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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姑娘不见得会在文明世界长期生活,所以由此可以推测老人也长期离开了文明社会这或许就是老人的外貌看起来如此久历风霜的原因。
这老人离开了文明社会,长期生活的所在,当然是和小姑娘有关,可以推测为南太平洋的岛屿。
我心思动得很快(所谓“心念电转”),把霎那之间想到的用文字记述出来,看来很长篇,而实际上所用的时间,不会超过三秒钟。
我初步得出的结论是:这位白种老人,曾长期在南太平洋岛屿上生活。可以肯定的是,这个老人必然具有很不寻常的身份,不然不可能劳动陶启泉为他来请我吃饭这老人显然就是这次聚会的主角,陶启泉所说的要有问题向我请教的也就是他。
我继续想到的是那小姑娘所说的话,那番话听来很无头无脑,不过可以肯定这番埋怨,一定是小姑娘平时唠叨惯了的,所以才说来如此自然。
从小姑娘话的来听,好像是这老人一直在找、找、找,找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当然一直没有找到,小姑娘不希望他再找下去,可是老人不肯听,还是要继续找。
所以这就成为两者之间的矛盾,小姑娘一有机会就提出来,可见矛盾由来已久。
这老人一直在找、找、找,找些什么,我完全没有概念,也无从设想。不过我却可以知道,老人寻找的所在,一定是南太平洋的一个岛屿这就是他为什么会长期在南太平洋岛上生活的原因。
想到这里,我陡然模模糊糊地产生了一个念头,然而同时我又不由自主地摇头,因为这个念头实在太荒唐、太不可思议了。
我之所以一时之间想起这么多,完全是因为白素有了忽有所悟的神情而引起的。所以这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些,就自然而然向她望去。
在这时候,我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表示我虽然想到了一些什么,可是却太没有可能,所以征求她的意见。
白素完全了解我的心意,她那时正在和别人说话,却在不断留意我,一和我目光接触,她就微微点了点头,表示:正是如此。
虽然得到了白素的肯定,我还是不能够相信,仍然自顾自摇头。这时候,大亨突然大喝一声:“卫斯理,你吃了【创建和谐家园】吗?”
他说着,伸手向那老人一指,道:“我们向他说,卫斯理本领很大,一看到你,不出三分钟,就可以知道你是什么人,现在已经过了一分半锺,你可不要辜负我们对你的吹嘘才好!”
大亨和我之间,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始终不是十分咬弦,我对他还好,他对我却总要无事生非,找些岔子来和我过不去,不知道如果我尴尬,他有什么可以觉得快乐的。
我只好将这种情形归咎于我们两人的脑电波频率不和任何人与人之间的不协调关系,是不是都可以作如是观?
这时候他说出了这番话来,就分明是不怀好意!他当然是以为我没有可能知道这老人的来历,所以才这样说的,目的是要我小小出点丑,他就可以哈哈一笑这种行为,真要说是恶意,也说不上来,不过却也不能说是友好的表现。
我对那老人的来历,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设想,可是完全不能肯定,所以才一直摇头。
然而白素刚才给我的肯定,起了很大作用,使我信心增加。而且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当然不能够让大亨的诡计得逞,就算说错了,也比说“不知道”好。
我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神态,像是根本没听到大亨的那一番话,向老人走了过去。
到了老人身前,我略弯了弯身那老人身量相当高,虽然他坐在那里,我也不必弯很多,就可以和他握手。当我向他伸出手的时候,他也立刻伸出手,和我很热烈地握手,像是很久没有见面的好朋友一样。
事实上,我虽然隐约料到了老人是谁,却也没有把握,以前当然根本没有见过他就算见过他的照片,也不会印象很深,而且他现在的模样和很多年前肯定有很大的不同。然而在大亨目光的逼视下,我不得不试一试。
我和一面握手,一面就叫出了我认为是这个老人的名字。
我道:“岩石先生”
在这里,我必须声明,“岩石”这个名字,并不是老人的真正名字,老人的真正名字是什么,根据我?述故事的惯例,不会披露,而使用假名。这是一种故弄玄虚的手法老读友一定早已习惯,新读友必须适应,因为类似的情形,以后会不断出现。
我现在在?述的时候,用的是假名,当时我大声叫出来的,却是连名带姓的全名。
这个名字一叫了出来,各人的反应不同,那老人很有惊讶之色,可是神情却更多是欣赏。陶启泉水荭朱槿等一干人,都鼓起掌来。
(这时在客厅里除了我提及的人之外,还有四个男人,也是陶启泉请来的客人,他们的身份如何,容后再述。)
而众人之中,大亨的反应最值得一记,只见他张大了口,充满了不能相信的神色喉咙里有“咯咯”的声音发出来,像是他刚吞下去的一只活蛤蟆不肯通过他的食道进入胃部,而正在发出【创建和谐家园】一样。
此种情景,真是有趣极了不论相隔多久,想起来都会觉得十分好笑。
我相信当时如果我完全无法知道那老人的来历,而表现得非常尴尬时,大亨的心情会和我同样愉快这当然是他要为难我的真正目的了。
从各人的反应之中,我知道自己料对了!
我很从容地说下去:“想不到能够见到你,全世界都以为你再也不会出现了!”
老人以后就称他为“岩石先生”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语调却很轻松,道:“不是全世界都以为我死了吗?”
我摊了摊手:“在没有看到这个人的尸体之前,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会确认这个人已经死亡世界上有太多无法想像,无法预料的事情了!”
我在这样说的时候,故意向大亨望去。
大亨有一个好处,就是“愿赌服输”,很输得起,输了绝对不会耍赖。
当时他的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在我向他望去的时候,他向我很诚恳的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没有向他再说什么。
岩石先生听了我的话之后,轻轻叹了一口气,想说什么,却又像是不知该如何开始。
我来此的目的,虽然是要向朱槿了解关于王莲的事情,可是万万意想不到会遇到岩石。
这岩石先生,来头很大,而且极富传奇性。
简单介绍一下,他是一个世界性大财团中的一位相当主要的成员。这种世界性大财团掌握的资产,数字之大,绝非一般人所能想像一个国际性大都会股票市场上全部所值,往往比不上这类大财团的资产所值。
可是这位岩石先生,对于在世界各地蛮荒地域探险的兴趣,远远大于从事商业行动。
第二章 小宝疯了
他从事探险,在探险世界中非常出色,赢得了一致的尊重。我也多少和探险世界有些联系,当然是久仰大名,可是却无缘见面。
岩石最后在一次探险行动中失踪,这次探险行动的地点是南太平洋一个很大的岛屿,岛屿极大,而所属的国家并不发达,所以几乎完全没有开发。
这个岛屿在我的记述和原振侠医生的故事中都有提到过,岛屿的原始状态得到保存的程度,是非但有很多种猎头族的存在,而且还曾经被探险队发现过有穴居人。
在这个岛屿的山区,是目前地球上五个最神秘的地区之最,至少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地方,从来没有外人的足迹,所以也是探险家最主要的目标。
岩石在这个岛屿上探险的历史相当久,曾经深入山区许多次,甚至于和其中一个猎头族,关系良好,懂得他们的语言,而且有意学习不可思议的缩小人头的方法这一点,曾经引起不只是探险界很大的争议。
岩石在这个岛屿上失踪,曾在全世界范围内引起很大的轰动。
当时引起轰动的主要原因就是由于他的大财团主要人物的身份。广泛和持久的搜索行动立刻展开,据说出动的人次数以万计。可是不论怎样搜索,岩石始终没有被发现。
有曾经参加过岩石领导的探险队行动的人说,在那个岛屿之上,要找一个失踪者,其困难的程度和要在地中海中捞一根针相比照。也就是说,派出再多的人,也没有可能找到。
这样的说法虽然夸张,却也有一定的道理,因为在那个岛屿的山区,有许多地方,人根本无法到达。当年原振侠医生身手何等了得,也几乎被困在其中的一个山峰上,九死一生。虽然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可是谁都会打如意算盘赏金再高,若是命丧在荒蛮山区,也就无法享用,所以在深入搜索这件事情上,金钱可以起的作用受到了限制。
后来岩石的家族,甚至于说只要有岩石下落的确切资料,也可以领取高额奖金。
于是出现了许多荒唐的事情,其中最滑稽的是说,岩石因为和那个猎头族的关系太好了,当他想离开的时候,猎头族就将他的头割下来,缩小,从此就可以使岩石永远和他们在一起……云云。
来报告这个消息者甚至于还带了一个缩小了的人头来,说那就是岩石的头。
据说财团为了想证明这人头究竟是不是属于岩石,召集了许多科学家来研究,并且提供大量研究资金,结果促成了DNA检验的发展,开始了科学上新的一页,使得这种对去氧核糖核酸的检验方法普遍化。
如果这种说法属实,倒是岩石在探险成就之外,另一项对科学的间接贡献了。
像这种典型黑色幽默的事情还有不少,不必一一列举了。
搜索行动在三年之后,才算正式结束,结果究竟如何,好像也没有正式公布过,不了了之,也居然没有听说有什么人寻根究底,好像已经没有了这件事一样。
从事情结束到现在,又过了很多年,依照惯例,岩石在法律上早已成了“死人”,却又突然出现在陶启泉的客厅里,事情之古怪,至于极点。
所以我在乍一想到,眼前老人可能是岩石的时候,无法相信自己的想法,一直摇头。
而更令我讶异的是,看来陶启泉和大亨他们,像是和岩石一直有来往至少他们早就知道岩石没有死,那么为什么岩石尚在人世的消息一点都没有走露?而这些年来,岩石又在那里生活,在做些什么?
一时之间不知道有多少疑问涌上心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问才好。
这时候大亨道:“卫斯理,不必性急,请了你来,一定会将一切情形告诉你。”
大亨更有一个好处他相信我猜出岩石的身份,完全是我的能力,他一点都不怀疑陶启泉会在事先告诉我。
我知道一定有非凡的故事在等着我,这故事肯定很长,确然不必性急。
陶启泉大声道:“来,先喝酒,我这里有好酒。”
他亲自打开酒瓶,那么大的厅堂之中,立刻酒香四溢,可知确然是好酒。看那酒时,色如亿万年凝结而成的琥珀,倾入杯中,略微晃动,就从酒杯四壁如同山间小溪一样,缓缓下流,酒香洌而不浓,却久久萦绕在周围,确是好酒!
在座者都是识酒之人,各自发出赞叹声来。
我和白素互相望了一眼,都自然而然想起我们的女儿红绫,会心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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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陶启泉正在说这酒的来历,说是在一个举世瞩目的好酒拍卖会中,他如何和人竞争,终于以最高的价钱,买到了这瓶酒的经过。所以白素笑道:“她不在最好,要是她在,这瓶酒不够她一口喝的!”
除了知道红绫底细的人之外,其余人都深以为异,大亨倒是很喜欢红绫的,他拍胸口道:“以后我如果有了好酒,一定给红绫姑娘送去。”
难得大亨肯为红绫的福利着想,我和白素自然道谢不迭。
虽然这时候我心中充满了疑问,性急等着岩石说他的传奇,而且还要向朱槿问关于王莲的事情,可是却不得不将这里的事情略放一放,先说一些和红绫有关的事情。
一来是由于红绫和这个故事后来的发展很有关系。二来是由于红绫几天前突然回家,和一桩我一直在关心的事情有关。
这件事情,就是温宝裕和被困在山腹之中的那位元“长老”的关系。这件事情,在我记述的前几个故事之中,不断地被提到,其发展的情况,是温宝裕越来越受长老的影响我怀疑长老已经很大程度控制了温宝裕脑部活动能力。
长老认为目前地球上的情形糟透了,非但完全越出了他们原来在地球上发展高级生物的计画,而且已经濒临毁灭的边缘(关于这一点,我并非完全不同意)。
而自称为当年地球环境改变者,也就是地球高级生物创造者的长老,认为这种情形必须改变。
他又认为目前地球上之所以情形如此糟糕,是由于人口太多的缘故,所以要解决这问题,必须使地球人口大幅度减少。
(我也很同意,地球上许多问题都源自于人口太多。)
长老提出来地球上应该有多少人的数字,简直少得不可思议,恐怕除了温宝裕和一直将长老奉为神明的蓝丝之外,没有任何人会同意接受。
当初我和白素决定不让长老开关出来的时候,还只是肯定长老如果开关出来,必然会以他的能力,在地球上引起天翻地覆的变化。变化的结果是好是坏,姑且不论,我们认为变化的过程,已经不是地球所能承受。
我们知道我们所使用的不让长老开关出来的方法,十分幼稚,而且绝不可靠,长老随时都可能发觉,温宝裕也随时可以知道。可是那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很有些听天由命的意思因为还不知道长老就算开关出来之后,准备怎么样,所以也并不是十分担心。
可是在渐渐地知道长老要恢复所谓“原来计画”的主要行动,竟然如此的可怕,比预言之中“恐怖大王从天而降”,还要恐怖千百倍,我和白素就一直在担心我们的把戏会被看破,长老的行动会得到展开。
温宝裕不止一次,暗示长老展开他的计画之后,“我们这些人”一定适合在地球上生活,也就是说,不在被长老消灭之列。
每次温宝裕有这样的暗示,就引起我强烈的反感,两人在言语之间的不合拍程度,已经到了翻脸的边缘。
我和白素都感到,长老开关出来,是迟早的事情,可是我们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据我们所了解,长老的能力,已经超出了我们所能够想像的范围,而实际上长老的能力究竟达到什么地步,是在离我们的想像力太远了。
我们只是肯定,长老如果开关出来,必然有能力实施他的计画这计画的行动,比当年希特勒消灭犹太人的行动,要疯狂一万倍以上,当然方法肯定“科学”很多。
这个隐忧,随着温宝裕一次又一次地出现,而一次又一次加深,可是却完全没有办法应付。
我们只是嘱咐红绫,小心留意温宝裕的行动,可是红绫所能做的事情也不多,因为温宝裕和长老之间的沟通,早已经进入思想交流的阶段。
也就是说长老和温宝裕之间。有些什么交谈,长老向温宝裕传达了什么资讯,灌输了什么思想,除了他们自己知道之外,谁也不可能知道。
而我们知道温宝裕越来越接受长老的影响,也是温宝裕自己在言谈之间透露出来的。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们变得很怕见到温宝裕的出现不知道他又会带来什么样的言论,使我们听了心惊肉跳。
这种逃避的态度,当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可是既然问题无法解决,也就只好如此在这件事情上,我和白素都感到,我们(地球人)能力的有限程度,实在可怜,无可奈何之极。
红绫也在“宝地”,可是她和长老之间的沟通,好像非常生疏,我们猜想长老可能察觉到了红绫和普通的地球人不同,不会对他盲目崇拜,不会那么容易接受他的控制,所以长老放弃了控制红绫的努力。红绫也察觉到这一点,她认为在这样的情形下,她已经无法再起到在“宝地”监察温宝裕的作用,很不愿意在宝地呆下去,是我们要她勉为其难的。
所以我们很希望红绫能够经常回来,前两天,她开门进来的时候,我和白素都很高兴,同时也很奇怪,因为她竟然正常地从门口进来她要是从屋顶撞开一个大洞跳下来,我们反而不会觉得怪异。
而当我们看清楚她的样子之后,就立刻可以知道,一定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
因为在她的脸上,虽然还不至于有愁眉苦脸的神情,却也没有了一直挂在她脸上的那种喜孜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