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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使人“年轻十年”,自然非从生命密码上做手脚不可,他又说不是“改动”,因为他们根本没有掌握到改动的窍门,那么,应该如何说呢?
我想了一想,提醒他:“是不是可以说……把生命密码弄乱一下?”
亮声一扬手:“可以说,轻轻踫一下,让它起一些细微的变化──在经过无数次实验之后,我们发现其中一种轻踫的方式,可以使生命密码起变化,变化的结果,是使人──”
我已迫不可待地道:“使人年轻?”
亮声道:“还不能一下子就那么说,我们最初的发现,是可以使人的呼吸次数增加。”
我呆了一呆:“甚么意思?”
亮声“啊”地一声:“你没有这个概念,人生命的长短,是由生命密码决定。生命的要素是甚么?你再也难以想像,生命密码对生命的设定,竟是如此精细!”
他这番话,听来很是混乱,更令我摸不著头脑了。
他的话,像是在自言自语,可是又分明是在对我说的,他向我问了一个问题:生命的要素是甚么,但是却又自行感叹起来。
我怕他再说类似我不容易明白的话,忙道:“等一等,你先等我回答了你的问题再说,你的意思是:维持生命的要素是甚么?”
他点了点头:“请回答。”
我道:“最根本的是:空气、水、食物。”
他道:“答得好,空气、食物和水。”
他说了之后,顿了一顿,才道:“一个人一生之中,呼吸了多少空气,喝了多少水,吃了多少食物,这笔帐,有没有人计算过?”
我骇然道:“那怎么算?”
亮声却道:“真要算,还是可以的,可是地球人却自古以来,没有人算过这笔帐。”
我道:“真要算,当然可以,但那多费功夫,多麻烦,要由许多人跟著一个人。吃食物和饮水,还容易记录,呼吸了多少空气,如何记录?”
亮声“嘿”地一声:“自然是利用仪器,还用人来记录吗?”
我一摊手:“好,就算把这笔帐算清楚了,那又有甚么用处?”
亮声看看我,眨了眨眼:“你应该明白了!”
我大声道:“我不明白,请你实说了吧!”
亮声吸了一口气:“人的生命密码,早经设定,设定的内容,详尽之至。呼吸、水、食物既是生命的三大根本要素,所以──”
他说到这里,我明白了!
我失声道:“呼吸多少空气,喝多少水,吃多少食物,都是早已设定了的?”
亮声点了点头:“对了!”
我作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先别再说甚么,因为我需要消化一下他的话。
事实上,他的话,应该一点也不新鲜,类似的说法,中国民间的俗话之中极多,例如“一个人吃多少穿多少,早已命定的”,“有你的总是有你的”,“命里无时,强求无用”等等,都是叫人乐天知命,不可强求,每一个人都很熟悉这种话。
可是亮声的话,还是引起了我的震惊,因为他把这种话,说得如此具体,如此实在,可以用数字来表达,而这种数字,又直接关系到人的生命!
这就不能不令人震惊。
我也立即想到,这早已设定数字,对人的生命是何等重要!譬如说,某一个人的生命密码,设定了他呼吸的空气量,那么,一到这个数量,他的呼吸就停止,也就是就说,这个人就死了!
这是生命的设定──种种细节的数字,汇合起来,就是总的生命的设定。
我神情骇然,半晌出不了声。
同时,我也明白他刚才所说,把密码踫乱了少许,可以“令人呼吸的空气量增加”是甚么样的一种情形了!这个人若是不能饮水,不能进食──不是“不能”,而是他喝水、进食的数量都已达到了设定的数字,也就是说,满额了。他只剩下呼吸空气的数量,还有余额,于是,他就只能呼吸,他是一个不饮不食,只有呼吸的植物人!
所谓“年轻十年”的调整,其中之一的情形,就是这样子!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亮声轻松地问:“你明白了?”
我点了点头,把我所想到的说了出来。
他大声赞扬:“对,就是那样!”
我立即想到:“那你不再在他的生命密码上稍稍踫一下,使他设定的水和食物的数字也增加?”
亮声望著我:“设定的数字,不单是空气、水和食物,而是精细无比。”
我一时之间,只感到脑中空洞洞,简直无法思想,我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要将之具体化,却有一定的困难,因为太令人震惊。
过了好一会,我才道:“精细……精细到人的──一举一动,都已设定?”
亮声点头:“还可以再向更精细方面去想。”
我吞了一口口水:“一生走多少步路,也早已有定额数字?”
亮声一挥手:“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有一定的数字,你会皱多少次眉,会说多少句话,会大笑多少次,微笑多少次,会抓多少次痒,身体会受甚么样的伤害,会生甚么病,会不会谈恋爱,一次还是三、四次,失恋还是大团圆,看多少时间的东西,眨多少次眼……”
他还在滔滔不绝地说下去,我大喝一声:“别说了,我明白了!”
亮声道:“是,例子是无穷无尽的。”
确然,例子无穷无尽。
但是,有一个例子是最重要的!
我刚想到了这一点,亮声已然开了口:“可是,有一个例子,是最重要的──一个人一生之中,能够想多少!也就是说,脑细胞活动的时间多长?活动的次数多少?活动的方式如何?”
我吸了一口气:“这……也是有设定数字的?”
亮声点了点头。
我再吸了一口气,发音有点发颤:“要是这一方面设定的配额用完了,那就──”
他接了下去:“那么,这个人的脑部功能就消失了。”
我站了起来,无目的地走动了好一会,才问:“你们的研究,已到了甚么程度?”
亮声叹了一下:“说来很惭愧,我们全力以赴,可是研究的成果,少得可怜。”
我道:“别太自谦,所谓‘少得可怜’,那是甚么意思?”
亮声道:“真是少得可怜,不会比千余年来中国人所知道的多多少!”
我叫了起来:“你在说甚么?你们已经可以随便把人的身体调整到‘年轻十年’,你却还说成就少得可怜?”
亮声一字一顿:“首先,我们不是‘随便’就可以做到调整的,要经过相当繁复的过程。其次,中国人早就有许多方法,做到这一点。”
我“哈哈”一笑:“早已能做到这一点?要做到这一点,必须先掌握生命密码,然后,去改动它,增加密码中已设定的维持生命三要素的数量。你说中国人早已有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
第八章 讨论
面对我的反问,亮声一点也不气馁,连连点头:“是,古代的中国人,可能不明白生命密码的理论和设想,但是在实际上,却通过多种方法改变生命密码,你何以会对这一点表示怀疑?中国古代,连‘成仙’的人都有,那是彻底对生命形式的改动!”
我大声道:“我不是说成了仙的异人,我是指普通人!”
亮声道:“普通人也可以,通过一些物质的【创建和谐家园】,生命密码中设定的数字,会有极小量的改变,这小量改变,已可以使人的生命密码,出现重大的改变了。”
我冷笑:“试举例以说明之。”
他说得玄之又玄,我根本一时之间,难以接受对生命密码的改动“古已有之”的说法。可是,当他一“举例说明”之后,我不禁发呆。
因为他所举的例子,正是人人都知道的事,再浅显不过,一点也不深奥。
他道:“当然可以,在中国的药物中,有许多补药,有的补脑,有的补骨,有的补血,有的补内脏,实际上,所谓‘补’,就是增加各种人体器官设定的活动次数。”
听到这里,我已不由自主“啊啊”连声,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已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道:“你应该举出一个最具体的例子,中国人自古以来,就知道利用一种叫‘人参’的植物来‘吊命’,吊命,就是短暂地延长生命!”
亮声听得我这样说,大是高兴:“对了,人参的功用很大,在改变生命密码方面,有不可思议的功效。其功效的成分,对我们的研究很有帮助,我们达成了‘年轻’的调整方法,也是根据它的成份而来的。”
我心绪万端,大是感叹,人参对人体,确然有奇妙的功效,还有许多奇妙的药物,也各有或大或小的功效。但一直以来,却没有人把这些现象,和人的生命密码联系在一起作研究。
如今,勒曼医院中的外星人,显然是循这条路在作研究。值得奇怪的是,像人参这样的稀有植物,使用的又是它的根部,它生长在深山野岭,人迹不到处,人最初是怎样会发现它有那么超卓的功能的?
亮声像是知道我心中的疑问,他道:“中国古代,有关‘神化’的记载极多,这一种现象,你也早有了解释,我想,人参的功能被发现,也与之有关──那是比我们早了许多年来到地球的宇宙中的朋友,留下来的知识。”
我同意他的话,又进一步道:“除了药物,还有方法可以改变生命密码设定,例如‘练气’,或者类似的行为。”
亮声鼓掌:“你完全明白了。”
我道:“然则,这一切,包括你们的研究,都不能改变人脑部活动的设定?”
亮声道:“至今为止,不能。但再研究下去,一定可以的。”
我道:“何以见得?”
亮声道:“我们留意了许多例子,一个人本来思路清楚,聪明睿智,可是,到了晚年,却变得愚昧疯狂,不知所云,这种例子,且多发生在大人物的身上。我们的假设是,这些大人物得到改变生命密码设定的机会,远较常人为多,说不定是其中有一些改变了脑部活动的设定,才有这种情形发生。”
我皱著眉:“为甚么一定是由英明变成狂悖呢?”
亮声道:“譬如说,他的脑部活动设定在七十岁就终止,他应该在七十岁就死了。可是由于不明的原因,延长了脑部活动的时间,设定的聪明睿智,早已用完,再产生出来的思想,自然倒行逆施,狂悖不堪,愚蠢无比──这种情形可怕之至,会造成很大的灾祸。改变脑部活动的密码会有这样的恶果,在这种情形未曾得到控制之前,我们绝不会进行脑部密码的调整。”
我暗暗心惊:“你的意思是,如果对那位老人家进行脑部活动设定的调整,那就会多了一个狂悖无常的疯狂老人?”
亮声喃喃自语:“是,不久之前,才出现过一个,不能再来一个了。”
我大是心惊肉跳,连声道:“是的,不能再来一个了,不能了!”
亮声现出很是欣慰的神情:“现在你完全明白了──对于你的要求,我们不是完全做不到,但是由于因之所引起的后果,实在太可怕了,所以我们只好拒绝。”
我又连声道:“我完全同意,你解释得太清楚了,正是:与君一夕话,胜读十年书。”
亮声一摊手:“你太客气了,在你的谈话中,我们也得到了不少研究的灵感。”
对于我的要求,他们拒绝,理由已解释清楚,我此行虽然未曾达到目的,但是也真的获益匪浅。要救铁天音,这条路当然行不能了。
我已没有必要再逗留,但是我又觉得还有许多话未说完,亮声看出了我的神情犹豫:“你还有甚么要提出来和我们讨论的?”
我冲口而出:“以前的那位老人,到了晚年,行事忽然狂悖如魔鬼,是不是贵院替他的脑部设定作了调整?”
亮声摇头:“没有,我们没有。是不是有其他的外星朋友做过同类的事,或是他自身的突变,还是受了甚么药物的影响,不得而知──人脑的组织结构,太复杂了,还要经过长时期的研究,才能有小小的成就。”
我吁了一口气:“现在的情形之下,调整脑部活动的设定,肯定没有好处。”
亮声有点无可奈何:“确实如此,所以,对于有些事,不必遗憾,像莫札特,只活到三十五岁;萧邦,三十八岁,世人都为之可惜不已,以为他们若多活二、三十年,一定可以留下更多的好作品。其实不然,他们脑部活动的设定,已经用完了,就算再活下去,也不会有任何的作品了。人活得久些,或活得少些,都无损于这个人的成就,也别企图去改变它。”
我吸了一口气:“生命密码……是由甚么人……甚么力量设定的呢?”
亮声道:“你真是问倒我了,我只好说:不知道。这问题就像‘人是怎么来的’一样,或许等‘人是怎么来’有了答案,那就可以知道生命密码是由谁、甚么力量设定的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个故事一开始时,和我的那位朋友,在电话中讨论过的古代有关“尸虫”的记载,提了出来,道:“人脑的活动,一直在接受某种力量的监察,这是不是外星朋友的作为?”
亮声想了一想,才道:“若有这种行为,那肯定不是地球人能做得到的──倒是地球上历代【创建和谐家园】,都想控制每一个人的思想,可是那是做梦。”
我道:“贵院──”
他不等我说问,就道:“敝院共有二十七个来自不同星体的朋友在努力,另外在地球上活动,和我们有联络的,也有六十几个,据我们所知,都没有这个行动──当然,在地球上活动的外星朋友,远不止此数,究竟有多少,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