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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BO垂耳执事-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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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哪谢谢。”言逸欣喜地抚摸着塑封的包装盒,“特别酷。”

      “其实我有一个只接纳omega的社团,成员们等级都比较高,你有兴趣的话去我那儿看看?”谈梦背靠长桌跷起腿,抱着一大杯橙汁吸。

      一楼展台上开始致闭幕词,对展会筹办者陆上锦先生致以诚挚的感谢。

      言逸怔怔盯着屏幕上“陆上锦”三个字,整个人都凝固住了。

      谈梦立刻想拉走言逸,言逸却怔怔坐在高脚凳上,盯着那三个字。

      他忽然记不起他的alpha叫什么名字了。

      几个月来,他都没去思考过他的alpha叫什么名字,因为笃定自己是知道的。

      更何况他在家里,本就很少有机会接触到alpha的名字。

      “阿言……”谈梦没有再阻拦。他也是高阶omega的一员,言逸受过的伤有一部分他也能感同身受。

      恢复记忆是迟早的事,是陆上锦怎么逃避都必须面对的。

      言逸从愕然中回神,恍惚站起来,走到铁艺栏杆前,怔怔看着展台上淡然致词的alpha。

      他就叫陆上锦。

      记忆里讨厌得有些令人畏惧的名字属于他的alpha。

      言逸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讨厌这个名字,只觉得肚子有点疼,有点恶心。

      大脑空白了好一阵儿,直到有什么东西被从嘴里抽了出去,言逸才看清气喘吁吁站在面前的alpha。

      陆上锦拿着从言逸嘴里抽出来的烟蒂,拿到言逸面前用拇指和食指掐灭,极其无奈地问:“为什么跑到天台抽烟?”

      当陆上锦听到自己的名字被大声读出来的时候,就知道完了。

      全完了。

      “我不知道。”言逸往天台围栏上轻轻一靠,“我也不知道自己第一次抽烟怎么会这么熟练。”

      “你隐瞒了我什么吗?”言逸微扬起脸,深深望着他,指尖卷着陆上锦的领带,眼神探究。

      陆上锦颤抖着抱他,把头垂到言逸肩头,不知道还能抱几次,能给个痛快死法也好。

      言逸反倒心软了,拍了拍陆上锦的脊背:“你刚好和我不喜欢的人重名,这不怪你。”

      “你很讨厌他?”陆上锦觉得血压都变高了。

      “很讨厌吧。”言逸敷衍回答,“不然我怎么会记得这么深。”

      陆上锦无话可说,心脏

      被细小的刀片横着切成片,再竖着刮成块,细碎的血淋淋一滩。

      珠宝展结束之后,两人照常回家,和平时不同的是言逸身上罩了一层薄冰,疏离而冷淡。

      开始下小雪了。

      陆上锦办公室窗外有棵银杏树,早在秋天就掉完了叶子,只剩下一片摇摇欲坠地站在堆满雪团的枝头。

      一阵冷风过来,陆上锦打了个寒颤,望向窗外,最后一片苟延残喘的叶子正打着转飘落。

      他满怀柔情蜜意追着光趟过沼泽,看似逃离却在陷落。

      银杏叶落在薄雪里的一刹那,陆上锦起身就走。

      零下二十来度,陆上锦只穿了一件西服衬衣,坐在还没暖热的车里,冻得僵硬的手拧着了火。

      下雪路滑,中间有点堵车,公司离家本就不远,陆上锦直接把车扔在路边,扯掉领带在寒风里往家的方向跑。

      站在空旷的客厅里,陆上锦的发梢还在滴水,皮鞋边缘沾着一圈稀泥,把光洁的地板踩出一串脚印。

      车钥匙从掌心滑落,掉在地上一声脆响。

      陆上锦跪在地上,茫然地听着寂静的家里缓慢的钟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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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逸惊讶地看着陆上锦脚下满是脏泥的地板:“你要干什么,不想过了?”

      陆上锦忽然冲过去把言逸揽进怀里,急促地喘息着,哑声嘱咐:“离开家的时候拜托告诉我,可以吗。”

      “好……”言逸想去拿拖把,被陆上锦打横抱起来塞进了浴室。

      “等会我来拖。”陆上锦不肯放开他。

      在床上陆上锦仍旧毫无节制地释放安抚信息素,今天他的确太累了,比言逸入睡得更快。

      睡觉的时候陆上锦总是从背后紧紧抱着他,鼻尖贴着他的脖颈,在他颈后平静地呼吸,如果不嗅着言逸的味道入睡,他就睡不着。

      言逸侧身闭了一会眼睛,手扶在腰间紧紧揽着的大手上,想分开陆上锦的手去上个厕所。

      腰间的手臂惊慌地收紧了,陆上锦睡梦中忙乱梦呓:“别走……我改,我什么都改……”

      最近他的alpha总是睡不踏实,每夜做的都是噩梦。

      言逸轻轻掰开他的手,回过身把沾有自己气味的被子塞到陆上锦怀里让他抱着,悄声去了洗手间。

      他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卧室的大灯亮得晃眼。

      陆上锦痛苦地抱着头坐在床上,抬起头看言逸时满眼都是血丝。

      言逸匆匆走到床边,释放出安抚信息素给他的alpha,把手里的杯子递到他唇边。

      “喝点水。又没睡好吗。”

      陆上锦脸色憔悴,无助地望着他,庆幸地喃喃嘀咕:“啊,你还在。”

      言逸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手。

      陆上锦血丝密布的眼睛里蒙上了一层泪膜,发抖的手抓住言逸的手腕,放在干裂滚烫的唇边,紧贴着他无名指指根的刺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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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这次发烧是由于过度使用腺体,加上平时精神紧张劳累,导致腺体分泌紊乱。

      早上家庭医生来过,给陆上锦挂了一瓶水,又打了一针能量剂。

      醒过来的时候,陆上锦习惯去摸睡在身边的言逸,指尖只触到一片冰凉的床单,他猛地睁开眼睛,手背上贴着一条医用胶布。

      自从辞退了保姆阿姨,每天的早餐都是陆上锦亲自去厨房准备的,他看了看表,已经九点了。

      “言言。”陆上锦穿上拖鞋匆匆下楼,言逸正在厨房煎鸡蛋。

      荷包蛋被熟练地煎至金黄,言逸专注地把荷包蛋拨到面包片上,再切一片薄厚均匀的火腿,撕了块生菜抖掉水珠铺上去。

      他光脚踩着柔软的翻毛拖鞋,轻轻蹭了蹭脚后跟。

      隔着厨房的玻璃门,陆上锦垂着双手怔怔看他,不知不觉走近了,隔着玻璃触碰言逸低垂的睫毛。

      时间能不能停在这里别走,隔着玻璃能看到动人的温柔也好。

      言逸注意到他,拉开门端着两份早餐走出来,陆上锦赶紧接到手里,放到餐桌上,吹了吹被牛奶烫热的指尖。

      “好点了吗,半夜你闹得厉害。”言逸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好在温度已经降了下去。

      “九点半了,本来想叫醒你,可你看起来有点难受,我自作主张让你睡了,不知道有没有耽误什么会议。”

      “没有,今天公司也没什么事,不去了。”陆上锦拿起覆在额头上的手贴在脸颊上,“昨天我让人把车开回来,顺便买了点菜,今天早上本来想给你煮蔬菜粥来着。”

      他把盘子里的早餐吃得干干净净,牛奶也一口都没剩,和幼儿园里想讨老师喜欢的小朋友一样。

      言逸托腮凝视着他。

      “好吃吗?”

      陆上锦连连点头。即使是最简单的三明治,只要是言逸做的,入口的时候都会伴着一股浅淡的奶糖甜香。

      “……你就那么喜欢我吗?”言逸踩着复古椅子底下的横梁,抱着手肘笑问,“我有什么特别的?”

      陆上锦直白地脱口而出,把曾经信手拈来的调/情手段都忘在脑后,“你很特别,对我来说是不能失去的。”是降落在少年期的雨滴和彩虹。

      言逸笑了笑,又困扰地抖了抖小兔耳。感情上被寄予厚望让人压力倍增。

      后来也没有心思再困扰这些问题,陆上锦休了年假,带他去欧洲玩了一大圈。

      回程的私人飞机上,言逸聚精会神地翻看着摄影师传过来的旅拍照片。

      陆上锦揽着他的肩膀,陪他一块儿看:“你挑一张最喜欢的,我让人装裱了挂咱们卧室。然后从我书房弄出一面墙,把照片都挂起来。”

      “不会打扰工作吗?”言逸微笑着靠在陆上锦肩窝,翻了一会儿照片之后,微微打了个呵欠。

      “哪儿会,看着你就精力充沛。”陆上锦低头亲了亲他的头发,“困吗,睡吧。”

      言逸担心自己压久了会让alpha肩膀麻,但他不肯放开,言逸只好靠着他闭了眼。

      他的alpha总是释放超量的安抚信息素,被包裹的时候像躺在鸭绒被里,柔软又温暖。

      陆上锦低头看着靠着自己肩窝睡着的言逸,轻轻拨开挡住脸颊的小兔耳,注视着他安详的睡脸

      。

      如果之前没有做过让言逸伤心的事就好了,即使言逸今后一直像这样疏离,陆上锦也能把自己迷途知返的爱都放在他怀里。

      临近飞机落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言逸是被一个吻叫醒的,身上盖着一张薄毯。陆上锦不想让落地的颠簸让小兔子受到惊吓。

      刚出机场,陆上锦微微皱眉,看了看四周。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躁动的气息。

      他不由得握紧了言逸的手,加快脚步朝司机的车走过去。

      “怎么了?”言逸扬起小兔耳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

      “有臭虫的气味。”陆上锦替他拉开车门,自己去后备箱提了一个银色手提箱出来,坐到言逸身边带上了车门。

      司机原本要送他们回新家,但陆上锦冷淡地看了一眼表,说先回别墅。

      言逸感觉到他的alpha身上细微的气场变化,有点紧张地朝车门另外一侧挪了挪。

      “别害怕宝贝。”陆上锦揽他过来亲了亲额角,“没事。”

      言逸默默抓紧了陆上锦的衣襟,有一丝水仙气味的压迫信息素传进腺体,他难受得动了动身体,下意识用手臂环住了隐隐作痛的小腹。

      纯黑宾利在夜色公路上平稳行驶,陆上锦背靠后座,替言逸系上安全带,轻拍着肩膀安抚,左手搭在银色手提箱的钢扣上,一下、一下地敲。

      陆上锦低沉的嗓音打破了车内的寂静:

      “我数到三,向左把方向打死。”

      司机愣了一下,但听惯了陆总不容置疑的要求,下意识就会听从。

      “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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