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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混~章[全][..~..]-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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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宝裕看来,立时就要跟了上去,可是蓝丝向他作了一个阻止的手势,温宝裕立时站住。蓝丝一直退著出去,她和温宝裕,也始终四目交投,其间,不知交换了多少千百万语,有著纠缠不清的不尽的相思。

        等到蓝丝退到了门前,翻然转身,走出了旋转的玻璃门,在她苗条的背影上,仍然可以看得出,她全身都在散发著情爱的光辉。

        温宝裕呆如木鸡,温太太像是如梦初醒,看著我和陈耳,又急步到温宝裕面前:“小宝,快走,这地方邪门,白天好好站著,也会做恶梦!”

        她实在无法相信刚才眼见的是事实,绝对无法接受,所以,以为那只是突如其来的一场恶梦!

        这种想法,倒可以令得她自己心安理得,不过她连叫了三声小宝,温宝裕只是怔怔地望著旋转门,一声不出,一动不动。温太太吓了一跳,连忙走过去,伸手按在温宝裕的额中,叫了起来:“小宝,你别吓我!小宝,你别吓我!”

        他一站到温宝裕的面前,温宝裕自然再也看不到旋转门了,他想推开他母亲,无奈温太太体重过甚,不容易推得动,他只伯也在这时,才看清楚了挡在他前面的原来是他的母亲,所以他发出了一下无奈之极的长叹声,缓缓闭上了眼睛。

        在他闭上眼睛之际,人人都可以清清楚楚看到,自他闭著的眼睛之中,有大滴的泪水透出来。

        温太太又大呼小叫了起来:“小宝,你在哭?你从三岁以后就没有哭过,你为什么哭,别伯,讲给妈妈听,别哭,小宝,别哭,天塌下来有你妈妈顶著!”

        温太太的声音虽然尖锐刺耳,可是她所说的话,都真挚之极,听得我都鼻为之酸,听在温宝裕的耳中,感受自然更加不同,他索性抱住了他母亲,号陶大哭起来,他一哭,温太太自然也忍不住,她音量十分宏大,一时之间,酒店的大堂之中,哭声震天,许多住客围住了看,不知发生了什么惨事,而酒店的职员,手忙脚乱,不知如何可以阻止这母子二人的抱头痛哭。

        我和陈耳,也不禁面面相藏,因为自从温宝裕一出现起,情形简直怪异绝伦,他和蓝丝,公然上演了一场生离死别,这时他痛哭失声:自然是为了蓝丝的离去,他和蓝丝在一起的时候,蓝丝对他说了些什么?

        我一想到这里,突然又想起了猜王降头师的计划,是要蓝丝去冒充那个女人,他也曾说过,蓝丝在这种冒充行动中,要欺骗的对象,是天下所有降头师之王,史奈【创建和谐家园】,因此,几乎任何事都可以发生,危险之极。那么,是不是蓝丝自己知道了凶多吉少,所以来和温宝裕话别,而又情不自禁,把自己的处境说给温宝裕听,所以才会有那种生离死别的情形出现──蓝丝如果真的处境危险之至,那么,刚才的情形,就有可能是真的生离死别!

        我一想到这一点,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直到那时为止,我对于降头术这种神秘莫测的玄学,一无所知,一直都只在它的外围徘徊,只是可以肯定有这种异术的存在,又会肤浅地用实用科学的观点去否定它而巳。

        所以,对于蓝丝去冒充那个女人,会有什么样的可怕遭遇,一无所知。只是根据我的处事原则,我觉得像蓝丝那样可爱的少女,绝不应该成为降头术或降头师斗法的牺牲品!

        所以,我感到自己应该有所行动,不应该再旁观下去。

        这时,温家母子还在抱头痛哭,可是温宝播显然巳过了情绪最激动的一刻,他仍然在流著泪,可是已不再号陶痛哭。我向他走过去,沉声道:“小宝,我以为你早知道哭的作用!”

        温宝裕用力点头:”哭可以发泄心中的悲痛!”

        我作了一个手势:“可是哭绝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温宝裕用力一抹眼睛,后退了一步,在那片刻之间,他的神情变得十分坚定,望著他的母亲──温太太由于流泪,她本来很浓的化妆,都化了开来,使得她看来变成了一个大花脸。

        温宝裕自她的手中,把她的手帕接了过来,在她脸上用力抹著,尽量把各种色彩抹干净。然后,他用极正常的声音道:“妈,你先回去,我在这里还有点事,一定要停留几天才走!”

        温太大把口张得老大,一时之间,一个字也讲不出来,只是伸手指著他,温宝裕挺直了身子──他已比他的母亲高出了许多,他的声音更坚定:“妈,我已经长大了,你不可能在每件事上都照顾我。刚才我哭,你把我当是婴儿一样地哄,我很感动,可是你绝猜不到我痛哭的原因,那是你无法再照顾的一种情形,必须让我自己处理!”

        温太太惊煌失措之至,不住他说著:“小宝,怎么会呢,没有我照顾,冰能做什么﹖”

        在她说到第八次还是第十次时,我和陈耳齐声道:“没有你的照顾,他能做任何事,你已经开始不能了解他了,虽然他是你的儿子,但是他早已有了独立生活的条件。儿子都感激享受母亲的爱,可是绝不喜欢母亲凭自己意志对他的束缚!”

        要温太太听明白这番话不难,可是要她接受这番活,我根本不存任何希望。一个顽固之极的人在听了一番劝说之后,顿然悔悟,痛改前非:那只是小说和电影中的情卞,实际生活之中,极难发生。

        果然,温太太杏眼圆睁,大喝一声:“我不知道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他是我儿子!”

        接著,她转向温宝裕,用更响亮的声音喝,“小宝,立刻跟我走!”

        温宝裕这时的处境,相当为难。我知道他要留下来,一定和蓝丝有关,我也希望他留下来,可是,他却又不敢硬来,要是他和他母亲真出了正面冲突,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向他暗中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应该委婉一些,他呆了一呆,忽然走向他的母亲,在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像是问了一个问题。

        温太太点了点头,温宝裕又说了几句,刹那之间,温太太脸如死灰,惊恐莫名。我看了看这种情形,心中暗暗好笑,心想知母莫若子,温宝裕知道他母亲最怕的是什么,所以这时正在吓她。

        温太太双手发著抖,按在温宝裕的肩头上,盯著温宝裕看。温宝裕又低声讲了几句,温大太依然惊恐,可是又大是疑惑。

        温宝裕叹了一声:“妈,相信我,只有这个办法,我才不会死,十天之后,我一定生龙活虎跳回来,你现在要我回去,等于要我死!”

        温大太急极:“那我也留在这里陪你!”

        温宝裕摇头:“没有用,你留下来,只会坏事,不信你问卫斯理!”

        温太太立刻向我望来,我根本不知道他对他妈妈说了些什么,只听到了他最后两句话,但这时,温太太向我望来,我立时极肯定地点了点头。温太太还是半信半疑,温宝裕已大声道:“陈警官,请你送我母亲到机场去!”

        陈耳大声答应,走向前去,挽住了温太太的手背,不由分说,推著、拉著,把温太太向门外移动,温太太频频转头,温宝裕连连挥挥手。

        好不容易,等温太太和陈耳出了门口,我连忙来到温宝裕的身边:“小宝:你对妈妈说了些什么,她居然肯让你一个人留下来﹖”

        温宝裕立时道:“我对她说,我中了降头!”

        我本来想“哈哈”一笑,骂他一声”小滑头”的,可是看到他讲这句话的时候的样子,我怎么也笑不出来。他一直都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可是这时,他现出来的那种愁苦的神情,简直叫人心酸!

        我看出情形大不对劲,连忙向他投以询问的神色。他和我相处久了,自然可以知道我在问他:“你是真的中了降头﹖”

        他立即点了点头。

        我陡然吸了一口凉气,没有再问什么,等待他进一步的解释。温宝裕低下了头,声音迟缓而忧伤:“情绪可以杀人,人会哀伤致死的!”

        我道:“是,可是那不是降头!”

        温宝裕抬起头来:“有什么分别?反正是无缘无故,莫名其妙的死亡!卫斯理,爱情是人类情绪的极致,爱情才一发生,便已结束,那足以令我死亡!”

        我的思绪相当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说才好,过了一会,我才道:“你和蓝丝才相见两次,爱情就那么刻骨铭心?”

        温宝裕想也不想:“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真的有的!”

        我也相信有的,想当年,我和白素,何尝又不是如此?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蓝丝姑娘的处境,一定十分危险?我们能为她做些什么?”

        温宝裕向我望了一眼,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我跟著他。我和他一起到了升降机,到了他住宿的那一层。当升降机的门打开时,我想到他在这酒店中怪异之至的道退,也不禁生出了一股寒意。

        进了温宝裕的房间之中,一进来,我亦闻到了一股十分奇异的香味,而且,立即辩明,这种古怪的香味,是蓝丝身上所佩的一种花朵所发出来的。自然,我也立时想到,在温宝裕失踪的那一个多小时,他和蓝丝两人,就躲在这间房间之中!

        一想到这一点,我的神情不免有点古怪,向温宝裕看去,他的神情也古怪之极。

        我自然不便问些什么,只是道:“蓝丝会有什么样的遭遇?”

        温宝裕长叹一声:“鬼混降的详细内容,只有史奈降头师一个人才知道,所以,她会有什么样的遭遇,完全没有人知道。即使对降头术已大有研究的猜王,也无法作出任何预测!”

      第十三章 小宝做了什么?

        我用力一挥手:“那太可伯了,应该劝阻她参加猜王的计划──整个计划,用一个少女的生命去作赌注,那决不是一个好计划!”

        温宝裕苦笑,伸手在自己的脸上,重重抹了一下:“降头师有降头师自己的想法,她,和猜王,都认为,如何在这次行动中,能令史奈失败,那是降头师一生之中,最高的荣耀:打败了降头之王!”

        我缓绥摇头,想说什么,还没有说出来,温宝裕已然道:“她完全自愿,而且狂热,劝她不参加,一定没有用!”

        我忽然想起猜王对温宝裕的要求:“不是说,有一个关键,要你的帮助,而你又不肯做?只要你不做,只怕猜王的计划就难以实行!”

        温宝裕转过头去,望著窗外,过了半晌,才道:“她亲自来要求我做,我……我……已经做了。”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颤得厉害,我又问了一句:“这次是蓝丝亲自来求你的?”

        温宝裕转过身去,背对著我,声音极低“呢”了一声,算是回答。

        我本来还想问“究竞猜王要你做些什么”的,可是温宝裕这时的“身体语言”,已经明显地在告诉我,要我别再问下去了,所以,我只是吸了一口气,并没有把那个问题问出来。

        从温宝裕的背影,可以看出他十分紧张,若是我问出了那个问题,他一定会十分反感,而且会有十分激烈的行动,所以我始终不出声。

        约摸过了一分钟左右,温宝裕才转过身来,他自然在我的沉默和精神上,可以看得出我不打算,至少是暂时不打算向他问那个问题了,他用十分正常的声音,突然说了一句:“谢谢你!”

        我仍然不出声,只是望著他,他已回望著我。他刚才忽然说“谢谢”,自然是感谢我没有再追问下去。这样一来,猜王要他做的事究竟是什么?我自然再也不能问他了。除非他自己说出来,不然我可能永远不知道。而从他的神态行为来看,他可能永远也不会说。

        然后朋友之间确然应该有自己的秘密,但是我也不免有多少不快,所以我闷哼了一声,算是回答。温宝裕的反应十分妙,他道:“对不起!”

        我笑了一下:“算了!小宝,我是一直把你当朋友的!不是小朋友,是真正的朋友!”

        温宝裕十分激动:“我知道,我罚誓我知道,真的知道!”

        他说著,望著我,祈求我原谅的目光,十分真挚,我忙在他的肩头重重拍了两下:“不必再提了,现在的情形是,蓝丝肯定已要去冒充那女子?”

        温宝裕咬著下唇,点了点头。

        我问:“她不被识穿的机会是多少?”

        温宝裕吸了一口气:“经过几个第一流降头师的合作,和……她本身的条件,她……不会被识穿。”

        我用力一挥手:“这说不过去,蓝丝去冒充,目的是使史奈失败,史奈一失败,自然可以知道毛病出在什么地方,怎会不识穿蓝丝的假冒?”

        温宝裕叹了一声:“所以蓝丝的责任十分重大,她必须在史奈失败之前,不被识穿──她有把握做到这一点。而为了她自己的安全,又要在肯定史奈失败之后,安全地离开!”

        我感到了一股寒意:“若是她不能安全撤退。”

        温宝裕脸色煞白:“那不必说,自然遭遇惨绝……只怕远胜死亡!”

        我的神经也紧张之至:“事实上,就算她的冒牌身分仍未被揭发之前,史奈为了练降头术,也会有意料不到的凶险。发生在她的身上!”

        温宝裕叹了一声,神情极其难过。我大声道:“在这种情形下,我们就不应该坐著看事情发生,总要有些行动,去减少蓝丝的危险!”

        温宝裕的声音变得相当嘶哑:“我知道,可是我们能做些什么?”

        我想了一想:“猜王准备什么时候,才让蓝丝出现?”

        温宝裕道:“最后一天……就是说,还有四天,那时,史奈大发神威,击败了众多降头师对皇宫的护卫,从皇宫中把蓝丝抢走!”

        猜王的计划相当好,他让史奈在降头术的比武中获胜,然后得到蓝丝,自然减少了怀疑蓝丝是假冒的可能。

        (降头术比试,这种说法,十分拗口而不自然,有一个现成的名词,在中国语言中一直在使用,十分传神生动,这个词是:斗法。)

        (猜王和一些降头师,和史奈【创建和谐家园】将要进行的行为,是降头师和降头师之间的大斗法。)

        (在这一场斗法之中,蓝丝充当了极其重要的角色。)

        (在这场斗法之中,温宝裕也充满了重要的角色,可是他何以会牵涉在其中,和他究竞做了些什么,我实在难以设想。)

        在那一刹那间,我和温宝裕同时想到,所以两个人几乎一起举起手来,齐声道:“既然争夺战在皇宫展开──”

        然后我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温宝裕说下去,他就道:“那我们就到争斗的现场,至少是现场的附近,去观察情况!”

        我来回踱步,想到了更具体的办法:“向陈耳商量,警方一定有设备先进的侦察军,这种车辆中,都装有先进的电子侦察仪,可以有助于我们的行动!”

        温宝裕立时赞成:“这就去找陈耳!”

        再见到陈耳,是三小时之后的事了,在陈耳的办公室,他才把温太太,据他说,是“塞”进了飞机,并且拜托了机上的人员,对温太太要特别照顾,千万别令得她情绪激动,以策飞行安全。

        而当陈耳听到了我们的计划和要求之后,神情古怪之至,他先是注视了温宝裕好一会,好像温宝裕的脸上,有著可供开采的钻石矿一样。

        而温宝裕则半转过头去,避开了他的目光。

        然后,陈耳皮笑肉不笑地发出了几下“嘿”声,阴阳怪气地道:“用最新的电子仪器去观察降头术的争斗?”

        我皱了皱眉:“我们在一旁观察,目的是蓝丝姑娘需要帮助的时候,可以最快地出手!”

        陈耳的笑声令人听来更难受:“你以为降头师的争斗是怎么样的?猜王放出一蓬浓烟,史奈一扬手,就有一阵风把烟吹散?还是猜王祭起一条捆仙索,而史奈就飞起一把金光闪闪的剪刀?”

        陈耳的话,令我十分反感,我立时道:“那么,照你说是什么样的情形?”

        陈耳的神情变得十分疲倦,他挥著手:“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对降头术一无所知,让降头师他们自己去闹吧,别参加进去2”

        我闷哼一声:“我需要一辆装备先进的侦察车,你去安排,不但要车,我还要你,参加侦察工作,我们三个人轮班!”

        我一面说一面用手指重重地戳他的肩头,表示我的话,必须实现3

        陈耳眨著眼:“要是……我拒绝呢?”

        我早已料到他会这样问的了,而我也有恃无恐。我立时回答:“那你只有一件事可以做,就是把我和温宝裕杀了灭口。”

        陈耳直跳了起来,“什么意思?”

        我学著他刚才那种阴阳怪气的声调:“我去向史奈【创建和谐家园】通风报信,蓝丝也可以得免去冒险,贵国也可以多一个半人半鬼的新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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