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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良系列|乾坤挪移~章[全][..]》-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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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女士大摇其头:“我只知道他们兄弟之间,友爱诚笃,那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伯父在二十年前,就因为严重的肾病,而接近死亡,我父亲毅然将自己的一个肾,移植给我伯父。卫先生,你在怀疑甚么?”

        我伸手在自己头上,重重打了一下,由衷地道。。“该死,我太小人之心了!”

        我之所以会向姚女士问这个问题,是由于我刚才想到的一些事。首先姚女士的父亲姚董事长,要亲自处理姚教授的遗体,这种行为很不寻常,如果事情有甚么古怪的话,那么古怪就一定存在于这种不寻常的行为之中。

        其次我又想到,全球公司的资产非常惊人,一直由姚董事长掌管,姚教授虽然对生意毫无兴趣,可是公司由上代传下来,他也应该有份,会不会姚董事长想吞没他的那一份,才会有古怪的花样耍出来。

        也难怪我会这样想,因为这种豪富之家为了争财产而不顾亲情的实际例子实在太多了!

        可是姚女士所说的事实,却完全否定了我的想法,一个人如果肯把自己的一个肾送给另一个人,他当然不会去打另一个人财产的主意!

        而且不论在姚教授身上发生任何事情,只要事情是对姚教授不利的,都可以绝对排除那是姚董事长所为!

        看到我这样子,姚女士也知道了我的想法,她摇了摇头:“我父亲不会做任何伤害我伯父的事情。”

        我苦笑,也只好跟看摇头,同时想到,如果姚教授死亡之后,只有姚董事长一个人在处理遗体,那他绝对没有伤害遗体的道理,由此可知姚女士的那种感觉,毫无根据。

        这时候白素问道:“处理遗体,是相当专门的功夫,普通人做不来,难道没有人帮助他?”

        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可是姚女士居然考虑一会才回答:“应该有,那个人…那个人…在我探望伯父的时候,见过几吹,和父亲在一起,和我伯父好像很谈得来。”

        白素道:“这人是医生?”

        姚女士摇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

        我不由自主摇了摇头──这位姚女士说的话,从开始到现在都是听起来很简单,可是想要领会却又很困难,当真是莫测高深至于极点。

        白素也显得有此无可奈何,笑了笑:“姚教授不是在医院中过世的?”

        姚女士摇头:“不是──他在医院中住了半年,在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经完全没有方法可以再维持下去的时候,他就坚持要出院,回到家里。”

        白素皱了皱眉:“请问他…最后导致他去世的原因是甚么?”

        姚女士苦笑:“因为年老──并没有特别的病症,医生的结论是他身体的许多器官,几乎是全部都因为年老而衰竭,无法继续运作,就必然死亡。总共有七位医生会诊,结论都是如此,有两位医生说,从他的身体衰竭的状况来看,他早就应该去世了,只不过因为他的生存意志超特坚强,这才在几乎不可能的情形下继续奇迹一样地活看。”

        这一大段话虽然说的事情很不寻常,可是却容易明白──人在濒临死亡的时候,如果有坚强的生存意志,确然可以使生命得到一定程度的延续。

        这种情形用所谓文艺化的方式来说,就是“和死神进行搏斗”,只是无奈得很,从古以来,就没有任何人能够用自己的生存意志战胜死神的。

        姚女士顿了一顿,继续说下去:“伯父在知道了自己的状况之后──医生说他随时都可以断气──他就坚持回家,在回家之后,又活了三个多月,医生们都说那已经是生命的奇迹了。”

        她在叙述姚教授临死之前的一些情形,我听来还是觉得很模糊,无法在脑中构成画面。白素显然有同样的感觉,她道:“请你将姚教授死亡之前的生活…和生活环境比较详细一点,向我们说说。”

        姚女士点头:“伯父一向独居,那是一栋很大的房于,有很大的花园,有大约七八个男女佣人,在他从医院回到家里之后,父亲又请了三班,每班两个专门护士照料他。虽然医生说现代医学对于他的状况已经完全无能为力,可是父亲还是坚持医生每天至少来看他三次,后来因为伯父反对,说他讨厌看到医生见到他居然还活看时那种古怪的神情,所以不要医生再来,父亲和他起了几次争执,总算改为三天来一次…伯父终于去世的时候,并没有医生在旁。”

        姚女士说到这里,很是难过:“他回家之后,我知道他随时都会离开人世,所以不论多忙,都尽量去陪他,开始几天他看到我来都很高兴,我要离开他也有点不舍得,有一次我还整晚在他的状边,好几次我瞌睡醒来,看到他在沉睡,还以为他已经去了,要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才能肯定他还活看,心里就又高兴又难过…”

        姚女士说到这裹,很是欷歔.她的叙述很生动,那时候她高兴的自然是因为姚教授还有呼吸,而难过的是只怕下一分钟,呼吸就会停止。

        姚女士停了一会,继续说下去:“可是…可是自从那个人出现之后,伯父他就不让我再去看他,伯父他坚决要我最多三天去一次,而且每次不到一小时,就赶我走!”

        姚女士在这样说的时候,有十分不理解的神情,向我们望来,像是想我们解答她心中的疑惑:姚教授为甚么不让她去看他?

        我们怎么会知道为甚么!

        倒是在姚女士的话中很可以听出那位姚教授是怎样的一个老人──他不但有坚强的生存意志,而且个性非常固执己见,没有甚么人可以改变他的主意。这种性格用在追求学问上当然是很大的优点,可是在处世和待人接物上就难免被人当成怪人了很多学者都有这样的脾气,倒也不足为奇。

        白素想了一想,问道:“你所说的那个人,就是你认为是可能帮助你父亲处理遗体的那个人?”

        姚女士道:“如果有人帮助父亲处理遗体,那就一定是那个人,因为到最后几次我去的时候,连特别护士都被伯父赶走了,只有父亲和那个人在伯父身边──父亲也不能老是陪看,反倒是那人好像就住在屋了里。”

        姚女士这时候说起来,神情还非常不以为然。

        照她所说的情形来看,好像她父亲和那个人鬼头鬼脑在进行不可告人的阴谋。然而对一个垂死的老人,有甚么阴谋可以进行的呢?我曾经想过可能和钱财有关,然而这一双兄弟感情既然如此深切,当然不会为钱财失义,可以肯定不必朝这个方向去深究。

        到那时候为止,究竟发生了甚么事情,我们一点都不知道情都没有发生过,所谓真人头假人头,全是姚女士神经过敏。

        很可能根本甚么事然而在姚女士的叙述中,却可以发现,她所说的“那个人”有相当程度的古怪。

        那个人是甚么人?

        小郭对于古怪人物的身份,有专业性的兴趣,他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姚女士摇头:“我不知道那个人是甚么人。父亲和伯父都没有向我介绍,那个人也没有和我说话,每次我去,他最多只是向我点点头而已。”

        小郭表示不满:“难道你没有问一问?”

        姚女士道:“我问过,父亲说是朋友,我看到伯父很喜欢和他在一起,也很庆幸伯父有人相陪,虽然直觉上我不是很喜欢那个人,当然也不会深究他是甚么人。”

        姚女士说?,向我们望来──她这个人很有趣,以为我们甚么问题都可以有答案,我们互塑了一眼,心中都觉得“那个人”有古怪,可是究竟有甚么古怪,却完全说不上来。

        小郭追问:“那人是甚么长相?多大年纪?说话操甚么口音?动作上有甚么特别之处?”

        他一口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倒全是找人的主要关键,他不愧是这方面的专家。

        姚女士却神情惘然,显然她虽然见过那个人几次,可是却完全没有这些印象。

        小郭说:“不要紧,我会请专家来听你的形容,可以把这个人的容貌画出来!”

        听得小郭这样说,我立刻道:“有这样的必要吗?他是姚教授临死之前最接近的人,又最有可能帮助姚董事长处理遗体,当然应该在殡仪馆,我们去了就可以看到他!”

        小郭不服:“我假设他有古怪──那么他就不会再出现。”

        小郭一面说,一面请姚女士说话,姚女士道:“伯父去世之后,我没有再见过那个人…在殡仪馆里,也没有见到他。”

        有了这样的答案,小郭非常兴奋,挥看手:“这表示我假设他有古怪可以成立!”

        小郭的说法很可以接受,可是我还是忍不住问:“那么究竟是甚么古怪呢?”

        小郭摊了摊手:“现在还不知道。”

        我还想追问时,门铃响起,小郭的职员来了。

        我们察看职员带来的眼镜型望远镜,望远镜制造非常精致,戴上之后,和普通的眼镜,没有多大的不同,不会特别引起人家的注意。

        小郭道:“现在甚么都别说,先去看姚教授!”

        我们都同意,一起出门口,才看到门口停看一辆应该说用钱可以买到的最豪华汽车,穿看制服的司机,站在车旁,看到我们,立刻打开车门,显得训练有素。

        那是姚女士的车子,小郭坐这车子来,我们也坐这车子去看姚教授。

        坐甚么车子,对整个故事来说,半点儿关系都没有,我之所以特别提出来,是因为这车子和姚女士的外形实在太不配合,叫姚女士站在车旁,请六万个人来猜,也不会有一个人猜得中姚女士会是车子的主人!

        闲话休说,却说我们上了车,到达的时候,是晚上九点左右。姚教授的丧礼规模很大,前来唁者十分之多,花圈更是多到了要挤成一堆,阻碍进出的地步。

        我们在姚女士带领之下,并没有排队,硬挤了进去,姚女士在替我们开道的时候,动作十分粗线条,少不免对其他人有推有撞,被她推撞倒的人,有认识她的,自然立刻让开,那些不认识她的,轻则怒目而视,重则口出恶言,一旁又有人告诉骂人者姚女士的身份,骂人者神态狼狈,手足无措,一时之间乱成一团。

        我们甚么都不管,只管向前去,进了大厅,更见人头涌涌,在吆喝声和诵经声中,我们向姚教授的遗像三鞠躬,姚女士站到了一旁回礼──在姚女士还没有来的时候,显然没有回礼的人。

        姚女士向打点丧礼的职员问:“董事长呢?”

        职员回答:“董事长说他一会就来。”

        姚女士像是松了一口气,向我们低声道:“他不在最好,不必向他解释甚么。”

        姚女士的话听起来很怪,其实却很有道理,因为我们要仔细观察她提出来的疑问,行动上不免会有些不寻常之处,若是惹得姚董事长生气,就大有可能把我们赶将出来。

        姚女士也不理会一直有人在向遗像鞠躬,迳自领看我们进入后堂。

        只要再经过一条走廊,就是放置遗体的冷冻房间所在。

        才一拐进去,就感到非常不对头,在走廊上有很多人,那些人都是准备进去的,可是却都因为走廊尽头处有警卫把守,好像在对每一个进去的人,都要问些话,所以才使得走廊上滞留了不少人。

        看到这种情形,我心中不免嘀咕。

      第三章 总有忽然之间甚么都没有的一天

        我当然是大大不以为然:这算是哪一门子的规矩?天下哪里有对来唁、要瞻仰遗容的来宾进行盘问的道理!

        姚女士带看我们进去,警卫看到了她,非常恭敬,姚女士先侧身让我们过去,其中有一个警卫像是企图阻挡,姚女士不等他有任何动作,就大喝一声:“让开!”

        这一声大喝十分有气势,那警卫后退不迭,我们总算通过了障碍,看到了冷冻房间的玻璃门。

        门外一公尺,有绳子拦住,不让人接近,在绳子外,有几个人正在向内看,旁边的警卫不住在说:“请让外面在等待的宾客来瞻仰,请,请!”

        就差没有动手把那些人推出去了。

        姚女士和我们走向前去,原来的那些人退开,房间的玻璃门并不是很宽:我们四个人并肩站看,刚好可以一起直接看到房间内的情形。

        警卫看到了姚女士,没有敢说甚么,我们先没有使用望远镜,就这样看进去,看到姚教授的遗体,放在房间中间,遗体以标准的姿态平躺看,身上盖?被子,可以看到双手和头部,双手交叠在胸前,看来十分安详。

        虽然在绳子之外,可是平心而论,若是目的只是瞻仰遗容,也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小郭首先戴上望远镜,然后是姚女士,我和白素都是同样的心思,想先就这样看看,然后再仔细观察。

        只见平躺看的姚教授遗体,看来并没有任何怪异之处,我的视线当然集中在遗体的头部,也看不出甚么异状来。确然他的脸容看起来很不自然,可是那正是经过特殊化妆之后的应有效果。

        小郭在和姚女士低声说话,他道:“没有甚么不对啊,现在可以看得那么清楚,你看出了甚么不对的地方?”

        他一面说一面用手按“眼镜”的框架,我早就注意到他的那副望远镜构造和我们使用的有些不同,现在他的这种旁人看来不会在意的动作,显然是在用微型摄影机对遗体进行摄影。

        姚女士的声音非常迟疑,她道:“难道…难道你不觉得…这…头部,看起来不像是真的人头?”

        这时候我和白素也都戴上了望远镜,略调了一下焦距,遗体的整个脸容就立刻非常清楚地呈现在眼前,其清楚的程度,可以看到在厚厚的化妆粉之下,老人脸上深刻的皱纹,双眼闭看,连眼睫毛也可以看到。

        脸容上的嘴角略为向下,这正是一个固执的人脸上的特征。

        我观察了大约一分钟,听姚女士还在迟迟疑疑地说“看起来不像是真的”,我沉声道:“你能不能指出一些具体的地方来,证明你的感觉?”

        姚女士却又完全说不上来,只是道:“我就是感到不像!”

        她反而指责我们:“你们对他不熟悉,所以才没有产生这样的感觉。”

        我道:“你所熟悉的他是活看的,现在他死了,而且经过特殊化妆,看起来当然不一样!”

        姚女士抿看嘴,嘴角向下,显然她有家族固执性格的遗传,虽然她无话可说,可是她还是不接受我的解释,认为她自己的感觉是对的。

        这时候我感到事情十分荒唐。

        虽然根据姚女十的叙述,确然有些可疑之处,例如姚董事长亲自处理遗体,例如有一个神秘人物的出现等等。可是“人头不是真的”那种指责,却十分严重和荒诞。

        要把人头从真的变成假的,必须先制造一个假人头,然后把其的人头切割下来,再把假人头装上去。这种过程,不是受过专业训练者,绝对无法进行。

        而在进行这种事情之际,被换人头的对象,不知道是死是活,如果是活的话,那毫无疑问是谋杀;如果是死的话,是不是有罪,要法律专家来确定。

        总之这是一桩进行起来非常复杂、要解决许多技术问题的事情,而且事情十分骇人听闻,涉及严重的犯罪行为。

        所以,进行这样的事情,目的何在,就必须先肯定。如果没有目的,【创建和谐家园】也不会去这样自己找自己的麻烦。

        而把人头换成假的,有甚么用处,对甚么人有利,却谁也说不上来。

        而且根据姚女士的叙述,在姚教授临死和死亡之后,只有姚董事长和“那个人”在旁,如果有这种事情发生,这两人就算不是主谋,也必定是参与者。

        这就形成了对姚董事长非常严重的指控!

        姚女士在叙述这件事情的时候,虽然没有直接提出指控来,可是实际上等于已经提出。然而她又绝对可以肯定姚董事长对姚教授的兄弟之情非常诚笃,那么姚董事长又怎么会去残害兄长的身体,更不用说谋杀了!

        所以可以看出姚女士的叙述和她的感觉,根本矛盾,互相混乱,不知所云,可以说是她在姚教授去世,她感到极度哀伤之后,情绪上的紊乱所引起的妄想。

        得到了这样的结论,我取下了望远镜,看到小郭和白素,和我一样,也取下望远镜,只有姚女士,身子俯向前,还在十分用心地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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