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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白素更加诧异──老蔡甚么时候研究起心理学来了,人家表面没有怎么样,他怎么知道人家心里在想些其么?真是怪不可言
老蔡也不理会我们的反应,自顾自道:“她说了,每天会来等,等你们回来,我对她说,你们离开家,说不定何年何月才回来,等是等不到的。那女人却说,不会等很多天,你们就会回来,当天她等了两个钟头,前天……也等了两个钟头,昨天她来,告诉我你们快回来了,这不,果然回来了。”
老蔡说来有些囉唆,我和白素越听越觉得奇怪,因为看来老蔡和那个送礼的女人,谈得相当投机,说了不少话,就算那是一个绝色美女,老蔡也不会待人那么好,其中必然有些古怪,只是一时之间我们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白素问道:“怎么今天她反而不来了”
老蔡一瞪眼:“怎么不来,还没有到时间,她每天下午三点钟,准时会到。”
那时候,正是中午时分,我们还可以休息一下,等待那位送礼的女士前来。
当时我们想到的是:来人既然可以获得老蔡的善待,一定不会令人讨厌,当然不是由于她送了重礼──我们绝对不会接受──而是单为了知道这些钻石的来源也应该和这女人见面。
所以我点了点头:“好,等她来了,看她说些甚么。”
老蔡十分高兴,倒像是他自己对我们有甚么要求,而我们已经答应了他一样。
他又道:“这女人一生失败,很可怜,应该帮她。”
我忍不住大声问他:“你怎么知道人家一生失败”
老蔡理所当然地道:“是她说的啊,她说她的名字是成功,正因为她一生失败,所以才取了这样的名字,说是甚么……甚么……聊……聊甚么的。”
我道:“聊以【创建和谐家园】”
老蔡点头:“就是那么说。”他还向我进一步解释:“也就是无可奈何的意思。”
我没好气,道:“她叫成功,姓甚么啊?”
老蔡的神情,完全是“这样的问题也问得出来”的样子,他道:“当然是姓成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对,对,我多此一问了,不过还是要问,这女人还对你说了甚么?”
老蔡道:“说的可多了──我也记不清楚那么多。”
白素道:“譬如说,她有没有说为甚么要来找我们?”
老蔡一听,忽然十分兴高采烈,挥着手,道:“有有有她说她的命运坏透了,希望可以通过你们,改变她的坏命运。总要帮她才好。”
他一再替对方说好话,我已经有相当程度的不耐烦,谁知道他还道:“我已经答应她,你们一定会帮忙,请她放心,包在我老蔡的身上”
我和白素听了,又不能生老蔡的气,真是啼笑皆非至于极点,这老蔡越老越糊涂了,这是甚么事情,怎么就可以揽上身,写包票给人家甚么叫做命运太坏,希望可以帮她改好,我们又不是神仙,哪里有改变人家命运的能力,老蔡却如此不知轻重,胡乱就答应了下来,真是岂有此理。
而老蔡在说来之后,像是已经没有了他的事情一样,转身就走,在经过桌子的时候,略停了一停,望看那些钻石,连说了好几遍:“真好看,真好看”
老蔡完全不知道那是甚么东西,却由衷地感到它们的美丽,虽然他的形容词非常简单来来去去只是“好看”钻石如果有感觉一定会乐意有这种质朴的赞美。
老蔡自顾自走了我和白素互望一眼我苦笑“你看老蔡的样子像不像中了降头”
白素皱着眉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可能感到我问得很无聊她想了一想才道“三点钟就会来想想应该如何应付。”
我没好气“把东西还给她轰她出去还能怎么应付”
白素笑道“只怕你现在这样说到时候又改变了主意那就被动了。”
我怔了一怔一时之间不知道白素何以会认为我会改变主意。白素继续道“相信老蔡第一次去开门的时候也打定主意要将来人轰走可是后来──”
她说到这里我叫起来“等一等──你是想说来人有特殊的力量可以影响改变他人的主意”
白素笑道“你一再说老蔡中了降头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我呆了半晌。确然老蔡的行为非常古怪完全不像是以前的老蔡这种现像说是中了降头是最简单的说法。复杂一些可以说成是来人有强烈的精神力量影响他人脑部活动从而改变他人的想法使他人从拒绝变成欢迎。
说法不同,而事实上就是那么一回事。
白素当然是在提醒我,来人可能具有这种能力,如果我们不提防,就会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受到影响,着了道儿。
而如果早有防范,对方的能力再强,我们的能力也不弱,至少可以对抗,不会像老蔡那样。
我冷笑道:“好嘛,到我们这里卖弄这种能力,这不是关公面前耍大刀吗倒要看看是何方妖魔,如此不自量力”
白素缓缓地道:“我看来者不善,她甚至于知道我们甚么时候会回来,事情有说不出来的怪异,不能轻敌。”
白素说得少见的严重,我点了点头,道:“她来的时候,我们是不是需要分开来见她?”
白素摇头:“那倒不必。”
我走近桌子,又看了那些钻石一会,想合上盖了,可是想了一想,还是让盖子打开,觉得这样,来人一进来,就可以看到,也就可以立刻将之归还,而不必再说其他的废话。
白素知道我的用意,也显然同意。
我们虽然没有再商量,可是已经有了同样的决定──那女人一来,就把东西还她,然后根本不必说甚么话,就立刻逐客,如果她赖死不走,就不排除使用武力。
(最后这句话,好傢很流行。)
可是到了那位成功女士,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我们原来想好的行动,却完全没有实行──不是无法实行,而是自然而然不实行,非但没有立刻把她拉走,而且还客气地把她让进来。
我绝对不以为那是对方有甚么可以影响他人脑部活动的特殊能力,而是由于来者是谁,完全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缘故──来人正是我们想找的人,她自己来了,我们当然欢迎,不会把她赶走。
正好三点钟,门铃响起,我去开门。
门一打开,就看到一个女人在门外,我一看之下,就愣了一愣,那女人竟然不是别人,正是白素到瑞士那家银行去,得到的录象带上那个开启了财神宝库的女人
虽然我们曾经料想过那些钻石是来自财神宝库,可是突然之间看到就是那个女人出现在眼前,也不免愕然。
本来我的计划是将来人堵在门外,将东西还给她就算,现在情形竟然如此出乎意料之外,我自然而然侧了侧身,好让白素看清楚来者是谁。
白素显然也为之愕然,她反应快,立刻道:“是成功女士吗请进来。”
来人十分有礼,先大声答应了一声:“正是成功。”
然后她向我一鞠躬,大声道:“卫斯理先生好,我来得冒昧,请你原谅。”
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而且看到了她,尽管错愕,可是那种好像很熟悉的感觉还是很强烈,使我感到应该和来人有进一步的沟通。
所以我立刻道:“哪里哪里,欢迎请进。”
后来白素笑我:“当时你也像是中了降头”
当时的情形就是那样,想来想去,不至于是中了降头,可是完全改变了原来的意愿,却又是事实。
来人──成功女士走了进来,又同白素深深鞠躬,白素还礼看起来有些滑稽我想起刚才我并没有还礼,有些不好意思。
成功在行礼之后,就很直接的指着桌上的钻石,道“卫夫人喜欢”
白素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她道:“喜欢非常喜欢。”
成功很高兴,道:“太好了,这些钻石是以前一个富可敌国的大人物所收藏的。”
白素道:“我知道,那大人物人称财神老板。”
成功神情讶异之极,望看白素,又同我望来,道“两位真是无所不知啊”
我心中不禁苦笑。
第四章 超能力
我们知道的有关财神老板的事情,可能比她多,可是却被她开启了财神宝库。
白素很客气,可是也很冷淡,她道:“怎么能够说甚么都知道呢阁下是如何能够开启财神宝库的,我们就一无所知。”
成功笑了一下:“关于我,两位如果有甚么问题,请尽管问,我一定完全照事实回答。”
至少从语气和外表看来,她都非常诚恳。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心中都想:这人肯定非常聪明,她自己有求于人,当然先要满足我们心中的疑问。
一时之问有许多问题,不知道该先问哪一个才好,我也没有多想,就问道:“全世界人都在找你,你知不知道?”
成功笑,点了点头,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她穿着的是连风帽的上衣,而且一直戴着风帽,其至于将风帽的带子,紧紧系在下额上,看起来像是非常怕冷的样子。
这时候正是仲春时分,天气已经相当暖和,而且又是在室内,她这样装扮,未免有些古怪。
由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相当怪异,所以我必须先将我们三人所虚的位置说明一下。
白素和成功正在对话,所以她们面对面站着,我在成功的身后,可以绝对肯定成功看不到我,所以我在问了一个问题之后,打量成功,眼光也不必避忌甚么。
如果成功是面对我的话,她自然可以看到我的目光是在注意她的风帽。
可是她却是背对我的。
然而当她转过头来,回答我的问题时,却先轻轻扯了一下风帽,道:“我为甚么要戴帽子,一定会有机会向两位解释。”然后才正式回答:“是的,由于我大量抛售从财神宝库中得到的股票,形成全世界股票市场价格下滑,他们想我用比较聪明的方式处理财产,可是我不想──时不我与,照他们的方法,需要相当长的时间,而我急需大量金钱。”
成功的回答,可算是十分直率,当然我可以再问她“急需大量金钱干甚么”,或者“时不我与”是甚么意思──她看来不过三四十岁,也不像患了绝症,怎么就讲出这种话来。
然而我想了一想,这些事情都和我们没有关系,我们又不准备和她长久交往,何必去管人家的闲事,而且刚好这时候白素向我使了一个眼色,示意我不要多说甚么,所以我摊了摊手,表示没有甚么问题了。
成功感到很意外,双眉向上挑了一挑。
这时候我第二次感到震动。
刚才第一次震动,是由于成功地背对着我,却知道我在打量她的风帽,好像她有能力可以猜到别人的心意。
现在这次震动,则是由于她的容貌本来就有很熟悉的感觉,这时候那种动作,看起来更是熟悉,可是却又偏偏想不起是像哪一个熟人。
我知道,如果想起眼前的成功像甚么人,对于了解成功的背景和她的来龙去脉,一定很有帮助,所以在震动之后,在用心思索。
而就在这时候,成功给了我第三次震动。
她道:“卫先生是不是觉得我看起来,像是两位的一个熟人,可是却想不起来。”
我失声道:“你像谁?”
成功却道:“我不知道,那是你的感觉,我并不感到我自己像甚么人。”
我伸手直指着她,疾声道:“我的感觉,你怎么知道”
成功缓缓地吸了一口气,道:“我有可以感应他人感觉的能力,那是一种超能力。”
这时候白素来到了我的身边,我们自然而然手握手,白素的声音听来相当平静,她道:“那就是所谓特异功能了,不知道能力到达甚么程度?”
成功沉吟片刻,没有立刻回答。
我道:“你知道我们在想些甚么”
成功却又摇头。
我还想再追问,白素道:“让她想一想,她在想如何回答才能使我们明白。”
成功很感激地望了白素一眼,又想了一会,才道:“很难说明,我从小就有这样的能力,可是却不稳定──我的意思是,有时候可以感到他人的心意,有时候不能。
我的超能力还不止如此,有时候我还能预测一些事情,不过也不是每次都准……”
她说来有些迟疑,像是她自己都不能肯定是怎么一回事,所以很难用语言表达出来。
这种情形,显得她的态度很具真诚,她所说的话,当然可信程度也就很高。
可是这时候我思绪紊乱之极。
因为她如果有这种超能力的话,很容易就可以影响他人的脑部活动,使他人改变原来的想法──就算还不能达到控制他人思想的程度,也非常可怕。
我又立刻想到,自从她出现之后,我们原来的部署,没有一件能够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