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很快,被扣住的手自由了,还没等他使劲,围在腰上的手抢先一步将他两条胳膊都霸道的圈住,脸被强硬转过去,刚好对上已恢复成黑玉的双眸,自从被小鬼扰乱了心绪,那双深邃的眼睛让他觉得很不安,转眼就能想到某个该死的是不是喜欢的问题,尽管依旧固执的认为限制自己行动的不是佐助。
失而复得的心情被塞进了一丝不满,佐助不爽的看见在意的人居然还有心思看东看西,掰正了某【创建和谐家园】的脑袋瓜,自己感叹著,再怎麽在意,真正在身边了,却克制不住别扭的脾气,也许那本就是两人早就习惯的相处模式,但他也清楚的明白,他是绝对不愿再失去一次了。
“【创建和谐家园】,你多大?”
心里有个小小的猜测,能够给他留信,他想那家伙一定试过,何况,正如自己的出现不合常理,面前这个十几岁左右的【创建和谐家园】,也同样不合理。
“十五。”
条件反射的回答让佐助证实了猜测,而面前那家伙混乱茫然的神色也让他明白这时候的鸣人显然不知道对他来说已经发生的事,於是他低下头,轻轻的解惑:
“你知道吗,我是和你一样来的呢,不过我是二十岁。”
满意的看见怀里的某人瞪大眼睛终於敢直视自己了,面部表情僵僵的维持了十分钟後他意料中的反应才出场。
“啊啊啊啊啊!”
一共有两个佐助?!
鸣人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还有个二十岁的?
如果和自己来自同个时代,应该同样是十五,可比上次见到的那个板著脸说什麽心血来潮的家伙还要高出一截,说明的确是比他“大”,没什麽表情的眼眉,霸道的举动,的确是本人一辈子也改不了的陋习,和他一样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所以即便那边就是八岁大的小鬼也可以想通了——
但细看,十五岁的佐助拥有的是漠视一切的傲气和满腔仇恨的悲凉,二十岁的佐助眼里多了淡淡的温情与愁绪,冷漠依旧,却更象本性使然。
猜不透距离他不远的未来发生了什麽会让佐助有这样的变化,但一瞬间心安了,至少在二十岁的时候大蛇丸没有转生成功,而在这个一堆乱七八糟的线索他怎样都分辨不清的关头,终於有人会和他并肩作战了。
鸣人兴奋的扯住佐助的衣角,指给他看屋里的人,於是佐助又一次见到了自己的父母,记忆中那已经快被血污涂抹的看不清楚的容颜,就这样重新烙了一遍,高大严厉的父亲,温柔和蔼的母亲,虽然一致是怀疑的表情,甚至还有那个被母亲使劲往回拉,露出一脸明显敌意的别扭小鬼——
这是他的童年,愁云惨雾还没有降临前,一切都那麽美好。
“……哎?鼬呢?”
ÃùÈË×ó¿´ÓÒ¿´Ñ°ÕÒ÷øµÄÉíÓ°£¬×ôÖúÎÞÄεÄÒ¡Í·£º
“吊车尾的,在我撤掉千鸟的时候他就走了。”
“啊?可恶啊,为什麽我没有发现!”
有很多事情过去的他不会做,但现在的他不得不做,报仇是生命里唯一的目标,以为除此以外什麽都不重要,终於有一天没人追著他了没人会折断手脚想带他回去了,才明白下不了手的心血来潮才是内心真正的呐喊,仇恨和爱哪个更重要,他依旧答不上来,可他清楚的知道,他的世界,仇恨还在,宇智波鼬还在,当初年少轻狂想要抛却的感情还在,但那个永远不放手的漩涡鸣人却不在了——
所以,这一刻我宁愿不去管那个男人去了哪里,也不愿再放开你。
以为佐助会过去和父母打招呼,谁知一直围在腰上的胳膊一使劲,竟然将他提了起来,鸣人这才想起自己仍被抱著,又一次面红耳赤,却错过了挣扎的时间,清醒时已被佐助带离了宇智波宅。
“【创建和谐家园】佐助你要把我带去哪里啊,喂,喂!”
“你说呢?”
好容易挣脱了母亲的手,但那个黑影却不见了,同时还带走了鸣人,孩子始终想不通鸣人和那人的关系,为什麽被困住(固执的不想用抱这个词)却不逃脱,最後竟是顺从的被带走,不是说很强很能干吗,为什麽关键时刻就这麽没用?
……………………………………
他会有危险吗?
要知道刚才那个人一开始在攻击哥哥啊。
就连哥哥都没有胜算的样子……
那个【创建和谐家园】啊……
浑然不觉自己贸然跟去也会有危险的孩子忘记了起初的执拗,撒腿便要向黑影消失的方向寻去,手腕却被身後伸出的大掌攥住,猛回头,父亲严厉的眼神洞穿了他的打算,想挣脱,却摆脱不了大人的力道。
¡°²»ÒªÈ¥×·£¬×ôÖú£¬ÄÇÁ½¸öÈËÊÇһⷵġ£¡±
富岳的语气不容质疑。
“可是——”
“没有可是,你没看见那两个人刚才很亲热吗?”
不想承认那两个字,但事实就是如此,宇智波家的小大人想起鸣人当时脸红的样子,心里涩涩的,那是两个大人,也许他们之间就是喜欢,仅隔开几尺的距离,却象隔开了两个世界,母亲说,看著喜欢的人快乐就会快乐,鸣人刚才是快乐的吗?可自己却丝毫开心不起来,琢磨不透的酸楚,分明混杂著被孤立被遗忘的苦,如何会是……所谓的幸福?
原来……喜欢啊……
看著次子落魄离去,春华知道这次将留下多大的阴影,但仰头看见丈夫沉思的样子,谴责始终无法出口。
“果然那个宇智波鸣人不可靠,还没查清楚他去找三代目的事,现在却杀出了个另外的人——而且同时出现千鸟和螺旋丸,千鸟就罢了,那个宇智波鸣人居然会四代的术,他也是金发蓝眼,莫非和四代有关系?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如果那天三代没在那小子进去後设结界,恐怕早就真相大白了,只是还不知道那小子知道多少写轮眼的秘密。”
“下午派去的人至今还没回复,虽然看上去任务已经完成了。”
安静的听丈夫的分析,春华只是微微点头。
“如果那小子再回来,不要为难他,毕竟在身边更容易监视,还有鼬,或者还能争取一下。”
交代完毕,目光聚焦到她的右肩,最後缓缓移至她受伤的手掌。
“……好好养伤,春华。”
她垂下眼睑,不去看丈夫的眼神,期待那是如水的温柔,却怕只是自作多情,那张冷酷的脸不知说过多少遍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她的丈夫,是想光耀门楣的人——
幸福是种感觉,只要自己觉得幸福,那便是幸福了。
她听著丈夫的脚步声慢慢走远,但到门的位置却嘎然停住,犹豫著,想要徵求她的意见。
“那个人,春华,你有没有觉得眼熟,我们或许和他……见过?”
心里咯噔了一下,知道丈夫也有和自己一样的错觉,但她果断的否定了:
“绝对没见过,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
富岳头次在妻子的脸上见过这麽坚定的神色,人前的贤妻良母,人後不可多得的帮手,从来都是唯唯诺诺的妻子,这一刻竟让他觉得有种神圣的魄力。
——也许只是多心了。
“好吧。”
脚步声终又继续响起,远去,一直到听不见。
她舒了一口气,随即想起黑暗中被蓝色闪光照亮的似曾相识的脸庞。
真的很象呢——
却情不自禁的摇头:不过不可能的。
(十八)
“佐助,为什麽是这里啊?”
鸣人兴奋的大叫大嚷,这是他们相识的小河边,以往每次路过都是白天,无非是长著稀稀拉拉几根草的堤岸,河水或者疯狂或者无力的冲击著拍打著岩石——却是头次见到夜晚的景色,不同於阳光下的清澈见底,河流几乎和夜幕融到了一起,黑的空旷却深沉,河面上粼粼闪光的是对岸倒影下来的灯火,随著水的纹路俏皮的摇摆,荡起一阵清新的微凉。离水面不远的地方,萤火虫淘气的飞舞著,天其实很低,所以天上的星星就这样落了下来,缀在草叶上——
佐助一边结印,一边看著身边的某人象孩子伸手去抓迷失在岸边的星星点点,其实在这个不该存在的时间不该存在的地点,哪里可以供他们容身,以为那家夥会明白,不过看见鸣人一脸的喜出望外就知道那【创建和谐家园】根本就没多想,不过也好,自从十二岁离开木叶,就再没见过那样纯真的笑颜了。
“呐,佐助,刚才你为什麽不去认你的父母呢?”
“【创建和谐家园】,你以为我说我怎麽来的他们会信吗?”
不是不想认,在离开前也想过,目前为止,在父母身边的自己不是还过的好好的吗?如果明确告之身份,恐怕只会引起不信任的风波,甚至会阻碍到他杀那个男人,而父母,只要平平安安在那边就好——
“咦,那你怎麽来的?难道卡卡西老师也给了你一把四代的苦无?”
看著鸣人托腮自以为猜的很正确,佐助有些语塞,那件东西就在他胸口的地方藏著,那上面还沾染著拼命把它【创建和谐家园】的人的血渍,他又想起了那片被血冲刷的不见土色的空地,少年苍白的脸就这样和眼前朝气蓬勃的面庞重合到了一起,摇摇头,想撵去心被撕裂的痛楚:鸣人没死,还活著,明明就在面前——
可该怎麽解释,他的到来,完全是被他的死亡一步步牵引。
“切,不说就不说,反正也没什麽。”
对他的沉默不耐烦的人,又开始研究起他的穿著。
“呐呐,我上次见你你还穿那种到处露的衣服,为什麽现在穿的象死了人一样——”
说完还自觉晦气的吐舌头。
还是解释不了,多年过去了,他从不为任何人哀悼,即使是曾经的同伴,老师,也未必多看一眼,那一天,他换上了暗沉的黑色,抱起那具没有温度的身体,轻轻放在同样黑沉的棺木里,那是一件唯一没有族徽的衣服,也许只有在失去的日子,他才能暂且忘却灭族之恨。
佐助的脸色越来越阴郁,鸣人觉得自己从头到尾尽说了些废话,其实两人单独相处让他很紧张,不断寻找话题,以为气氛热闹起来就无暇思考那些要命的问题,却让自己更尴尬,而佐助看上去不搭理的态度,更让他心口一痛,宛如不久前那个高高在上的少年无所谓的在耳边说著亲手砍断一切的话——那为什麽刚才会是让人面红耳赤的拥抱,如果那不是结印不是攻击,那到底算是什麽?为什麽……离的很近,却看不透对方心中所想……
漩涡鸣人,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什麽,你在这里逗留的目的,不就是要制止鼬的吗?你到底在计较什麽?!
猛然清醒,他急切的抓住佐助的衣服,开始诉说这段时间来的所见所感,凡是在脑海里留下印象的,都搜刮个彻底,要说的话很多,有时甚至不知从何开头,额头渗出了汗滴却根本没注意,被揪住的衣服时而被拧成了麻花,时而又被扯成了抹布,当他终於讲完见面前那一段心惊肉跳,夜已经很深了,萤火虫早没了踪影,四周静的可怕,原来长久以来,仅仅是他在喋喋不休,佐助只是目不转睛的盯著他,有时稍微点几下头。
“……你是说,那个男人也许不是凶手?”
诧异於佐助的态度,很担心对於自己的坦诚佐助会不信,但面前的人显然没有,甚至伸出手来用衣袖替他拭去额角的汗珠,佐助真的不一样了,变的沉稳,对他……是温柔吗?在心里念出这个词时小小愉悦了一下,很快又被对自己无端胡思乱想的责駡驱赶。
“我也不清楚,只是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你,佐助,你真的亲眼看见他杀掉你……父母的吗?”
小心翼翼的,生怕再钩起那些血腥的回忆。
“没有,我所见的,都是月读中的景象。”
佐助沉思了一会道出事实,最初也怀疑过,但根本找不到那个人要背上罪名的理由,被人恨尤其是被亲弟弟恨很舒服麽,可为什麽杀掉全家却不杀掉他,要等著他赶上来报仇呢?若是太弱的缘故,为什麽连宇智波一族任何术都不会的人也不放过,对他却宽容的用了不值得杀这几个字?但月读中的景象太真了,真到他不得不信,人心难测,杀一人杀一百人,或者对那个男人来说都一样,或者不杀他,那才是真正的心血来潮。
现在鸣人的诉说却不得不让他重拾疑点,忆起灭门前的种种,父与子间的微妙关系,的确值得推敲,倘若那个人不是凶手,即便杀了他也无法阻止灭门,而那个人若真有那样的意图,更不用存有怜悯之心。
前提是,他能在那天到来时找到答案,证实十几年来自己的执著或者彻底推翻。
“鸣人,我会尽量去查,在这之前,我不会轻举妄动的。”
看著眼前的人嘴巴张成了O字,知道这样的自己很让人吃惊,其实现在的谨慎,都来自於那个家夥,若不是他,他怎能懂得去倾听,怎能感恩的相信,也许……那时的鸣人根本知道真相,正是因为自己固执的推掉他所有的好意,才会出此下策。
“呐,作为交换,告诉我我十五岁以後发生了什麽吧?”
“我是不是会很多新的忍术,有没有和小樱交往?”
“大蛇丸转生怎麽会失败的呢?”
“喂,宇智波佐助,不要轮到你你就一句话不说好不好,我就是只想知道一点点事情而已啦——喂,你那是什麽态度啊!”
一件事情定下来,那个家夥又精力旺盛的问起更多的问题,他唯一能开口的只是关於那两次不走运的失败。
“十五岁是你搅乱的,十八岁是一个长相很象你的人破坏的,不过也许就是你本人。”
“哈,宇智波佐助,这麽说如果没有我,现在你早就是孤魂野鬼了?”
“…………”
“那麽我呢?你还没说呢。”
“你……”
他看著夜风中神采飞扬的少年,炯炯有神的双目让他以为又一次见到了澈蓝的天际,屏住呼吸,甚至能感受到从那一起一伏的胸口呼出的温热气体。
他们在同一片夜幕下,很近很近,可他觉得不够近,因为他闭上眼睛,似乎又看见漫天的腥红浇淋下来,没掉了耀眼的金黄纯净的澈蓝——
於是伸出手冷不丁将对方拥入怀里,是那种温暖是那种味道,想就这样不放手。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