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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锁|解脱前传~章[全][..~..]》-第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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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离去之后,白素叹了一声:“人的追求是无止境的,像陈长青那样,本来生活何等逍遥,可是一旦有了欲求,就变得失神落魄一样,看起来,人的所有痛苦烦恼,全是自己找的。”

      46 岸边石屋形状奇特

        我笑道:“怎么忽然之间,有那么多出世的感叹?我倒觉得,人要是没有欲求的话,就不会有进步了。”

        白素扬了扬眉,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我到机场稍微迟了一点,陈长青已焦躁得在跳脚。昨天晚上,我又详细把一切想了许久,所以一看到他这种情形,就道:“你可别对此行抱太大的希望,就算见到了天池老人,他是不是打算收留你,决定权也在他,不在你。”

        陈长青装出不在乎的神情来:“不要紧,有上次的失败经验,再失败一次,也不算什么。”

        我闷哼一声:“真是这样才好,别口是心非,自寻烦恼。”

        他没有再说什么,登机之后,话题自然离不开老人和他的异能,陈长青道:“昨晚我参考了一些不容易找到的秘本,说【创建和谐家园】有一类术士,有使人复活的本能,能把死人的灵魂追回来。我看天池老人多半就是那一类术士,这种术士和修练的喇嘛、隐士不同,喇嘛和隐士,多是理论上的修练,而术士,是真有实际上的某种能力的。”

        陈长青的分析,自然十分有道理,这种术士,一定是掌握了什么秘术的。

        到了那鲁岛,照“瘦子”所写的,在酒店中一安顿好了,就租了一辆车子,直驶向岛的西岸,沿海在崎岖不平的石块路上驶出了没有多久,就看了那间“形状奇特,一看便知”的石屋。

        石屋建造在一块凸出海岸极大的石头上,它的形状,的确十分古怪,如果用平面图来表示,是一个正方形和一个圆形的连结,方形和圆形相连处,是方形的一角。

        石屋的方形部份有两层,圆形部份,只有一层,但有一个微凸的圆顶。

        当我们驶近之际,海边有不少人,都用十分讶异的神情望著我们。当我们来到那块大礁石的最接近部份时,有一个中年人气喘喘地奔过来,叫道:“先生,你们是游客?”

        我点了点头,那中年人又道:“你们别再前进了。”

        陈长青笑著:“不再前进,怎么到得了那间石屋。”

        那中年人一听,神情极是惊惶,陡然后退了一步,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是天池老人的朋友。”

        我看到他神情有异,本来他这样著急奔过来,显然是要来阻止我们的,而且我立时想起,陈长青当日,花钱也不能使流浪少年带他到天池老人的住所去,这其中多半有点蹊跷在,所以我道:“不,我们不是他的朋友,只是来求见的。”

        那中年人的神情,仍然惊疑不定,陈长青也看出不对来了,问:“那屋子有什么古怪?是不是不能随便接近?请告诉我们。”

      47 死后转世再做朋友

        那中年人尴尬地笑了一下:“是……这样的,政府下过命令,那……块临海的大礁石,属于天池老人私人所有,任何人接近……或是登上去,发生任何事故,任何人都不需要负责。”

        我“哦”了一声:“一定曾有些事故发生过的了,请问是什么事故?”

        那中年人的样子十分为难,本来他好心来告诉我们,不该太为难他,可是到了这一地步,就自然非要他讲出来不可了。

        那中年人支吾了一阵,才道:“这屋子起好之后不多久,老人就领养了一个自小就十分怪,岛上人都知道她怪的一个小女孩做他的孙女,小女孩家里很穷,老人给了他们不少钱,叫小女孩的家人别再来找小女孩,又说了一大堆古怪的话。”

        我和陈长青互望了一眼,都为能得到意外的资料而心中高兴。

        陈长青道:“说下去,说下去。”

        他为了鼓励那中年人说下去,顺手脱下了自己腕上的手表,递了过去:“这,送给你。”

        那中年人喜出望外,足足说了好几分钟感谢的话,令得陈长青大是不耐烦。

        总算那中年人在戴好了手表之后,继续说了下去:“老人说,小女孩根本不是小女孩,而是他的一个朋友,死后转世的。女孩的父母知道自己的女儿自小就怪,会说完全没有人听得懂的话,自然也有【创建和谐家园】分相信,可是做母亲的,总有母女之情,于是有一天晚上,这个母亲就偷偷到这里来,想看看女儿──”

        那中年人讲到这里,陈长青就大声喝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头:“不对,那小女孩可以到处乱走,她母亲可以每天见她,何必到这里来?”

        中年人道:“那是现在,当时小女孩更小,大约是在五年之前,一被老人带到石屋,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在过了约摸半年之后,做母亲的才忍不住,想去看看自己的女儿的。”

        陈长青点了点头,示意他说下去。中年人道:“那母亲循著石级上去,又攀上了一个窗子,向石屋中看去,当时她看到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是有人听到她发出了一下可以传出老远的惊呼声,当时在海边和大石下的人,都可以听到,大家都抬头向上看去,看到她连滚带跌,从礁石上滚跌下来……”

        中年人喘了几口气:“先生,你们转过头去,就可以看到,上那礁石的石级,十分陡峭,她滚跌下来时,已经伤得奄奄一息了。”

        陈长青有点恼怒:“石屋里没有人出来?”

        中年人道:“有,当时在海边的人都围了上去,石屋中,老人,小女孩,和几个人也赶了出来。”

      48 老人石屋神秘力量

        中年人又道:“那母亲出气多,入气少,眼看活不成了,可是那小女孩却一点也不伤心,反倒责怪,叫你不要来的,你来干什么?”

        陈长青皱眉,望著我:“就算是转世的,似乎也太冷漠无情了一些。”

        我也有同感,所以点了点头。

        中年人道:“那母亲的神情,可怕之极,她一定在攀窗去看的时候,看到了十分可怕的情形,所以才会这样的。这时,做父亲的也赶来了,一见妻子伤成那样,自然又惊又怒,要和天池老人拼命,可是那母亲挣扎著,不让他丈夫动手,只是道:相信他们,相信他们……我受伤……不关他们的事,是我自己跌下来的。”

        陈长青道:“礁石上发生的事,谁也没有看见过,也不一定不关他们的事。”

        中年人又道:“她又指著小女孩说:她真的不是我们的女儿,真的不是……然后,她要求丈夫把她抬回家去。当时,和天池老人在一起的几个年青人,就找来了木板,把做母亲的抬到大路上,然后,又送到了医院,第二天,她就死了。”

        中年人讲到这里,现出了十分惊惧的神情来。

        我吸了一口气:“她的丈夫呢?”

        中年叹了一声:“葬了妻子之后,丈夫离开了那鲁岛,不知到了什么地方去了,所以,岛上的人,都不敢走近这屋子,都觉得天池老人……和他身边的那些人……像是,像是……”

        他再度现出惊恐的神色,没有说下去。

        虽然他没有说下去,但是意思也十分明显,他和岛上的人,都觉得老人和这幢石屋,一定有一种十分神秘的力量。这种感觉,一定深入民心,所以连流浪少年也不敢到这里来。甚至连当地政府,对天池老人也另眼相看,承认他有特殊的地位。

        中年人停了一会:“其实,他们也没有做过什么,平时也很少和人接触──”他神情尴尬,像是刚才说了那几句话,怕有得罪那些人之处,这时连忙想要更正一番,一面说,一面还连连后退。退出了几步,转过身急急地走了开去。

        等他走了之后,陈长青道:“你猜那妇人攀在石屋的窗口向内看,看到了什么?”

        我道:“当然是一些十分奇特的现象?”

        陈长青一副极神往的神情:“会不会恰好给她看到了灵魂离体的那一刹那间的情景?”

        我道:“谁知道,照你的叙述,那小女孩曾在你面前施展过‘神游’的本领,那时,你可曾看到过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离开她的身体,或者有一道光芒,自她的头顶射向天空?”

        陈长青道:“没有。”

      49 用力叩门无人响应

        我驾著车,继续向前驶,转过了那块大礁石,就看见了通向礁石顶部的石级,石级就是在礁石上凿出来的,几乎呈七十度角,陡上陡下,看起来十分骇人,少说也有一百来级。

        若是人这样的石级上滚跌下来,还能保住性命的话,那要有过人的本领才行。

        石级不是很宽,甚至无法供两个人并肩走上去,两旁也绝无扶手。在开始的几级石级之旁的岩石,被弄平了一些,刻著相当大的字,警告:私人住所,不能侵入。

        我和陈长青抬头向上看,只能看到那幢石屋方形部份的上半部,陈长青道:“看来石屋中没有人,我们是不是做不速之客?”

        我想了一想:“老人既然把这里作为永久联络的地址,自然也准备随时有人来,先上去看看再说。”

        陈长青自然同意我的提议,我在前,他在后,一起向上走去,百来级石级,一下就到达,那大礁石的顶部,相当平坦,是一个大石坪,面积约有两千平方公尺,屋子所占的,不过三分之一左右,屋子盖在石坪的中央部份。

        站在礁石顶上,向海洋望去,益发可以显出海洋的浩瀚无际,我们也无心欣赏风景,迳自来到了门前,陈长青用力拍著门,可是拍了半晌,无人应门。

        门是用十分粗糙的木料造成的,有一个木头雕刻的门柄,根本没有门锁,我握住了门柄,轻轻一推,门就被推了开来。

        这时,已是黄昏时分,外面的天色虽然还相当明亮,可是石屋之中,阴暗无比,所以在一推开门之后,有一个短暂的时间,屋中的情形如何,一点也看不见,我闭上眼睛一会,再睁开来,才看清了屋中的情形。

        石屋是由一个方形和一个圆形两个部份组成的,门是在圆形的那一部份,所以我看到的,是一个相当宽敞的圆形的大堂,那圆形大堂的直径,足有二十公尺,令人觉得它加倍宽敞的是,整个大堂之中,没有任何陈设,完全是空的。

        它有六扇窗子,都不是很大,而且是不能打开的那种,镶著接近深灰色的玻璃,想像之中,那小女孩的母亲,在窗外向内窥视之际,这大堂之中,一定灯火明亮,要不然,她根本不可能看到什么。

        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自然而然抬头向上看了一下。上面是一个圆形的穹顶,在那穹顶上,有许多直径只有十公分的小圆孔,显然目的不是为了取得光线,因为那些小圆孔上,照样镶著深灰的玻璃,并没有任何照明的设备在上面。

        大堂的左侧,是另外一扇门,那扇门,当然是通向那方形的部份的了。我们一起走了进来,走到了大堂的中央,略停了一停,我和陈长青不约而同问了一声:“有人吗?”

      50 圆形设计声波折射

        我们发出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可是一开口,却吓了一跳,那圆形的大堂之中,响起了出乎意料之外的大声的回声,而且连续不断,有七八下之多。看来,把大堂建成圆形,根本是为了可以引起声波的反覆折射而设计的。

        我和陈长青互望了一眼,心中都有同感,也感到这石屋,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怪异。

        我们没有再问第二次,那扇门仍然关著,我们再一起向前走去,陈长青想伸手拍门,但临时改变了主意,只是用手指在门上敲了敲。

        可是即使是这样,发出的声音又引起了好一阵回音来,倒像是陈长青连续地在敲门一样。一般的回音,大都不是很清楚,而且带有轰然的感觉,可是在这圆形大堂之中发出的回音,却清楚之极。

        过了片刻,没有任何反应,陈长青握住了门柄一推,门又被推了开来。

        这时天色已然入黑,但我们的眼睛,也可以适应黑暗,所以可以看得清楚里面的情形,方形部份有上下两层,下面是一个大厅,放著些桌、椅,走近去一看,所有的桌椅全是用很粗的木头制成的,工艺也十分粗糙,有一道用石块砌成的楼梯,通向第二层。

        陈长青在楼梯口,抬头向上问:“有人吗?”

        即使是他在方形部份发出问话,在圆形的大堂中,还是有回声传了过来。

        楼上也没有回答,石屋之中根本没有人,已经可以肯定了,我先向上走去,楼上,有一道走廊,走廊两旁,各有两扇门在。

        那显然是楼上部份分成了四间房间,四扇门都关著。

        走廊之中的光线更是黑暗,陈长青跟了上来,在我身边低声问:“怎么样?”

        我也压低了声音──在黑暗的环境中,石屋内的气氛更加诡异,使人不由自主之间,讲话要压低声音:“看看这几间房间,然后,回酒店去。”

        陈长青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

        走廊相当宽,我和他并肩向前走著,四扇门,都是对著的,我和他一个左一个右,先推开了两扇门,看到了两间空无一物的房间,我们把门关上,再向前走,仍是一人一边,推开了那两扇门。

        我们两人在向前走的时候,是并肩走著的,在来到门前,要去推开门的时候,自然要半转过身去,所以,当我们同时推门的时候,我们是背对背的。

        我推开了门,向内一看,仍然是一间空房间,可是就在我要转回身来之际,一下抽噎也似的声音,同时,有一个人的背,重重撞在我的背上!

        那当然是陈长青在突然之间,急速后退造成的结果。

      51 房间正中直立著人

        那自然也是陈长青半推开了那扇门来之后,看到了令他十分吃惊的景象之故。

        我立时转过身来,陈长青在撞了我一下之后,身子仍然摇晃著站立不住,我连忙先扶住了他,心中忽然想起,当日他夜探蜡像馆,多半也是这样子惊惶失措的。我向他推开的门内看去。

        门内,是同样的一间房间,光线阴暗之至,仅仅可以看到在那间房间的正中,有一件直立著的物体,但是,又随即可以看出,那是一个直立著的人。

        已经以为石屋之中是决不会有人的了,陡然之间看到有人,自然难免吃惊,连我也不禁楞了一楞。

        那个直立著的人,背对著门口,他站立的姿势不怪,只是直立著,但是双手的姿势却相当怪,双手高举,在头顶上,双手的十只手指,指尖互抵著,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突然之间有了这样的发现,真叫人有点手足无措。但是我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对不起,我们完全不知道这里有人。我们是根据天池老人留给一位朋友的地址,找到这里来的。”

        我在门口说著,那个人仍是一动不动地背对门口站著,看起来,根本不像是一个人,只是一具雕像。这时,也看清那个人穿著一件深灰色的宽大的长袍,样子很奇特,不像是僧袍。

        陈长青也定过神来了,他低声道:“他一动也不动,看来,正是在……完全静止状态中。”

        陈长青在讲话之中,顿了一顿,我知道他本来是想说“在死在状态中”,临时才改了口的。

        “完全静止”和“死”实在也没有什么不同,“死”不就代表了完全的静止吗?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准备向房间中走去,可是身子才一动,陈长青就将我一把拉住,低声道:“你忘了‘瘦子’写下的情形了?当他们在静止状态的时候,关系到生和死的玄秘,不要接近他们。”

        我道:“我们尽量不接近他,总要进房间去看看的。”

        陈长青十分紧张:“好,我们贴著墙走进去。”

        那人站在房间的中央,自然贴著墙走进房间去,是和这个人保持距离的最好方法了。

        我们背贴著墙,打横移动身子,走进了房间,很快就来到了那人的正面。依稀可以看得出,那是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双眼居然睁著,可是全身上下,完全静止。

        那情形,和米端的蜡像馆中的所看的情形,表面上是完全一样,可是只有同时经历过两种情形的人,才知道实质上多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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