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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精系列|原形~章[全][..]-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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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素“嗯”了一声,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我道:“在那鸡场之中,有一种古怪的力量在作怪。”

        红绫听了,“咭”地一声,笑了出来,我道:“怎么,我说得不对?”

        红绫忙道:“对,不过说了等于没说。”

        这世界,反驳父亲的,往往便是亲爱的女儿。我道:“甚么说了等于没说?确定了方向,只要把这股力量找出来,就可以解决问题。”

        白素倒同意我的见解:“这股力量,不但能使人产生幻觉,而且,还可能杀过人!”

        红绫大声道:“我不同意‘产生幻觉’这个说法!”

        我也顾不得正在驾车了,转头向她望去,白素也正在望向她。

        红绫道:“要一个人产生幻觉并不困难;但是,产生的幻觉,也全是这个人脑部原来记忆的组合变化。不可能像爸那样,见过从来未见过的人。”

        她说了之后,忙又更正:“可能见过从来未见过的人,那是记忆中见过的人的组合变化而成,可是不会在幻觉中见到一个真实存在过的人。”

        红绫的话,听来有点复杂,但也不难理解。

        我道:“那么,我的情形是──”

        红绫道:“是一组特定的‘事实’,输入了脑部所形成的。”

        我呆了一呆:“你是说,有人设定了一定的情节、会发生的事等等,输入了我的脑部,使我产生有那些事发生过的记忆。”

        红绫道:“大致的情形如此。”

        我又问:“甚么力量可以做到这一点?”

        红绫道:“很多,好的催眠师也能做到这一点──那人明明坐在那里一动也没有动过,可是一个催眠【创建和谐家园】却可以使她以为自己已神游万里。”

        白素对红绫的说法,也感到好奇之至:“可以使人产生任何……经历?”

        红绫道:“应该如此。人之所以会有种种经历的记忆,全是基于脑部活动,譬如说,一个人登上过阿尔卑斯山,他的记忆之中,就有了这段经历。但如果他看过登山的纪录片,他也知道登山是怎么一回事,只不过那记忆是看纪录片得来的。如果把他看纪录片的记忆删除,那么,他只有登山的记忆,就会以为自己曾登过山。”

        红绫不厌其烦地举例,说完之后,又道:“我只是举例说明,人可以把没有发生过的事,当作是自己曾经有过的经历,只要使他的脑部,产生有这样的事的记忆就可以了。”

        我和白素都吸了一口气,我们都知道,红绫在和她妈妈的妈妈接触之中,学会了不少知识,她那样分析,自然可以接受。

        可是,问题是,甚么人在运用这种力量?

        而且,使我有了和何姓老人的这一段经历,又有甚么作用呢?

        我把这个问题提了出来,红绫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就发生的现象提出分析──黄堂的两个假设,都没抓到中心。”

        我不禁搔头:“要是何姓老人的阴魂不息,那么他应该告诉我谁是杀他的凶手,可是他却又甚么都没说。”

        红绫道:“最好到了鸡场之后,有力量影响我的脑部活动,或许可以抓住它。”

        我和白素都不出声,这时,车子转了一个弯之后,遇到了一个警方所设的路障,我得下车,一个警官走近来,看到了我,大是惊奇:“卫先生,黄主任正打锣在我你呢!”

        他一面说,一面已启动了通讯仪,向黄堂报告。我曾要黄堂到鸡场去监视何可人的行动,却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大阵仗。

        那警官报告完毕之后,向我道:“黄主任请你去相会,请!”

        他向左首一条小路指了一指,示意我驾车驶进去,驶进了那小路不多久,车轮辗过荒草,发出异样的声音,那地方荒僻之极。

        不一会,就看到前面停著一辆中型警车,黄堂正在车前,挥动双手。

        我驶近去,大声问:“你在这里干甚么?”

        黄堂答道:“奉你的命令,监视何可人的行动啊!”

        我道:“这里离鸡场──”

        他抢著回答:“一点三公里,是最理想的监视地点。”

        我还想说甚么,白素已经碰了我一下:“仪器。”

        我“哦”地一声,因为我实在未曾想到黄堂会做如此周全的布置。我下车向前走去,白素和我一起,红绫下了车之后,抬头向天看,发出了一下尖啸声,立刻就有一股风扑下,那鹰也已飞到了。

        黄堂吁了一口气:“可找到你了!”

        我忙问:“有甚么发现?”

        黄堂道:“难说得很,总之很怪异。你先来看看现在的情形,等一会,再让你看早些时的录影。”

        我骇然:“你究竟动用了甚么仪器?”

        黄堂道:“我在鸡场中,装置了九支微波传递讯息的摄影机,监视处共有九点,相信够了。”

        我本来想笑黄堂太小题大做了,可是继而想到种种事情之怪异,也就不觉得太过了。

        登上了警车,只见车中有一组仪器,一个警官正在操作。那组仪器的主要组成部分,是九幅对角线约有三十公分的电视萤光幕,正显示鸡场中的九处被监视点的情形。

        我看了几眼,已辨出了有鸡舍、有何姓老人的住所等所在。

        自然,主要的监视点,是何可人的住所,有从三个不同角度的监视。

        这时,我看到的情景,乍一看,很是平常,但看多几眼,却又感到有一股难以形容的,说不上来的令人感到不自在。

        看到的画面是,何可人半躺在床上,其时已是凌晨二时,可是何可人并没有睡,俏脸之上,颇有怒容,正在发脾气。她发脾气的对象,却是那举世闻名,早在十多年前,名字已上了世界名人录的大发明家丁真。

        她在对丁真道:“你怎么还不去睡?”

        丁真的回答是:“我不想睡。”

        何可人道:“你不想睡!我可想睡了!”

        丁真道:“你管你睡好了。”

        何可人道:“你这样睁大眼,守在我的床前,我怎么能睡得著?”

        看到这里,黄堂插了一句:“一字不易,同样的对白,他们已说了十次以上。”

        我道:“这丁真也真怪,就算你喜欢人家,也不能整晚不睡,瞪著人家看。”

        黄堂点头:“何可人说得对,在那样的情形下,谁睡得著。”

        何可人改为软言相求:“我知道你不放心我,明天一早再见好不好,隔邻有空屋,你就过去休息吧!”

        丁真却也苦苦哀求:“就让我在这里陪你有甚么不好?这里荒山野地,你一个女孩子,也亏你在这里生活,太孤寂了。”

        何可人想发作又忍著:“不孤寂,有那么多鸡陪我。”

        丁真叹了一声:“唉,鸡怎能了解你的心事!”

        我咕哝了一句:“肉麻庸俗,兼而有之。”

        何可人在床上撑了撑身子,丁真忙过去扶她,何可人喝道:“你快走开!不然,我真恼了!”

        丁真被何可人一喝,连连后退,返到了门口,背靠著门,可是并不离去。

        黄堂在一旁说明:“这种情形,也出现五次了。”

        白素道:“看来何可人对异性防范得很严。”

        黄堂道:“此时此际,何可人必然已知道了丁真的身分,还有甚么好防范的。”

        黄堂此言一出,我就知道必惹白素反感,果然,白素闷哼一声:“知道了身分又怎么样?难道凭丁真的身分,就可以来一个梅龙镇游龙戏凤了?”

        黄堂苦笑了一下,没有说甚么,我忙打圆场:“你监视了多久?没有别的发展?”

        黄堂道:“接近两小时,除了他们刚回来的时候有点不同之处,一直都是如此。”

        我道:“那也没有甚么奇怪的,你为甚么急著找我?”

        黄堂并不回答我的问题,却反问我:“你没注意到屋中有不该有的东西?”

        我呆了一呆,这房间我到过两次,堪称熟悉。尤其第二次去,和黄堂一起,还曾仔细留意过。不过,刚才确然未曾特别留意。

        这时,经黄堂一提,我正待看仔细一点时,红绫已然道:“房间里,有一只大公鸡!”

        她说的时候,我也看到了,房间中有一只大公鸡!

        我一眼就可以肯定,那大公鸡就是曾和我交过手的那只。说出来有点荒谬,但我的确是从它那种异样的眼神之中认出来的。

        这里是鸡场,鸡场主人的房间之中有一只公鸡,虽然古怪,但也还说得过去。可是,这只公鸡所处的位置,却不应该是一只正常的鸡所在之处。

        它蹲在蚊帐的顶上!

        准确点说,它是在帐子的一角之上。

        床上的蚊帐是方形的那种,四角要由竹竿来支撑。这公鸡的体重,估计有六七公斤,若是它停在帐子的中心,帐顶会承受不住它的体重而下陷,所以它拣了帐子的一角,那里有竹竿支持,它的身子就不致下坠。

        那公鸡停在帐上不动,只是不时转动一下它的头部,但是却一直侧著头,盯著丁真看,从它的眼神看来,大有敌意。

        一看到了这样的眼神,我就吃了一惊:“丁真知不知道有一只公鸡在?”

        黄堂道:“可能不知道,他扶著何可人进来之后,视线似乎未曾离开过何可人,那鸡又没有动过,所以他可能不知道。”

        白素问道:“那鸡,在他们进来之前就已经在屋子之中了?”

        黄堂道:“是,就是这个位置。”

        我皱著眉:“怪极,何可人急著要出院,回来之后,却又甚么都不做。”

        黄堂道:“只是表示要休息,要丁真离去,而丁真则不肯。”

      第十章 异样神情

        我吸了一口气:“丁真的处境,相当危险,这公鸡要是临空下击,我看丁真未必躲得过去。”

        黄堂立时应道:“正是,我一见了这等情形,就想起了何正汉老人!”

        我本来就有一股寒意,一听黄堂这样讲,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何正汉老人陈尸之处,十分特别,那里又是行凶的现场。狭窄的地方,很难想像凶手如何发力以利器伤人。但如果是一只鸡凌空下击──

        我向黄堂看去,黄堂神色异样,点了点头──他也知道我在想甚么。

        我沉声道:“要不要去警告丁真,他在危险中?”

        白素道:“不必,有何可人在,不应该会有事发生。”

        白素说得很是肯定,我不禁诧异:“有甚么根据?”

        白素道:“看来这公鸡和何可人的关系,非比寻常,何可人若不想丁真有危险,就不会有。”

        我听了之后,略想了一想,全身寒毛都有倒竖之感,失声道:“那你的意思是,何可人和那公鸡之间……和那公鸡之间,有著……有著……”

        我平时也可以算是口齿伶俐的人,可是由于此际想到的事,实在太过于异常出格,所以竟也结结巴巴起来。而且,我也根本不知道如何说才好。

        我结巴了片刻,才道:“他们之间,存在著可以沟通的……关系?”

        白素瞪了我一眼:“这有甚么大惊小怪,红绫和神鹰之间,不是也有这种关系?”

        我伸手在头上拍了一下:“或许是我想得太多了,可是我总觉得何可人和公鸡之间的……关系……有说不出来的妖异和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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