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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间系列|到阴间去~章[全][..]》-第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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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把那神秘漆器的六面,都用仪器照射,结果都一样,令他更疑惑的是,漆器很轻,不像有金属抗X光装置,那又是一种甚么物质在抵抗X光的透视作用呢?

        陈长青当时就有想把那神秘漆器剖开来的冲动!

        这个结果令得陈长青十分沮丧,他托著下颔,盯著那漆器看,心中转著如何对付它的念头,而就在这时候,有仆人叫祖天开去听电话。

        王家大宅的屋子虽然大,可是祖天开所发出的那一下惨叫声,却在屋子的每一个角落都可以听得到。

        陈长青听到了祖天开的惨叫声,奔出去,看到祖天开手上还握著电话,老泪纵横,身子发颤,发出一下又一下的号叫,情形极其悲壮,像是一头跌进了绝望的陷阱中的猛兽。

        陈长青在祖天开的手中接过了电话来,想知道发生了甚么事,那是医院打来,通知说王大同已然逝世的,医院方面,早已挂上了电话。

        陈长青向祖天开连问了十次八遍,祖天开才算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叫:“大同死了!”

        陈长青很受震动,但是程度不如祖天开之甚。他立时想到,王大同死了,李宣宣更成了关键人物,非把她找出来不可!

        李宣宣到哪里去了,没有人知道,最有可能知道的人,就是白素,所以他立即决定到卫斯理家去。他才一挪动脚步,祖天开就一把抓住了他,像是一个迷了路的小孩子,惶急之极:“叫我怎么办?叫我怎么办?”

        陈长青跳起来,用力拍著祖天开的背部(因为祖天开的身子高):“找卫斯理去!”

        他为了投祖天开之所好,又补充了一句:“那妖精是驾卫斯理车子走的!”

        祖天开被噩耗弄得一点主意也没有,就和陈长青一起到了卫斯理家中。

        他们最先到达,随后出现的是黄堂和小郭,这便是卫斯理和白素在回家后见到的情形。

        在那段时期中,祖天开对陈长青的印象很好,所以陈长青有把握,自己再去找他的话,正在无助之极的祖天开,一定会欢迎,他可以在祖天开那里,得到更多的秘密。

        他停止了在斜路上的团团转,上了车,疾驶至王家大宅,在铁闸外,用力按喇叭,声音足可传出一公里之外。

        他故意如此,以引祖天开注意,果然,不到五分钟,就看到祖天开满面怒容,挟著万马奔腾之势,冲了出来,一面大声骂著脏话。

        陈长青连忙下车,隔老远,就可以闻到自祖天开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蓬酒味。

        随著祖天开的接近,铁闸打了开来,陈长青居然不知危险,向祖天开迎了上去,直到他看到祖天开的双眼,血一样红,充满了凶光之际,他才知道情形不妙,转身想逃,哪里还来得及?

        陈长青也算是曾练过功夫的人,可是这时,祖天开一双蒲扇也似的大手伸出,抓住了陈长青的肩头。陈长青觉得肩头上如同加了两柄铁钳,一阵创痛,双脚已然离地,被祖天开像是抓小鸡一样,抓了起来。

        陈长青想抬脚去踢祖天开的身子,可是祖天开一抓住了他,五指已紧扣住他在肩上的几个大穴,陈长青全身如绵,软得像一滩湿泥,如何还能抬脚踢人?

        陈长青后来把这段经历,说给白素和卫斯理听,卫白两人听得骇然,他们在武术上有过人的造诣,自然听得出当时情形的凶险,两人齐声道:“你可知你一只脚已经踏进了鬼门关?”

        陈长青咋舌:“那么严重?”

        卫斯理道:“就是那么严重,他要是用一只手把你抓起来,另一只手在你喉间一捏,你就见阎王去了!”

        白素补充:“那时他喝了酒,你又激怒了他,他太生气了,所以用两只手一齐来抓你,那是你的运气,我估计他会用头来撞你胸口!”

        卫斯理道:“这一撞,陈长青小命也必然报销!”

        陈长青大为叹服:“真是如此,他双手抓住了我,一低头,就要用头来撞我,幸好我有急智,才救了自己。”

        陈长青倒不是自夸,在这样的情形下,要发挥急智,确然不简单。

        陈长青陡然叫了一句话,也真还只有这句话,才能阻止情绪上已接近疯狂的祖天开的凶猛攻击。

        祖天开本来已准备一头撞出,这一撞,陈长青的肋骨,至少有一半断裂,插入胸腔,当然性命难保。

        陈长青在那千钧一发之际,叫的是:“我能找到那妖精!”

        祖天开一听得“找到妖精”,这才陡然抬起头来,用血红的眼睛,盯著陈长青看,陈长青一则由于肩在剧痛,二则由于害怕,满脸都是豆大的汗珠。

        但这时,祖天开总算看清了被他抓住的是甚么人,双手一沉,把他放了下来,还埋怨陈长青:“是你啊,闹甚么鬼?要是一把捏死了你,弄死了自家娃儿,这怎么说?”

        陈长青心想你自己像疯虎一样冲出来,一照面就出手,怎么还怪人?

        不过陈长青还没有说甚么,他也根本没有说话的机会,祖天开又已伸手按住了他的肩头:“那妖精呢?看我不把她大卸八块!”

        “大卸八块”是说,把人的身体,肢解成为八个部份,那是最血淋淋的凶杀,陈长青明知这个可能性不大,但是若是李宣宣此际出现,神经受【创建和谐家园】过度的祖天开,也有可能行凶……所以他们不免打了一个寒战。

        祖天开问他要“妖精”,他如何变得出来,只好信口雌黄,先说了一句:“哪黑漆漆的东西有古怪,”

        说了一句之后,他灵机一触,心想那漆器确然必有古怪,何不趁此际祖天开情绪冲动,李宣宣又不在,先把它剖开来看看!

        陈长青行事不计后果,想做就做,他顺口接了下去:“把那东西弄开来,就能知妖精的下落!”

        祖天开竟然立刻相信,一顿足:“正是,我早就该想到,那东西邪门得很,棺材不像棺材,把它弄开来看!”

        他一面说,一把扯住了陈长青,也不跟陈长青上车,拉著陈长青便走。

      第五章 索命报仇来了!

        陈长青想挣也挣不脱,被他拉得足不点地,到了巨宅的门口,已是喘气喘得胸口生疼。

        他想叫祖天开停一停,可是祖天开又把他拉了进屋子,抱上了楼梯,直到了李宣宣的卧室之中,才松开了手,陈长青双手撑在地上,一时之间起不了身,但是他还是抬起头来,问:“有没有锯子?”

        祖天开飞起一脚,踢在那漆器之上。这一脚的力道相当大,把漆器踢得滚出去,滚到了墙边,他怒吼一声:“用甚么锯子,我有力,一刀把它劈了开来!”

        陈长青连声道:“好!好!”

        祖天开像一阵劲风一样,卷了出去,陈长青这才慢慢站了起来,伸手在后腰上重重敲打了几下,来到了那漆器之前,手按在漆器之上,喃喃自语:“不管你里面有甚么,立刻就可以知道了!”

      ¡¡¡¡ËûÔÚ×ÔÑÔ×ÔÓֻÌýµÃÒ»ÕóßÛà¥à¥µÄ½ðÊôÅöײÉù£¬×ÔÉíºó´«Á˹ýÀ´¡£Ëû»ØÍ·Ò»¿´£¬Ö»¼û׿Ì쿪ÌáÖøÒ»±úµ¶£¬Õý´ó̤²½×ßÁ˹ýÀ´¡£

        一时之间,陈长青瞪大了眼,不知自己是在现实生活之中,还是正在看甚么古装电影!

        因为提在祖天开手中的刀,不是一柄普通的刀,实是一柄厚背薄刃的大环金刀!

        这种沉重的大环金刀,曾是古代很有效的杀伤武器,可是如今,大抵只能在舞台上和电影中才能看得到了,突然出现在现实生活之中,难免令人愕然。

        而祖天开一刀在手,意态极豪,不但双眼通红,连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上,也涨得通红。他大踏步进了房间,一声大喝,振臂拔刀出鞘。

        那种大环金刀,最特别的地方,是它的刀背上,穿有九个金环,刀背一抖动,就会发出响亮的金属碰击声。那九个金环的作用,只是一种华丽的装饰,也可以在用力的时候,增加威势。

        正由于刀背上有环,所以这种力的鞘也特别,鞘只是一半,套住刀刃,让刀背露在外面,所以刀出鞘的动作,单手便可完成,手臂挥动,刀鞘挥脱,眼前精光夺目,如同挥出一道闪电,陈长青由衷地喝采:“好刀!”

        祖天开横刀而立,陈长青对于古代兵刃,颇有认识,只见那刀刃背上镶著金,固然璀璨耀眼,但是比起刀刃的那一层青森森的寒光来,却也被比了下去,那种锋刃,代表了死亡,叫人一看到,就想到这种光芒一闪,生命就会丧失!

        祖天开大是兴奋:“这柄刀,伴著我南征北讨,刀下专诛大奸大恶,看它今日再收妖伏魔!”

        说著,只见他扭腰转身,扬刀直劈向那漆器,那一招,多半叫作“独劈华山”,劲道极足,刀身带起一阵劲风,“嗖”地一声响,刀刃劈进了那漆器,一刀直劈到底,将那漆器,齐齐整整,自中间对剖了开来!

        这一切,只不过是两秒钟之内的事,可是看得陈长青心旷神怡,又大喝了一声:“好刀法!”

        祖天开抽刀后退,刀尖还在地上象牙色的地毯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

        那漆器被劈开了之后,当中多了一道缝,并未分两半倒下,陈长青走过去,轻轻一堆,就将它分了开来。

        两人一起定睛看去,第一眼,两人都发出了“咦”地一声。

        因为那漆器的内部结构,极其奇特,一层一层,竟有七层之多,每一层之间的空间,距离大约是十多公分,祖天开一刀奏功,把最内心的一层也剖了开来,那一层,等于是一个只有二十公分见方的漆盒,内中也是空空如也,并没有甚么妖魔鬼怪,藏在其中。而且,刚才祖天开一刀劈下去时,也未曾见到有甚么一股黑气,一团妖雾冒出来。

        陈长青心中打了一个突,心知这漆器虽然古怪,但是和妖魔无关,也无法在其中采到李宣宣的秘密,更不会是李宣宣从阴间带来的冥器,自己可以说是闯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祸,幸而挥刀的是祖天开,老人家也没有甚么可以忌惮的了!

        陈长青这样想著,已经打定了退堂鼓,想要溜之大吉了,因为在如今这样的情形下,女主人要是忽然回来,那可是尴尬之至了。

        陈长青刚在设想,如何才能设词告辞,却见祖天开的神色大异。只见他盯著最内的一层,双睛怒凸,似要夺眶而出,而神情怪异莫名,满是皱纹的脸上,不但不再发红,而是变成了死灰色,而且,在皱纹之中,许多汗珠正在挤出来,情景可怕之极。

        那种情形,应该是人在看到了恐怖绝伦的东西之后才有的反应。

        可是,这时,祖天开盯著在看的东西,陈长青也完全看得到,那只不过是一个奇怪的漆器的内部,全然没有恐怖之处。

        陈长青刚想问,只听得呛啷一声,祖天开手一松,那柄大环金刀,跌到了地上。

        祖天开刚才挥动金刀,何等威风凛凛,简直如同天兵天将一样,可是这时,说他是个活人,他倒有一半像是不知被埋了多久才掘出来的死人!

        陈长青一时之间,实在不知发生了甚么事。他望了望那漆器,又望了望祖天开,再去看那漆器,仍然看不出有甚么特别之处。

        他明知必然有甚么事发生了,可是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甚么事,那令得他不知所措。他想伸手去推祖天开,可是祖天开已先扬起手,发著抖,指向那漆器的最内层,喉间则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声音。

        陈长青还怕自己是没有看清楚,把头伸过去,盯著看,他感到祖天开在急速喘气,大口气大口气地喷在他的后颈之上。

        可是陈长青仍然甚么也没有看到,应该说,他看到了一些情形,但那绝不足以令人害怕。他所看到的是,在漆器最内层的空间中,有一面上,有一个凹痕,呈不是很规则的圆形,有一个角状的伸出,看起来,和整个漆器内外都平滑如镜,不是很调和,除此之外,也绝没有甚么特别之处。

        但是,祖天开发抖的手指,却正指在那凹痕之上!

        陈长青直到这时,才问出了一句话来:“开叔,怎么啦?甚么事?”

        他一问,祖天开头脸上本来已满是汗,这时,他摇了摇头,汗珠竟四下散了开来,情景十分骇人。他声音嘶哑得不像样,语不成句:“那镜子……镜子……这是放那镜子的……她……她早知那镜子的事……她……不是人……不是人,她早知道……”

        祖天开一面这样说著,一面整个人像是筛糠一样,发起抖来。

        陈长青只好目定口呆地看著他,一点办法也没有。祖天开在说著的话,他只听得懂“她不是人”,那多半是在骂李宣宣,可是“镜子”甚么的,陈长青全然不知所云!

        可是祖天开的情形,却越来越不对劲,他忽然又拚命摇起头来,不住喘气,叫:“不会!不会!不会!”

        那情形,倒有点像王大同临死之前,频呼“我不信”类似之极。

        陈长青双手按住了祖天开的肩头,这时,祖天开正半弯著身,不然,陈长青也按不到他的肩头。陈长青用力摇著他,口中叫的是:“开叔!你醒醒!开叔,你醒一醒啊,开叔!”

        祖天开那时并没有睡著,根本是醒著的,可是陈长青仍然那样叫,那是由于祖天开的情形很可怕,不能说他神智昏迷,可是他分明像是中了甚么魇法一样,难以控制自己,不知在说些甚么。

        这时,有两个仆人,在门外探头探脑地看,陈长青看到了他们,灵机一动,急叫:“快拿酒来!快!酒!”

        那两个仆人连忙奔开去,祖天开忽然惨叫了一声:“冤孽啊!冤孽啊!”

        这六个字,他叫得凄厉之极,简直阴风阵阵,叫人遍体生寒。

        祖天开一面叫著,一面“蓬”地一声,坐倒在地。仆人这时,也拿了酒来,陈长青接了过来,递给祖天开,祖天开接过来,也不打开瓶盖,就向口中塞,陈长青好不容易拉出来,替他打开了瓶盖,再塞进口中,这才一口气灌了一半,才呼出了一口气,像是进了鬼门关之后,又被拉了出来。

        陈长青盯著祖天开看,祖天开挣扎著,站了起来,伸手提起了刀,向刀鞘指了一指,陈长青忙过去,拾起了刀鞘,祖天开摇摇晃晃走出去,问了一句:“卫斯理没有告诉你镜子的事? ”

        陈长青陡然一怔,他全然不知道这句话是甚么意思,因为卫斯理从来也未曾向他说起过有关“镜子”的事,卫斯理遵守诺言,祖天开吩咐过他别对人说,他就没有对人说起过。

        可是陈长青有足够的聪明,他立即想到,甚么“镜子”,必然就是祖天开和卫斯理之间的秘密,如果他说没有,那么祖天开必然三缄其口,再也不会说甚么。

        所以,他弄了一个狡狯,他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情形来,神秘兮兮地道:“卫斯理和我是好朋友,我们之间完全没有秘密,可是他千叮万嘱,叫我……”

        他说到这里,一方面在肚中暗骂了卫斯理一句脏话,一面又做出十分为难的神情。

        别说那时祖天开正心乱如麻,就算他在平时,看到了这等情形,也认为卫斯理已甚么都对他说了,只不过卫斯理曾吩咐他不可说出来,所以他不便承认而已!

        后来,卫斯理骂他:“卑鄙小人!”

        陈长青自辩:“听说过‘尔虞我诈’吗?谁叫你有那么大的秘密,不与我分享?”

        卫斯理也拿他无可奈何,而且绝不再争下去,因为明知争上十年,也不会有甚么结果。

        当下祖天开看了陈长青这样的情形,长叹一声,指著漆器最内层的那个凹痕,声音发颤:“你看,这……正是放那宝镜的,大小形状,和宝镜完全一样!这东西在她手里,又带进了王家来,她……自然是索命……报仇来了,事隔那么多年……她绝不能……还是人!”

        祖天开的这一番话,说得十分认真,而且那时,他也比较镇定了!

        可是这一番话,还是听得陈长青不断眨眼,完全摸不看头脑。

        老实说,别说陈长青对于那“许愿宝镜”一无所知,就算是已知了不少资料的卫斯理,若是在场,听了之后,也一样莫名其妙。

        陈长青明知其中必有极长篇的故事在,可是他刚才已假装知道了,这时已不能问,一问就露了马脚,那令得他心痒难熬,只好继续借卫斯理过桥,他道:“卫斯理这人,说点又说不全,我不是很明白!”

        祖天开再长叹一声:“那倒不能怪他,有一些事,我也没有对他说。”

        他双手用力在自己的脸上抚摸著,神情疲倦、痛悔、悲伤,害怕兼而有之,复杂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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