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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险系列|苗疆系列|探险~章[全][..~..]》-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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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老大说到后来,又激动了起来,声音发颤,身子发抖,白素早已泪流满面,扑上去紧紧抱住了父亲,连一直都在强忍的白奇伟,也虎目泪涌,走过去,双手紧握住了白老大的手。

        白老大昂著脸,想是不想泪水流出来,可是也不免老泪纵横。

        先是白老大血溅小书房,继而三人拥抱洒泪,情景自然十分动人。

        当年,我听得白素讲述到这里时,也是心情好一阵激动,忍不住要大声呼啸。可是我毕竟不是当事人,只是旁观者,所以很快就冷静了下来,想到了一个十分关键性的问题  白老大还是没有把白素兄妹的秘密,告诉他们两人。

        年轻的白奇伟和白素,显然敌不过老辣的白老大。

        (本来想用“老奸巨猾”这个形容词,但总不敢不敬  白老大是很值得尊敬的人。)

        白老大先是发怒,动用了他父亲的威严,继之以气血上涌,把自己推上了生死一线的关口  为人子女者,除非是禽兽不如,不然,处在这样的关口之中,没有不魂飞魄散的。

        再接著,白老大又以浓得化不开的亲情,感动了他的一双子女。

        经过这一连串的变化,白素兄妹两人,自然再也不敢追问有关自己母亲的事了,而白老大在他们自小就作下的许诺,也就可以不了了之了。

        这一切,就算不是白老大的刻意安排,他至少也尽量利用了形势,帮助他在子女之前,过了这个几乎无法渡过的难关。

        我想通了这一点,所以,当我听完白素叙述完了小书房发生的事之后,我就道:“不敢说令尊玩弄了手段,但自此之后,你们自然是再也不敢提起有关母亲的事了。”

        白素神情黯然:“当然不敢了,爹那次内伤,足足养了大半年才好,谁还敢再提?我们不提,他也不提,就像是没有这件事一样。”

        我低声说了一句:“岂有此理。”

        白素唉了一声:“当然,我和哥哥是不肯心息的,我们一直在暗中查访。”

        有许多事,需要说明一下。白素把小书房中的事,和她自小就想知道自己母亲的秘密的一切告诉我,是在那次我们在船上,我一句话破坏了气氛之后的事。

        还记得船上,我、白素和白老大三人在一起,由白老大讲白素儿时的事这个经过吗?我当时说了一句“要是白素的妈妈在”,就把愉快的气氛破坏无遗,白老大当时就脸色一沉,转身就走向船舱,在快进入船舱时,转身,狠狠向白素瞪了一眼。

        白素忙分辩:“我甚么也没有对他说过,是他感到我们家中有一个隐形人,觉得奇怪的。”

        白老大这才脸色稍为好看了一些,一挥手:“把当年小书房的事,向他说说,免得他日后再说这种坏人胃口、败人兴致的话。”

        当时我不知道事情那么严重,还耸了耸肩。等白老大进了船舱,白素才把一切告诉了我  后来,白奇伟又把事情对我讲了一遍,自然是他们两兄妹有意想要我协助,把他们母亲的秘密探索出来之故。

        《探险》这个故事,叙述到这里,一定会有读友表示不满了:怎么一回事,一直在说我和白素看女野人红绫的录影带,怎么忽然岔了开去,岔得如此远,岔得如此详细,甚么时候才收回来呢?

        各位看官,绝不是写故事的人忽然岔了开去,而是这个故事,本来写的就是白素兄妹寻母记,从过去到现在,抽丝剥茧,把一个当年发生、惊心动魄、离奇之极的故事,呈现在各位眼前。

        本来,这样的一个故事,用《寻母记》做题目,再现成不过,也不会引起误会。可是却嫌这个题目太直接,所以才用了《探险》作题目  而且,和以往借用现成的名词作故事的题目一样,另有十分具有深意的解释,这一点,在后文自有披露。所以,故事并不是岔开去,而是转入了正题  绝不是故弄玄虚,而是早有计划的,一开始,我就提及白素有一些事,不为我所知,那就是故事的延续。

        由于这个故事牵涉到的时间和空间十分复杂,所以也必须用时空交织,忽然向前,忽然后退的方法来叙述,才能生动有趣,那是写故事的法门之一。

        那么,红绫的事,怎么样呢?就不写了吗?

        当然不是。

        红绫这个人物一出现,我就说过,在她的身上,有绝意料不到的故事,其离奇之处,可能超过一切卫斯理故事。可是也正由于如此,所以,她的故事,难写之极,一点不假,有好几个晚上,彻夜不寐,苦苦思索,应该如何写法才好。本来,不应该这么困难,可是其中有一个关键问题,不能点破,一点破,故事的悬疑性立即消失,趣味也为之大减。

        可是偏偏这个关键性的问题,无法在故事的叙述过程中卖关子,连隐约提示也不行,一有透露,各位看官立刻就可以猜得到,所以这才为难。

        千思万忖之下,才得了如今这个好办法  把红绫的故事,放在每一个日后要叙述的故事之中,一点一滴,一段一片地写出来。像《探险》的一开始那样的情形,会出现在以后的故事之中,希望在若干个故事之后,使红绫的故事完整化,这是一种新的尝试,也只有在卫斯理故事这种创作方式之中,才能实现,所以很为有了这种新的写作形式而高兴。

        (自夸是人的通病。)

      第四章 缅钢剑和紫金藤

        那么,是不是《探险》这个故事,在转入了正题之后,和红绫完全无关了呢?

        非也非也,不但有关,而且关系千丝万缕,大之极矣,当然,直到这个故事完结,各位可能仍然看不出任何蛛丝马迹来,这就是写故事的人的巧妙了。

        好了,真的“岔开去”太多了。

        却说白素兄妹,在经过了白老大血溅小书房一事之后,自然不敢再在他们父亲面前,提及自己母亲,可是,这个秘密对他们来说,却又是非弄明白不可的。

        令得他们啼笑皆非的是,若干日子之后,白老大一次在酒后,“天良发现”,对他们兄妹说:“你们想知的事,在我离开人世之前,我必然会有安排,使你们在我死后,可知究竟。”

        谁都知道,白老大的健康极好,而且,白素兄妹,再心切知道秘密,也没有道理因此希望父亲早死的。所以,秘密一直是秘密。

        多少年来,白素兄妹自然用尽了心机,可是所获不多,值得一提的,是来自一个陌生人的回忆。

        事情在开头的时候,十分偶然,那天晚上,白奇伟走进一家大酒店时,在门口,看到了一个十分有气派的中年人,拄著一根手杖,正在登上一辆黑色的大房车。

        这是十分普通的情形,是不是?可是就在这种普通的情形之下,却也会生出事来。

        先要说明一下当时的时代背景。人类历史上,必然会记载中国在公元一九四八年起,到一九五一年止的这三年之中所发生的天翻地覆的大变化。那确然是天翻地覆的巨变  因为一切都反转来了,正和反,黑和白,完全彻底地颠倒了。

        在这样巨大的时代剧变之中,必然有许多人由于不适应变化,或是在变化中的失败者,或是看透了变化之后决不会有甚么好结果的人,离开了原来的土地,流落在海外,聚居在海外,等候机会,或乾脆下定了决心,就在海外落地生根,虽然心怀故国,但也不准备再踏上故土了。

        这许多许多人,有著各种各样的身份,有富商巨贾,挟巨资而行的,也有达官贵人将军元帅,本来声势赫赫,指挥百万雄师的,这时能保得一个完整的家庭,已经不错了。也有超卓的知识分子和艺术家,也有十分普通的小人物,有各种各样的工艺巧匠,也有形形【创建和谐家园】的作奸犯科之士。更有豪气干云的帮会人物,像白老大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也有在各方面都大有成就的科学家,还有更多的,是身份十分稀罕,难以分类的人物  在这个故事之中,就很有一些这样人物的出现。

        时代的动乱,自然会有不少动人的故事,这个故事,也可以说是无数悲欢离合,血泪交织的故事之一。

        好了,忽然加插了时代背景,是由于故事向后发展,这个时代背景相当重要,反正一开始就时空交织,形成了十分独特的叙述法,忽然加上一段时代背景,也很可以起特别引人注意的效果。

        说到哪里了?对,白奇伟在大酒店的门口,看到了一个很有气派的中年人,握著一根手杖,走向石阶,在石阶之前,一辆黑色大房车停著,显然是在等那个中年人,车上的驾驶位置上,坐著司机,另外有一个身形十分矮小,又伛偻著站不直的黑衣人,在车子的一边,已打开了车门,在等那中年人。这时处于刚才交代过的时代背景相距已有若干年,但是,聚在这个城市中的三山五岳人物还是极多,卧虎藏龙,甚么样的人物都有,白奇伟本身,作为白老大的儿子,也已在江湖上崭露头角,那时,是在我认识他之前不久。

        白奇伟年纪虽轻,可是由于家庭关系,甚么样的人物都见过,那中年人的气焰虽大,可是也引不起他的特别注意,他身手矫捷,上石阶当然不是一级一级走上去,而是身子轻轻一纵,就上了三四级,所以,一下子就在那中年人的身边掠了过去。

        恰好在那时,那中年人扬起了手杖来,向下点去  那是使用手杖下石阶的人的一个十分普通的动作。

        也就在那一刹间,白奇伟的视线,掠过了那根手杖。

        必要说明的是,白奇伟的反应极快,决定也极快,动作更极快。

        所以接下来发生的事,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发生的,离他一眼看到了那根手杖,只不过三秒钟,至多四秒钟。可是叙述起来,却需要相当的篇幅  根据说故事的技巧,甚至可以说好几万字,但是我自然不会如此,只是所发生的事,和为甚么会发生这样的事,那是必须说明白的。

        一看到了那根手杖,白奇伟心中就陡然打了一个突。那手杖看来并不起眼,作深紫色,形状是一截天然的老藤,所以它的握手处是不规则的藤头。可是,手杖通体都镶嵌著一条龙,看得出龙是银子铸出来的,并没有刻意擦亮,所以那银龙是一种神秘的、象徵著古老的黯黑色。

        那条银龙并不是用银丝镶嵌在手杖之中,像一般的镶嵌工艺品那样,摸上去是平面的,这手杖上的银龙,是一条真正用银子打出来,手工精绝的龙,却又令之巧妙地盘在手杖上。

        白奇伟随白老大行走江湖,曾好几次见过,有些强行乞讨的恶丐,将从小养熟了的毒蛇,令之盘在竹杖上,吓唬人以达到乞讨目的,一条真的蛇盘在竹杖上,情形就和这时,那条铸银的龙,盘在那根手杖上一样,而龙头部,巧妙地把藤头包住一半,形成天然和精巧手工的美妙结合,十分好看。

        而更令得白奇伟心动的,还是是这根手杖的外观,十分美丽名贵,而是他见识广,一见就看出了,制那手杖的那一截藤,是非同小可的宝物,这种藤,称之为“紫金藤”,就算在可以找到这种罕见的紫金藤的蛮荒山区,也有“一截紫金一截藤”之说──一根紫金藤,和同样长短大小的紫金的价值相等,而紫金的价值,是黄金的十倍以上,由此可知这种紫金藤的名贵。这种紫金藤之所以名贵无比,不但是由于它的罕有──它确然十分罕有,在穷山恶水之中,贴著峭壁生长,生长的速度极慢,每一年,只长一指──一只手指打横的长度,大约是一公分。

        这种珍罕的植物,不能和动物相遇,不论是鸟飞过停上一停,还是猿猴攀过,抓了一抓,甚或至于蛇虫经过,蛰伏一下──若有这等情形,立时枯死。

        这样的生长习惯,可知它能留下来的机会是多少了,而且,它还生长在临江的峭壁之上,一面必定要是奔腾澎湃的江水,它才能在峭壁上生长,所以,就算发现了紫金藤,要把它采下来,也是千难万难,所以有“北难得是野山参,南难得是紫金藤”之说,紫金藤生长的地域,是在中国西南,云南、贵州、西康一带的深山绝壑之中。

        可是,它又有一项最奇特的特性,──普通的生物,一踫到它,它立时枯死,然而,那生物若是本身有毒的,情形却又大大不同,恰好相反。

        有毒的生物,不论是蛇虫鼠蚁,是爬的还是飞的,一踫上了贴崖而生的紫金藤,就是死路一条──紫金藤上,有一种黏液分泌──这种分泌,对一切毒物,可能有吸引作用,不然,哪有那么多的毒物会死在它生长的地方来。

        有毒的生物一沾上了紫金藤,就被有黏性的分泌物黏住,难以脱身,直到本身的毒质,全被紫金藤吸收殆尽,这才油尽灯枯,尸体下坠。

        紫金藤生长的地域,正是最多有毒生物生长的地域──这是大自然的巧妙安排,如果不是这样,像紫金藤这样的植物,早就绝灭了,或者,根本不会产生。

        那一带的毒物之多,毒性之剧,简直骇人听闻,一只指甲大小的毒虫,可以轻而易举,令人致死。曾有国际著名的毒物学家,到云贵一带的蛮荒地区考察了一个时期之后,说,全世界的有毒生物,有五成是在那里,而全世界所有的毒物学家,对有毒生物的认识,加起来,接近零。

        紫金藤的生长营养,就来自各种各样有毒生物的剧毒部分。

        白奇伟当时,听一个父执说紫金藤,听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插口:“稀有又怎么样,它有甚么好处?有甚么用处,才是真正珍贵的所在。”

        那个父执在向几个后辈解说紫金藤的来历时,是指著他所戴的一只板指在解释的。

        那只板指,自然是紫金藤所制的了,他套在手上,不肯脱下来给人传观,怕年轻人一不小心,有甚么意外,但肯让人仔细观看。

        白奇伟不但看了,而且还伸指扣了扣,发出的声音,非金非玉,相当奇特。

        在那只板指上,也有著银质的镶嵌,嵌的是一条小小的蛇。

        那种异样的,隐隐泛光的深紫色,给白奇伟的印象相当深刻,所以他一看到了那根手杖,就立时可以认出,那是紫金藤。

        试想,当年那位父执,只有一枚小小的紫金藤板指,已经珍而重之,不肯除下来给人看,而一整根用紫金藤制成的手杖,自然是非同小可的无价之宝了。

        当时,那位父执指著白奇伟:“问得好,若是没有用处,只是一段枯镣,何珍贵之有?世兄,它既然是集万毒而长,你且说,它有甚么用处?”

        白奇伟一挺胸,十分有自信:“它毒,剧毒。”

        那前辈深吸了一口气,大点其头:“是的,它剧毒,毒性无与伦比,甚么孔雀胆,鹤顶红,南美洲的黄色雨蛙,西非洲的血色竹衣,都不如它毒,它是万毒之宗。”

        当时,一起听的几个青年,十分骇然,其中一个拍著那板指:“那你还把它戴在手上?”

        父执辈“呵呵”笑著:“没见上面镶著银器吗?只有银能克制它的毒性。银非但可以克制它的毒性,而且可以使它变成万毒的克星,别看我这板指只是一小截紫金藤,戴著它,万般毒物,尽皆辟易。”

        能使万种毒物都远避的东西,对生活在现代化大都市的人来说,没有甚么作用,都市人被毒蛇咬中、毒蝎螯中的机会少之又少,但是对于在穷山恶水、蛮荒之地、各种毒物出没之地生活的人来说,那就等于是无价之宝,是生命的保障。

        它的名贵之处,自然也在于此了。

        也由于白奇伟知道,紫金藤必然和银器联结在一起,所以他一看到那根手杖上盘著一条银龙,他更可以肯定,那是紫金藤所制的手杖。

        那时,白奇伟虽然大是心动,但如果不是那位父执辈后来还有一番话,他也还不会有接下来的行动,因为剧毒,氰化物就是剧毒之物,万毒辟易,对现代人来说,也没有甚么用处。

        令得他有接下来的行动的主要原因,是那位父执,在解释了紫金藤之后,忽然喟叹:“我在蛮荒时,曾见过一柄小刀,刀长七寸,刀鞘竟然是一截紫金藤,这已是稀世奇珍了,更不得了的是,以藤为鞘的小刀,十分细小,竟是缅钢铸成的,小伙子,你们自然知道缅钢是甚么了?”

        当时听的人,包括白奇伟在内,都连连点头。

        他们都是学武之人,自然知道缅钢是甚么样的宝物。

        白老大曾精心研究过这种精钢,用现代冶金学、金相学的观点来研究,用精密的仪器来分析,在实验室中,完全按照缅纲的成分去炼制,发掘出缅钢的最大特点,是含碳极低,低到接近零──和他一起作研究的一些科学家,怎么也难以相信在云贵、缅甸、寮国边境生活的苗人和瑶人,用接近原始的炼铸设备,而可以生产出这样优秀质量的钢来。

        可是白老大的研究还是失败了,他得到的,只是仿制的缅钢,而不是真正的缅钢。真正的缅钢,有它十分神秘的一面,不是现代化的设备所能完成的,据说,需要炼铸者本身鲜血的配合,才能达到目的。

        (干将莫邪铸剑,甚至需要牺牲生命。)

        缅钢的特点是锋利无匹,而且,延展性极强,可是铸成十分薄的薄片,也就可以随意弯曲──一般的说法是,它是柔软的。

        用缅钢铸造的兵器,自然是学武之士梦寐以求的宝贝。虽然说火器盛行之后,再好的缅钢刀,都不如一柄【创建和谐家园】。可是缅钢毕竟是难以一睹的宝物,所以当时那前辈一说,那些青年,便自哗然。

        后来,有一次,白奇伟把那位前辈所说的,说给他父亲听,白老大听了之后,嗤之以鼻:“哼,那人的见识真浅,一柄缅钢匕首,用紫金藤作鞘,那算得了甚么,还有整柄缅钢剑的哩。”

        白奇伟当时,听过就算,直到那天,在大酒店的门口,看到了那个中年人手中的紫金藤手杖,他才心中陡然一动,想起这莫非是一柄杖中剑?如果剑又是缅钢的话,那真是惊天动地,非同小可之至了。

        白奇伟那时年纪轻,很有野心在江湖上扬名立万,超越他的父亲,青出于蓝一番。而这样一件非同凡响的宝物,对他的诱惑力之大,也可想而知,所以他在一瞥之间,不到半秒钟,便已经决定了要将那中年人的紫金藤手杖,据为己有。

        (早已声明过,事情发生的过程,只是三到四秒钟,可是叙述起来,却需要相当篇幅  可不是吗,到现在为止,才不过半秒钟,已用去接近四千字了,而且还是十分潦草简单,不是详尽的描述。)

        白奇伟那时,只是一个人,并没有和白素在一起。如果和白素在一起的话,他一定会至少和白素交换一个眼色,才会采取行动,而白素也必然会阻止他,那么以后发生的事,自然也大大不相同了。

        白奇伟几乎是一决定了要下手,就立即出手的,他使用的工具,十分独特,是他自己创制的,那是一只如同乒乓球大小的圆球,里面有极强力的弹簧,一按机钮,就会有一股细钢丝,电射而出,细钢丝的一端有一个小钩,所以钢丝可以缠住物体。

        这件别出心裁的武器,十分厉害,白奇伟也真的下了苦功,练得十分纯熟,能放能收,而且准头十足。

        他一起了意,便已将钢丝球握在手中,脚下并不停步,就在他和那中年人擦身而过,那中年人扬起的手杖,还没有垂下来之际,他一翻手腕,钢丝已激射而出,一下子就在手杖上绕了三个圈,白奇伟再一扬手,便把手杖自那中年人的手中,夺了下来,向半空之中,直飞了起来。

        白奇伟在出手之际,早已看好了地形,他知道一出手,必然能得手,他身子已转向左,准备钢丝一缚住了手杖,他就向左窜去,同时,收回钢丝,把手杖带回来,就可以伸手握住手杖了。

        他的盘算,十分精确,而且,一开始,也真的恰如他所算,可是就在那时,出了意外。突然之间,只见一条黑影,如鬼似魅,迅疾无伦,陡然腾空而起,扑向被钢丝夺走,飞向半空的手仗。

        白奇伟刚看出那是一个人,绝认不出那是甚么人之际,那人已双手齐伸,抓住了手杖,他的右手,抓在杖头上,只听得,“铮”地一声响,一道蓝殷殷的光芒,闪了一闪,那人身在半空,已从手杖之中,抽出了一柄细而狭窄的长剑出来。

        白奇伟一见杖中果然有剑,心头狂跳,他应变也算是快绝,陡然一振手臂,把钢丝向外甩去  那人左手仍握住了手杖,白奇伟想借那一甩之力,把那人抛向半空,再设法对付他。

        可是,白奇伟这里,手臂才向上一振,“叮”地一声,在半空中的那人,手起剑落,已一下子就把钢丝削断,白奇伟的那一甩之力,全无了著落,那令得他下盘不稳,一个踉跄,几乎没有直滚跌下石阶去。总算他武功根基好,一只脚向后,踏住了下面的一级石阶,就已把身形稳住。

        而当时,发生在他眼前的事,他所看到的情形,事后他回忆起来,仍然不免摇头,表示不能相信。

        他看到的是,那人一把手杖夺了出去,身在半空,一个翻身间,蓝光一闪,已然还剑入鞘,身子已落了地,面对著那中年人,单膝跪下,双手捧著手杖,高举过头,恭恭敬敬,奉给那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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