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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良系列|乾坤挪移~章[全][..]》-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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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我又想到,姚女士一上来就提到了“死人的头部”,难道是姚教授死后,头部发生了甚么古怪的变化?

        我只是自己在想,并没有说甚么,因为我发现姚女士不管在她的领域中有多大的成就,她叙述事情的本领显然很差,我如果向她问问题,只有使她的叙述更加紊乱。

        当下姚女士叹了一口气,声音很是哀伤:“伯父是一个好人。。。”

        白素道:“他得享高龄,你不必太难过。”

        姚女士又叹了一口气,竟然好一会不再说话,白素提醒她:“是不是姚教授过世之后,有甚么事情发生,使你无法理解,所以才会来找我们?”

        幸亏有白素的提点,要不然看来姚女士会不知道该如何把事情说出来。

        她连连点头:“是,是有一些…很古怪的事情发生…”

        白素很有耐性:“只管慢慢说。”

        姚女士吸了一口气:“伯父临终的时候,我父亲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咽气,等我得到了消息,赶去的时候,他已经过世,我从小和他的感情就十分好,是他教导我做学问必须全力以赴才可能有成绩的道理,所以我对他的去世,感到很难过,在他的身边,望看他的遗容,不肯离开,是我父亲把我硬拉开去的,在那时候,我并没有感到任何异状。”

        她说得很认真,我却听得颇为不耐烦。因为她所说的一切,平常之极,完全不构成她要来找我们的理由。

        人死了,只要不长出绿毛来变成僵尸,还会有甚么异状?

        白素连连向我使眼色,示意我不要打岔。

        只见姚女士皱看眉,想了一会,继续道:“等到我再次看到他的遗容时,已经是在殡仪馆了,他被放在冷冻房间内,身上盖看被子,只有头部可以看到,我看他的时候,隔看冷冻房间的玻璃门,我感到他…他的样子,看起来…古怪…总之是很不对劲…好像…好像…好像…”

        她说了三遍“好像”,可是究竟好像甚么,她却又迟疑看说不出来。

        听到这里,我再也忍不住了,我大声道:“整理遗容的化妆师,通常都会把遗容化妆得古里古怪,看起来很不自然。”

        姚女士望看我摇头,对我这种合情合理的解释,并不接受。我没好气,问道:“那你在怀疑甚么?”

        姚女士口唇动了动,欲言又止。白素道:“不管你怀疑的事情多么荒谬,都不要紧,且说来听听。”

        白素已经说得再明白都没有:不管她想说甚么,都可以说。可是姚女士的神情不但迷惘,而且还有一种显然因为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的痛苦。

        这时候我也可以肯定,事情一定非常不寻常,不然就算姚女士的表达能力再差,也不应该有现在这个样子。

        不过我同时又在想,事实上不可能有甚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因为通过放置遗体的冷冻房间的玻璃门,任何人都可以清楚地看到遗体,如果有异常的情形,人人都会发现,没有道理只有姚女士一个人才有发现。

        想到这里,姚女士还是没有开口,我自然而然摇头,表示对姚女士不以为然,姚女士很困难的迸出了一句话来:“不关化妆师的事情,我觉得…我觉得…”

        她说到这里,霍然起立,涨红了脸,道:“他的头,伯父的头,不是他的头!”

        这句话显然是她鼓足了勇气才说出来的,说了之后,她甚至于连连喘气,由此可知她心情的紧张和激动是如何之甚。

        我们都对她说话的诚意,毫无怀疑,可是那对于我们要听懂她的话并没有帮助。

        她那句话,总共十二个字,全听到了,可是整句话是甚么意思,却不明白。

        我和小郭苦笑,白素侧看头,道:“你的意思是:他的头部看起来不像是他的头?”

        姚女士连连点头,白素又道:“是哪一部份看起来不像?是整个头部的形状呢,还是脸容不对?”

        如果不是清楚知道这位姚女上的背景,这时候我就算不将她轰出去,至少也会离开,不再听她的胡说八道。难得白素耐性如此之好,还在和她慢慢分析。

        姚女士想了一想,道“我…说不上来,总之…我看到的不像是伯父的头。”

        我实在憋不住,纵笑起来:“太难理解了!”

        谁知道姚女上反应激烈之极,伸手在茶几上用力一拍,勃然大怒,厉声道:“要是容易理解,还用得看来找你们吗?”

        我给她的反应弄得目瞪口呆,白素站了起来,挡在我的身前,道:“你别生气,实在是因为我们不明白你的意思,不要紧,总可以说明白。”

        姚女士苦笑:“对不起,我太冲动了。”

      第二章 那个人不知道是甚么人

        她虽然说了“对不起”,可是气氛还是很僵,一时之间大家不知道说甚么才好。

        姚女士很?急,双手挥动:“并不难明白,就是他的头,看起来不像他的头──我在前一天还曾经近距离面对他的遗容,当时就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我还是感到听姚女士的话,像是腾云驾雾一样,我向小郭圣去,看他的神情,感觉显然和我相同。

        确然,如姚女士所说“其实并不难明白”,只不过是“他的头看起来不像他的头”而已。可是接下来却有八百多个问题可以问,这些问题在我喉咙中打转,甚至于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声响。

        白素在这时候反手抓住了我的衣服,用力扯了两下,她当然不是和我在玩耍,而是强烈的示意我不要出声。

        若不是白素同时已经向姚女士问出了我想问的问题,我一定按捺不住,白素问道:“你所谓“不像”是指头部形状不像,还是脸容不像?”

        姚女士很认真地想了片刻,却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回答是:“我说不上来…都不是…我其的说不上来…”

        听她这样说,说的简直不是人话!可是看她的神情,却又无论如何不像是在开玩笑、消遣我们。

        白素又扯了一下我的衣服,还在很耐心地问姚女士:“这样说来,是一种很难表达的感觉,那么你在有了这种感觉之后,首先想到的是甚么?”

        姚女士对这个问题,连想都没有想,脱口就道:“我立刻想到他的头不是真的头。”

        她的话本来就极端莫测高深,而这句话更是起亚里斯多德于地下,只怕一样听不明白。白素当然不能例外,她征了一征,追问:“你的意思是…”

        姚女士的脾气毫无疑问十分急躁,她反而先不耐烦起来,道:“你问我想到甚么,我想到的就是他的头不是真的头!”

        她大声重复了刚才的那句话,这时候就算白素反手打我一个耳光,都没有办法阻止我说话了,而且我还是真的听懂了姚女士的那句话。

        我哈哈大笑:“她的意思是,姚教授项上的人头,是一个假人头!”

        我一出声,白素就让开了一些,又变得我和姚女士正面相对,姚女士瞪了我一眼,道:“就是这个意思不知道卫先生为何觉得这很可笑?”

        这时候非但我无法停止,连小郭都大笑起来,只有自素能够控制自己,居然没有笑出声来。

        我们觉得好笑,并不只是因为姚女士所说的话荒谬绝伦,而且也因为姚女士不论在科学上有多大的成就,实际上她却幼稚之极,可以说完全不通世务。

        她凭自己的感觉所想到的事情是如此无稽,可是她却一本正经地来找我们商量!

        照她的说法,姚教授遗体上的人头,是一个假人头。

        这说法如果成立,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姚教授原来的人头到哪里去了?

        人头不会自己离开脖于,一定要经过切割才会和身体分离,过程倒并不复杂,可是问题又来了:将姚教授的头切下来,换上一个假人头,目的何在?

        世界上倒的确有“猎头族”的存在,为了种种原因,包括纪念一个好朋友而将他的头割下来的怪异行为。可是我绝对不认为会有猎头族人在这里出现,而且他们在取下了人头之后,也不会做一个假人头来接上去。

        这种做一个假人头放在死人遗体上的事情,只有在古代的小说笔记上才会出现,多数是遭人杀害之后,人头不知所终,这才用檀香木之类的珍贵材料,做上一个假人头,算是有“全尸”。

        这种情形当然也不会发生在姚教授的身上。

        姚女士显然没有好好的想过,不然她一定会知道她的那种想法是如何可笑!

        妙女士不但事先没有好好想过,到了这时候她还是不愿意好好想一想,对于我和小郭的态度,她感到非常恼怒,所以连看都不看我们,只是望看白素。

        白素微笑道:“要确定人头是真是假,十分容易,只要走进冷冻房间,接近遗体──”

        白素话还没有说完,姚女士已经打断了她的话头:“如果可以这样,我早就做了!”

        这句话同样使我们不明白。不过我倒可以感觉到事情真的相当复杂,还有许多我口不仰、明白的因素在,加上姚女士叙述事情的能力很差,所以才形成了她的每一句话我们都听不懂的状况。

        白素吸了一口气:“为甚么做不到?”

        姚女士显出十分疑惑的神情:“我父亲吩咐,任何人不能接近遗体。”

        我忍不住摇头:“这话更滑稽了,不接近遗体,如何将棺盖盖上,完成入验?”

        姚女士回答道:“他──我父亲他自己例外,盖棺由他亲自来进行…事实上,遗体的处理,几乎从头开始,都是他在亲自动手。”

        从姚女士的口气中可以很明显感觉到她对父亲的不满。

        我心中一动,想到了一些甚么,可是立刻又感到很无稽,所以又立刻摇了摇头。

        白素在继续问:“你是说你想进去看个清楚,可是你父亲阻止,不让你接近遗体?”

        姚女士点头:“他派了警卫,守在冷冻房间的门口,任何人都只能在门外瞻仰遗容,而且早已宣布,没有如寻常那样绕棺告别的仪式,亲友可以在门外看他进行盖棺,然后他就会推棺木出来。”

        这种丧礼形式虽然古怪,倒也不是不可以接受。

        可是为甚么要这样,而不依照常例来进行?我直觉到其中一定大有文章──也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觉得姚女士所说的一切,确然有一定的可供研究之处。

        白素道:“你没有向令尊说出你的感觉?”

        姚女士对这个问题的反应相当奇特,她有骇然的神色,而且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颤,苦笑道:“说了:可是给他痛斥了一顿,虽然他从来对我十分严厉,可是我也从来没有看到过他这样盛怒过,想来是伯父的去世,使他十分伤心…”

        从姚女士的话中可以很清楚地了解他们父女之间的关系。父亲肯定是严父,所以虽然女儿早已成年,而且大有成就,可是父亲仍然可以痛斥女儿,而且女儿不但很孝顺,也对严父有从小就养成的害怕,受了训斥,还替父亲找理由。

        白素皱了皱眉──以她和白老大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父女关系,确然很难体会姚女士和她父亲的那种关系。

        白素道:“可是遗体的人头是真是假,至关重要,你应该坚持才对啊!”

        姚女士神情苦涩之极,甚至于连声音都变了,道:“我坚持了,他这才更加暴怒,先告诉我一切都是伯父的遗愿,我这样无理取闹,简直是不孝之极,他罚我…罚我…”

        她没有说下去,只是非常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我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位有卓越成就的地质学家,受到了她父亲甚么样的惩罚,当然也不好追问。

        姚女士停了一会,才道:“我无法抹去我的感觉,而我一直对卫斯理先生有印象,所以才想通过郭先生,请卫先生帮助我,如果卫先生认为事情只是很可笑,那我就告辞了。”

        我连忙道:“对不起,刚才我态度不好,是因为我没有弄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虽然现在我还是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可是至少知道你有这种感觉,可能并不是无缘无故,你需要甚么样的帮助,我们都不会推辞!”

        姚女士接受了我的道歉,她道:“我想请各位帮助,证实我的感觉。”

        她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要我们去弄清楚,姚教授遗体上的人头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这是她来找我们的目的,此所以她一上来就问我对人的头部是不是有研究。

        我们虽然已经明白了她的要求,可是还是感到事情相当无稽,所以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再说些甚么才好。反而倒是姚女士替我们出主意,她道:“各位神通广大,那几个警卫,一定难不倒各位,对付了警卫,我就可以进房间去了。”

        我若不是才道了歉,这时候一定又会忍不住大笑起平来──事情实在滑稽,卫斯理白素郭大侦探,联手大闹殡仪馆,目的是要使死者的姪女去验证死者的头是真头还是假头!

        这种事情如果传闻开去,必然成为江湖奇谈,而我们当然也从此成为笑柄!以后走进走出,不知道怎样见人!

        小郭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准备打退堂鼓,先咳了一下,我不等他开口说话,就伸手直指住了他,意思很明白:事情是从你这里来的,你别想开溜!

        小郭缩了缩头,没有敢说甚么。

        白素却很认真地道:“要对付几个警卫,当然不是难事,可是难免引起混乱,我看我们还是先去观察一下的好,小郭,你事务所有没有那种可以缩短距离三倍左右的眼镜型望远镜?”

        小郭还没有回答,姚女士已经发出了一下欢呼声,紧紧拥抱了白素一下。

        这种望远镜并不是甚么特别的东西,在市面上也有出售,当然小郭的事务所中如果有,那性能一定特别好,而且戴在脸上,也不容易被人觉察。

        而姚女士如此兴奋,当然是因为如果距离缩短三倍,那就可以很清楚地看到遗体,可以容易辨别人头是真是假,不必走进房间去了。

        小郭点头:“有,很多,我立刻要人送四副来。”

        他说看就打电话。

        白素的这个办法简单之极,可是确然很有解决问题的效果,我们都因此感到很轻松,在这时候,我也确知姚女士的性格天真直爽之极,可以归入不成熟这一类,像小孩子一样。

        我倒很喜欢和这种性格的人打交道,因为他们有甚么就说甚么,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不会转弯抹角。所以我也不必和他来甚么虚套客气。

        我很直接地问她:“你父亲和你伯父之间的感情如何?”

        姚女士立刻道:“极好──好到了极点!”

        我表示怀疑:“他们的性格、工作、兴趣…可以说完全不同,这感情好像很难融洽?”

        姚女士大摇其头:“我只知道他们兄弟之间,友爱诚笃,那是毫无疑问的事情,伯父在二十年前,就因为严重的肾病,而接近死亡,我父亲毅然将自己的一个肾,移植给我伯父。卫先生,你在怀疑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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