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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藏~章[全][..~..]-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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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道:“我倒并不觉得有甚么了不起,或许,庄子根本就是我另一阶段的生命,谁知道!”

        真的,谁知道:一个东方的历史学家王居风,他的另一阶段的生命是欧洲山区的一个农民,又有谁猜想得到?

        白素终于言归正题,她道:“所以,你不必想得太玄,由于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许多个另一阶段生命的情形,所以必须重视现阶段的生命。手里抓著的一文錂,比虚无缥缈的整座金山好得多!”

        我无话可说,只是呆了半晌,才喃喃地道:“王居风和彩虹,再度在古堡失踪,他们在另一阶段的生命中?”

        白素道:“从王居风上一次的例子来看,你的问题,应该有肯定的答案。”

        我翻著眼:“彩虹的另一阶段生命,是甚么样的人?”

        白素吸了一口气:“时间永恒,人的每一阶段的生命,很短促。应该有许多阶段的生命,你问的是她哪一阶段的生命?”

        我又好气,又是好笑:“我怎么知道!”

        白素也笑了起来:“好了,我们要不要通知康司?”

        我想了一想,通知康司,告诉他我们在文件中发现了这么多怪事的记录,我猜想康司可以接受这样的事,但那对于我目前的坏处境,却并不会有多大的改善。不过,无论如何,总该让他知道才是。于是,我点了点头。

        白素走出了房间,去和康司联络,我双手抱住头,在思索著,想著我和白素刚才交谈的一切。

        白素很快就回来,我一看到她推开门走进来,就知道一定有甚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因为她的神情,极其古怪。

        我忙跳了起来,道:“甚么事?”

        白素道:“我打电话给康司,他的秘书说,他有极重要的事。到一个山中的小村落去,要几天才能回来,那地方的交通很不方便。”

        我有点惶恐:“不论有多么重要的事,他都不应该抛下我们离开!”

        白素道:“他在离开时,对他的秘书说,如果我们和他联络,就告诉我们,事情和我们有关!”

        我摇头道:“这很不合理,他为甚么不和我们道别,如果和我有关的事,有了新的发展,他应该让我们知道!”

        白素道:“关于这一点,秘书也有解释。秘书说,康司先生认为,如果他亲自向我们道别,我们一定要跟著他一起走,为了避免这一点,所以他不告而别。”

        我在房中团团乱转。康司一定接到了极其重要的消息,所以才会突然离去。而这个消息,又和我有关!那究竟是甚么消息呢?为甚么和我有关的事,会在一个偏僻的、交通不便的山村之中发生?

        我本来就好奇心极其强烈,再加上事情和我有关。而且,我的处境十分坏,可以说生死攸关  尽管我对生和死,已经有了另一种看法,但是人要轻易舍弃现阶段的生命,毕竟不是容易的事,何况,白素坚决不肯让我“离去”!

        所以,这时我一听得白素那样讲,好奇心实在是无可抑止,我大声道:“康司太岂有此理了!他应该先告诉我!他为甚么不告而别?”

        白素眨著眼:“你对我大声咆哮有甚么用?我又不是康司?”

        我道:“那么,他甚么时候能回来?”

        白素道:“我问了很多次,秘书不肯定地说,只是说要好几天,而且,也不肯透露他到了甚么地方去!”

        我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说道:“在这样的一个小国家中,到甚么地方去,要几天才能回来?”

        白素又眨著眼:“其实,要知道他究竟到甚么地方去了,也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我陡地一呆,立时明白了白素的意思。白素胆子大起来,任何人瞠乎其后,甚么事都敢做。我立时压低了声音:“你的意思是──”

        白素也压低了声音:“我不认为康司的办公室会有太周密的防范,所以要偷进他的办公室,轻而易举。”

        我吸了一口气,白素又道:“而且,康可是在接到了某种消息之后,才突然离开的,所以我相信,在他的办公室中,一定有线索可以提供给我们──”

        我笑了起来:“这是非法的!”

        白素摊了摊手:“丈夫既然犯了谋杀罪待审,妻子似乎也不应该太寂寞,是不是?”

        我点头道:“对,六亲同运,天一黑,就开始行动,这也萛是对康司不告而别的一种惩戒!”

        白素瞪了我一眼:“别自己替自己寻找藉口了,我知道,如果要你等上几天,等康司回来,你的好奇心会杷你现阶段的生命结束掉!”

        我笑了起来:“这算是甚么话?会把我急死,不就够了!”

        白素道:“我在使用你的词汇,大哲学家!”

        我没有再说甚么,尽管等到天黑不过几小时,可是在这几小时之中,我也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再也没有心思去看那些残旧的文件和记录。

        好不容易等到天黑,吃过了职员送来的晚餐,回到了我们的房间。在我和白素的生活经历之中,要偷出这间房间,到达康司的办公室,那真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其过程也没有甚么值得记述之处。我们在到了康司的办公室之后,开始找寻康司去处的线索,不到五分钟,我们就找到了,那包括康司的秘书,接听电话的一个记录:维亚尔山区中心,警员亚里逊有一个报告,称他职权范围内五个山村中的一个,波尔山村中的一位少女费逊,曾遇到一男一女两个中国人,向费逊交托了一件东西,并且要求费逊和一个叫卫斯理的中国人联络。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白素因为心情紧张,所以她说话的声音,头得十分低沉:“彩虹和王居风!”

        我点了点头,在那个“波尔山村”中出现的一男一女两个中国人,除了彩虹和王居风之外,不可能是别人。可是他们两人,为甚么不回来,而要那个叫费逊的少女和我联络?他们两人交给费逊的,又是甚么东西?

        我继续翻看,发现了一幅地图,那是安道耳全国,比例是三千比一的地图。这样的地图,相信除了在安道耳高级官员的办公室之外,全世界任何地方,都不容易轻易见到。因为安道耳这个国家实在太小,小到了根本引不起其他人关注的地步。

        在那幅地图上,我们看到,崇山峻岭之中,有一个地方,被用红笔划上了一个小圈。在那小圈之中的地名,是“波尔”。

        另外,我们又找到一份文件,由全国警署的一位官员签署的,收件人是康司。文件说,那位警员亚里逊,坚持要上级机关派员到山区去调查这件事,因为这件事有许多不可思议之处。

        在康司的办公室中,我们不过花费了二十分钟,就已经有了结论。

        我们的结论是:彩虹和王居风再度出现,他们出现在一个叫波尔的小山村中,在那个山村中,他们遇到了一个叫费逊的少女,交下了一些东西。而这件事,其中还有十分神秘的成分在内。

        康司当然是到那个叫波尔的小山村去了!

        我和白素只商量了几句,我们就有了决定:立即赶到那个山村去!

        我们离开了康司的办公室,在街头找了一回,就找到了一辆性能很好的车子,半小时之后,我们已经离开了首都,照著从康司办公室中取来的地图,向那个小山村进发。至于第二天一早,有关方面发现我们“失踪”之后,会乱成甚么样子,我们也顾不得了。

        我和白素轮流驾著车,尽管我们的心中,都充满了疑问,但是我们却没有提出来讨论。因为我们的疑问,都不是讨论便可以得出结论,一定要见到了那个叫费逊的少女,才有结论。

        我们只讨论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彩虹和王居风,在出现了之后,又到哪里去了呢?他们似乎并没有在那个小山村中留下来,而且,也没有意思回到大公古堡去,因为他们如果准备回大公古堡,就不必托那个少女来和我联络了。

        到了天明时分,我们在一条相当狭窄的山路之中,盘旋向前。那条山路,用最简单的办法开出来,并不适宜汽车的行驶,车子在行驶之中,颠簸不已,每一秒钟,都可能直跌下山。

        上午九时左右,我们来到了一个小村,不少村民,走了出来,我停下了车。这一带,可以说是山区中最贫穷的部分,是以当我一下车子之后,一个年老的村民,竟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道:“两天之内,有两辆汽车来到我们这里,这真是好现象!”

        我忙道:“另一辆车子在哪里?”

        几个村民立时向村子空地的一角指去,并看到了一幅油布,盖著一辆车子,我奔过去,揭开油布一看,那正是康司的车子,再问了问时间,康司昨晚到,在这个山村中过了一夜。

        由于再向前去,根本没有路可以通车子,所以他是在今天一早,雇了一头驴子,骑著驴子继续向前走,算起来,我和他相隔,不过几小时路程,我很有希望可以赶上他。

        那个年老的村民,看来像是村中的负责人,我对他道:“我要四头最好的驴子,脚程要快,健壮而听话!”

        老村民现出为难的神色,和几个村民一起低声商议著。可是他脸上那种为难的神色,却随著我数钞票的行动,而变得越来越淡,终于,我以一大叠当地的货币,换来了四头精壮的驴子,和村民的阵阵欢呼声。

        村民十分热情,取出了他们窖藏的麦酒,一定要我们留下来和他们一起喝酒,但是我和白素,却拒绝了他们的要求。

        在村民的口中,我得知要到波尔山村,至少要十二小时,而且沿途山路崎岖,有些地方,根本没有路,全得靠驴子爬山的本领,才能到达目的地。

        十二小时,那是指普通的行程而言,我估计,我们有四头驴子,可以使驴子休息时间减少,这样不停地赶路,至少可以提早四小时,那也就是说,我们可以在途中追上康司!

        我和白素各自上了一匹驴子,又各自拖了一匹空驴子,带了食物和食水,开始出发。

        离开那个小山村之后不久,山路就越来越狭窄,有的地方,山路盘旋好几里,可是那好几里山路,却只使我们前进了极短的距离。

        到中午时分,我们休息了片刻,继续赶路,好在这四头驴子,十分听话,一直在很快地负载著我们赶路。到了下午四时左右,我们已经看到,在我们下面的山路上,有一个人骑著驴子,正在前进,我们相隔不过两百公尺左右,可是山路迂回,事实上,我们要赶上他,还需要一小时左右。

        那个人,毫无疑问是康司,我大声向下面叫著,叫声在山中响起回应,康司抬头,以手遮额,他也看到了我们。虽然相距有两百公尺,但是我还是可以看到他脸上那种惊讶的神情。

        他在剧烈地挥著手,叫嚷著。我不理会他在叫些甚么,只是大声叫道:“康司,先别问我们为甚么会来,你在原地别动,等我们!”

        我叫了两遍,康司下了驴子,我和白素催著驴子,向山下赶去,四十分钟之后,我们已来到了康司所在的那条路上,隔得还相当远,我就看出康司的脸色铁青,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白素道:“等我来!”

        我点了点头,等到我们来到康司的身前之际,康司抑制很久的怒意,陡然爆发,厉声说道:“卫斯理,我以为你是一个君子!”

        这句话,可以说是严重的指责!

        白素立时道:“康司先生,你这样指责他,很不公平!”

        白素一开口,康司有点不知所措。他是一个真正的君子,所谓“君子可以欺其方”,要应付一个君子,实在容易不过。

        白素一面说,一面向康司走了过去,康司吸了一口气:“他,他应该在我替他安排的地方!”

        白素将事情完全揽到了自己的身上:“是我叫他来的,因为我知道表妹有了下落,我一定要先知道她究竟怎么了。康司先生,你自己一个人前来,而不通知我们这样重要的消息,实在十分自私!”

        康司睁大了眼,事情反倒变成他的不是!虽然白素在说话的时候,语气非常柔和,可是那已足以使康司感到尴尬。

        康司在呆了半晌之后,才道:“我……因为事情还未曾十分明朗,所以我……我想暂时不通知你们!”

        白素道:“算了,反正我们已经来了。”康司苦笑了一下,看他的样子,实在是还想责问我们究竟是怎样来的,但是白素的话,使他自觉“理亏”,他倒不好意思再追究了。

        我为了便他不至于太难堪,忙道:“还有一点原因,我们在有关的资料中,发现了一些十分有趣的事情。我甚至知道了古昂是死在甚么凶器之下!”

        康司十分惊讶地望著我,白素看到气氛已经缓和了许多,忙道:“我们一面赶路,一面说!”

        康司点了点头,我们一起又骑上驴子,一路上,我将在文件上找到的,当时保能大公下令不准任何人谈论的一些怪事,全讲了出来。

        康司听得目瞪口呆:“这样说来,全是……真的了?”

        我道:“文件还在,你自己可以去看。”

        康司挥著手,看来他陷入一种十分混乱的思绪之中。

        康司这时的反应,和我与白素在才看到了这些资料之后一样。事实上,任何人在接触到这种神秘不可思议的事情之际,都会有同样的反应。

        康司道:“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人可以在时间之中,自由来去,是真的了?”

        白素道:“不单是人,连物件也可以在未知的因素之下,突破时间的界限!”

        康司不断地眨著眼,身子在驴子背上摇晃著,像是随时可以跌下来,那自然因为他的心中,受到了极度震撼。

        我道:“骑稳一点,在这样狭窄陡峭的山道上,要是跌了下去,可不是玩的!”

        康司苦笑了一下,我又道:“我们只知道,在那个叫波尔的小山村中,发生一件怪事,我希望你能有详细一点的消息!”

        康司望了我一眼:“你们到过我的办公室?”

        我忙举起了一只手来,说道:“你放心,一点破坏也没有,一切正常,除了带走一幅地图!”

        康司口唇掀动了几下,看来他想骂我,但是却又骂不出口,我只好缩了缩头,装出一副贼头狗脑的样子来,博取他的同情,希望他原谅我。

        我的表情十足,果然有用,康司叹了一声:“其实,我知道的也和你们差不多,不过,我曾和那个警员通过一个电话。你知道,在这种小山村中,所谓警员,是【创建和谐家园】的,在那种地方,警员也根本没有甚么事情可做!”

        我道:“这我明白。”

        康司续道:“那个警员叫亚里逊,他是一个牧羊人。他在电话中告诉我,有两个中国人,一男一女,我猜想就是你说他们在大公古堡失踪的那两个。”

        我道:“除了他们,不会有旁人。”

        康司道:“这两个人突然出现,只有一个少女见过他们,那少女叫费逊,据亚里逊说,费逊在事后,显得十分惊惶,因为那两个人,突然出现,而且又突然不见!如果不是这两个人留下了一些东西,那么,根本就不会有人相信费逊的话!”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白素忙道:“突然出现,突然不见是甚么意思?”

        康司皱著眉:“我也不明白,我在电话中追问过,可是亚里逊却语焉不详,说不出甚么名堂来,我想非要问那个少女不可!”

        我吸了一口气,想到了一个可能,但是却没有说出来。反正我们一定可以见到费逊,又何必太心急?

        白素又问道:“难道那个警员,未曾提及他们留下的是甚么东西?”

        康司道:“有,是一只据称相当精致的木头盒子,有锁,盒子内是甚么东西,因为他们曾吩咐过费逊不可打开,直到和你们取得联络为止,所以没有人打开过。”

        白素神情苦涩,喃喃地道:“不知道彩虹又在玩甚么花样!”

        我也苦笑道:“有这样的亲戚,真是大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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