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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怔了一怔,白素并没有教我甚么,只是告诉我可以打电话求助而已,难道打了电话就可以有足够的钱和人家竞争不成?
这实在是匪夷所思至于极点,这样瘦小的一个老妇人,难道是坐拥巨资的人物?
我忍住了气:“对,白素教我有困难向明白……老夫人求助,我就是照她的教导做了。”
老妇人说话还是咄咄逼人:“你现在后悔听她的话了,是不是?”
我索性忍气忍到底,道:“怎么会!听妻子的话,怎么会后悔。何况我一打电话,救援就到,证明白素真有远见!”
这一番话,她可能觉得顺耳,居然不再冷笑,而且点了点头,大有觉得我“孺子可教”的神态。
温宝裕在一旁,比我更沉不住气,脸涨得通红,大声道:“那就看你的了!”
老妇人一翻眼:“当然看我的。”
我和温宝裕异口同声:“你又能够怎么样?”
老妇人陡然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她笑了又笑,叫人感到她会就此笑死!
我和温宝裕两人这时候非但像草包,而且十足是傻瓜──我们至少不知道她为甚么感到好笑。
足足笑了三分钟之久,她总算停止,指着我们道:“太可笑了,这还用问吗!当然是出更高的价!”
我只好苦笑,这等于白说,谁不知道唯一的方法就是出价更高,可是钱从何处来?
我当然不会问她有没有钱,我只是道:“既然如此,那就请出价!”
温宝裕在一旁,连连摇头,看他的样子,像是想一头撞死。因为根据规则,银行没有足够存款,根本没有资格出价,老妇人说得轻巧,分明是在胡混,温宝裕连最后一个希望都没有了,想到【创建和谐家园】,也很正常。
老妇人冷笑:“何必那样心急,你没有看到还有二十三小时的时间吗?现在让对方去着急,让他们去想我们会如何应战,叫对手摸不着自己的底,才是致胜之道。”
我一口气至少说了七八个“是”,而且绝对由衷,并非胡调。因为她说的确然是至理名言,毋容反驳。当然就算理论上绝对正确,如果银行存款不够,真理也就变成了放屁!
温宝裕听了,想笑又笑不出来,表情古怪尴尬至于极点,看了他这种样子,我倒是忍不住痛痛快快大笑了一场。
老妇人等我笑完,才道:“趁有时间,我们先来研究一下一些重要的问题。”
我容忍到这里,已经忍无可忍了,吸了一口气,道:“没有任何重要的问题──只有一个,钱的问题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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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当然是。”
老妇人又问:“然则你认为需要多少钱呢?”
我指了指计算机显示屏:“看对方的来势汹汹,至少要一百亿!”
我提出了“一百亿”这个数字,可以说是“狮子大开口”之至,以为老妇人一定会有激烈的反应,谁知道老太太只是“嗯”了一声,又问:“有了一百亿,问题就解决了?”
我很自然地道:“那当然!”
一百亿,英镑,是一笔巨大之极的财富,地球上可以拿得出这样巨大财富的人不会超过一百个,而这一百个巨富之中,只怕一个也不会对那东西有兴趣。
所以我这样自然的回答,其实并没有错。
可是老妇人立刻冷冷地道:“要是人家出价一百一十亿呢?”
我道:“这是假设的问题,我敢说绝对不会有人出这个价钱去买这样的一件东西的!”
温宝裕也在一旁,替我帮腔:“先有了一百亿再说,有了一百亿,还会有甚么问题!”
当我们两人这样说的时候,十分之理直气壮──不但我们认为决无可能会有人出价一百一十亿,同时也认为我们绝不可能有一百亿。
再也想不到的是,也是我一生之中最大的意外就在接下来的十分钟内发生。
当时老妇人笑了一下,轻描淡写地道:“是吗?不妨看看情形会怎么样。”
说着,她就去按动键盘,在计算机显示屏的卫斯理出价项下,出现了数字,先是“一”,然后是“零”,一个零、两个零、三个零……
她一直不停地按,直到出现了十个零才停止。
她出价一百亿!
从原来的两亿,一下子跳到了一百亿!
我和温宝裕一起摇头,都感到白素一定是在和我们开玩笑,眼前这位老太太不是神经错乱,就是老年痴呆症患者!
她打上这样的出价,确然很过瘾,不过却完全没有意义,因为温宝裕的银行户口中根本没有这笔钱。
果然显示屏上立刻现出“请等候,等候银行确认”。
我和温宝裕感到脸上发热,这玩笑并不有趣,很快银行就会回答存款不足,卫斯理这块招牌,也就丢人现眼,从此成为江湖上的大笑柄!
我想到这里,不由得长叹一声。
却就在我叹息声还在余音袅袅之际,显示屏上连连变化,很快就出现了一行字,赫然是:
银行确认完成,此项出价已经生效。
甚么叫做“傻了眼”,我和温宝裕这时候就是傻了眼。温宝裕在这情形下习惯不断眨眼,我本来完全没有这个习惯,可是这时候不能控制,也不断眨眼。
我实在无法相信,可是计算机既然已经打出了这样的字样,那就是百分之百的事实了。
我和温宝裕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向老妇人望去,老妇人向我们做了一个鬼脸,像是因为作弄了我们而感到十分高兴。
我吞了一口口水,开始相信白素介绍这位明白老夫人给我,有一定的道理。可是我还是无法想象这明白老夫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竟然可以调动一百亿英镑的现金──我相信陶启泉和大亨加起来,除非再加上大亨背后的支持者全力以赴,才能做到这一点。
我盯着老妇人看,心中充满了疑问。而温宝裕这时候从极度的惊讶之中清醒了过来,他发出了一下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冲向前去,搂住了明白老夫人,在她的脸上,亲之不已。
明白老夫人居然很享受温宝裕的亲热,瞇着眼,伸手轻轻拍着温宝裕的头,看来很是温馨,绝想不到背后有这样惊天动地不可思议的行为。
温宝裕喘着气:“你怎么知道银行户口密码?”
老妇人笑:“当你要存一百亿进银行户口时,还有甚么密码是不能够知道的?”
温宝裕伸手打自己的头,一面打,一面道:“我真是小草包!”
老妇人笑嘻嘻向我望来,看情形是想我承认我是大草包。
在刚才温宝裕陷入极度兴奋的那两分钟之内,我已经想到了许多事情,这时候我冷冷地道:“对于非人协会来说,一百亿英镑算得了甚么!”
老妇人陡然怔了一怔,推开温宝裕,疾声道:“是白素告诉你的!”
我冷笑:“你太小看白素了,她绝对遵守非人协会的规章,凡是有关非人协会的事情,从来不对我说!”
老妇人吸了一口气:“那你猜到了我的来历,很不容易!”
我冷笑更甚:“不但猜到了你的来历,而且现在我可以肯定,并不是白素为了帮助我而介绍你,事实上是你主动要求白素做这件事,目的是要参加竞投,最后目的,是想要得到那东西!”
我说得声色俱厉,老妇人的神情也变得严肃,点了点头:“看来我有必要收回你是大草包的说法。不过我相信你并不能够解释为甚么非人协会自己不竞投,而要在你的名下行事。”
本来根据我所想到的,我对她已经很有敌意,可是她却十分爽气,绝不抵赖推搪,我一说出来,她立刻承认,这一点很令人好感。
当下我道:“对,我想不出为甚么你们要这样做。”
虽然我喜欢对方爽直,可是这位老妇人却爽直得叫人受不了,她立刻道:“你确然想不出,而我也不会告诉你。”
我道:“我以为我们现在是在合作,或者是我向你求助,而你答应帮助我。”
老妇人嘿嘿冷笑:“表面上看来是这样,我也可以随便编一些话出来使你相信实际情形也是这样,可是我并不想欺骗你,所以据实告诉你:表面上情形如此,实际上不是那样,而是我在利用你,且不会告诉你利用你的理由。”
这时候我心中的不满和愤怒,简直已经到了接近爆炸的程度。不过对我来说,还有一件事情比立刻对这老妇人发作更加重要,那就是我绝对想知道,白素介绍她给我整件事,是不是也是白素在利用我!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实在太恐怖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是不是承受得起。
所以这时候我需要竭力镇定,把心中的怒火压下去──虽然我做到了这一点,可是相信我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
连本来处于极度兴奋状态,不断发出怪声的温宝裕在望了我一眼之后,也立刻不再出声。
我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来平静,问道:“原来你们是早有预谋的!”
老妇人直认不讳:“当然如此──做任何事情都要有预谋,何况这是一件大事!”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则白素说我可以向你求助,也是预谋的一部份了?”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已经手脚冰冷──在那么多年的冒险生活之中,从来也未曾有过这种程度的紧张和恐惧。
老妇人听了我的问题,哈哈大笑:“原来你害怕妻子也利用你!你放心,白素也被我们利用了,她以为我真的可以帮助你,并不知道内情,没有参与预谋。”
这老妇人的说话,虽然不中听至于极点,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她说的确然是真话,不然也不会如此难听。
(真话绝对不如假话好听!)
我一听得她这样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剎那之间整个人变得一点气力都没有,简直是软瘫在椅子上!同时我也感到很惭愧,我不应该怀疑白素会对不起我。
老妇人盯着我,像是可以看穿我的心意一样,幸灾乐祸地笑道:“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我只好用苦笑来响应她的调侃,她又道:“我们的预谋十分周到,知道你们夫妻感情如同一人,无法分化,所以要利用,就只好一起利用。”
我仍然只好苦笑──我当然想要反击那老妇人(非人协会)的利用,他们实在欺人太甚了,可是一时之间我思绪紊乱,实在想不出用甚么方法来反击。
温宝裕看法和我不同,他实在太想得到那东西了,所以他道:“是利用也好、合作也好,那东西到手,反正我们大家都有份!”
老妇人却毫不容情,立刻道:“对不起,东西是我们的,你没有份!”
温宝裕张大了口,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我曾经遇到过很多难对付的人,算来以眼前这个老妇人为最。她的每一句话都不留丝毫余地,都击中要害,而且更令人难以忍受的是,她每一句话都是实话!
温宝裕呆了并没有多久,就叫了起来:“至少,我有百分之一的份!”
老妇人摇头:“没有。为了感谢你,事后你的银行户口,会由一亿变成两亿。”
温宝裕怒道:“我不要甚么两亿,我要有一份!”
老妇人冷笑:“你连那东西是甚么东西也不知道,要有份有甚么用处!”
此言一出,我和温宝裕都大吃一惊,异口同声问:“难道你知道那东西是甚么东西?”
老妇人道:“当然!”
温宝裕想说话,给我阻止,我冷笑:“我知道关于那东西,一定比你多!”
我这样说,并非没有根据,因为至少我知道那东西和那个怪蛹有关系,而非人协会就未必知道。
老妇人笑了笑:“你知道的只不过是那东西和一个蛹状生物有关而已!不是看不起你们,你们根本连那个蛹状生物是甚么东西都不知道,有甚么资格说自己知道那东西比我多?”
我和温宝裕都为之气结,同时反问:“难道你知道?”
老妇人神态傲然:“我当然知道──”
我不等她说完,就立刻接上去:“不过不告诉你们!”
然后我冷笑:“哼哼,这种把戏我也有出卖。”
老妇人笑:“随便你怎么说,我还是不会告诉你们──我不受激,和我作对,你们根本不是对手!”
我沉住气:“你应该知道,我们有那个怪蛹。”
老妇人瞄着我,摇头,很同情我似地道:“不是你有那怪蛹,是勒曼医院那班外星怪物有那个怪蛹!”
从她的话中听来,她(非人协会)对于勒曼医院好象没有好感,甚至于处于敌对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