涡……鸣人?

      这是鸣人真实的身份吗,就是那天他们在街上,鸣人突然主动上前看望的小孩,那个也有一头金发的孩子,所有的父母都不许自己的孩子与之玩耍的……不是冒充,根本鸣人就是……

      正如那人的小时候是自己,所以那个一样叫漩涡鸣人的孩子,也必然是鸣人的小时候。

      鸣人是十五岁,那人是二十,可那个漩涡鸣人明明和自己差不多大,是……所谓的“时间有些不同”麽?

      究竟因为什麽,会让若干年後的人到达这里,难道……有什麽事情吗?

      还有,怎麽……会到这里的?

      你不需要知道太多。

      ——既然他不需要知道,为什麽还要告诉他,让他知道他所在的时代有两个鸣人以及另个自己,有什麽企图?

      觉得有很多相处的细节一时之间都在提醒他,但无意的话语隔了太久,经历过失望喜悦悲伤快乐,凸现的只是与情感紧紧相联的一小部分,也许他曾很接近真相,但摆在眼前却根本没注意,而今该仔细思考,却早失去了线索的踪迹。

      既然想不透,只能等某天灵光一闪回忆涌现……

      何况还有比思考更重要的事。

      鸣人在以後可能会用这把苦无【创建和谐家园】,如果你把它藏起来,那麽他就不会死了。

      那人从怀里掏出来掷给他的东西,本能接住的那把形状怪异的苦无,手柄上缠了奇怪的画———那时冰山脸说的话,是未来的自己提前给出的告诫吗?

      克制住再次确认苦无位置的冲动,他知道离开那间屋子,就必须为了鸣人的安危,不向任何人透露,包括鸣人本身,正如那人所暗示的——会前功尽弃。在他看来藏匿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也怀疑过这麽简单是否真能挽回一个人的性命,但那人凝重的神情,让他感到无形中彼此间突发的信任,是因为那就是自己,还是那天抢在自己之前托住鸣人的举动——

      为什麽你相信我?

      我猜想……你和我一样不希望鸣人死。

      是的,宁有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绝对不愿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即使来自未来,那也是鸣人,站在眼前能够看见伸手能够触摸,是真实的存在,只要是那个开朗的,又莫名其妙会悲伤,危险时刻推开自己,又总是用一些有用没用术,危难时刻挡在前面,把自己从面对死亡的懦弱中拉出来的人——

      他想要保护的人。

      在家门前站定,鼓起勇气推门进去,没有惊动任何人,正如最开始怕遭到父母阻止,又挂念著鸣人的安危,才选择绝对没有人注意的时刻行动,算是歪打正著吧。

      有一个地方,他藏过的东西总是很妥当——

      悄悄走进自己的房门,关上门和窗户,他房间只有一个地方最特殊,最左边柜子的第二个抽屉,那里放了母亲的衣物,因为母亲本来放衣物的地方被移作他用了,所以从记事起就挪到了他这里,鸣人曾不小心翻开过,知道这属於他母亲,以後必然不会冒昧的再打开,即使被发现,那也只是母亲一人,她从来没有动过,也会认为那只是自己藏起来的东西,和更小一些时自己爱把最喜欢的东西放在这里的举动一样,至於父亲和哥哥,从来都没有兴趣的。

      清理出底部的衣物,把苦无轻轻放进去,没有凶器,就无法【创建和谐家园】吧——

      你以为我这麽容易就相信吗?就因为……像吗?就算我是你的小时候,那你八岁时有没有遇见这样的情况,你有没有相信——

      没有。我甚至不记得曾见过鸣人。

      本要将衣物放回去的手猛然颤抖起来,那人说不记得,到底是有过却遗忘了,还是根本没发生过?未来的人能到这里,是打破了本来的发展吧,虽然是同个人,但自己和那人的八岁遭遇就不一样了呢,这样即使不曾见过也很正常,可——

      呐,那麽佐助,你会记得我吗?

      他和那人不一样,他当然会记得——精神一振,他找来一张纸,用有生以来最端正的字写著他所记得的人的名字:

      UCHIHANARUTO。

      不想用那个几乎只和某个小孩子挂鈎的名字,尽管那才是真名,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特别的,一边挠头一边傻笑的宇智波鸣人。

      用这个假名是想留在他家吧,这样才有了相处的时光——

      他选择记下这个有特殊意义的名字,万一万一该死的万一他被人打晕了撞车了而忘记,鸣人站在他面前也想不起来了,只要他翻起总藏著他秘密的这个抽屉,他还是会见到自己亲手写的那个名字,努力寻回一切记忆。

      将纸垫在苦无的下方,也将记忆的备份一起珍藏,小心翼翼层层铺上别的衣物并整理平整,直到看不出来下面的玄机,他才合上抽屉,安心的舒了口气。

      这一天变化太多,至关重要的事解决後,浑身疲累随著神经松懈开始肆虐,再也无法集中精神去想什麽。

      鸣人曾经把自己当成那个人麽?

      那个人,长大後的自己,和鸣人是什麽关系?

      鸣人为什麽要……留在他家里?

      …………

      眼睑渐渐合拢,他靠著柜子慢慢划下,最後挣扎著看了一眼紧要的抽屉,在意识进入混沌前一秒,他默念著:

      不管怎样,我会记得你。

      此後过了很长时间,在他沉沉入睡,有人轻轻拉开门,扶著他的身体让他安稳的躺下来,并且盖上了床被子,黑暗中一声幽幽的长叹飘进梦乡,化作树叶间流动的风,在阳光下温柔抚过他的刘海。

      (二十八)

      在自己前头拉长一段距离的还有别人。果然幼年的自己还是太弱,就连被跟踪都发现不了麽?谈话时设置的结界只能保证内容不外泄——

      见到孩子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处理苦无的最佳办法,只要托付给人,既能备不时之需,又能隔开鸣人的掌控——当然这个人要绝对会为了鸣人死守秘密。

      他能完全相信的人,经历过至亲的背叛,除去鸣人,还有谁?

      只有自己了——是同个人,但却因时间错乱有了意外的重叠,孩子的心声他虽然听不见,但完全有把握猜透,仿佛闭上双眼依然能感知手臂的摆放位置,而且正如他选择信任孩子,他也相信孩子会接受,终究最了解自己的还是自己吗?随便说几句便列举了诸多事实不得不信——灭族被小心掩盖,毕竟他不指望一个孩子能帮的上什麽。

      即便此刻跟在後头,也绝不是维系孩子的安全,想护送的,仅仅是苦无。

      如果前面那个矮小的身影不是他本人,或许会有那麽点怜悯,但是对自己——

      宇智波佐助,你有生以来经历的种种,倘若现在要靠自己的可怜去安抚,那真是活该这样软弱,再怎样苛刻冷漠,他能熬过来,那个八岁的孩子没理由撑不下去,何况比起失去那些最重要人的痛,夜路的安危根本不值一提。

      孩子跨进了家门,紧跟著有道黑影也闪了进去,他并不担心,从一路步法的轻盈,已经可以猜到那是谁,鼬曾说母亲跟踪过鸣人,而他也被盯梢过,到底此次是挂念幼子的安危还是纯粹想顺藤摸瓜借机刺探他的身份,隐藏在微妙的父子关系下,是怎样的秘密,为什麽行事正大光明的宇智波一族接二连三做起了跟踪。

      呵,正大光明?也许小时候仰望父兄的背影让自己这麽觉得,而今斑的居心叵测,暗地进行的移植,这些和零兽沾上边的,哪一样算的上磊落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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