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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地三部曲:基地与帝国》-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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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尉黝黑粗壮的身躯向前移动,峙立在杜伦面前。“你是什么人?”

        杜伦不加思索便回答:“我是基地的公民。”

        这句话立刻生效——至少在围观的群众问引起了震撼。勉强维持的沉默立时被打破,一时之间周围又充满了嘈杂声。骡的名字也许能够引起畏惧,但是那毕竟只是一个新的名号,不像“基地”的老招牌那样深入人心。基地过去曾经击败帝国,如今则以残酷的专制手段,统治着银河中整整一个象限,令所有的人都敬而远之。

        然而中尉却面不改色,对杜伦说:“躲在你后面的那个人,你可知道他的身分吗?”

        “听说他是从你们领导者的宫殿中逃出来的,但我却只能肯定他是我的朋友。如果你想带他走,必须提出充分的证据。”

        人群中发出了高亢的叹息,中尉却毫不理会,继续说道:“你带了基地公民的证件吗?”

        “在我的太空船上。”

        “你可知道你的行为触犯了法律?我可以当场把你枪毙。”

        “这一点毫无疑问。但是如果你杀死一个基地公民,你们的领导者为了向基地赔罪,很可能就会将你五马分尸,然后再送到基地去。其他世界的统领就曾经这么做过。”

        中尉舔了舔嘴唇,他很明白杜伦说的都是事实。

        然后他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杜伦却得理不饶人:“回到我的太空船之后,我才愿意回答其他的问题。你可以在船库中查到我们的隔间号码,登记的名称是‘贝妲号’。”

        “你现在不肯将这个逃犯交给我吗?”

        “如果骡向我要人,我也许会交给他。叫你的主子来找我们吧!”

        然后他们的对话就变成了耳语,不久,中尉陡然一转身。

        “把群众驱散!”他对两名手下说,用的却是一点也不凶残的口气。

        于是两条电鞭扬起又落下,立刻传来一阵尖叫声,所有的人都争先恐后作鸟兽散。

        在他们乘坐短程飞船离开海滩,回到船库的途中,杜伦一直在低头沉思。他总共只开了一次口,却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天啊,贝,刚才实在太惊险了!我好害怕……”

        “是啊,实在看不出来你那么勇敢。”她的声音仍带着颤抖,近乎崇拜的眼神还没有消褪。

        “可是,我仍不太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突然发现手中多了一柄麻痹枪,甚至不敢确定自己会不会用。然后我又跟中尉对答如流,我自己也不晓得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抬头看了看走道对面的座位,骡的小丑正缩成一团呼呼大睡。然后他又以不悦的口气补充道:“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困难的事。”

        中尉恭敬地站在驻军团长的面前,团长抬起头来看看他,然后说:“干得很好,你的任务完成了。”

        不过中尉并没有立刻离去,他以沉重的口气说:“报告长官,骡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我们需要进行一些惩戒,以便挽回骡的尊严。”

        “补救措施已经都做过了。”

        中尉刚要转身,突然又忿忿地说:“长官,命令就是命令,所以我必须服从。可是,站在一个手持麻痹枪的人面前,对他的无礼态度忍气吞声,我从来没有做过这么困难的事。”

      《基地三部曲2:基地与帝国》 作者:阿西莫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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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突变异种

        卡尔根的“船库”是这个世界一种特殊的机构,为了安置无数观光客驾来的太空船,以及提供大量观光客住宿的场所,这种船库因此应运而生。最早想到这个解决之道的聪明人,很快就变成了大富翁,而他的子孙与事业的接班人,则轻易就跻身于卡尔根的首富之列。

        一个船库通常占地都有数平方哩,而“船库”这个名词根本不足以形容它的功能。它实际上是一个太空船的旅馆,船主只要先付清费用,就可以得到一个停泊太空船的场所,并能随时从该处直接起飞升空。乘客可以如常地住在太空船中,船库并提供普通旅馆的一切服务,例如各式食物与医疗补给都价廉物美。当然,船库还负责为太空船做简单的维修,并且安排卡尔根境内的廉价交通服务。

        臂光客因此可以省下一笔开销,只要付出船库的费用,就同时能够享受旅馆的服务。船库的东家光靠出租空地,便可以获得很大的利润,政府也能从中抽取巨额税金。这样,每一个人都皆大欢喜,根本没有人吃亏,就是这么简单!

        在某一个船库里,连接许多侧翼的宽大回廊中,一名男子正沿着阴暗的边缘向前走。他以前也曾经思考过这种船库的新奇与实用性,可是那些只是没事的时候冒出来的念头,在这个节骨眼绝对不合时宜。

        在划分得整整齐齐的隔间中,停驻着一艘艘又高又大的太空船。这个人一排排地走过去,全都没有再看第二眼。现在所进行的工作是他最拿手的——根据他事先在登记处所做的调查,他只知道该到一个停了好几百艘太空船的侧翼去,除此之外,他并没有得到更详细的资料。然而专业知识却足以帮助他,让他从数百艘太空船中过滤出真正的目标。

        他终于停下脚步,转身走进其中的一排隔间。在肃静的船库中,好像传出了一声叹息。他仿佛是处身于无数金属巨兽间的一只昆虫,简直一点也不起眼。

        在他身边的太空船,有一些从舷窗中透出光后,代表太空船的主人已经提早归来。他们结束了当天的观光活动,开始了更单纯、更私人性的娱乐。

        那人停下了脚步,如果他懂得微笑的话,现在一定会露出笑容。当然,他大脑中“脑回”目前的运作,就等于是常人所做的微笑。

        现在他面前的这艘太空船,船身反映着耀眼的金属光泽,并且显然速度快绝,这种特殊的造型正是他所要寻找的。它与普通的太空船外表很不一样——虽然最近这些年来,在这个银河象限中的大多数太空船,如果不是仿照基地的型式设计,就是由基地来的技师所制造的。可是这艘太空船仍旧十分特别,它是一艘货真价实的基地太空船——船身表面许多微小的凸起,是基地太空船特有的防护幕发射器,此外还有其他一些特征,在在证明他的判断绝对没错。

        他一点都没有犹豫。

        船库的经营者顺应客人的要求,在每一艘太空船的周围加设了电子栅栏,以便保障客人的隐私。不过这种东西绝对难不倒他,他利用随身携带的一种非常特殊的中和力场,根本没有触动警铃,便轻而易举地将栅栏解除。

        直到那人的手掌按到主气闸旁的光电管,才触动了太空船起居舱中的蜂鸣器,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讯号,算是这艘太空船发出的第一个警告。

        当那人继续前进搜索时,杜伦与贝妲正在“贝妲号”的装甲舱房中,完全不晓得他们自以为安全的地方,其实一点也不安全。在厨舱兼食物贮藏室里,骡的那位小丑正趴在餐桌上,狼吞虎咽着面前的食物。

        他那双忧郁的褐色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食物,只有在贝妲走动的时候,才会抬起头来看看她。

        这时,他们对这个小丑已经了解得更多了。虽然他的身材瘦弱不堪,却拥有一个极具气派的名字——高头大马巨擘。“一个弱者的感激实在微不足道,”他喃喃地说道:“但是我仍然要献给您。说真的,过去一个星期以来,几乎没有什么东西进到我的肚子里。尽避我的个头很小,胃口却大得简直不成比例。”

        “既然这样,那么就好好吃吧!”贝妲微笑着说:“别净顾着说什么感激了。银河核心好像有一句关于感激的谚语,我记得曾经听说过,有没有?”

        “的确有这么一句话,我亲爱的女士。我听说,有一位贤者曾经讲过:‘不流于空谈的感激,才是最好最实际的。’可是啊,我亲爱的女士,我似乎除了会耍耍嘴皮子之外,其他什么都不会。当我的空谈取悦了骡的时候,就为我赢得一件宫廷礼服,还有这个威武的名字——因为,您可知道,我本来只是叫作宝宝,不过他却不喜欢宝宝这个名字。然而,当我的空言无法取悦他的时候,可怜的皮肉就会被拳打脚踢,还得挨鞭子呢。”

        此时杜伦从驾驶舱走了进来,对贝妲说:“贝,我们现在除了等待之外,什么也不能做。我希望骡能够了解,基地的航具就等于是基地的领土。”

        本来叫作宝宝,现在全名高头大马巨擘的马巨擘,这时候突然张大了眼睛,高声喊道:“基地可真是了不起,甚趾蟋骡的那些凶残的手下,面对基地也会不自禁地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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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没有听说过呢?”马巨擘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有人说,那是一个充满魔术师的伟大世界,它能喷出足以吞噬一个行星的火焰,还拥有神秘的强大力量。大家都说,任何人只要声称‘我是基地的公民’,那么不论他是太空中的穷矿工也好,像我这般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罢,都会让人立刻肃然起敬。即使是银河中最尊贵的贵族,也无法赢得这般的光荣和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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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她就拿了一壶放到餐桌上,并且示意杜伦到另一间舱房去。

        “杜,我们现在要拿他怎么办?”她指了指厨舱。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果骡来了的话,我们是不是要将他交出去?”

        杜伦的口气听来很烦恼:“这个嘛,我们还有什么别的办法,贝?”他将一束垂在前额的潮湿卷发拨开,这个动作更证明了他的确心烦气躁。

        然后他不耐烦地继续说:“在我来到此地之前,我只有一个很模糊的概念——我们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打听骡的消息,然后就可以好好度假,就是如此而已,你知道吗?根本没有什么明确的计划。”

        “我知道你的意思,杜,我自己也没有奢望能看到骡。可是我却认为,我们可以搜集到一些第一手的资料,然后再将这些资料,转交给对于星际现势较有研究的人,我可不是故事书中的那些间谍。”

        “我还不是一样,贝。”他双手抱在胸前,皱着眉头说:“真是一团糟!如果不是最后这个诡异的机会,我们根本不能确定有骡这号人物。你认为他会来要回这个小丑吗?”

        贝妲抬起头来看着他:“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希望他会来,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你呢?”

        舱内的蜂鸣器突然发出断断续续的隆隆声,贝妲做了一个“骡”的嘴形,不过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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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伦喃喃地道:“我必须让他们进来。”他按动了一个开关,将气闸打开,同时将外门关上。这时,他们看到扫瞄仪上只显示出一个身影。

        “只有一个人而已。”杜伦似乎放心了一点。然后他俯身对着传声管说:“你是谁?”他的声音几乎有些发颤。

        “你最好让我进去,自己看个明白,对吧?”收讯器中传来了那人的回答,声音听来十分微弱。

        “我先告诉你,这是一艘基地的太空船。根据国际公约,它是基地领土的一部分。”

        “这一点我知道。”

        “放下你的武器再进来,否则我就开枪,我可是有武器的。”

        “没问题!”

        杜伦将内门打开,同时开启了手铳的保险,大拇指轻轻摆在掣钮上。不久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舱门就被推开了,马巨擘突然叫道:“不是骡,是一个人!”

        那个“人”向小丑一欠身,以阴沉的口气说:“非常正确,我不是骡。”

        他又将双手摊开来,对杜伦说:“我没带武器,我是为一个和平的目的而来。你可以放轻松一点,把你的手铳摆到旁边去。你可以看出我完全没有暴戾之气。而你现在这个样子,实在不是待客之道。”

        “你究竟是谁?”杜伦直截了当地问。

        “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那人泰然自若地说:“因为,假冒身分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这话怎么说?”

        “你自称是基地的公民,可是在卡尔根这个行星上,现在只有一个合法的基地观光客。”

        “哪有这回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才是基地的公民,我有文件可以证明,你呢?”

        “你最好给我滚出去。”

        “我可不这么想。如果你知道基地的行事方法——虽然你是个冒牌货,但是我想你可能也知道——如果我在约定的时间内,没有活着回到我的太空船,离这里最近的基地司令部就会收到讯号。所以说句老实话,我很怀疑你的武器有什么用。”

        杜伦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一阵短暂的静默之后,贝妲以镇定的口气说:“把手铳拿开,杜伦,相信他的话,他说的听来都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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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伦把手镜放在身旁的椅子上,然后说:“请你好好解释一下这一切。”

        陌生人仍然站在原处。他的身材高大,手长脚长,脸孔由许多紧绷的平面所构成。有一点似乎很明显,那就是他从来不曾露出过笑容,不过他的眼神看来并不凌厉。

        他说:“消息总是传得很快,尤其是那些显然教人难以置信的消息。如今在卡尔根,我想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骡的手下今天被两个基地来的观光客羞辱了一番。而我在傍晚之前,就已经获悉了重要的详情。正如我所说的,这个行星上除了我以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基地观光客,我们对这些事情都非常清楚。”

        “‘我们’又是些什么人?”

        “‘我们’就是……‘我们’!至少我自己是其中之一。我晓得你们会回到船库来——有人偷听到了你们的谈话。我自有办法查看登记处的资料,也自有办法找到你们的太空船。”

        他突然转身面向贝妲:“你是基地人——土生土长的,对不对?”

        “是吗?”

        “你加入了民主反动派——就是所谓的‘地下组织’。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但是你的容貌我记得很清楚。你是最近才离开基地的——如果你的地位更重要一点,你根本就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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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如此,你是跟一个男人一块逃走的,就是这一位?”

        “你简直是明知故问,我难道还需要回答吗?”

        “不用,我只是希望彼此好好了解一番。我相信,你匆匆离境的那个星期,你们约定的暗语是‘谢顿,哈定,自由’,波菲莱特·哈特是你的小组长。”

        “你是怎么知道的?”贝妲突然凶狠地吼道:“他被警察逮捕了吗?”杜伦赶紧把她拉住,但是她却挣脱开,继续向那人逼进。

        那个基地来的人沉稳地说:“没有人抓他,只是因为地下组织分布甚广又无孔不入,所以我很容易就打听出来了。我是情报局的汉·普利吉上尉,是一个小组的领导人——你不用管是什么小组。”

        他顿了一顿,又继续说:“不,我不勉强你相信我。干我们这一行的,就是需要一天到晚疑神疑鬼,凡事最好都在不疑处有疑,而不能在有疑处不疑。不过我想,开场白最好到此为止。”

        “没错,”杜伦说:“请你言归正传吧。”

        “我可以坐下吗?谢谢。”普利吉上尉坐了下来,翘起长长的左腿,还把右臂垂到椅背后面来回地摇蔽。

        “首先我要作一项声明,我实在不晓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是说从你们的角度而言。你们两位不是直接从基地来的,但是我却不难猜到,你们来自某个独立行商的世界,这一点我其实并不怎么关心。但是出于好奇心,我想问问你们,你们准备拿这个家伙怎么办?我是指你们救出来的这个小丑,你们留着他等于在拿生命开玩笑。”

        “这一点无可奉告。”

        “哼——没关系,我也没指望你们会告诉我。但是如果你们是在等骡来找你们,以为还会有号角、锣鼓、电子琴组成的大乐队,一路敲敲打打为他开道——放心吧!骡绝不会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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