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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搜灵~章[全][..~..]》-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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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吸了一口气,向乔森的那间房间望了一眼:“还说梦话?”

        两人一起点了点头,我走过去,在关著的房门上,叩了两下:“房间的隔音设备不错,他习惯开著房门睡觉?”

        我这样说,用意十分明显,如果乔森关著门睡,他就算说梦话,两人也听不见。

        固执的那个明白了我的意思,立时道:“没有,他没有这个习惯,我们也没有。”

        我陡地一呆:“甚么,你是说,乔森的梦话,隔著两道门,你们也可以听得见?”

        那年轻人道:“不是听得见,是被他吵醒的。”

        我一时之间,不禁讲不出话来,呆了半晌,只好道:“那么,他不是在讲梦话,是扯直了喉咙在叫喊。”

        两人叹了一声:“差不多。”

        我感到事情十分特别:“他叫的是……”

        那固执的立时接上去:“他叫的是:‘我没有,我们没有!你有?你们有?’”

        我道:“那是甚么意思,你们没有问?”

        固执的那个道:“乔森先生很严肃,我们不敢详细问,只是约略提了一下,他说他在说梦话,所以我们就以为他在说梦话。”

        我越来越奇怪,正想再问下去,有开门声传来,门打开,乔森出现在门口。他的样子,像是刚和重量级拳手打完了十五个回合。

        我不是说他的头脸上有伤痕,而是他的那种神态,我很少看到过有人的神态会疲惫成这个样子,他走进门来的时候,脖子像是湿面粉一样地下垂著。

        我失声道:“乔森,你从哪里来?干了甚么?”

        一听到我的声音,乔森震了一震,抬起头向我望来。这时候,我才知道乔森并不是疲倦,而是沮丧。他眼神散乱,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极度沮丧的神情,真是令人吃惊。

        不单是我,那两个年轻人也张大了口,合不拢来,乔森一看到起居室有人在,陡然之间,吼叫了起来,他是在吼那两个年轻人,声音嘶哑:“你们为甚么还不去睡?”

        那两个年轻人吓了一跳,忙道:“等……你!”

        乔森继续在骂:“有甚么好等,滚回你们自己的房间去。”

        他一面叫著,一面极其失态地向前冲来,又大叫道:“快滚!”

        这一下呼叫声之大,令人耳际起著回响。我在这时,突然想起了一点:隔了两道门而可以将人吵醒的叫声,一定就这样大声。

        那两个年轻人忙不迭进房去,立时将门关上。

        乔森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伸手在脸上用力抹了两下,坐了下来,双手捧著头,身子在微微发抖。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实在不知如何才好,只好问他:“怎么啦?”

        乔森过了好一会,才陡地站起,背对著我,倒了一大杯酒,一口喝乾。当他再转过身来时,已经完全恢复了常态:“没有甚么,你怎么不喝点酒?”

        我盯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心中在找著骂人的辞汇。老实说,我骂人的本领也不算差。可是我从来也未曾见过一个人厚颜【创建和谐家园】到这种程度,说谎说成这个样子的。要找出骂这种人的话,倒真不容易。我不怒反笑:“好,喝酒。”

        我也走过去,倒了一杯酒,然后,我举起酒杯,对著他:“乔森,给你两个选择。”

        乔森不明所以望著我,我又道:“你是愿意我兜头将这杯酒淋下来,还是拉开你的衣领将酒倒进去?”

        乔森道:“开甚么玩笑!”

        他这时候的神情,看来纯真得像是一个婴儿。我早就知道他做过地下工作,掩饰自己心中的秘密,正是他的特长,但也不知道他在这方面的功夫,这样炉火纯青。

        他既然有这样的功夫,刚进来的时候怎会有那种可怕的神情?唯一的解释是,他身受的遭遇实在太可怕,他无法掩饰。

        我看著他,他全然若无其事。我叹了一声,喝乾了杯中的酒:“是我自己不好。”

        乔森道:“你在说甚么?”

        好家伙,他反倒责问起我来了,我立时道:“是我自己不好,我以为我们是朋友。”

        乔森笑了起来:“当然是,不然,我不会请你来帮忙。”

        对于他这种假装,我真是反感到了极点,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正坦诚相对的少,互相欺骗的多。但是像这种公然当对方是【创建和谐家园】一样的欺骗,却也真是少见得很。

        我气得讲不出话来,乔森倒很轻松:“你去见了那个珠宝窃贼?”

        我心中暗叹了一声,想:这个人已经无可药救了,就算我再将他当作朋友,也不行了。当我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已有了主意。

        我道:“是,见了,我转达了你的话,他提出了一个反要求。”

        乔森的神情,立时充满了机警:“要求?他想勒索甚么?”

        我道:“他要一张这次展览会的请柬。”

        乔森怔了一怔,一时之间,像是没有听懂我的话,我又重覆了一遍,我以为他一定会哈哈大笑了,谁知他听清楚了之后,皱著眉,考虑得还很认真。

        过了一会,他才道:“就是这个要求?”

        我真已忍不住了:“那还不够荒谬么?”

        他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我不要说话,然后,他又想了一会:“可以的,他要请柬,我就给他一张。”

        我先是一呆,接著,伸手在自己的额角上拍了一下,我实在无法明白自己是和一些甚么人在打交道!

        好在我已经决定不再理会这件事,所以我漠不关心地:“好,那是你的事。”

        乔森望著我,想说甚么,但是我不等他开口,就道:“好了,这件事我已替你办妥了,别的事,我再也没有兴趣,包括参观那个珠览展览在内,明天一早,我就走了。”

        乔森叹了一声:“为甚么?”

        我也学足了他,淡然笑著:“不为甚么,甚么事也没有。”

        乔森在听了我这样回答之后,陡然激动了起来,大声道:“没有事,我知道,你是怪我有事瞒著你。是的,我有事情没对你说,那又怎么了?每一个人都有点事不想对人说,难道不可以吗?”

        他越说越是激动,像是火山突然爆发。我也料不到他忽然会变成这样子,只好瞪著眼,听他说下去。他一口气说到这里,才停了一停,然后又道:“那完全是我个人的事  甚么人都帮不了我,我的外形看来很痛苦,很失常?是的,我承认,我求求你,别试图帮我,因为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任何人都没法帮我。”

        他最后那几句话,声嘶力竭叫出来。我可以肯定,那两个年轻人虽然被他赶进了房间去,但一定无法睡得著。

        我等他讲完,看著他急促地喘著气,脸色由红而青,我才叹了一声:“谁都会有麻烦。你不想我帮助,我也决不会多加理会。可是我仍然要离去,而且建议你辞职,因为看来你的精神状态,不适宜担任重要工作。”

        乔森走过去,喝了一大口酒:“没有甚么,我可以支持得住。”

        我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话。

        当时,我如果连这句话也不说,照我已决定了的行事,掉头就走,就算再发生任何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关我的事了。

        可是我却偏偏又说了一句话,这怪我太喜欢说话。我道:“你刚才答应发请柬给珠宝窃贼,就不会有人说这是明智的决定。”

        乔森立时道:“你去了?见到了那个人?”

        我道:“我已经说过了,真好笑,这个人,是我的一个熟人,我从来也不知道他是甚么超级珠宝大盗,只知道他是……”

        乔森接了口:“  灵魂学专家。”

        乔森竟然早就知道金特是一个灵魂学专家!那他怎么又说金特是珠宝大盗?我又想起金特的言词也是那么闪烁,他们两个人究竟在捣甚么鬼?

        我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我看著乔森:“原来你早知道了?”

        乔森道:“是的,他第一次来见我,自我介绍的时候,就这样说。这个人,不很喜欢讲话  坐下来,听我说说我和他打交道的经过,我一直不知道他目的是甚么,或许你可以帮我分析一下。”

        这时,就算他不讲我坐下,我也要逼他说出和金特相识的经过。所以,我坐了下来,等他说。

        乔森想了一想:“那天下午,我正在忙著,开完了一个会,会场要绝对按照计划来布置,秘书说有一个人要见我,未经预约,说有十分重要的事。”

        我摇著头:“你完全可以不见这个人。”

        乔森道:“当然,我立即说不见,可是秘书递给了我一张纸条。”

        乔森低叹了一声,停了片刻。我不知道他有甚么要沉吟思索。他先低声说了一句:“那纸条是另一个人写的,介绍金特先生来见我,叫我务必和他见一见面。”

        我“哦”地一声:“我明白了。写这纸条的人,你不能拒绝。”

        乔森道:“是,所以我……”

        他急于向下讲去,我却打断了他的话头,说道:“等一等,你还没有说,写纸条给你的,是甚么人?”

        乔森有点恼怒:“你别打岔好不好,是谁写的都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个人要我那么做,我就不能拒绝。”

        我看得出,乔森的恼怒,是老羞成怒,他一定又在隐瞒著甚么。不过我倒也同意他的话,纸条是谁写的,并不重要。

        当然,等到知道纸条是谁写的,原来极其重要,已是以后的事了。

        和金特见面的情形,后来我又向其他的人了解过,当时的实在情形如下:

        秘书用疑惑的神情望著乔森,因为前十秒钟,乔森先生连眼都不望她一下,就大声吼叫:“叫他走,我甚么人也不见。”可是,他看了那纸条,就连声道:“请他进来,请这位金特先生进来!”

        秘书走了出去,带著金特进来。乔森的工作又重要又繁忙,秘书带著金特进来之际,有两个职员也趁机走了进来,乔森立时指著那两个人:“请在外面等我。”

        同时,他又向秘书道:“我甚么人也不见,记得,任何人,任何电话,都别来打扰我,直到我取消这个命令为止,要绝对执行。”

        秘书感到事态严重,连声答应,那两个想进来的职员,也连忙退了出去。

        当职员和秘书退了出去之后,乔森的办公室中发生了一些甚么事,他们就不知道了。两个职员之中,有一个职位相当高,给乔森这样赶走,不禁有点挂不住。所以当办公室的门关上之后,他就问秘书:“那个秃子,是甚么大人物?”

        那职员这样问,当然是有道理的。因为在这间酒店中,大人物实在太多了,国王、公爵、将军、公主、王子,甚么样的大人物都有。

        秘书耸了一下肩:“不知道,乔森先生好像从来也没有听过他的名字,本来不想见他的。”

        那职员道:“为甚么又改变了主意?”

        秘书道:“不知道,或许他是甚么重要人物介绍来的,他有一封介绍信。”

        办公室中,乔森和金特见面的情形,由于当时并没有第三者在场,因此情形是乔森说的。

        乔森望著金特,神情有点疑惑:“金特先生?”

        金特道:“是,我是一个灵魂学专家。”

        乔森有点啼笑皆非:“你找错了人吧?我正在筹备一个大规模的珠宝展览,不是要进行一个降灵会。”

        金特并不解释,他是一个不喜欢说话的人,所以只是直接提出了他的要求:“我要参加,并且要发表一篇简短的演说。”

        乔森笑了起来:“这没有可能。”

        金特坚持著:“我一定要。”

        乔森有点恼怒:“绝无可能。”

        金特甚至没有再说甚么,只是盯著乔森看,眼神有著强迫之意。

        乔森当然不会因为金特的这种眼光而屈服,他又重覆了一遍:“绝无可能,别再浪费我的时间了。”

        金特没有说甚么,打开门,走出去,秘书正在工作,抬头向他看了一眼,乔森则自办公室中传出了语声:“刚才的命令取消,开始恢复工作。”

        秘书不知道办公室中发生了甚么事,但是有一件事,她印象十分深刻。那就是,在那两个职员离去,到金特出来之际,她一直在打字,一共打了五封信。每封信的字数,是一百字左右。

        秘书说她打字的速度不是很快,一分钟大约只有五十个字,那么,她打那五封信,至少花去十分钟。

        而乔森所说的,他和金特会面经过,只是讲了几句话,无论如何要不了十分钟!

        乔森向我说他和金特会面的情形时,我未曾想到这点,那是以后的事,在叙述的次序上,提前了一步。

        而且,当我知道乔森另外还隐瞒了甚么,再忆起乔森的叙述,发现另有一点,就是乔森绝口不再提及那张纸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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