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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死锁|解脱前传~章[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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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把钥匙,就放在我的书桌上。)

        (当我开始向温宝裕叙述的时候,白素一定立刻就知道了我的用意,所以,她早已把那柄钥匙取在手中。)

        (而当我看到白素出现在楼梯上的时候,一看到她眉梢眼角的那种神情,也知道她做了什么。)

        (所以,到了最重要的关头,我一伸手,白素就立刻一扬手,把那把钥匙抛了下来。)

        (这种天衣无缝的配合,自然是我和白素相互之间极度的了解,几乎已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才能形成的。)

        白素才一抛出那把钥匙,我预料之中的情形,就发生了。只听得陈长青一声断喝:“且慢。”

      7 千年道行毁于一旦

        随著呼喝声,陈长青像一只见了老鼠的饿猫一样,自沙发中直跳了起来,在半空之中,双手一伸,就接住了那柄钥匙──白素在早明白了我心意之后,抛出那柄钥匙之际,角度相当巧妙,恰好是在陈长青跳起之后可以接到的那个方位。

        陈长青一接到了钥匙,落下地来,又大叫一声:“我去。”

        这一切,全都是在两秒钟之内发生的事,等到陈长青叫了“我去”之后,站定,他的神情真是古怪之极,一望而知,那是一个人在做了一件不应该做的事之后的一种后悔和尴尬。

        我们三个人都只是笑吟吟地看著他,不出声,陈长青看了看手中的钥匙,重重顿了一下脚,忽然骂我:“卫斯理,你真是魔鬼。”

        我忍住笑,学著他刚才那种半死不活的神态:“我怎么了?我可没做什么。”

        陈长青又重重顿了一下脚,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千年道行,毁于一旦。”

        我连笑带骂:“你在放什么屁?”

        陈长青悻然(这时,他已经完全是我熟悉的陈长青了),瞪著眼:“你们懂得什么?我正在练一门功夫,眼看快成功,却叫你们破坏了。”

        他在这样说的时候,非但狠狠地瞪了我和温宝裕一眼,甚至连白素也瞪了一下。

        白素自楼梯上走了下来,笑著:“你在练什么功夫?练‘不动心’的功夫?假装对一切事情,一点兴趣也没有,漠不关心?”

        陈长青一听,现出讶异莫名的神情来:“你……你怎么知道?”

        在陈长青说什么“千年道行”和“练功夫”之际,我也还是有点莫名其妙的,但这时经白素一点破,自然也恍然大悟。我也笑著:“你这点道行,还说什么千年,谁都可以看出你是在故意做作,可惜你离‘不动心’还差得远,一把钥匙,就叫你原形毕露了。”

        陈长青气得说不出话来,乾眨著眼,隔了半晌,才又长叹一声:“不像你们想像那么简单,其中过程还真的曲折离奇得很。”

        尽管他说得十分认真,可是这时,连温宝裕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我和他哈哈大笑,白素也忍不住笑著,温宝裕一面笑,一面还绕著陈长青又叫又跳,在这样的情形下,陈长青越是说得一本正经,情形就越是滑稽,所以谁也没有去留意他。

        陈长青神情更怒,大声道:“好,你们会后悔,我决定什么也不说,除非你们求我。”

        温宝裕立时在他面前扮著鬼脸:“求你,求求你告诉我们,你什么时候看破红尘,削发为僧。”

        白素温柔地责备著:“小宝,不能这样说,一个人真要是能练到凡事不动心的地步,那是人生最高的修养,绝不简单。”

      8 天池老人何方神圣

        温宝裕连忙忍住了笑,连声道:“是,是。”

        我仍然笑著:“不过这件事,由陈长青来做,总是滑稽一点。”

        陈长青抿著嘴,一副不屑和我讨论的神情,白素道:“事实上,他做得很成功,小宝可以证明,我也可以证明。”

        想起陈长青才进来时那种情形,我也不得不承认:“是,我也可以证明。”

        陈长青一听得我们这样说,高兴了起来:“真是,或许我的天性,很难练到这一点,天池老人的孙女告诉过我──”

        他讲到这里,陡然住了口,神情有点怪异,温宝裕口快,立时问:“天池老人?那是什么人?”

        陈长青闷哼一声:“只当我没说过。”

        温宝裕还想追问,我道:“陈长青,你已经够滑稽了,别告诉我们你遇到了什么奇人。天池老人,那是什么家伙?是长白三仙之一?他的孙女又是什么人?”

        陈长青一副不屑争辩的样子,温宝裕吐了吐舌头:“妈妈和训导主任的话有道理,武侠小说,真不能多看。”

        陈长青扬起手来要打温宝裕,温宝裕逃了开去,叫著:“那把钥匙是我的。”

        陈长青恶狠狠地道:“先去问问你妈妈,是不是会给你去。”

        温宝裕立时变得垂头丧气起来,我拍著他的头:“怎么,你也开始练‘不动心’的功夫了?”

        陈长青欲语又止,悻然道:“并不幽默。”忽然他又发起狠来:“卫斯理,别以为世上只有你一个人会有奇遇。”

        我摊开手:“我可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陈长青用力“哼”了一声。白素问道:“你是不是在追寻蜡像的秘密中,虽然走错了路,可是有了新的发现?”

        陈长青看了白素半晌,又望了我半晌,才说了一句:“真是不同。”

        我知道他是在眨我而扬白素,我也不去睬他,只是道:“你练功不成,重坠凡尘,钥匙的事就交给你了。”

        陈长青叹了一口气,好像十分委曲的样子,忘了刚才他受不住我故事的引诱,像饿猫一样跳起来把钥匙抢在手中的情形了。

        我笑著:“人,总是照自己的本性来做人的好,何必硬练和自己本性不合的什么功夫。”

        陈长青又叹了一声,再一次现出欲语又止的神情。

        这使我感到,他心中有点古怪的事,未曾说出来,可是我也知道,这时向他追问,他一定不会说,所以我只是道:“你在那个满是鸟粪层的小岛上那么久,究竟在干什么?”陈长青扬起了头:“我已经说过,除非你好好求我,我不会说。”

      9 世事之巧出乎意料

        我作了一个悉随尊便的手势,道:“瘦子虽然死了,不过他可能有同党,你的行动,还是要小心一点的好,若是涉及金钱──”

        陈长青怒道:“我不会吞没,我有的是钱。”

        陈长青的上代十分富有,他有用不尽的遗产,这是我知道的,我道:“你怎么啦?我是说,如果涉及金钱,而他有遗嘱的话,不妨照他的遗嘱去执行。”

        陈长青点了点头,又问了我许多有关“要命的瘦子”的问题,温宝裕在一旁,垂涎三尺地望著陈长青,白素安慰他﹔“小宝,你还小,将来有的是机会。”

        温宝裕唉声叹气,陈长青问够了,道:“我明天就出发,其实事情也不是很有趣,天知道我怎么那么没有定力,竟然上了当。”

        我道:“别说没良心的话,一把钥匙,可能发掘出任何形式的秘密来。”

        陈长青耸了耸肩,向门口走去,他来到门口之后,转过头,又一次出现欲语又止的神情来,然后向温宝裕作了一个手势,温宝裕道:“我等一会再走。”

        我推了温宝裕一下:“走,走,我没空和你鬼扯。”

        温宝裕现出一付委屈的神情来,陈长青却已打开了门:“事情发展如何,我会随时和你联络。”

        他“砰”地一声把门关上,温宝裕和白素同时道:“他真的──”

        然后,两人又一起停了下来,白素示意温宝裕先说,这小顽童道:“他真的有点奇怪的遭遇,可是不说。”

        白素点头:“他不是不肯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

        我“哼”了一声,白素竟然会同意温宝裕的意见,未免古怪,我道:“什么奇怪的遭遇,遇到了天池老人,授他以‘不动心’的心法?这种心法,要跑到那鲁岛的岛粪上面去练?”

        接下来的情形,更令人生气,白素居然和温宝裕不约而同地眨了眨眼睛,一副“千万别和他争下去”的神情。

        我懒得理他们,什么也没有说。

        还好我当时没有说什么,不然,怕不会给温宝裕这小鬼头笑上十七、八年,因为后来证明陈长青的确有十分奇异的遭遇,而且巧到了极点,他的怪异遭遇,由蜡像馆开始,走入了岔路,却由于我给他的那把钥匙,而进入第二阶段,使整件事情有了结果。

        本来是完全没有关联的两件事,居然会凑到了一起,世事之巧,有时真是出乎意料之外。

        当下我进到书房,隐约听到白素和温宝裕,叽叽咕咕地还在说个不停。

        第三天晚上,就接到了陈长青自维也纳打来的电脑,他道:“事情有点怪,在电话里讲不明白。”

      10 要命的瘦子玩何把戏

        我心中咕哝了一句,问:“发现了什么,不能讲出来吗?”

        陈长青道:“讲了你也不会明白。”

        我提高了声音:“那是我的事,你只管讲。”

        陈长青没好气地道:“好,我讲,发现了一把钥匙。”

        我楞了楞:“开什么玩笑,什么意思?”

        陈长青怒道:“告诉过你,电话里说不明白,一把钥匙就是一把钥匙。”

        我大是冒火:“我不是很有空的人,要是说不明白,你根本不必打电话给我。”

        陈长青也叫了起来:“讲好了要告诉你情形的,自然可以打电话给你。”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随便你。”

        陈长青又重复了一遍:“我找到了一把钥匙,还要继续去找,下一站,是马来西亚的槟城。”

        我冷冷地道:“一路顺风。”

        第一次通电话,到此结束,在我放下了电话之后,略想了一会,陈长青的话是什么意思呢?他拿了那把钥匙去,结果是找到了一把钥匙。

        自然,通过一把钥匙,可以找到任何东西,那自然也包括找到另一把钥匙在内。

        “要命的瘦子”不知在玩什么把戏。

        我想了一会,就没有再想下去。

        陈长青在维也纳和槟城的遭遇,我自然是在事后才知道的,那是他从槟城回来之后,他来找我的事。但是却有必要在这里先把他的遭遇叙述出来。

        我以前的所有叙述,都是在整件事全部告一段落之后才作的,所以,在叙述的方式上,可以把我知道的先后次序随意调动,而适合事情发生的次序。

        陈长青的遭遇,在电话中,他“说不明白”,后来他自然说明白了,所以,就可以先叙述他的遭遇

        维也纳的美丽,是不必细表的了,这个地方,我有两个好朋友在,在研究一项尖端的科学:如何通过外来力量影响人类脑部活动,或人类脑部应该如何活动,才能直接接收外界的信息。他们的名字是陈岛和梁若水,我和他们相识的经过,记述在“茫点”这个故事之中。

        陈长青临走之前,我把陈岛工作的“蛾类研究所”的地址给了他,示意他若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他们,若是事情十分简单,那有空也不妨去见一见他们。

        陈长青是知道“茫点”故事中发生的一切的,所以他也十分高兴可以认识他们,并且还说:“要是进了那研究所之后,忽然照起镜子来看不见自己了,倒是有趣之极的事。”

      第二章

      11 钥匙为凭提取要物

        我笑道:“保佑你照起镜子来,老是看到有一只蛾在你鼻子上。”

        陈长青夸张地笑:“哈,哈,哈!”

        在维也纳,陈长青照著那个地址前去,那地址在一条十分幽静的街道,两边全是超过百年以上的、十分精致的建筑物,每幢都有不同的外型,面前都有小小的院子,草地即使小,但由于都整理得十分乾净,所以看起来极其赏心悦目。

        陈长青性急,张望著门牌号码,找到了那个地址,推开了院子外的木栅门,木栅门带动一串铃,发出“叮叮”的声响来。

        当他来到屋子前面的时候,屋子的门已打了开来,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可是面色红润的老妇人,老妇人衣著十分乾净得体,身子也十分健壮,看到了陈长青,略有讶色。

        陈长青先道:“有一个朋友委托我,到这里来用这把钥匙取点东西。”

        他说著,把那把钥匙,和“要命的瘦子”写有地址的那张纸,取了出来。

        老妇人一看,就点了点头:“你是宗和先生的朋友?”

        陈长青不知道“宗和先生”是什么人,想来必然是瘦子的一个化名,他答应著,跟著老妇人一起进了屋子。

        屋子中的家具陈设都十分旧,可是都保养得极好。而且收拾得十分整齐乾净。老妇人先请陈长青坐下来,陈长青道:“有一只象牙盒子。”

        他心急要去打开那只盒子,可是老妇人却做了一个手势,打断了他的话头:“请先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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