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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白用力摇头:“你要是真愿意接受他的条件,那真可惜至极。唉,那古墓所在地,十分隐秘,我也是花了不知道多少心血,才找到它的入口……那人若不是就是古墓的主人,一定无法找得到它。”
我随口问:“那样大的古墓,它的主人,一定不是普通人了?”
齐白并没多加防备,也随口道:“是啊,他是──”
可是他说到这里,却陡然住了口,伸手指著我,一副“要想再在我的口中套出更多消息来”的神气。
我心念电转,根据已知的资料,可以肯定,古墓主人不是普通人,而齐白所说的鬼,就应该是埋在古墓中的那个死人。
他是住过,古墓完全照极豪华的居室建造而成,能有这样排场的,最可能是帝王之家。
还有的资料是,这个古墓距离,是四天的行程 这比较空泛,因为不知道在这四天之中,齐白使用了什么交通工具,飞机和步行,自然大不相同。
对我有利的是,在提及那个鬼的时候,他绝没有一次提到那鬼是西洋鬼或东洋鬼,那也就是说,那鬼极可能和他,和我,同文同宗。
有了这些资料,我心念电转,淡然一笑:“也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一个皇帝面已。”
我作出这样的结论,如果错了,齐白一定会哈哈大笑,我也没有什么损失。
可是齐白陡然一震,就在那一刹那间,我知道自己已经料中了。
他发现的古墓,是一个皇帝的墓。
和他在一起相处过的鬼,曾是一个皇帝。
历史上有哪一个皇帝,是一个在逃避著追寻和搜索,以至几百年之后,心理上仍然如此恐惧的?
我想到这里,已经和白素同时发出了一下低呼声,我们互相走近,伸手互握,都觉得对方的手,简直冰冷。
在刹那之间,我们的思路相同,想到了同一个结果。
这时,我们在想著的是,历史上有哪一个皇帝,是逃亡之后被人不断搜寻下落的?在中国五千年历史上,这样皇帝并不多、而我和白素之所以同时想到了那一上的缘故,是由于不久之前(半小时之前)还有人在追问他的下落,也由于费力医生的怪问题,问到了建文帝的下落,才导致后来出现了那么不愉快的局面。
我和白素都想到了这个皇帝,他的名字是朱允文,明太祖朱元璋的孙子。明大祖把皇位传了给他,他一来不是做皇帝的材料,二来觊觎皇位的人大多,他非但不去笼络他的那些叔叔,反倒不断去逼他们,终于,燕王朱棣以清君侧为名,起兵造反,建文帝在南京城破之日,下落不明,成为历史疑案。
对了,上次齐白来的时候,也曾一再提及历史疑案那句话,那是绝不会错的了。
但是,我和白素都没立即了叫出他的名字来,刹那之间,我们只觉得奇怪至极 要不然,我们的手,也不会变得冰冷。
我们想到的是:费力为什么恰好对建文帝的下落有兴趣?
在他的研究所中,有一个“李自成” 这个人,可以说他是疯子,也可以说他是被李自成的灵魂侵袭了,究竟事实真相如何,不得而知。
而他又十分关心建文帝的下落,岂在不知位于何处的一座古墓之中,齐白又遇到了个自以为他就是建文帝的人。
那个人是不是也受到了的鬼魂的侵袭?
如果是的话,两宗古老鬼魂的侵袭事件,是不是有关联?说得明白一点,是不是和费力医生有关 那正是他的研究课题?
一想到这一点,不但手心冰冷,简直遍体生寒,脸色自然也古怪到了极点。
齐白一直盯著我和白素,神色也阴晴不定,这时,他自然也知道自己一听到了“皇帝”这个词,就陡然吃惊,那无疑是自己露了马脚,因此他十分希望可以补救。
他嘿嘿干笑:“不论你们想到什么,一定想错了,皇帝?哪来的皇帝!哈哈,那古墓不属普通人,可是,和皇帝,也扯不上关系。”
我和白素,都用十分同情的眼光望著他,但是却又不对他说话,我们只是自顾自互相交谈,却又说得相当大声,可以使齐白清楚听到。
我道:“还是有点想不通之处。想当年,他在城破之日,他仓皇逃走,应该是一直向南逃,不会向北。嗯,就算后来隐藏妥当,哪里还有心思、财力,来大规模经管墓室?那时,他的环境,几乎离死无葬身之地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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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接著道:“是啊,除非是他的祖父,有先见之明,知道他强敌太多,一个不好,皇帝就做不成,所以,一面在暗中留下了秘密的逃生地道,一面又在深山大野中,秘密造了屋子,可以供他逃亡后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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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笑著:“真有趣,若是这样时话,有人枉称专家,连秘密住所和墓也分不清楚,进了一所古宅,以为进了一所古墓。”
白素笑得欢畅:“那也差不多,反正是座建筑物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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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道:“难怪这位鬼先生的心理那么不正常,的确,当年的大搜寻行动。也和天罗地网差不多。”
白素伸屈著手指,作计数状,我点头:“对了,单是大规模出海,就有七次之多。”
齐白张大了口,呼哧呼哧地(那些青蛙多半已吐了出来),他像是喝醉了酒一样,踉跄走出几步,在一个沙发上瘫了下来,翻眼望著我们,我笑嘻嘻地,斟了一杯酒给他,他用发抖的手接过来,一口喝乾。
我又向白素道:“我们的朋友可能有羊痫病,为什么他一受了【创建和谐家园】,身子就会发抖?”
白素叹了一声:“别再戏弄他,告诉他,我们已想到那个鬼的身份了。”
我和白素的对话 到了这一地步,齐白自然知道我们已知道那鬼的身份了。他仍然翻著眼,我们听来像是梦呓:“不可能,没有可能,你们绝无可能……猜到他是谁的,绝无可能。”
我俯下身,直视著他:“正视现实吧,齐白,那位朱允文先生好吗?”
齐白被彻底击败了,他张大了口,出气多入气少,过了好一会,才长叹一声,情绪平复了许多:“是你们自己猜到的,不是我说出来,当然我不会应那个毒誓。”
我和白素一起安慰他:“不会。”
他仍是神情疑惑至极:“真是没有可能,历史上那么多人,你们怎会想到了他?”
白素道:“因为──”
我抢了过去:“恰好因为有一件事,我们才讨论过这个人,所以有了印象,再根据一点蛛丝马迹,综合起来,推测下去,就造成了这个结论。齐白,那个自称是建文帝的人,你和他相见的经过如何,现在可以说了吧,可能这其中有一些十分严重而怪异的事情在。”
齐白又喝了一大口酒,双手挂著,又眨著眼:“可是你们仍然不知那古墓……那古宅在哪里?”
白素和我齐声道:“别天真了,是十万大山,入山不会太深吧?”
齐白一脸心服口服的样子,叹了一声:“也算是很深了,足足要走两天山路。”
我和白素何以曾料到是在十万大山?也很简单,四天的路程,建文帝曾在十方大山附近出现的记载,都使我们得出结论。
齐白站了起来,喃喃说了一句什么话(可能是他从事冒险时的咒语),又坐了下来,才道:“不多久以前,我得到了一批资料──”
资料是在一张紫檀木太师椅的椅背夹层之中被发现的。
那张紫檀木太师椅,毫无疑问是属于明朝宫廷中流传下来的,太师椅椅背的一个榫头,有点松脱,需要修理。
那时,太师椅是在伦敦的一家十分著名的古董店之中,标价三万英镑,放了六七年了,也无人问津,以致店主人都记不清它是怎么来的了。
洋木匠不懂“榫头”这回事,古董店的个职员,到了唐人街的一家古董铺去找人来修理,唐人街古董店的老板去一看,十分欢喜,以一万镑的价格买下来,搬回去,自己修理。
拆开椅背之后。发现两片紫檀木背的中间,有著四五张纸头。
那些纸,估计并不是故意藏起来的,多半是在造椅子的时候,为了使两片木片,可以压得更紧密,所以拿来做衬垫的。
(我之所以说得那么详细,是由于很多事,都从凑巧而来。)
(凑巧的是,当那几张纸又重见天日的时候,齐白恰好在场。)
齐白是盗墓人,经他的手发掘出来,又流出去的古物,不知多少,若是古董店的主人,竟然不认识他的,那好极也有限。而所有认识他的古董店老板,都对他十分尊敬,差点没有奉若神明。
他背负著双手,在看老扳太师椅,看到了那叠纸,顺手拈起来一看,就现了惊讶的神情。古董店老板也十分机灵,立时问:“好东西?”
齐白摇头:“不知道,好像是宫中太监用来记录行动的起居注,这里记著:“上命各镇工匠千余人,集中候命' 可能是宫里有什么大工程 嗯,洪武二十九年,是明太祖时代的事,也算是古物了──”
齐白自然不会把这样的古物放在眼中,随著揭过了一张,“咦”地一声:“真怪,`上千余工或远真诚南方蛮瘴,有不从者,立斩,哭声达放深宫。'”
齐白说到这里,侧想了一想。
他喃喃说了一句:“南方蛮瘴之地,派那么多工匠去干什么?”
古董店老板不断眨著眼,望著他。
第八章 山洞中的巨宅
这时,齐白对那张纸,已大有兴趣,继续看下去,又有这样的记载:“上命进十万大山详图”、“上连夜观山图至旦,特旨命工部派要员为上思州令。”
齐白看到这里,心中便“啊”的一声,他心思极灵敏,看到的记载虽然简单,可是他也可以推测出发生了什么事来。
工部要员被派去当思州令,这是十分不寻常的调动。上思州在十万大山附近,再加上了一千多个各类工匠到“南方蛮瘴之地”去,可知在那附近,当时一定进行过极巨大的工程。
当时,齐白想到的是:那是什么工程?断乎不会是明太祖的行宫 哪一个皇帝会把行宫造在十万大山?那么,就有可能是陵墓。
在南京的明陵是假的,真的明太祖陵是在十万大山?
一想到这一点,这个古墓狂的兴奋,真是难以形容。不但手舞足蹈,而且还抱住那古董店老板,在老板的光头上,亲了好几下,今得那老板事后想起来就犯恶心。
十万大山的范围极广,在广西省南部,延绵百余公里,山不是很高,可是却十分深邃幽僻;有许多地方,人迹罕至,也有一大段和越南接壤,那倒是荒僻蛮瘴之地。齐白没花多久时间,就找到了不少有关这座名字奇特山脉资料。
而且,他还有著极好的线索:上思州,上思州在唐朝的时候设州,到清朝改为厅,民国初年设县,虽然在边远僻地,但倒也历史悠久,凡历史悠久的县,都有县志一类的记载文留下来。
于是,齐白就打著埃及一家大学的“人类学教授”的名衔,到广西省上思县去专门“研究僮族人的来源的发展”,在那里混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他不是混的,在许多记载中,都有类似“洪武年间,工匠络绎,木材砖瓦不绝于途”的记载,使他更肯定当时在那里有极大的建设工程进行过。
可是,确切的工程进行地点呢?那中国古代文字记载的通病,语焉不详。或许,也由于当时,把这宗工程当成是一宗大秘密的缘故,一就有一则记载说,逾千工匠,在经过了将近三年的蛮瘴生活。以为可以回到家乡,结果却没有一个人到家,都不知所终了。
在封建皇帝时代 那种事,常有发生,不足为奇,虽然这里面,包含了不知多少血泪,多少悲泣,多少相思,多少痛苦,但是在呆板的文字记载之中,能看出来的,至多不过是几点淡淡的哀愁而已。
那批工匠(超过一千人),究竟到哪里去了?若是为了保守秘密的理由,自然是遭到了集体屠杀,灭了口。
有记载说,有不少工匠的家属,不远万里,找了来的,也都流落在上思,有的客死,有的伤心欲绝地回去,在上思城的西边,山脚下有一片荒地,就是专埋葬那些来自万里之外的工匠家属的。
齐白在看到那些资料时,已渐渐在脑中形成了一个画面。皇帝下令,秘密工程在深山中某处日夜进行,秘密工程最可能是皇帝的陵墓。
正确的地点没记载,但总有一点蛛丝马迹,可供追寻推测。他又发现了两个地名:那兰乡、汪威。这两地名,在地图上都可以找得到,在上思的西南方,可知工程进行的地点,深入十万大山之中。
当齐白肯定他不能再从文字上获得更多的资料时,他开始了实际的行动,他单独行动,到了叫汪威的那个小镇,继续向西南方,向山中进发。
他是一个极具经验的盗墓人,有著极其丰富的各种知识,我在第一交介绍他出场(在《盗墓》这个故事中),曾这样说:“丰富的工程建筑,特别是各国古工程知识。有丰富的考古经验,有丰富的各种器械的使用知识……
工程完成之后,为了保守秘密,铺好的路被拆走,不留下痕迹,他找到的石板碎片,最大的也不过一尺见方,厚度一致,可知工程的规格,十分严谨,连路的石板,也一丝不苟。
灌木带的出现,有两个可能:一是故意种上去的。一是经过铺石、拆走的过程,泥土起变化,恰好变得特别适合,这种灌木生长,所以自然形成了林带。
不论如何,沿著林带向前去,可以发现秘密工程的所在地,应该没有疑问。
齐白为这个发现大声欢呼,弄得声音都有点发哑。那种灌木,树枝上带著尖锐的小刺,结一种褐色的,指头大小的浆蜾,齐白看到很多鸟雀在啄食,知道没有毒,采了几颗,竟然清甜无比,所以他大吃了一顿。
(鸟的肚子和人的肚子不同,齐白仍然坚持那种山果没有毒,不过用一种十分古怪的神,讷讷地说,那东西是最好的“泻剂”,他吃了什么苦头,也可想而知。)
他沿著灌木带,深山约有三公里,迎面是一座陡上陡下的悬崖,竟然没有了去路。他走到了尽头,是绝地。
别人看了这种情形,自然会沮丧,可是齐白仰天大笑,乐不可支。
他既肯定,那灌木带原来是一条路,自然也就知道,那一大片悬崖,是目的地巳经到了。
不会有人筑一条路通向绝地的,那秘密工程的秘密,必然就在那片悬崖之上,问题是如何发现它的人口处而已。
那十分之考功夫,事后齐白十分自傲,说是能得到那人口处的,只有两个鬼、一个人。
两个鬼,本来是他的同行,一个外号叫病毒,一个叫单思,两人都已死了,所以齐白称他们作鬼,而“一人”,自然是他自己了。
(我曾道:“不对,还有那个结结实实的鬼,他也找到了入口。”)
(齐白“哼”地一声:“他?那秘密工程根本就是为他建造的,他当然知道怎样进出。他不是找到人口处的,也正由于这一点,我才肯定分是结结实实的老鬼,不然,我一定以为哪里又冒出一个这样出色的行家来了。”)
悬崖十分高,估计约有两百公尺,上面长著许多树和藤蔓。齐白利用了望远镜,先检查悬崖的上部 如果工程曾在那里进行,所有的工程材料,就必须吊上去,一必然会有装过支架之类的痕迹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