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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二十岁的时候,你……会死。
从来没想过自己的死期,但它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跳了出来。
他直愣愣的站在那里,任由佐助抱著。
会死吗?会看不见这个世界吗?
看不见伊鲁卡老师看见卡卡西老师看不见小樱看不见纲手奶奶,还有鹿丸甯次小李……
看不见……佐助。
可他明明还有很多事情没来得及计画,他还没有成为能够胜任火影的忍者。
假如你现在知道未来哪一天你会死,你现在会不会提前害怕,然後拒绝做一切可能直接间接导致死亡的事情?
开什麽玩笑。
那是死啊,再也醒不过来,什麽都没有了。
他才不是什麽英雄,谁……都会怕的吧……
才……才不会,他们不是在改变历史吗?也许他根本不会死。
而且,他还没有理清楚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而且,好容易佐助肯回来了。
而且……
“我才不想死……”
“我还没有吃够拉面……”
“我……还想……”
声音带著明显的颤抖,但佐助都听见了,他清楚的知道那句没说完的话。
呐,我、我不想死……
我还没有、吃够拉面……
我……还想和以前那样,和你一起……
一字一句的重放,惊人的相似,刹那间他以为又回到了那个慌张的时刻,怀里人的温度会一点点下降,手会变僵硬,会再也握不住他的手——
“想……和我在一起吗?”
惊讶的抬头,没想到只在心里默念的话会被对话识破,却反过来给自己当头一棒。
知道了死期当然会怕死,也怕,怕再也看不见眼前的人。
为什麽会在意他说过的一句话甚至一个词。
为什麽刻意去辨认那个拥抱是结印还是攻击。
为什麽每天想起他远远比小樱还有任何人要多。
为什麽宁愿放弃过往的感动和回忆也希望他幸福。
为什麽会搅乱心绪让他明白过来并不是真的喜欢同组的女孩。
喜欢,不喜欢?
因为,想和他在一起。
这是鸣人在战前就拜托我的,他似乎知道自己会死……
强迫自己认为这只是巧合,但他遏止不住脊背慢慢发凉——
如果知道会死,为什麽还会选择这条路,如果知道会死,莫非他今天站在这里所说的一切是提醒?
如果这只是轮回,为什麽要让他再见一次,是对他的惩罚还不够吗?要这样反复的失去再失去?
只是巧合,他根本不记得童年时见过那家夥,一点印象都没有……
但为什麽会有自己亲手写下的“宇智波鸣人”,而这刚好是那家夥捏造出来的姓名——
他慌了,无法让自己从思维的漩涡解脱出来,只能越来越紧的抱住怀里的人,开始狂乱的吻他的眼眉,想告诉自己不要乱想塌实下来,都不过是猜测,谁都不知道真实的情况,他抱住的握住的才是真正能相信的。
“佐助……会有人看见的啊……”
这一声把他从迷乱中拉回来,他看著怀里的人眼睛有些发红,是他自私了,竟用这样的方法安慰自己,有些歉疚的松开手,他不好意思的掩饰:
“其实一开始我就设了结界,外面的人看不见也进不来,我们所有的谈话都是安全的……”
还想再说些什麽,比如说只有他能解开这个术,比如说不用担心有人跟踪,但他说不下去了,鸣人闭上眼睛仰起头,温润的物体从他唇上轻轻蹭过,让他想起十二岁那个让人发笑的课间,无意识的推撞,也是这样在他的口齿间绽开了香甜。
以为能回到清醒却愈发沉迷,以为捕捉住那份柔软就能忘却内心的忐忑不安,但他忘记了人原来是贪婪的动物,当缠绵的吻以互相透不过气而告终,涌上心头的烦闷和空虚又让他再度迷失了方向,他只能一遍遍继续确认怀里的温度,从额头到眼角到双唇到锁骨,不记得何时褪去了衣物,连同那把染血的苦无一起抛到脑後,他覆上了略显瘦弱的身躯,慌乱低沉的喘息声,杂乱无章的吟哦,都是真实的,他睁眼看著泛起红潮的脸,看著澈蓝的双眸蒙上水雾,他感觉到怀里的身体越来越炽热,他感叹著属於他的体温终於不会再冷却。
假如你现在知道未来哪一天你会死,你现在会不会提前害怕,然後拒绝做一切可能直接间接导致死亡的事情?
……怕。
所以想好好珍惜剩下的每一天,所以想自私任性一回,不去想爱怜著佐助的小樱,不去想该不该,不去想分清喜欢不喜欢。
想在一起。
所以他不怕被那些炙热的吻融化。
所以他闭上眼睛仰起头,轻轻去够他的唇。
(十九)
每个人都用自己的步调去衡量光阴的流逝,快乐的时光宛如指缝间泄露的一捧溪水,尚未来得及品尝就只剩下掌心的清凉,痛苦的日子辗转反侧几度噩梦过後天依旧还未亮。於是人学著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要麽只沉浸在快乐里,要麽藉口别的事情来逃避。宇智波家的小大人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事情,比如说喜欢,比如说幸福,仔细的思考却反复在原地打转,疼的地方只能更疼。吃了第一口苦味的果子,大多孩子都会选择随手丢在地上,所以佐助夹紧了书包决定暂时什麽都不再想,丢掉那些深奥的东西,生活能勉强吸引自己的还有很多很多,象操场上用来练习手里剑的靶子,象做不完的课後习题,象课间围著自己吱哇乱叫的女生,虽然一样比一样烦闷,但这些充斥著也就足够了,根本没工夫再去想某个被自己骂作【创建和谐家园】的人,也许他正在忙任务,也许正和他的朋友在一起亲热,到这里佐助愤愤的在书页上划了一条粗杠,鼻梁上有道疤的老师正在不厌其烦的叨念著什麽,抬头看窗外,光秃秃的树干被覆上了一层鲜绿,闷热的空气在紧密的树叶间慵懒的打转,原来无意间已捱到了夏季,就象他记不起哪天某个樱色头发的女孩忸忸捏捏的过来说佐助君你还记得我吗,而他当时只想起有人也一样问过,呐,那麽佐助,你会记得我吗?
捏著成绩单,满怀希望的递给父亲,而父亲只是皱起眉头略微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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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风吹在身上热热的,停留在额角的汗水就这样从脸颊上划落,反复被比较的失落不再那麽沮丧,偶尔也会惦记起那句很棒的赞美……狮子连弹吗?似乎也很久没练过了,站起身往庭院走去,一再提醒自己不要转过脸朝坐在走廊上的某人看,但偏偏还是看了,阳光般的金色总是那麽耀眼,绚烂的让人无法抗拒,如同念叨了几千次不要再想也没有多少美好可想,但总会有漏网的记忆不断提醒自己。
想不明白的,喜欢,为什麽会痛苦。
“你在看什麽?”
犹豫了半天他还是坐到了那人身边,而那人朝著太阳的方向迷起了眼睛,却不知一头的发丝也和阳光一般热烈的闪耀著。
“呐,佐助,要是能永远这样该多好啊。”
“……永远,是多远呢?”
如果想不明白的事情永远不必想明白,控制不了的事情永远不必去控制,佐助学著鸣人的样子也仰起头追随著大火球的方向,不用逃避什麽烦恼什麽,家宁静起来了,哥哥虽然不回家但暂时没有冲突了,别的……
永远这样该多好。
“大概是到生命的尽头吧。”
鸣人转过脸朝他不自然的笑笑,大概连自己也觉得不象自己的风格,乾脆伸过手企图象长辈般用揉脑袋那一套遮掩过去,於是他在不甘愿的躲闪中遗漏掉了那抹残留在嘴角的苦涩。
鸣人在被黑影带走的第二天就回到了宇智波宅,接待他的自然是富岳严厉的盘问,黑影的身份还有目的,为什麽有写轮眼,为什麽要攻击鼬,鸣人笨拙而慌张的绕了很多弯,最後总算又造出了个和自己一样有悲惨身世的难兄难弟,并且错把鼬当成了一直寻找的仇人,刚好与最早自己和鼬的冲突搭钩。富岳自然不信宇智波一族会有那麽多遗孤,敏捷的身手还有熟悉的面容,在尚未完全知道底细前,他选择暂且不要招惹,於是鸣人又一次侥幸过关,除了某小鬼偶尔会阴晴不定的不理睬他,春华对他依旧象过去一样热情,只是鸣人沉稳了许多,不再和佐助吵吵闹闹,除去任务,只是安静的呆著,更或者说,是在躲避什麽。
鼬从这个家彻底消失,却每天都按时出现在火影办公室,气氛不同了,完成任务的速度明显加快,鸣人不得不怀疑鼬在尽量缩短出任务的时间转去做别的事,另外就是甩掉自己的监视,少了止水偶尔的讽刺,鸣人无法和鼬搭话,猜不透鼬心中所想,他也无法追问止水的下落,在鼬没有明确表示知晓身後那个带狐狸面具的暗部就是借住在家里的某人,他不能抢先暴露自己就是当时在场的宇智波鸣人,暗部对止水的情况做过种种推测,或者已经死亡或者作了叛忍,鼬每次都固执的推翻上述结论。鸣人不知道鼬在交付完任务後去了哪些地方,不过他很安心,因为会有一个戴著黑猫面具的人比他擅长跟踪。
比起鼬,鸣人更觉得三代在故意回避,时间就这样飞速到了夏日,每次都机缘巧合的有旁人,至於夜探,守备森严的忍者部队更把火影办公室围了个滴水不漏,比起第一次的轻松入内,摆明了是不想见他——灭族的时间无法告之,就连二十岁的某人到来也没能及时传递上去,是的,黑猫面具不过是他藉口某人那副样子太过招摇,在市井上乱晃只能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你以为戴上这个装成暗部的样子就没人注意了麽?”
面具下的声音不如以往那麽深沉好听。
“身後一共有三个人在跟踪,而且每个背後都有族徽。”
鸣人大踏步往前走,尽量与後面的人保持一定距离。他知道他不会下手杀掉那些人,那应该是富岳想探清底细派来的手下,不由又想起鼬对春华的指控,如果春华真的曾经当过富岳的帮手,那麽自己在那个家的一举一动早就在掌控之中了。
“离我远一点,他们在跟踪你而不是我,不要总是半道出现,我现在要去找小时候的你——”
衣服下面青的红的紫的吻痕早就褪去了,他还恍惚觉得那些地方象被火灼过一样散发著热度和痛楚。
“漩涡鸣人——!”
压低音量的怒吼,表明声音的主人十分不满他现在无所谓的态度。
“我叫宇智波鸣人!”
他反倒提高了嗓音,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自然是不用怕的——
怕什麽?怕再来一次那样的拥抱还有挣脱不了的【创建和谐家园】麽?
“如果你对我的名字不满,大可以改名叫漩涡佐助。”
甚至毫不客气的拿话堵对方的嘴,其实自己也不明白,这样尖锐,这样远离对方是为了什麽,一夜过来,什麽都没有改变,什麽却都变了。
“反正,对於我来说,怎样都无所谓。”
最後一句他说的很低,但确信能被身後的人听见,随後,快跑了两步,把身後的人甩出很远,只剩下带著黑猫面具的男子很寞落的立在原地。
漩涡鸣人,你在逃避些什麽?
那个佐助,不好意思哟,我是一时冲动……
反正都是男人,又没什麽的,你也没吃亏。
喂,我要去三代爷爷那里,你记得弄个面具戴上,不然你长的和小鬼那麽象再被宇智波一家的人看见就不好了。
以後监视宇智波鼬的工作你也要承担……我们还算是同伴对吧?
如果那天真的只是两人喝醉酒演出了一场抱错人的闹剧,为什麽会回应他的吻,为什麽没有任何挣扎——那一声声缠绕在耳边的呼唤,一个音节一个音节拼出他的名字,让他怎麽相信这会是那【创建和谐家园】一时冲动?
同伴?可刚才那种无所谓的态度,分明比从前他们相处还不如。
以为那一夜之後就可以真的牵住那只手了,谁知道还没碰到纤细的手腕就匆匆逃开……
什麽都没有改变,却什麽都变了。
变的猜不到对方的心思,是害怕死亡吗?是担心无法在一起吗?
他握紧了拳头,既然上天给了他一次机会,死这种事,不会容许发生两遍,就算灭族和鸣人的死没有任何牵连,他也有办法挽回的。
ÊÖÃþÏòÐØ¿ÚµÄµØ·½£¬ÄÇÀïÁªÏµÖøÃüÔ˵ĿàÎÞ±»ÌåÎÂìٵĹöÌÌ¡£
正要赶上那个橘黄色的身影,眼角却瞥见了熟悉的人,那张脸褪下了平素漠然的神色,显得紧张焦急,是他从小到大记忆里从来没有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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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压住涌上心头的杀意,这是每次“执行”跟踪时必然要做的第一步,有些抱歉的看了看鸣人离去的方向,然後果断的回头,三个贸然跟踪的人依旧在探头探脑,冷笑一声用常人无法察觉的速度结印,在四周以为这个带著面具的暗部只是比画了一下手势,突然有人惊叫起来,原来那三个人不约而同的晕倒了,於是人潮涌动,开始有人七嘴八舌的讨论著是中风还是中暑,而刚施了幻术的人早已不知去向。
宇智波鼬在距离忍者学校附近的草丛中终於发现了找寻许久的人,不久刚收到封匿名信,信的内容竟是指引他找到止水,其实鼬一直怀疑写信人的意图,但毕竟目前找到止水才最重要,而沿途问来,当真有人见过止水——
止水受了很重的伤,嘴唇乾涸,脸色灰白,眼睛瞳孔有些放大,四肢冰凉,以往整齐的黑发显得很凌乱,身体四处有刮伤刀伤甚至烧伤的痕迹,若不是喉咙里还呢喃著自己的名字,连呼吸的迹象似乎都发现不了。
“止水,你怎样?我现在就带你去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