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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老系列|须弥芥子~章[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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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这种奇形怪状的甲虫,胡说这个昆虫学家是不是知道他的来历?

      我一向想到了什么要做,就立刻做,所以尽管这时候看来胡说并不过会回答任何总是我还是问了出来,并且很详细地形容了岩石在那个地方看到的甲虫的形状。

      胡说完全心不在焉,一副恍恍惚惚的神情,在听完了我的问题之后,并没有任何实在的回答,只是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道:谁知道呢?实在是什么事情都有可以发生的啊!

      看到他这种模样,我就没有再问下去,因为非常自然,如果不先解决他的问题,他脱离不了这种半死不活的精神状态,就不能回答任何事情──这时候问他姓什么,只怕他反应也一样。

      而从他的这种反应看来,发生的事情一定属于“什么事情都有可以发生的”范围──这一点很引起了我的好奇心。胡说拉着我,在三楼的走廊中转来转去,我敢说就算方向中感再好的人,若是第一次来,也会被转得头昏脑胀。

      我几次告诉胡说不必拉着我,可是胡说却像是掉在大海中的人抓住救生圈一样,硬是不肯放手。

      一直来到了一个走廊的尽头,胡说才停了下来。

      这时候我们面对的是一扇门──这大屋子中,有至少超过三百间明房间,房门的形式都不一样,有的是正常的长方形,有的是圆形,有的是三角形,更多的是不规则,无可状的形状。这时候在我们面前的那扇门,形状就无法形容,像是一条肥大的蛇,曲了三曲,上面粗,下面细。

      不多久我就知道这是情形是什么东西了──立刻就会加以说明。

      胡说在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去开门。开门的方式也很特别,他先伸手在门上推,整扇门向内陷进去然后再向右移,将门移开。

      向内看去非常黑暗,一时之间什么也看不到。只看到有一点黄色的光,过了一会,才看清那是一点油灯发生的光芒,胡说解释:“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情形就是这样。”

      这时候我已经看清楚,油灯的光芒虽然微弱之极,常言说:一灯如豆,眼前的情形,简直是一灯如芝麻,可是那灯的储油部份却非常大,是一双比人还要高,至少有两人合抱粗的大瓷,估计这样的窗口至少可以放一千公斤的油,用来燃点这样微小的灯火,不知道可以维持多久。

      这样的情形,这种灯,通常被称为:“万年灯”,而这样的灯,一般都出现在很有规模的古墓之中。

      其时,外面虽然是红天白日,可是眼前的情景是如此阴森,所以使人感到非常诡异。

      胡说显然对这间房间已经非常熟悉,他大步走了进去我看到他用一根细木条拔大了灯火,又燃着了细木条,去点着了另外十几盏油灯。

      这样一来,房间中就变得明亮──虽然不能和一盏普通的电灯相比,可是也足以使我可以看清楚房间中的情形。

      房间相当大,约有五十平方公尺 ,除了大约有二十盏各形式不同大小的油灯之外,别无他物。

      看起业那像是一间油灯收集室──这大屋子中有的是各种各样物品的收集室,在其中有一间专门收集油灯,也不算什么特别。

      在房间里的那些油灯,都有非常巨大的灯座,有一半以上比人还高,有几座是人像手中掣着灯的,那些人像比我还高。有一个灯座是半人高下的铜雕凤凰,身上镶满了各种宝石,虽然光线不强,也宝光流转,令人目眩。

      若要详细、即使是粗略也描述一下这些油灯,至少也要一万字,虽然也不失有趣,可是和故事完全没有关系,当然不必多费笔墨了。

      以胡说如此精神失常,如果说由于这些收世故价值难以估计,那么这大屋子中至少有超过三百间房间,有相同的、无法估值的收藏品!

      一时之间,我心中没有概念很是疑惑,向胡说望去。

      胡说吸了一口气,伸手向右指了一指,我循他所指看去只见指的那堵墙,非常特别。

      墙高约三公尺,宽约七公尺,上面龙飞凤舞,是一幅狂草的书法。

      那幅书法乍一看来,在油灯灯光闪耀之下,竟然都像是活的一样,每个字都各有各的动作,怪异莫名。

      我至少有半分钟时间,弄不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会使得眼前出现那样怪异的情影。所以我在向那堵墙走近的时候,非常小心翼翼,唯英尺那些像怪物一样的草字,会忽然向我飞扑过来。

      直到来到了近前,我才看清楚了实在的情形。

      原来那些字并不是写在墙上的。

      情形很特别,要详细一些说,才能明白──简单地说,那些字全是立体的,看来由很坚实的乌木雕成,每个字大小不一平均大约是三十分分见方。

      那些字的立体部份,约有二十公分,如果在字的正面看,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平面的字,角度斜一些,就可以看到字的部份。由于灯光从各个角度映过来,使立体的字出现影子,灯光又闪耀不定,所以那些字看起来就像是活的一样了。

      弄清楚了是这样的一个情形,我不禁哑然失笑──显然是胡说的态度影响了我,使我也紧张起来。

      我吁了一口气,伸手在最近的几个字上,抚摸着,感觉非常光滑,雕刻的工艺显然出于非常的高手──要将一幅书法化为立体的雕刻,而不破坏原来书法的神韵,是非常困难的一件工作,非绝顶高手,无法做到。

      刚才我第一眼看到这幅狂草的时候,只觉得那是书法,丝毫没有感到曾经经过加工,由此可知,加工这幅书法的,是造旨非凡的大匠。

      说了半天,这幅书法写的究竟是什么呢?胡说既然要我看,当然有原因。

      于是我后退了几步,可以看清楚整幅书法。

      要认识狂草体写成的每个字,是非常困难的事情,即使是专家,在面对一幅狂草时,也不会有把握可以认出每一个字来。

      可是这时候,我只向这幅书法看了几秒钟,如果要我将每一个字都念出来,我也可以做到。

      说出来很简单,这一幅狂草书法之中,我能够准确认出来的绝对不会超过四分之一。

      然而就在那些我认识的字之中,我接着看到“黄河”,接着又看到了“五花马”,再看到了“千古圣贤”,……以及其他一些非常熟悉的字句。

      在看到了这些字句之后,相信很多人都可以知道,这幅书法写的正是李白那首“黄河之水天上来”,只要会背这首诗,就可以毫无困难认出所有草字来了。

      我吸了一口气,道:“原来是黄河之水天上来,在这上面,有什么发现?”

      看胡说的样子,实在很想考一考我──考我能不能发现什么,而他是显然有了发现的。

      然而他也急于想将他发现的问题告诉我,所以他叹了一口气,放弃了考我的念头。

      第二章 英雄救美

      他走向那幅字,将手随便放在一个字上,回头向我望来。看到他这样的动作,我心中陡然一动,失声道:“啊!这些字是机关,可以拨动什么?”

      胡说神情佩服,点了点头。我又问道:“不见得全部字都是机关,怎么办才能知道机关的详细情形?”

      我这样问,很有道理,因为就算知道这幅字是找开什么的机关(譬如说暗室之类),也有许多组合,不明究里,实在不容易找出正确的方法来。

      胡说回答道:“我也是偶然的灵感──”

      他说着,向房间那扇奇形状怪的门指了一指。

      我的反应也算是快捷的了,当时也不禁怔了一怔,不知道他这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胡说在向门指了一指之后,又指向那幅书法的第一行。

      就在那一瞬间,我明白了他的意思,走过去,指住那一幅书法第一行上的那个“天”字。

      前面我曾经形容过这房间的门形状十分怪异像是一条扭曲的肥蛇,上粗下细,不规则之极,无以名之。

      而这个莫名其妙的形状,和我现在所指着的那幅书法上的“天”字,却一模一样,也就是说,那扇门,是那个“天”字,放大了大约十倍之后的形状。

      各位或许会说我在瞎说──我刚才形容的形状怎么会像一个“天”字呢?

      请注意,那幅书法是狂草,而在这种书法体中,“天”字就是被写成这种形状的。

      中国书法中的草书,十分神奇,可以和其他字体的形状完全不同,自成一格,可是又不是胡乱写来就可以算是草书,有一定的约定俗成,也就是说,厉害都这样写──至于首创者是谁,为什么好好的一个字会变成这样怪形状,也没有人深究。

      所以有“草书出了格,神仙不认得”的说法。

      而在草书的格中,“天”字就是我形容的那个形状──如果有兴趣,可以找一些草书书法来看创,也可以趁机了解一下中国文字的想象力如果发挥起来,可以到如何匪夷所思的程度。

      说了半天关于草书“天”字的形状,无非是说明,当时我能够很快的知道墙上这个“天”字是机关,是由于胡摩拳擦掌指点,不然只怕很难有这样的联想。

      这时候虽然我知道了“天”字是机关,可是仍然不知道如何拨动它,也当然不知道拨动机关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

      我向胡说望去他向我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将那个“天”字按下去。

      我稍为用力,就将“天”字按入墙中,从感觉上,可以揣测机关是采用一种油压的装置作为拨动力量的,越向下按,需要的力量就越大。

      没有多久,就将那个“天”字完全按入墙中,看起来字像是写在墙上一样。

      胡说的神情在那时候,变得又古怪又紧张,在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咕噜的声音。我在期待机关拨动之后会发生的变化,开始时并没有注意他的古怪,可是变化却迟迟没有发生,而四周又非常寂静,所以他发出的那种声音,终于引起我的注意。

      我向他望去道:“你想说什么,只管说。”

      胡说咽了一口口水,问道:“你会认为……机关拨动之后……会起什么变化?”

      我没好气──在这时候,他应该告诉我会有什么变化,而不是来问我!我大声道:“可以是任何变化!整栋屋子忽然坍下来,也有可能!”

      胡说苦笑,知道我对他不满,解释道:“实在是……实在是……实在……”

      他连说了三个“实在”,究竟实在是什么东西,还是没有能够说得上来。

      我用比较愤怒的眼光瞪着他,他双手摇动,急急地道:“我的意思是,当时……我第一次拨动机关之后,发生的变化,和现在……现在即将会发生的变化,很不相同,所以我法时的感觉,会和你现在不同……”

      我对于他的这番话,老实说,一时之间难以消化,无法确切知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我想了一想,道:“要多久才会有变化?”

      胡说的回答很出乎我的意思之外,因为一般来说,机关拨动之后,机关装置带动的变化都会立刻产生,可是胡说的回答却是:“三十分钟。”

      我怔了一怔,道:“既然要那么久,你何不趁这个时间将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告诉我?”

      看胡说的情形,他像是想要我在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化的情形下经历变化──这样当然可以带来不同的感受,可是我并不觉得那样有什么重要。

      所以我又道:“你十万火急来找我,不是想要尽快解决问题吗?快说!”

      在我大喝一声之下,胡说吸了一口气,这才将机关拨动会产生的变化说了出来。

      所以以下的叙述,是胡说的经历。

      而我在叙述胡说的经历时,却也必须从头说起──不知道前因,就难以明白后果,我会尽量长话短说。

      原来胡说正是因为这层楼有昆虫标本收藏,所以他在这层楼逗留的时间最多。

      他在看到了那扇奇形状怪的门好几次,才产生了好奇心,想要看看从这门进去,会进入什么样的房间。

      他一面在想如何才能将这扇门打开,一面伸手轻轻在门上按了一下,却不料门已经应手陷了进去接着略一用力,门就向一旁滑了开来。

      胡说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才影约看清楚房间里面的情形,很奇怪地,他并没有考虑使用现代化的照明设备来将房间中的情形看得更清楚,后来我问他为什么不那样做,他迟疑了一下,才道:“就是没有想到……或许是为了不想被现代设备破坏了这房间中的……那种气氛。”

      或许就是为了这个缘故,因为在房间中点燃了所有的油灯之后,房间中确然充满一种难以形容的神秘气氛──如果拉一些电灯进来,大放光明,这种气氛就荡然无存了。

      即使在我和胡说有这样问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一点其实重要之极,是整个事情有继续发展的主要关键。也就是说,当时胡廉洁如果不是那样做的话,就不会有以后的事情发生。

      所以到明白这一点的时候,胡说频档道:“天意!天意!这完全是天意!除了是天意之外,不可能是别的!”

      所有听到胡说那样说的人,对于胡说这样的说法,都没有反对。我也没有表示异议──因为所谓“天意”,本来就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现象。所有一切的偶然,或是一切无法用普通常识来解释的事情,都可以说成为天意。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如此怪异当然也可以归诸天意。

      而我在听胡说说下去的时候,当时就感到布置这间房间的人,不但用房门的形状强烈暗示了机关开关的所在,而且也暗示了进入房间的人,去点燃油灯。因为胡说接着说,他在进入房间之后没有多久,就看到那“万年灯”的大油瓷旁,有一个架子,虽然光线非常暗淡,可是那架子金光闪闪,十分夺目。

      而架子上除了放着一去细木条之外,什么也没有。那细木条的一端,有曾经燃烧的焦痕。

      这一切情形,都产生一种暗示,使看到的人,自然而然会想到用细木条去将火引过来,点燃其他的油灯。

      做这样布置的人,显然是有意如此的,这人对心理学上的暗示作用,有非常深刻的了解,很使人佩服。这人后来使戈壁沙漠对他几乎要膜拜,认为他可以和天工大王并称双绝,那是后话了。

      由于有这样的暗示,胡说点燃油灯的动作,是“天意”还是人意,我多少有些保留。

      后来(又是后来),我和白素有一次说起这个问题,白素道:“当时胡说点燃了所有的油灯,一盏都没有漏,这就不能不说是天意了。”

      我的想法是:这些油灯,如此突出,有叫人点了一盏还想再点一盏的强大吸引力,除非不点,不然一定会将所有的油灯一起点燃的。

      不过我没有和白素继续争论下去。

      由于点燃所有油灯这件事情非常重要,所以我花了不少笔墨来说明它。

      胡说第一次进入房间,没有多久,就点燃了所有油灯,当然也看到了那幅书法。

      他也立刻认出了那是李白的那首《将进酒》。

      然而直到很多次之后,他才偶然发现,房门的形状和草书的“天”字完全一样,他感到这中间可能有关联,所以就特别注意那个“天”字。而在注意的过程中,他当然会去触摸,在若干次触摸之后,偶然有王码电脑公司软体中心次用的力道大了一些,那个“天”字就被按得陷进墙中。胡说立刻就想到了那可能是一个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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