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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极刑~章[全][..~..]-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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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道:“自然,他们生前,全是那么出色的人物,而且,他们都在极度的悲愤痛苦中,冤屈地死去,他们的灵魂,自然也与众不同。”

        白素突然低吟了一句:“子魂魄兮为鬼雄。”

        阿尼密不懂这句词的意思,我简略地解说了一下,说这是大诗人屈原的诗,说一个人的生前,如果是英雄人物,他死了之后,灵魂也是灵魂中的英雄。

        屈原,阿尼密倒是知道的,可是他在听了我的解释之后的反应,却令我大感意外,而且啼笑皆非,他道:“啊,真想不到,两千多年之前,中国已经有人对灵魂有这样深刻的认识,啊啊,真了不起。”一副极其神往的样子。

        我不想和他在这方面多讨论下去,忙道:“你肯定那一定是受难者的灵魂?”

        阿尼密点头:“应该是,只差没有自我介绍了,我再一次说明,我在这方面的感觉,是特别敏锐和强烈的。”

        白素问:“那么,后来你是如何得到这个结论的呢?”

        阿尼密道:“当我离开之后,我一面走一面在想,为什么参观的时间有这样严格的限制?是不是只有每天在这个时间,灵魂才能发挥它们的力量?一想到这一点,就容易有下一步的行动了。”

        我立刻道:“过了参观时间,进蜡像馆去,只要看到陈列室中什么也没有,就证明你的想法了。”

        阿尼密点头。

        我和白素异口同声问:“真是空的?”

        阿尼密叹了一声:“要不是也有一个人要偷溜进去,而又毛手毛脚弄出声响,被馆主发现,就已经成功了。”

        我十分诧异:“还真有人那么大胆,敢在晚间溜进那种蜡像馆去?”

        阿尼密嗤之以鼻:“这个人,白天和我一起参观完了四个陈列室,算是有胆气的了,可是晚上他是一面发抖,一面偷进去的,逃走的时候,要不是我拉了他一把,他早叫人抓住了。”

        我和白素相顾骇然,失声道:“陈长青。”

        阿尼密讶道:“他向我道谢时,曾自报名字,好像正是这个名字,你们认识他?”

        白素笑道:“一个老朋友了,大概这件事,他认为十分丢人,所以没有在我们面前提起过,只是竭力推荐我们去参观那个蜡像馆,奇怪,他偷进去的目的,是什么呢?”

        阿尼密道:“不知道,多半是把他看到的,认为是艺术至宝,想去偷上一个。”

        白素说道:“后来你没有再去试?”

        阿尼密忽然现出一种扭捏的神情来,欲言又止,才道:“没有,我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我和白素大为讶异,阿尼密为什么不敢,若是说他怕鬼,那真是笑话奇谭了,阿尼密叹了一声:“由于我当晚又有极可怕的经历,我听到了……听到了……声音。”

        他讲到这里,身子已不由自主,发起抖来。

        我和白素都感到事情的极端不寻常。

        他说“听到了声音”,那是什么意思?如果只是普通的“听到声音”,他何以会有这样超乎寻常的恐惧?我们自然而然想起了白奇伟曾听到过的那种悲惨的呼号声来,难道他听到的是同样的声音?

        我们都没有发问,阿尼密吁了一口气:“当晚,我想到,那些灵魂,用那么强烈的方式在和人接触,如果我试图主动和他们接触的话,应该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因为我是一个有这种能力的灵媒。”

        我和白素,都自然而然地发出了低呼声,的确,对一些十分愿意和人有所接触的灵魂来说,如果一个真正的灵媒,愿意和它们接触,它们应该是会愿意作最大程度的同意的。

        我忙问道:“结果是--”

        阿尼密乾咳了一下:“使用寻常和灵魂接触的方法,我很快就有了感应,在陈列室中出现的情景,又出现在我的眼前,而且,陈列室中的一切是没有声音的,是静止的,而那时,不但有那种悲惨之极的情景,出现在我的眼前,而且,一切的声音都在,我听到如同野兽一样的群众所发出的,几乎没有意义的呼叫声,听见肌肉被牙齿啃咬下来的声音,也听了受难的英雄所发出的悲愤莫名的怒吼声,听到了刀割破皮肉的声音,听到了刀锋切进人颈之际的声音……在所有的声音之中,最可怕的就是悲痛之极的呼叫,那几乎使得我……使得我……”

        他徒然停了下来,面色更苍白,看得出,他是要竭力克制著,才能使自己不牙齿打颤。

        他略顿了一顿,才又道:“卫先生,那种情况,所受到的震撼,要比单看陈列室中的景象,强烈不知道多少多少倍。”

        我忙道:“我相信,我绝对相信。”

        阿尼密苦笑了一下:“当时我简直无法控制自己,除了那些灵魂向我展示他们身受痛苦的程度之外,我无法向他们作任何其他方面的沟通,我简直不像是一个有经验的灵媒,而是像一个偶然情形之下,和灵魂发生了接触的普通人一样。”

        白素十分同情地道:“情形如此奇特,这是难免的,第一次,你一定是在震惊之下,草草结束了和灵魂的沟通的了?”

        阿尼密点头道:“是,而且,没有第二次。”

        我和白素一起向他望去,神情不解。

        他自嘲似地笑了一下:“我不敢再试了。一次试下来,我自己清楚地知道,我已经到了可以支持的极限,如果再有一次那样的经历,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要知道,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肉体死亡之后,灵魂还是在无休无止的痛苦之中。”

        他讲到这里,喘了口气:“想想看,那些灵魂原来的生命,早已消失了几百年,上千年,可是他们的灵魂,停留在生命最悲惨痛苦的时候……我不知道再试一次会怎样,可是我再也不敢冒险,我绝不想自己的灵魂,参加它们的行列。”

        阿尼密的那一番话,使我听得遍体生寒,白素也不由自主伸过手来,紧握住了我的手,我们两个人的手都是冰冷的。

        阿尼密对灵魂有十分深刻的认识,他所说的一切,也全可以接受,那么,是什么力量使那些灵魂继续受苦,难道另有一股力量,还在极不公平地对付它们,使它们在丧失了肉体生命之后,继续在无边的惨痛之中沉沦?天!它们生前,究竟做错了什么?要受到这样的极刑?

        这时,我又自然而然,想起米端在带领参观者进入陈列室之前所讲的那一番话来,那一番话,和阿尼密所说的,是吻合的。

        沉默了一会之后,阿尼密回复了镇定:“在我一生无数次和灵魂接触的经验中,从来也没有这样异常的例子,这次接触--应该说是两次了,一次是在陈列室中,究竟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发生的,连我也说不上来,连日来我都在深思,看到了你的广告,我还不知道登广告的是你,就已经兴奋莫名了。”

        我在他说话时,在急速转念著,我想到了一件事:“你肯定两次接触,所看到的、听到的,全是一些灵魂通过,影响人脑部活动而产生的?”

        阿尼密有点讶异:“难道我还说得不够明白吗?”

        我做了一个手势:“可是事实上,刘巨曾想用一柄锐利的小刀……”

        我把刘巨行动的结果,在小刀上发现了有另一个人的血的经过,向阿尼密说了一遍。阿尼密的面部肌肉,在不由自主地抽动著。

        我又把白奇伟在南美洲听到悲惨号叫声一事说了,并且告诉他,那“鬼哭神号”山洞之中所发出的痛苦号叫声,可以传出好几十里之外,并不是只有一个人可以听得到。最后,是我的看法:“所以,我认为景象和声音,是实实在在的存在,而不是单单是脑部受灵魂影响的结果。”

        阿尼密喃喃地道:“那……怎么可能呢?”我道:“我们几个人研究过,其间,有你不感兴趣的时间、空间大转移的情况存在。”

        阿尼密皱著眉:“我不反对你们有这种看法,可是我们强调的是,我绝对可以肯定,这些人的灵魂的存在。”

        白素缓缓地说:“我们之间的看法,并没有矛盾。由于我们是普通人,所以我们只看到了实际的存在,而阿尼密先生,你凭你超特的敏锐,感到了灵魂的存在。”

        阿尼密表示同意:“的确,并不矛盾,但是发生作用的,主要是灵魂。”

        白素笑了起来:“自然,就算人活著的时候,起主要作用的还是灵魂。”

        阿尼密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令兄又去了南美洲吗?还有那个神秘的女人?我也想去探索一下,这件事,有著比超越幽冥界限更神秘的神秘性,我想深入探索一下,弄明白一些。”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心想你老远跑到南美洲去干什么?只要再施展一次你灵媒的本事,和那些灵魂沟通一下就好了;又想弄明白事情的神秘性,胆子又小,那怪得了谁。

        我们并没有说什么,可是阿尼密已连连摇手:“要是真可以试第二次的话,我早已试了,实在是不能,那超乎我的能力之上太多了。”

        我望著他,一副跃跃欲试的神情。这种神情,不必阿尼密,普通人也可以看出我想干什么。阿尼密陡然吸了一口气,白素在这时候,却来到了我的身边,与我并肩而立,而且用十分坚定的语气道:“阿尼密先生,如果你认为他一个人不能承受和那些受苦受难的灵魂沟通的话,我和他在一起,可以增加我们各自的承受力量。”

        阿尼密有点骇然:“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我道:“运用你非凡的通灵力量,告诉那些灵魂,我们愿意和它们沟通。”

        阿尼密闭上了眼睛一会,才又睁了开来:“且容我一个人去静一静,想一想,反正那是晚上的事,我如果感到自己可以做得到,午夜之前一定来,过了午夜不来,两位不必再等,我不会来了。”

        这是一个方式很奇特的约定,但阿尼密既然是一个奇人,我们要做的事,也是一件奇事,那也就不算是什么了。我们很爽快地和他握手道别:“希望你可以来,你所要做的事,只是代我们传达一下想沟通的意愿而已,并不需要你再和它们沟通。”阿尼密有点心不在焉地“唔唔”应著,而且,不等我们再说什么,就急急辞去了。

        他走了之后,沉默了片刻,我才问:“你看他会来吗?”

        白素叹了一声:“很难说,我倒不担心这个问题,而担心他来了,那种将发生的情景,我们可以承受得了吗?他是非人协会的会员,尚且在一次之后,再也不敢试第二次了,可是--”

        白素一再推崇“非人协会”会员的资格,对这一点,我有一定程度的反感,所以我淡然道:“那个协会,看来名不符实,我不相信以我们两人合起来,会有什么承受不了的情景。”

        或许正是由于我语气的漫不经心,所以听来也格外充满了自信。白素望了我片刻,忽然笑了起来。我知道她在片刻之中,一定是想到了我们多次在一起,经过的超乎想像之外的一些厄难,想起了那些事,自然会觉得,只要我们在一起,是没有什么难关渡不过去的。

        刘巨和阿尼密的经历,加起来,是十分值得注意的。刘巨证实了实体的存在,而阿尼密又肯定了灵魂的存在,这都是超乎想像的假设,但却是可以接受的假设。

        至于为什么有这种怪现象存在,看来只有在和那些灵魂沟通的时候去问它们了。

        我和白素都没有心思做什么,我提议【创建和谐家园】,练气,这样做,可以使心境趋向平静,应付起心灵上的打击来,会格外有力。

        余下来的时间,我们一直等著。

        那天晚上,阿尼密并没有出现。

        不过,在接近午夜时分时,他打了一个电话来:“今晚午夜前的约会取消了,可是约会仍然在,三天之后,我一定到府上。”

        我听到他在最后一分钟推掉了约会,大表不满:“你总得给我们一个理由。”

        阿尼密再回答,可是他的回答,却等于没有回答:“在这三天中,我要做一些事,未做之前,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所以不告诉你们了。”

        我有点不服气:“你曾说,那些灵魂主动和人接触,我想,没有你的帮助,我们若是集中精神,表示愿与它们接触,多半也可以成功。”

        阿尼密道:“哦,我不认为你可以成功,如果这样,也就没有灵媒这个名称,人人都是灵媒了,我知道阁下的脑活动所产生的能量比普通人强烈,可以使得接受脑能量的仪器发生作用,但是灵魂不是仪器,甚至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不过……如果你要试一试,我也不会反对。”

        我闷哼了一声,不过阿尼密只怕没有听到那一下闷哼声,他话一说完,就立即放下了电话。

        我和白素一商量,决定自己试试,在书房,熄了灯,我曾有过召灵会的经验,大家一起指尖碰著指尖,集中精神,希望能使自己的脑部活动,创造出一个能和灵魂接触的条件来。

        然而,一直闹到了天亮,什么灵魂也没有感到,看来阿尼密的话说对了,除了希望他三天之后可以来到之外,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要等上三天,自然是相当气闷的事,不如说说这三天之中,白奇伟回南美之后的经历。

        白奇伟回南美之后的经历,我们自然是在相当时日之后才知道的。但这些事发生的时间,却是在那三天的等待之中--正确地说,是在那三天之中的最后一天半,前一天半,三十六小时,他全花在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上面了。

      第七章 白奇伟回南美之后的经历

        白奇伟星夜上机,连转了几次机,才到了大水坝工程总指挥部所在的那个小城市下了机,他直赴总指挥部,把几个首脑人物自睡梦之中吵醒,提出了几项要求,说是工程勘察之必需。

        他提出的要求,包括一架性能十分良好的直升机,和两百公斤烈性炸药在内。那些首脑给他吓得目瞪口呆,可是还是立刻答应了他的要求,那是由于白奇伟在全世界的水利工程界中,有著极崇高地位的缘故。

        白奇伟要直升机的目的,是可以尽快地赶到现场去,可是他要的那么多,几乎可以把一座小山炸平的烈性炸药,又有什么用呢?哎哎,还记得吗,在他临走的时候,我想到了一句话,不过没有讲出来,怕提醒了他,会用不自然的手法,使那边瀑布出现。

        怎知道,我想到的,白奇伟早已想到了,而且他几乎是一想到,就准备这样去做了!

        因为他明白,等那“鬼哭神号”瀑布自然出现,不知要等多久,那瀑布一定是不常出现的,要不然,他的助手李亚在看到那瀑布时,也不会如此吃惊了。李亚是在这一带长大的,到二十岁才离开,由此可知,至少在那二十年之中,那瀑布未曾出现过。

        要他等二十年,他自然不会等下去,而且,他对那一带的地形,有一定的了解,知道沿河飞向前去,一定有天然的蓄水湖在河流中间,只要找到这样一个蓄水湖,炸开一个缺口,放天然蓄水湖中的水流向下游,那么,那道瀑布立时会出现。而据那神秘女人的解释,由于空气中阴离子增加的影响,使得那种“本来存在”的惨叫声,会被人听得见。

        白奇伟全然不明白这种解释的内容,但是他知道,在“鬼哭神号”之后,那个女人就会出现。

        白奇伟决定的这种行动,可以说是极度胡作妄为的,可是他却有他自己一套的藉口,他说这一带的水文资料,本来就十分原始,不论他怎么“改造”,没有人会怀疑河道原来不是这样子的。而且,在自然的情形下,天然蓄水湖崩岸,导致数以亿计立方公尺的水,向下游倾泄,也不是什么罕见的自然变故。

        白奇伟在驾著直升机,飞临“鬼哭神号”瀑布的上空时,盘旋了一下,他已经离开了好几天,工作队自然也离得相当远了。自空中俯瞰下来,这一带的景色,十分壮丽,山中有水,水中有山,河水蜿蜒流著。

        有时河面宽阔,水流平静,但遇上河面狭窄时,河水湍急,看起来像是一条不停在翻滚著的白色巨龙。

        白奇伟留意到,附近的村庄大多数是在山上的,就算水流量陡然增加,对这些村庄,也不会造成影响。而更令他高兴的是,他发现,就在距离大约只有六公里远处,就有一个他所需要的天然蓄水湖,而且他在上空绕了一圈之后,发现有一处地方,只要他带来的炸药的一半,就可以炸出一个巨大的缺口来,形成一个新的瀑布,冲泄而下的水流,会使原来的河道之中,河水骤涨,“鬼哭神号”瀑布就会出现了。

        白奇伟为一切都很顺利而高兴,自然,他知道,单是攀上峭壁去,安放炸药,他也还有许多工作要做。就算有天然的石缝,可供安放炸药,一百公斤或更多的炸药,也至少要分三次运上去。

        不过,他的心情总是十分高兴的,在最近距离中,他找了一处平坦的河滩,停下了直升机,然后,只举起水壶喝了一口水,就先负了二十公斤炸药,带了简单的攀山工具,向前进发。

        为了炸开一个缺口,他需要攀上三十多公尺高,坡度十分陡峭的山壁。这自然难不倒他,而当他开始攀登之后,他就发现,山壁上有许多又深又宽的石缝,可能是由于花岗岩中的石灰岩风化了之后而出现的,石缝中,有少量的水,在淙淙地渗出来。

        这种情形,不但说明了这座山壁的结构相当松,很容易被炸出一个大缺口来,而且,还省了打石洞安放炸药的手续,可以省不知多少事。

        白奇伟感到自己的运气出奇地好,虽然他的行动,在寻常人来说,还是十分艰苦的,但是他轻松得甚至吹起口哨来。他是在下午时分开始的,到午夜,工作已完成了将近一半,他在河边生著一堆篝火,烤煮著带来的食物,然后又休息了一会。

        那晚的月色相当好,他双手交叉在脑后,背倚著一块大石坐著,望著那座山壁。

        正当他准备再坐一会,便去安装最后一批炸药之际,他陡然发出了一下呼叫声,整个人像装了弹簧一样,直跳了起来。

        那山壁,他已上下了两次,也拣定了最容易攀登的路线,在那路线上,有几块相当平整的、凸出的大石,他曾利用其中较高的那一块来存身,把一捆一捆的烈性炸药,塞进石缝中去。

        照他的预算,炸药一引爆,那块大石以上的整个山壁,都会崩塌,瀑布形成,会挟著雷霆万钧之力,向下游冲去。在那块大石上,他还带上去了【创建和谐家园】和遥控的引爆装置。本来,如果是按照正常的工作程序,引爆装置应该是最后才出现的。

        但这里深山野岭,一个人也没有,先出现后出现又有什么关系?他是在第二次攀上山壁去的时候,顺手带上去的。

        可是,如今就在那块大石之上,却站著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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