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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藏~章[全][..~..]-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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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睁大著眼,我明白白素的意思,她这时在说著的,是时间和空间的关系。举例说,某一个作家,在他二十楼的寓所之中,埋头写作,忽然之间,由于不可知的因素,时间倒退了一百年,在一百年之前,作家寓所的这幢房子还根本不存在,于是,这个作家,就会从二十楼那么高的地方跌下来!

        白素继续道:“打火机后来忽然又出现了,而且,显然在它失踪的过程中,曾被人使用过,而使用它的人,又对打火机那样简单的东西,不是很熟悉,以致用完了火石,也无法补充。这还不明自?打火机回到了过去:一个并没有打火机的年代!”

        我吞了一口口水,白素越说越起劲:“彩虹摸到的那只手,当然不是古昂的手,也不是有人躲在古堡中。”

        我没好气地道:“那么,是谁的手?”

        白素道:“你记得王居风说过么?他躲在壁炉的那个灰槽之中,忽然之间,变成了身在一株大树之上。可以假定,在大公古堡未建造前,在如今大公古堡东翼所在之处,有一株极高的大树,高度至少和如今大公古堡的三楼相等。在这株大树之上,当时如果有某一个人,无意中伸了伸手,而在他伸手出来之际,他的手,忽然突破了时间的界限,来到了若干年之后,变得从大公古堡三楼一间房间之中的壁炉中伸了出来!”

        我只是愣愣望著白素,我倒一直不知道白素的想像力如此之丰富。我并不是没有想像力的人,也可以接受白素这样的说法,但是无论如何,听了心中总不免有点滑稽之感。我道:“照你的说法,那个人伸了一下手,他的手忽然突破了时间,那么,在那一刹间,他自己是不是可以看到他的手呢?而且,他的手忽然给人摸了一下,一定大吃一惊!”

        白素并不觉得我说的话有任何可笑之处,只是一本正经地道:“那我无法肯定,因为我未曾身历其境。就算这个人吃惊,他也不是没有报酬的,他至少得了在当时来说,可能是一件宝贝的东西,彩虹的那只打火机!”

        我挥著手,大声道:“等一等,你可以继续发挥你的想像力,但是我必须澄清几个问题!”

        白素以一副应战的姿态望著我,等我提问题出来。我道:“你的意思是,任何物体,都可以突破时间的界限?”

        白素以十分肯定的语气道:“看来是这样,古昂的小刀,以及其他管理员的一些东西不见了,就是在这种情形下不见的。一些东西忽然出现了,例如一盘旧绳子,一块大石,也就是在那种情形下出现的。你自己说过,那块打中了车顶的大石,不可能是从很高的地方落下来,它是平空出现的,就是因为它突破了时间界限!”

        我挥著手:“你是说,我现在挥著手,就这样凭空一抓,而如果我的手,忽然突破了时间的界限,就可以随手抓点东西回来!”

        白素道:“应该是这样,那要看你的手,回到了甚么时候,和那时候,在那地方可有著甚么东西可让你抓到!”

        我眨著眼,白素忽然笑了起来:“如果你在华清池的遗址,去不断挥手,或许,你有机会可以碰到正在出浴的杨玉环女士!只要时间凑合得好!”

        我不禁苦笑了起来,白素这样譬喻,本来很好笑,但是我却笑不出来,我又道:“照这样说,如果有人可以掌握时间门户之钥,他就可以空手取物了?”

        白素陡地向我一指,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将我吓了一大跳,她的神情十分兴奋:“正是这样!我也恰好想到了这一点!”

        我莫名其妙,不知道为甚么白素忽然之间兴奋,也无法明白她想到了甚么,只好望著她。白素道:“法术,中国古代传说中的种种法术,五鬼搬运,空手取物,这些法术,我想,全是施法术的人,掌握了突破时间界限的方法所致!”

        我只好苦笑,白素所说的,或者言之成理,但是对我们目前的处境,却一点帮助也没有,我道:“别再发挥下去了,这对我们有甚么帮助?”

        白素道:“当然有帮助,王居风突破了时间的界限,回到了过去──”

        我忙道:“你别忘了,当他在过去之际,他并不是王居风,而是另一个人,一个普通的山村中人,叫莫拉!”

        白素道:“是的,这其间还有我们不明白的因素,但是王居风总是回到了那个时代  大公古堡正在建筑的时代。所以,我相信我们可以集中力量,来看大公古堡建筑期间的资料!希望可以找到王居风曾经回到过去的证据!”

        我呆了半晌,白素的确已经找到了一点头绪,虽然她找到的头绪,是建立在我所不愿意相信的一些基础上。

        但是,反正甚么资料都要看的,就先看她所提议的那一部分,也没有甚么不妥。当我开始看资料之际,已经从职员那里,取到了一份简单的分类记录,查了一查,大公古堡建筑期间的文件,全放在第四号房间之中。

        我和白素到了第四号房间中,开始各自分头,翻阅文件。我看的那一部分,关于大公古堡建筑材料的来源,建筑古堡所有的石料,全是在离如今古堡不远处的一个山崖中采来的花岗石,当时的专家,对这种石质,研究得很详细,根据文字记载的形容,我可以肯定,平空落下,打中了车顶的那块石头,就是记载中的这种!

        我不禁苦笑了起来,照白素所想像的,可能当时,一辆骡车,载运石头到工地来,其中一块石头,忽然落了下来,又打破了时间的界限,所以,一千多年前,从骡车上落下来的石头,就打到了我的车顶之上!

        我想对白素提一提这件事,可是当我向白素看去时,发现她比我忙碌得多,一大叠文件到手,她只不过翻一翻,立即就放回原处,而且作上记号,表示已经翻阅过了。看她的情形,像是在有目的地找寻甚么。

        我没有问她在找甚么,只是自顾自照自己的方法来看看大公古堡建筑的资料,又发现保能大公重金聘请了西班牙、德国、法国许多著名的建筑师来参加工作。而且,王居风讲得不错,保能大公很不喜欢签名,那块不准捉迷藏的铜牌上有大公的签名,不能不算是一件怪事。

        当天晚上,我们一起享受了康司送来的丰富晚餐之后,又工作到了深夜,才在那间杂物室中睡了下来。白素在临睡之前,喃喃地道:“我一定可以找到的!”

        我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想找甚么?”

        白素道:“我在找大公古堡建筑期间因逃亡而被处死者的记录!”

        我心中一动:“你希望找到莫拉的名字?”

        白素道:“是的!”

        我叹了一声:“就算在记录中找到莫拉这个人,也不能证明甚么。你别忘记,王居风是一个历史学家,他可能看过保能大公处死人的记录,而在脑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白素没有再说甚么,睡了下来,过了一会,才忽然又道:“我相信在记录上,这个莫拉,一定有他特别的地方,因为王居风又回来了!”

        我的脑中很混乱,而且这个问题,讨论下去,也没有意义,而且我也很疲倦了,所以我们的讨论,到此为止。

        第二天,我们仍在第四号房间中翻阅资料。到了下午,白素陡地叫了起来:“在这里了,快来看!”

        我放下手上的文件,来到白素的身边,白素指著她手上的文件:“看,莫拉!因逃亡而被处【创建和谐家园】,吊死在绞刑架上!”

        我耸了耸肩:“我早已说过了,这不能证明甚么,王居风可能也看过。”

        白素不出声,又翻阅著文件,我已经转过身去,白素又叫了起来:“看,你快来看!”

        我又转回身来,很有一点不耐烦的神情,可是我一看到白素的双眼放著光,兴奋莫名,我知道她一定找到了甚么重要的东西。白素不但兴奋,而且在不住地吸著气,可知她发现的东西,不但重要,而且极其【创建和谐家园】!

        我忙凑过头去,白素道:“看,这一部分文件,标明官方决不承认这是正式记录,只不过因为当时有这样的事发生,所以才记下来!”

        我道:“究竟是些甚么?”

        白素道:“第一件,记著莫拉的事,莫拉在绞刑架上失去了踪影!”

        我吃了一惊,忙将白素手中的文件抢了过来,急不及待地看著。在发黄的羊皮纸张上,的确这样记载著:莫拉在行刑之后,尸体突然失踪,在场的人都看到了这一件怪事,大公下令不准任何人谈论这件事,但作为记录官,有责任将之记录下来。在这段记录之后,是一个人的签名,这个人,自然就是负责记录当时发生事情的记录官!

        我也不由自主吸了一口气,和白素互望了一眼,白素向我作了一个手势。我不禁也有点动摇了:“莫拉的尸体,打破了时间界限,那应该是如今多了一具不知名的尸体,何以又会变成王居风活著回来?”

        白素摇头道:“时间和人的生命,究竟有甚么微妙的关系,我想还没有人可以解释得出。生命和其他任何东西不同。一块石头,回到了一千年之前,或是到了一千年之后,一定仍是一块石头,打火机也是一样,它们没有生命。可是生命却一定不同,随著时间的变化,生命本身,也在变化。今年,你是卫斯理,我是白素,一百年之前,我是甚么人?你是甚么人?一百年之后,我又是甚么人?你又是甚么人?”

        白素的这一番话,听得我目瞪口呆。

        过了好一会,我才道:“你说得越来越复杂了,在你的想像之中,生命不灭,一直存在!”

        白素道:“当然是这样,生命一直存在,过去在,现在在,将来也在,只不过方式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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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道:“对了,很相同。”

        我皱著眉,白素的这样说法,相当难以接受,所以我虽然没有反驳,但是却不由自主摇著头。白素也不和我再争下去:“再看下去,下面还有许多官方认为非正式的记录,看看是甚么!”

        我翻阅著,翻过了几张纸,就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怪叫声来。我绝不是轻易大惊小怪的人,可是看到了这一则记录,我真正呆住了!

        白素也凑过头来看,她看了之后,也不禁叫了一声。

        这则记录也很简短:“一个叫拉亚尔的木匠,在树梢上躺著偷懒的时候,发誓说有一个看不见的人,摸了他的手,这个看不见的人手是冰冷的。拉亚尔在慌乱之中,自树上跌了下来,和他一起跌下来的,是一件不知名的东西,这东西会发出火来。”  在这里,有著“不知名东西”的简单图画。

        天,那是一只打火机,而且正是彩虹的那一只,上面甚至有“R·K”这两个字母!

        记录还记著:“这不知名的东西,献给了保能大公,大公下令,任何人不准提起,作为负责记录的官员,有责任将这件事记录下来。”

        我吞了一大口口水:“这……这……一定是彩虹的打火机!”

        白素说道:“也就是我的假设!”

        我苦笑道:“还有那块铜牌呢?怎么会在同时出现的?那时候,大公古堡还没有造好,何以会有不准在古堡中捉迷藏的禁令呢?”

        白素皱著眉:“我想,铜牌和拉亚尔的手,都突破了时间的界限,但不是同时突破,只不过它们是来到了同样的时间!”

        我没有说甚么,又看下去,这一束“不为官方承认”的记载,全是记载著在大公古堡建筑期间所发生的一些怪事,无可解释,而保能大公也一律下令任何人不准提起。这些怪事,和我所知道的怪事相类似,例如一些物件突然失踪,一些东西突然出现,最后,又有一件失踪,记载的是两个军官酗酒争执,其中一个军官,用一只链锤,打中了对方的心口,被打中的军官,在重伤倒地之后,突然消失,凶手所用的链锤,是战场上的武器云云。

        战场上所用的“链锤”,我知道这种中古欧洲武士所用的武器,那是一只相当大的铁球,球上有著许多尖刺,用一根铁链系著,可以挥动杀人。

        我之所以不厌其详地介绍这种武者,是因为我立时想到了古昂的伤口。当我一看到古昂的伤口之际,我只想到了中国古代的武器狼牙棒,却未曾想到欧洲古代的武器链锤!

        这时,我不由自主发出了一下【创建和谐家园】声,白素问道:“你怎么啦?”

        我苦笑道:“古昂,那个消失了的军官,是古昂!”

        白素望著我,一声不出,我讲了那一句话之后,也一声不出,我们两人的神情都十分怪异,而且,有一股莫名的寒意,贯通全身。我知道这股寒意由来的原因,是因为我们正在人类知识领域之外徘徊。接触到了一个极其神秘的、不可思议的境界。这种境界,是完全超乎人类知识范围、超乎人类想像力之外!我竭立想使自己进入这个不可思议的境界,去了解这个不可思议境界中的一些事,但是却无法做到这一点,因为这是我的知识范围,甚至是我的想像力范围之外的事。

        过了好久,白素才首先出声:“看来我的想像还下太离谱,人,在突破了时间的界限之后,生命起变化,是另一个人,而物体,因为没有生命,所以它们的形态不变,打火机还是打火机。”

        我不知道自己的神情如何,但可想而知,一定十分滑稽,而且,在滑稽之中,一定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可怖,所以白素望著我,神情也娈得十分异样:“你……怎么完全不表示意见?”

        我道:“我已经表示过意见了,那个伤在链锤下的军官,就是古昂,他在受了重伤之后,又突破了时间的界限,回来了。”

        我道:“当他临死前的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一切,他只说我害死了他,是因为将他带到大公古堡,使他回到了过去,因此遇害!”

        白素叹了一口气:“以你现在的处境而论,我们最好现实一点,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法庭会接受这种解释!”

        我忽然之间,十分潇洒地笑了起来:“我没有法子现实,因为我现在遭遇到的事情,是超现实的,我也不在乎是不是会有法庭接受我的解释!”

        白素惊讶地问道:“你,你这样说,是甚么意思?”

        我抬头,望著因为陈旧而变了色的天花板:“我想,我的意思是,我已经多少接触到了一点生命的奥妙。”

        白素显然一下子就明白了我的意思,是以她一听得我这样说,不由自主,“嗖”地吸了一口气。我不去看她,因为我这时,正集中力量在思索。我所想到的,概念还十分模糊,只可以说我捕捉到了一点。我要十分用心,才能用语言将我想到的表达出来。

        我道:“我接触到了一点点生命的奥妙。从古到今,每一个人,对他现阶段的生命,都十分留恋、宝爱,那是因为人类不能肯定生命的实质。以为现阶段的生命一旦消失,就此完了!却不知道生命在时间之中,会以多种形式出现!”

        白素冷冷地道:“别说那么多深奥的名词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说就算你被判【创建和谐家园】,上了电椅,你仍然不会死!”

        我仍然不去看她,只是道:“可以这样说,我只不过结束了现阶段的生命,谁知道我的生命,会到哪一个阶段去?可能是一百年之后,一千年之后,一万年之后,甚至更遥远,以另一个人的形态出现,继续生活,就像莫拉上了绞刑架,结束了他那一阶段的生命,可是却得回了王居风在现阶段的生命。莫拉的那一段生命,对王居风来说,就像是一场梦!”

        我说到这里,才向白素望了一眼,我看到她抿著嘴,一声不出。

        我又道:“在王居风而言,当他自己知道了有一段生命是莫拉的形态生活,那一段生活,在他而言,只不过是一个梦。如果他能有机会在时间之中来回多几次,他一定也会感到现阶段生命,也不过是一场梦,梦随时会醒,何必对现阶段的生命这样重视?”

      第九章 生命奥秘 人生如梦

        我说到最后,做著手势,摊开双手,以加强语气。

        白素冷笑一声:“我不知你的心中想些甚么,是梦也好,是真实也好。我是和你在现阶段,也就是在这个梦里结成夫妇的,我就不想我的丈夫忽然梦醒,离我而去,这个梦,一定要继续做下去!”

        我想不到白素会这样说,我立时道:“可是,梦一定会结束!”

        白素道:“让它自然结束好了。有一分力量,我就要使这个梦延长一刻!”

        我眨著眼,一时之问答不上来。我自己的设想,还只不过是一个模糊的概念,这使我无法进一步和她争论下去。而她的态度如此坚决,这也是使我无法再说下去的原因。

        白素看到我眉心打结,一副严肃的样子,她大约为了使气氛变得轻松点,所以道:“其实,你不必觉得事情那么严重!”

        我叫了起来,说道:“那还不严重?我可以说已经徘徊在生命秘奥的边缘了!这是一个多么伟大的发现,可以改变人类的一切!”

        白素扬著眉:“你太自负了,其实,你的所谓发现,一点也不新鲜!”

        我瞪大了眼,盯著白素,并不出声,只是等著她作进一步的解释。

        白素道:“中国人说‘人生如梦’,已经说了好几千年!”

        我冷笑道:“那太空泛了!人生如梦,只不过是说现阶段生命的短促,古人并不知道,现阶段的生命结束之后,还可以有另一阶段的生命!”

        白素道:“当然知道!”

        我道:“举出例子来!”

        白素立即道:“最现成的例子,便是庄周先生,这位思想家,在三千多年之前,已经不知道他自己现阶段的生命,究竟是蝴蝶做梦而来的,还是实在的!”

        我呆了一呆,庄子梦化为蝶,醒来之后,不知自己是蝶在梦中为人,抑或人在梦中为蝶,这谁都知道。而如今白素在这样的情形之下提了出来,那是不是说庄子的那个梦,并不是普通的梦,而是他也曾突破时间的界限,到了生命的另一阶段,而他的生命,在另一阶段中,以蝶的形态出现?庄子的“梦”醒了,表示他从另一阶段的时间,又回到了现阶段?两个阶段的生命,都在他现阶段的生命之中产生记忆,所以他才会弄不清自己是蝶是人?

        这是十分玄妙,也不可思议,而且极其复杂的一件事,但是照看,并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眼前的例子是王居风。王居风有过另一阶段的生命,对两个阶段的生命,都有记忆,王居风是现代人,知识领域比三千年前的庄子要广阔许多,所以他可以肯定,那并不是“梦”,而是他突破了时间界限的结果!

        我呆了半晌,无可奈何地道:“或许是!”

        白素道:“所以,你不必为你自己的发现而兴奋,更不必为之迷惑。这道理,曾经有人懂过,而且,也用并不难懂的文字记录了下来。这种记录文字,几千年来,广为流传,可是完全没有人相信,只当那是一种思想上的见解,而从来没有人想得到,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经历!”

        我苦笑道:“至少有你!你提供了一个新的解释!”

        白素道:“我倒并不觉得有甚么了不起,或许,庄子根本就是我另一阶段的生命,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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