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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豪赌~章[全][..]》-第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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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我必须暂停叙述,作一些说明。

        由于后来事情有意想不到的发展,牵涉到的人和事范围极广,其中主要的部分,无论如何没有可能作详细说明,只能隐隐约约,遮遮掩掩,“将真事隐去”,让大家自己去猜测。所以有很多地方和真正的事实有出入,那是故意地歪曲。

        例如这里出现的“六十五年”,实际上并不是真的六十五年,而只是一个大约的数字而已,大可不必深究,把我的叙述当作故事看,没有必要寻根究柢。

        这种情形在我叙述的故事中,出现过很多次,本来不必作特别声明。可是这个故事中,后来发生的两场堪称人类历史上最大的豪赌,赢家的赌运之好,简直匪夷所思,而且骇人听闻,应该是那必胜石在起作用,可是却又令人难以想像,所以还是含糊其词的好。含糊其词还可以故作神秘,要是说清楚了,看故事的人一百个会有九十九个当叙述者是神经病。

        说明如上。

        当时我听了之后,摊了摊手:“就算这个假设是事实,对事情也一点帮助都没有  地震之后,是谁伸手进洞得到了宝物,根本无法知道。”

        老人家却还用十分恳切的目光望著我,希望我有所发挥。

        我苦笑:“如果硬要缩小范围,可以把范围缩小成那个得了宝物的人,是一个赌徒  赌徒伸手进去摸那个石球的可能性比普通人高。”

        老人家还没什么反应,生念祖已经对我的话表示不满:“这是什么话?说了等于不说!”

        这一次我倒同意他的批评,我道:“可以这么说  而且我的所谓赌徒,还是泛意的,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生念祖居然头脑很清醒:“泛意来说,每一个人都是赌徒!”

        我摊了摊手:“对,根本当时在京城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取走了宝物的人。”

        说完了这句话,我已经走到了门口。

        老人家跟著我,他的样子不像是送客,倒像是想接近我说悄悄话。出于礼貌,我停下来等他。

        他一直来到了我的身前,想了一会,才道:“假设是地震之后,有人取走了宝物,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可寻。”

        我笑了一下:“愿意领教。”

        老人家吸了一口气:“撇开何以年大将军会遭遇如此之坏不说,我们应该假定那被称为‘必胜石’的宝物,确然有使人能逢赌必赢的能力。”

        他一路说,我一路摇头,表示我无法同意他的说法。

        因为年羹尧下场凄惨,是整件事情中唯一所知的事实,其他的一切全是传说和臆测而已。如今他却要撇开唯一的事实来讨论问题,这样的前提我当然无法接受。

        老人家苦笑:“你且听我说下去。”

        我道:“由于前提不能成立,所以不论你说什么,都不能成立。”

        老人家像是没有听到我这句话一样,自顾自道:“宝物能使人逢赌必赢  这里的‘赌’也是泛意的,也就是说得到宝物的人,无论做什么事,都无往而不利,一定可以达到目的。”

        看到老人家这样想继续讨论下去,我不忍心就此调头而去,勉强回应:“理论上来说应该如此,不然那宝物怎么会叫做‘必胜石’呢?”

        生念祖这时候也走近来,他显得兴致勃勃:“理论上来说,有了宝物在手,想当皇帝,都可以成功!”

        他这样说了之后,意犹未尽,又道:“我祖宗说过,连皇帝都不算什么,说不定想当神仙都可以。”

        老人家皱著眉:“你别来打岔!卫生先,我的意思是:从那次地震开始,看看有什么人在遭遇上一帆风顺、无往而不利,这人就有可能是宝物的获得者。”

        我听了之后,不由得哈哈大笑  老人家这样的说法,当真是天马行空之至,大有温宝裕之风!

        我笑了好一会,才感到这是对老人家的大不敬,这才止住了笑,道:“这不算是什么线索  这六七十年来,取得各种各样成功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说到这里,我后面的话硬生生忍住了。

        我忍住了没有说的话是:像你老人家就是商场上的奇迹,当真是一帆风顺无往而不利。

        我忍住了不说的原因是由于生念祖对他们父子已经有所怀疑,要是我再这样说,生念祖这个浑人,说不定当真,我就变作挑拨离间了。

        老人家像是知道我想说什么,他向自己的鼻尖指了一指:“我的意思是,在赌博上的大赢家,那是真正的大赢家  像我那样在商场上取得小小一些采头的人,和真正的大赢家比起来,连蚂蚁都不如!”

        当时我对老人家的话并没有会意过来,所以我的反应很自然:“你老人家也不必太谦虚了,像你那样,在世界豪富榜上,可以挤上一个名次的赢家,还说是蚂蚁,那要什么样的豪赌,才能产生你所说的大赢家!”

        这时候老人家离我很近,我们两人鼻尖的距离不会超过五十公分,所以我可以清楚地看到他脸上的表情。

        他现出了一种好像自己都难以相倍的神情,欲言又止,到底没有出声。这种情形我虽然看在眼里,可是也不知道究竟是为了什么。

        当下老人家轻轻叹了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我也不想和他们多纠缠下去,趁机告辞。

        等我出了门口,好像还听到董事长和生念祖两人在大声吵骂,我并没有加以留意,就回了家。

        一到家,我立刻把一切经过告诉了白素,说完之后,我笑道:“在这样情形下,他们还想把那个所谓宝物找回来,真正是在作春秋大梦!”

        白素并没有立刻回答,我又道:“真不明白他们何以对那个宝物如此迷信,年羹尧一直拥有它,结果下场如此不妙。这个事实,他们竟然自欺欺人,把它当作不存在!”

        白素对我的话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过了一会,她才道:“我看董事长父子一定还会再来找你。”

        我摊了摊手,笑:“找神仙也没有用,东西已经给人取走了六七十年,谁能找得回来?”

        白素道:“你没有仔细领会老人家话中的意思。”

        我笑问:“他话中有何深意?”

        白素吸了一口气:“他的意思是,如果那宝物真有必胜的功能,当年得宝的人,一定会成为超级大赢家。”

        我耸了耸肩:“所谓超级大赢家的标准是什么?”

        白素眉心打结,好一会不出声。

        我一面问白素,一面自己也在想这个问题:超级大赢家应该拿什么来作标准?

        这个问题或者可以具体化,变成,本世纪之内,谁是超级大赢家?谁在赌博中只赢不输?

        当然在赌博的过程之中,必然有起有伏,有时输有时赢,不见得从头赢到尾,每次都拿到好牌,但只要到最后总是他赢,这就是大赢家了。

        也当然超级大赢家进行的赌博一定是泛意的赌博,因为只有那样才是真正的豪赌。

        像故事前半段叙述的李司令和王军长之间的睹博,虽然在赌博行为之中,已经可以算是豪赌,但是和赌博行为泛意化之后的赌注来比较,却也是微不足道。

        泛意的赌博行为,赌博的注码会超出金钱的范围,进入人的欲望的最高境界。

        每人的欲望最高境界都不同,这个人如果好财,他就会要大量的金钱。这个人如果好色,他就会想有许多美女。这个人如果好权,他就会想要号令天下。

        所以这“必胜石”在不同的人手中,造成的结果不一样,形成的超级大赢家也就不同,不会是同一个模式,而是根据拥有宝物的人的性格而决定。

        在不知道宝物落到了什么人手中的情形下,也就无法估计超级大赢家究竟赢到了什么,自然也就无法为超级大赢家订出标准。

        想到这里,我自然而然摇了摇头:“没有标准  因为我们不知道得到宝物的人心中最高的欲望是什么。”

        白素的思索过程显然和我一样,所以她立即同意了我的想法。

        她过了一会,有补充:“情形很难设想,我的意思是,得宝者应该是在无意中得到宝物的,宝物未必附有说明书,也就是说得宝者根本不知道宝物有什么用处,不会因为有了它而去进行赌博。”

        我挥了挥手:“这个问题倒不难设想  就算得宝者根本不知道自己得到的是什么,但只要得宝者本来就喜欢赌博,这叫做必胜石的宝物自然会帮助他成为超级大赢家。他可能一直不知道自己何以会成为大赢家,说不定以为那是他运气好,更说不定以为他自己有眼光,有雄才伟略!”

        白素“嗯”了一声,表示我的设想可以成立。

        不过设想就算成立,对于整件事进一步探索,并无帮助。

        看到白素很是认真的情形,我笑道:“我们不必伤脑筋了  不论什么设想都是空中楼阁,因为根本无法解释何以年羹尧拥有必胜石,却成为超级大输家!由此可知有关所谓必胜石的传说,全都不是事实。”

        白素也笑,可是她的想法和我不同,她道:“现在只能这样想,且看董事长父子再有什么资料提供。”

        我很是奇怪:“为什么你肯定他们还有资料提供?”

        白素道:“根据你的叙述,也根据人性。”

        我向她拱了拱手:“乞道具详。”

        白素笑:“从你叙述中,可以知道生念祖对董事长父子怀疑,这怀疑可能由来已久,老人家在商场上无往不利,就使生念祖有理由怀疑老人家得到了宝物。也正如你所说,他们之间的交情,和当年老人家和生副官之间的交情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但是老人家还很念旧,也知道宝物不在自己手上,所以更要使生念祖取消怀疑的念头。因此,有一些话,有生念祖在场,他就不方便说,会另找机会。”

        白素的分析很是有理,我道:“我心中还有一个疑问,索性一并向娘子请教。”

        白素忙道:“不敢,不敢,官人折煞小女子了。”

        在说笑中,我提出了我的问题:“照说,有宝物传下来,以及生念祖家的秘密,是生副官在临死之前告诉生念祖的,那只是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何以董事长父子也知道?”

        白素想了一想:“若不是生念祖说,就是生副官说的,这只要问一问董事长父子,就可以有答案。”

        我伸了一个懒腰:“我可不会主动去找他们。”

        白素也懒洋洋地道:“他们要是不来,整件事和我们无关,可以就此算数。”

        后来我称赞白素神机妙算,因为第二天中午,董事长父子就来了。

        当年的小勤务兵,如今的商场大人物,老人家在他的儿子搀扶之下,走进了门。白素回头向我望了一眼,我立刻向她报以佩服的神色。

        等董事长父子坐定,白素首先说话,她道:“昨天他回来之后,已经把一切经过告诉我。今天没有那个浑人在,说话要方便许多。”

        白素一开口,话就说到了董事长父子的心坎里,两人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董事长立刻道:“是啊,是啊,这个人,真是拿他没办法──”

        看董事长的情形,像是还想说生念祖的什么坏话,可是老人家立刻喝止:“不管怎么说,你们两人都应该像亲兄弟一样,他有什么不是之处,也要担待。”

        董事长对他父亲的教训,明显不以为然,可是他却还是习惯地道:“是。不过父亲,我们实在已经尽了力,实在不必再为这个虚无缥缈的宝物再做什么了。”

        老人家神情苦涩,伸出手来,在自己脸上用力摸了几下,才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知道要找宝物比大海捞针还难……”

        一句话没有说完,董事长已经接了上去:“而且就算找到了,那东西是不是能叫人逢赌必赢,也根本大有问题,他们的祖宗就没有好下场。”

        老人家挥著手:“这些我全知道!可是生副官对我有大恩,他又破例把他们家只传长子的秘密告诉了我,我总要尽我最后一分力,帮他去完成这个心愿。”

        同样的对话,在他们父子之间,我看已经进行过很多次,董事长当然拗不过他的父亲,所以这时候他地无话可说。

        我突然想起昨天我曾经问过白素的问题:董事长父子是如何知道年家的这个秘密的?

        刚才老人家的话,已经有了答案  是生副官告诉他的。可是生副官又为什么要把这个家传的大秘密告诉他人?照说生副官这样做,有违祖训,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我把这一点提了出来,等著老人家的回答。

        老人家苦笑:“一来是由于生念祖从小就不怎么伶俐,生副官明知道靠他根本无法达成愿望。二来事情相隔那么多年,祖训也就没有那样严格,生副官在告诉我这个秘密的时候,就说我们父子二人,都可以享有这个秘密──”

        老人家说到这里,董事长咕哝了一句:“谁希罕他这个秘密!”

        老人家装著听不见,又补充道:“据生副官说,他的父亲,也曾经把他家的这个秘密,告诉过一个人。”

        一听得老人家这样说,我和白素都感到十分意外  这可以说是节外生枝之至,由于这个事实,以前的种种设想,都可以推翻,整件事要重新来过了!

        我性子急,立刻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说是秘密,可是知道的人还真不少!”

        老人家乾笑:“是,现在连你们都知道了,再下去,不难天下皆知!”

        董事长却毫不在乎,笑道:“就算天下皆知也没有什么不好  让人人都知道有这么的一件宝物,到手的人也可以知道它的用处,物尽其用,去做一个大赢家!”

        老人家瞪了他一眼:“我对你说过多少次了,得到宝物的人,早就已经成了大赢家!”

        他的这样说法,和我与白素昨天讨论的结果倒是一样。可是如今有了新的资料,情形自然又有所不同。

        我挥了挥手:“别把话题岔开去  生副官的父亲曾经把秘密告诉了什么人?这一点重要之极,请详细说一说。”

        董事长疑惑:“卫先生是怀疑那个人知道了秘密之后,找到了宝物?”

        我道:“为什么不,太有可能了!这个人是谁?”

        董事长向老人家望去,老人家皱著眉,像是他脸上所有的皱纹都集中到眉心。

        老人家摇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我重重顿足  因为那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如果掌握得好,可以大有发展,我道:“生副官没有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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