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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BO垂耳执事-第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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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副作用反应会很大,不好受……”omega迟疑地解释,一般在omega生产的时候,有的alpha腺体病变早衰不好使了,才用强效能量剂催安抚信息素,用来保护omega生产时不过于痛苦。

      陆上锦微翻衣袖看了看表:“五分钟内弄完吧。”

      强效能量剂和抑制剂都不能直接在腺体周围注射,只能采用静脉注射,防止【创建和谐家园】过大造成腺周病变。

      反应没有想象的那么剧烈,陆上锦在注射室待了一会儿,护士要他在医院里留一个小时观察有没有过敏反应。

      刚好听说钟医生在阶梯放映室里有场关于腺体的讲座,大多数没事的医生护士都去了,德高望重的教授们坐在最前排,偶尔低头在笔记本上记下一些要点。

      陆上锦坐在最后一排旁听了一会。

      讲座进行到中段,钟医生提出了一个盛行已久的理论:高阶繁衍本能理论,即高阶omega对标记自己的alpha本能出现的病态依赖性。

      陆上锦心里一紧,眉头拧成一团,略微直起身子,专注地看着演讲台的影像。

      钟医生说通过这些年在国外带领团队得到的研究成果,再次证实了高阶依赖的合理性,这种依赖性通过普通的标记清洗手术是去不掉的,会持续直到腺体衰老或损坏。

      他们未来的研究方向就是排除高阶依赖性的同时增强独立性,让高等级omega避免沦为alpha附庸品。

      每听一句,陆上锦的脸色就白一分,醒过神来,掌心已经被指甲抠出了血痕,胸腔闷得厉害,有什么东西卡在里面,让他焦躁得浑身发疼,每根血管都鼓胀得难受。

      他还一直把omega这种病态的本能当作骄矜自负的筹码,认定言逸不会离开他。

      “在高阶omega生存环境逐年恶化的今天,我们团队致力于摸索出一条新道路解决困境,为人类基因良性延续作出努力。”钟医生在台上鞠了一躬。

      嘉宾席上,夏镜天窝在椅子里玩手机,被他哥强行拖起来鼓掌。

      陆上锦紧盯着全息投影上方的“高阶依赖本能”六个字,拳头不知不觉地握紧,指节泛白。

      开车回家时他心跳得极快,有种不安的恐慌感在身体里肆意蔓延。

      推门进去的时候,陆上锦被一声恐惧的尖叫震

      了震,脑袋里短路了似的空了一下。

      他匆忙跑进去,言逸极其恐惧地缩在墙角,自己抱成一团疯狂发抖,新请的阿姨在言逸身边急得满头大汗:“这是怎么了啊!”

      餐桌上放着一台还在运转的榨汁机,发出嗡嗡的噪声。

      陆上锦匆忙把榨汁机关了,嗡鸣声一停,言逸才停止了恐怖的尖叫。

      他快步跑过去把言逸抱起来,浑身发抖的小兔子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湿了脊背。

      “乖,没事了,什么都没有。”陆上锦释放出大量安抚信息素,轻轻摩挲着言逸的头发,瞥了一眼保姆,“去把榨汁机扔了。”

      保姆吓得魂都飞了,赶紧跑出去照办。

      言逸在陆上锦怀里难受地挣扎,在他脖子上撕咬发疯。

      “你走、走!”言逸用力推他,陆上锦把他放在沙发上的时候就趁机踢他,一脚踢在还没痊愈的伤口上,陆上锦吃痛闷了一声,衣服上立刻透了血印,抓着他的脚腕按下去,俯身压到他身上,轻轻吻他的唇角。

      “我不走。”陆上锦紧紧抱着他,整个客厅都被水仙气味的安抚信息素充满了,他捧着言逸的脸与他额头相碰,哑声安慰,“没事了,别怕,我在。”

      言逸拖着哭腔问:“锦哥什么时候来接我?”

      陆上锦闭了闭眼:“我已经接你回家了。”

      言逸用力推他:“我要城堡里的小王子,你滚开,滚开。”

      他不明白。

      当初言逸踮脚为他戴上嵌满星星的王冠,现在却又亲手把它打碎了。

      原来在言逸心里发光的小王子,根本不是他。

      陆上锦慌张地释放更多安抚信息素。

      他把小兔子搂进怀里,怕失去一般不停地抚摸他:“他会来的,你要乖。”

      言逸安静下来,轻轻抓着陆上锦的衣襟,轻声低语:“小王子会来接我回家。”

      陆上锦把他抱在怀里哄睡,疲惫地靠在墙上头痛欲裂。

      二阶分化alpha的高傲和自负彻底收敛,对现在的言逸来说,不论是记忆里的小王子,还是高契合度的alpha都可能更吸引他,

      高契合的alpha只需要释放一点点安抚信息素就能让omega得到镇定,陆上锦却要耗费十倍二十倍的精力去弥补这个差距。

      他怕言逸跟他讨要十岁二十岁的陆上锦,也怕言逸开口问他要满天星的信息素,怕言逸想念和他契合度奇高无比的夏镜天。

      干涸的腺体开始在强效能量剂的作用下发热充盈,但同时血管肌肉胀痛,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在胃里翻涌。

      陆上锦把自己关到洗手间里,抱着马桶一阵接一阵呕吐,又忍着不发出声音,免得把刚刚安静下来言逸吵醒了。

      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有过量的药物在血管里挤压推进,逐渐上升到腺体部位。

      半个小时过去,陆上锦已经把胆汁吐完了,漱了漱口,顺便洗了把脸,坐在马桶盖上双手扶着额头【创建和谐家园】,忽然挡住了眼睛,宽厚的肩膀略微颤抖耸动。

      他随手在医药箱里抓了一把,摸出一管抑制剂针头,掰断了胡乱地往手臂上扎,让疼痛逼自己清醒些。

      细小的血滴顺着针眼往外渗,陆上锦无力地斜靠着墙,额角贴在冰凉的瓷砖上。

      在言逸面前他像一团空气,拼命压榨出一点氧供应给他,而他视而不见。

      一旦没有了高阶依赖,现在的自己,对言逸来说已经什么都不是了。

      他后悔在十七岁就标记了言逸。

      言逸会不会根本没有喜

      欢过自己,完完全全在受本能的驱使所以那么依赖自己,浑身上下连着一颗心都疼坏了仍然不肯离开。

      对了,他之前还想跟着那只标记他的蜘蛛走。

      陆上锦眼神落寞失望。

      一直都是自己自作多情,还以为omega对自己迷恋至深。

      洗手间的门忽然被轻轻推开,言逸站在门边揉着睡眼,客厅的暖光打在背后,照在陆上锦身上。

      陆上锦下意识收拾起情绪,同时释放安抚信息素,怕自己现在的模样吓着他。

      小兔子抿着唇走进来,站在他面前,俯下来轻轻抱了抱他。

      “我踢疼你了吗。”

      陆上锦目光凝滞了一瞬,搂住言逸的腰,把脑袋埋在他怀里。

      “有一点。”

      第61章

      言逸抱了一会就困了,软绵绵地趴在陆上锦肩头,小兔耳懒洋洋搭在他脖颈上。

      被言逸踢裂的伤口和血管里药物冲撞的疼痛在一瞬间被治愈了。

      陆上锦轻轻抱他起来,omega骨架细身材娇小,言逸又消瘦,抱在怀里又轻又软的一团,散发着淡淡的奶糖甜味。

      他把他抱回卧室,单手抱着替他换了睡衣,放进被窝里掖了掖被角。

      小兔子翻了个身,侧身蜷成一团没有安全感的姿势,兔耳朵把脸颊盖得严严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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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上锦不想吵醒他,轻身钻进被窝里,从背后抱着言逸,嘴唇轻轻贴着他幼嫩的腺体。

      他忍不住收紧手臂,紧贴着怀里的小兔子,周围的安抚信息素浓度已经足够,陆上锦仍旧源源不断地释放着。

      不仅仅为了让言逸感到安全,更像是为了证明自己足够用信息素的量和浓度把其他人都比下去。

      寂静的卧室里点着一盏壁灯,时钟安逸地嘀嗒轻响。

      陆上锦把他圈在怀里,借着暖黄的灯光看他,拇指拨开小兔耳,顺着浅淡的眉毛抚摸到垂下的眼睫,心里安稳了些。

      这些天陆上锦在公司和家之间往返奔波,最多的时候一天之内要回家看三次。

      最近公司高层内部出了些问题,如果只是工作不至于让陆上锦捉襟见肘,可他心里挂念着家里的小宝宝,干什么都心不在焉。

      早会的时候因为在管理方式更新上出现了分歧,陆上锦发了火儿,跟几个股东差点动上手,闹得不好收场。

      场面正混乱的时候手机忽然震了震。陆上锦立刻停下来看了一眼,果然是言逸打来的。

      他分开喧嚷走到角落接听,言逸在电话里小声问:“中午回来吗?”

      语调闷闷的,不知道因为什么低落。

      赵副总拿着一份资料迎面走过来:“陆总,您如果执意更改现在的审核模式……”

      陆上锦低头对听筒抱歉地说:“会回去的,宝贝我现在有点事,五分钟后打给你,乖。”

      他放下手机,夺过文件回到会议桌边,双手撑着桌面,声音低沉清晰:“稍安勿躁,给我三分钟阐述我的理由。”

      暂时安抚住了这帮油盐不进的老狐狸,从会议厅回来的一路上,他给言逸回了几个电话都没人接。

      到了办公室,陆上锦匆匆吸完最后一口按灭在烟灰缸里,想给家里保姆去个电话,刚刚按亮屏幕,保姆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说言逸跑出去了。

      保姆阿姨快急哭了,她一个普普通通的beta,根本追不上出门就消失的言逸。

      陆上锦感到眼前一阵晕眩,坐在皮椅上缓了一会儿,盯着桌上的烟灰缸发了几秒的呆。

      上一次他失去言逸,也是在间办公室,同样的位置,同样堆满烟蒂和烟灰的桌面。

      同样无法接通的电话和恐慌焦躁的心情。

      陆上锦顾不上拿外套就下了楼。

      他的腺体刚刚注射过强效能量剂,以现在的恢复程度还不足以支撑他动用M2追踪能力。

      他回过家,言逸不在,小区的监控又恰好坏了。于是只能开车循着周围找。

      一个小孩子能跑去哪儿?搜遍小区附近都没有踪迹,陆上锦紧张地攥着方向盘,攥过的皮质护套上印上了汗湿的水痕。

      他快发疯了,开着车在长惠市翻遍了每一寸地皮。

      陆上锦靠着头枕,烟灰缸里积

      攒了十几个烟蒂,发泄似的抽尽了攥皱的烟盒里最后一根,麻木地用指尖掐灭了,紧闭着眼睛把头埋进臂弯,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

      “别走……”

      他真的已经在尽力弥补,也许现在做得还不够完美,但只要给他时间,他会把所有亏欠言逸的东西一点一滴补回来。

      求求他回来,不需要再原谅了。

      陆上锦不再奢求言逸的原谅,只要他回来,就算一辈子心智幼小,他可以不记得他,也不爱他,只要他愿意回家,只要后半生能无忧无虑就好。

      爱一个不喜欢自己的人有多难,趟过山海岩浆,只想摸摸他的脸颊。

      这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是陆上锦苟延残喘的唯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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