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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素想得开:“在我们的生活中,很少有这样的一天,倒也可以说是意外收获。”
我仍不免悻然:“一天在人的生命中何等宝贵,就这样白白浪费掉了,损失之重大,无与伦比!”
白素双手交叉,放在脑后,神态甚是优雅:“无事闲坐,看白云蓝天,大有元曲中的悠悠境界,无意中得之,正值得庆幸,何损失之有?”
我伸了一个懒腰,没有再说什么。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等到晚上临睡的时候,我没好气地道:“我们等了一天,恐怕温宝裕早就忘记了曾经向我提出过要我等他的要求了。”
白素微笑:“也不有这个可能。”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又有别的事情在忙着──正如白素所说,难得有一天空闲。
几天之内都没有温宝裕的消息,我们也不以为意,因为他也不是每天都和我们联络。
可是等到六天之后,蓝丝忽然找温宝裕找到了我们这里来,就令事情变得很不寻常了。
蓝丝找温宝裕的过程相当骇人听闻。那天早上,红绫带着她那只神鹰刚要出门,门一打开,就有只小鸟直扑了进来。
神鹰展翅伸抓,就向那小鸟抓去。照说,别说是只神鹰,就算是普通的鹰,也必定可以一下子就把小鸟抓住──这正是鹰生存的本能。
可是这时候,我们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神鹰铁爪疾伸而出,一抓竟然抓了一个空。
本来神鹰是看准了小鸟的来势抓出去的,而它没有抓中的原因,是那小鸟在急速地飞行之中,竟突然在半空中停了下来,于是神鹰估计错误,抓了个空。
那小鸟在急速飞行中,说停就停,这种本领在鸟类之中,应该只有蜂鸟才有。可是那小鸟显然不是蜂鸟,它没有蜂鸟那样小,大约和鸽子差不多,全漆黑,油光水亮,只有尖嘴是灰色。
它避开神鹰的那一抓,红绫首先发出了“咦”地一声,我也立刻想到那小鸟一定大不来头。唯恐神鹰再发动功击,会把它杀死。正待喝阻,只见那小鸟忽然又冲向前,竟然在神鹰爪上,啄了一下,动作快捷无比。
我自然而然闭上眼睛──不想看那小鸟被神鹰撕成粉碎的惨状。也就在这时候,听得红绫又发出一个充满了惊讶的叫声。我睁开眼,也不禁呆了一呆。
只见那小鸟不但没有死在神鹰爪下,反倒已经停在神鹰的背上,神鹰正转过头盯着它看,显然没再向它攻击的意图。
这种情景已经够奇特的了,接下来发生的事更怪异美妙兼而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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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有机会和一位鸟类专家提起当时的情形,那鸟类专家哈哈大笑,道:“不同的鸟类之间,有所谓鸟语,那只是小说家的幻想,实际上并无其事。”
我当然不会和这种毫无想象力的所谓科学家去争论──这类所谓科学家由于缺乏想象力,所以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科学家。
当然我也不能肯定所有鸟类之间是不是有一种共通的语言,但是我在那时看到的情景,却显然是那怪不得神鹰通过了各自的鸣叫在沟通。
那小鸟叫了一会,神鹰立刻有响应,而神鹰又转头向红绫发出了一阵叫声。
红绫的神情高兴莫名,向我和自素道:“那小鸟是蓝丝派来找小宝的。蓝丝曾告诉它,找不到小宝,就上我们这儿来,打听小宝的消息。”
红绫和神鹰之间可以沟通,这一我们早已知道。目前的情形显然是那小鸟神鹰,神鹰转告红绫,红绫再转告我们。
传递的信息相当复杂,居然可以通过这样的一波三折而令我们明白,真是奇妙之至。
我和白素互望了一眼。我道:“告诉它,我们没有小宝的消息也很久了──事情可能有些古怪,请蓝丝和我们直接联络。”
红绫向神鹰发出了一阵古怪的声音,神鹰又向那小鸟叫了一声,那小鸟叫了几下,腾空打了两个转,箭一样向外射去,速度之快难以形容。
红绫顿足:“怎么说走就走!”
我知道她又起了童心,想把那小鸟留下来玩。我摇头:“蓝丝也真是,什么样的通讯方法不好用,用一只鸟来传递信息,难道温宝裕懂得鸟语?”
红绫大表反对:“当然是派那小鸟来传递信息有趣!”
我笑:“你问一问神鹰,那小鸟是什么来头?”
红绫和神鹰叽咕了好一会,才道:“神鹰也不知道,它说那小鸟很古怪,会说小鹰说的话,而且说得很好。”
这两句话我有莫测高深之感──对于鸟类世界中的一切,我究竟不是太熟悉。
接下来两天,红绫都在盼望那小鸟再出现,不过这一次蓝丝采用了现代化的方法,她在第三天早上打电话来。
她的声音很是焦急,以她的本领来说,这种情形实在不应该发生。
电话是白素接听的,蓝丝第一句话就问:“有小宝的消息了没有?”
白素说:“没有,你最后和他联系是什么时候?”
蓝丝竟然语带哭音:“九天了!我一直在找他,可是一步消息都没有!”
如果蓝丝是普通人,有这种情形当然很平常。可是蓝丝却是降头术【创建和谐家园】,尤其她和温宝裕之间关系密切,随便用降头术的什么方法,都没有找不到温宝裕的理由。
我一面心中疑惑,一面加入谈话,安慰她:“九天前,他曾经打电话给我,要我在家等他,从那天之后,就没有他的消息,不过你不必紧张──。”
我话还没有说完,蓝丝已经叫了起来:“九天前他打电话要你在家等他?不会吧?”
我把温宝裕当时打电话来,向我提出要求的情形,向蓝丝说了一遍。蓝丝的回答出乎意料之外,她道:“小宝当时和我在一起,那一定是他自己一人出去走一走时打电话给你的。”
蓝丝的话,我和白素都不是很明白。
一时之间,我们都不知道如何反应才好。蓝丝也立刻觉出我们不明白她的话,她道:“小宝十天前来看我,所以当他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他和我在一起。”
一听得她那样说,我不禁伸手在自己头上打了一下,我还想打第二下时白素抓住了我的手,摇头:“我也没有想到!”
我们没有想到的是:温室裕九天前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他人原来不在本城!
现代技术进步,在一万里之外打电话和在一里之外一样,若不是打电话的人特别说明,接电话的人完全无从得知。
当我接到温宝裕的那个电话,我并不知道他在哪里,只是自然而然以为他在本城,谁料到他人在外地,打的是长途电话。
我立刻向蓝丝道:“我明白了──当时你们在哪里?”
蓝丝道:“他一来到,我就和他在一起了──”
蓝丝说到这里,说了一个城市的名字。
我和白素当然一听就知道这个城市在什么地方──那是一个很著名的城市,是一个大国的首都。
本来我把它的名字写出来,就不必罗嗦一大堆来解释。可是这个故事发展下去,牵涉到了这个国家的重要人物,有不少隐秘,挑明了不是很好,所以必须加以掩──在我叙述的故事中,这种情形很常见。
虽然这种情形,常被人谈笑为“欲盖弥彰”,可是我的习惯如此,不想改变。
而为了行文方便,就姑且称这城市为“加城”。至于这个加城原来的名称是什么,看故事的人大可以不必深究,因为那和整个故事的关系不大,只不过是一个地方而已──同样的故事可以发生在任何地方,所以并不重要。
当时我一听到蓝兰说出了这个地名,就自然而然问:“他到那里去找什么人?”
蓝丝犹豫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我和白素也立刻互望了一眼,觉得事情大有古怪。蓝丝不应该对我们隐瞒什么,她这时犹豫,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对我们说,因为她不知道温宝裕到加城去是要找什么人。
这就使事情变得十分不寻常──以蓝丝和温室裕的关系来说,他们两人之间,绝不应该有向对方隐瞒的事。而且就算温宝裕有意隐瞒,以蓝丝的本领,想要知道,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疾声问:“你不清楚?”
第二章 全权代表
白素几乎和我同声发问:“这次你们会面,你可觉得他有什么异常之处?”
或许是我们的语气很严重,蓝丝着急,语中哭音更甚:“你们不要吓我,小宝究竟怎样了!”
常言道:“事不关心,关心则乱。这时候在蓝丝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证明。她是降头术【创建和谐家园】,无论在她的国度还是在加城,至少在整个东南亚地区,她抬一抬手、顿一顿脚,都可以令风云变色。可是如今由于温宝裕没有了信息,她的着急程度,也就和普通的年轻女子没有分别。”
白素立即道:“你先别乱,从头说。”
蓝丝显然是心绪其乱无比,竟反问:“从哪里说起才好?”
白素当机立断:“我看电话里说不明白,你来,还是我们去?”
蓝丝的回答倒很快:“请你们来──我要在这里等小宝,不然他要是回来了,见不到我,又要着急。”
白素想也不想就答应:“好,这就来,给我地址。”
蓝丝道:“我会派人在机场接你们。”
听到蓝丝这样说,我心中更是一沉,觉得事情一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
蓝丝虽然只说了一句话,可是在她那一句话之中,却表达了相当复杂的信息。
首先她说:“接你们”,这表示她心目中认为白素一人去可能还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和白素一起去。”
另外她可以派人到机场来接我们,这一点并不意外,因为加城和那个国家,也都属于降头术的势力范围之内,由此可知她一定已经运用了她所能运用的力量去寻找小宝而没有结果,这才派出那只小鸟来的。
我绝不会轻视她所能动用的力量,这也就是说,事情棘手,我们去了能不能解决,还是疑问。
我把这一点提出来,白素苦笑:“先别研究这些,去了那里,见了她再说。”
看来她由于关心蓝丝,所以心绪也失去了往常的镇定。
我虽然感到事情大有古怪之处,倒也并不十分担心温宝裕的安危,因为温宝裕对应付各种环境的能力,相当高超。
白素看出了我的心意,她提出警告:“事情是古怪在完全找不出小宝不告而别的理由。”
“他百分之百知道蓝丝会担心,由此可知他必然遭到了意外,而且是非比寻常的意外。”
我并不反对白素的分析,只不过本来我还有一些想白素一个人去,现在白素意然表现了前所未有的紧张,我自然不会再提出,当然只好一起出发。
还好我们说走就走。在机场,我们才进了禁区,还没有登机,就听到外面机场大堂传来了一下尖叫声。
我估计尖叫声发出的所在点,距离机场禁区至少有一百公尺,而且还有重重建筑阻隔,可是那一下尖叫声还是令得禁区内所有其它的声音都静下来,人人为之变色。
世界上能发出如此惊人的尖叫声来的人,肯定屈指可数,而这一下尖叫声我们并不陌生;那是温妈妈到了!
我算是想象力丰富的了,可是我还是不能想象,如果走慢一步,在机场大堂给温妈妈碰个正着的话,会有一种什么场面!
温宝裕的令堂大人显然不知道在哪里得到了温宝裕失踪的消息,自从温宝裕和我认识以来,凡是温室裕有什么风吹草动、冬瓜豆腐,温妈妈总唯我是问。
她现在出现在机场,当然不是偶然,她肯定已经到过我家,可怜红绫不知道是如何应付打发她的。
后来我问红绫,红绫哈哈大笑:“她声音大,我比她更大。我告诉她,你们在机场,她看到在我这里占不到便宜,自然撤退。”
我也感到好笑。不过当时在机场,我和白素都笑不出来,因为接着那一下尖叫声,就是温妈妈的惨叫,叫的是我的名字,比机场的广播声还要响亮。
她一面叫我的名字,一面还在叫喊一些其它的话,例如:“你把小宝弄到哪里去了”等等。
还有一些其它的声音传来,机场大堂中的混乱情形,我也难以想象。
我只感到全身发烫,一顿脚:“我去和她说明白!”
我才跨出半步,白素就把我一把拉住──在温妈妈的尖叫声之下,她也无法保持一贯的镇定,摇头道:“如何说得明白?”
我苦笑,也跟着摇头:“只有红绫才有办法对付她!”
虽然我和白素不能说落荒而逃,但是在进入机舱的时候,也有些仓惶之感。
在进了机舱之后,照说我不应该再听得到尖叫声,只是那尖叫声却老是在耳边,直到飞机起飞之后很久,还是如此。成语中有形容声音的“绕梁三日”之句,实在不算是太夸张。
这时候白素忽然问道:“温妈妈是怎么知道小宝不见了的?”
我没她气:“谁知道!或许是温宝裕很久没有和她联络,也或许是蓝丝找小宝找到了她那里。”
当时我别说没有仔细去想,就算用心去想,也想不到温妈妈是从何知道小宝不见了的,这其中的曲折,后文自有交代。
白素又道:“小宝失踪,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可是连蓝丝也找不到他,事情就非比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