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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默写你的名字-第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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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午开宴挪步各大雅间的时候,他曾分别见过沈燮和江棋来,所谈话语还没超过几句,就被其他人和事绊住了脚步,沈燮好奇他怎么和齐老爷子丢盔卸甲发展出了革命友谊?他仅是说齐老爷子是经济学前辈,心胸气度自然非一般人可比,唯独没有谈及齐默入住华清园一事。

      萧文缜心里想的是,来日方长,沈燮和他们同住一个小区,遇见是早晚的事,他又何必在此生事?

      这天中午,沈燮过来找萧文缜的确有事,若不是萧公子手机无人接听,担心萧公子提前退席离开,他又怎会亲自过来找萧公子?若不亲自过来找萧公子,又怎会目睹萧公子打电话的时候竟还有如此温柔的一面?

      该不会是给沈乐安打电话吧?

      沈燮想到沈乐安,嘴角刚抽搐了一下,就被萧文缜抬脚踢了一下他的小腿肚子,施暴者耐着性子追问:“你找我有什么事?”

      沈燮疼得呲牙咧嘴,捂着小腿肚子恶狠狠地说:“一会儿午宴结束,夷中和我,还有她闺蜜、她哥、炫总,打算去江家老宅坐一坐,夷中让我过来问问你,到时候是否有时间,有时间的话正好一起过去聚一聚。”

      “没时间。”午宴结束,他要和齐默回华清园,所以不去。

      “不去拉倒。”沈燮掉头就走。

      “等等——”

      沈燮被萧文缜猝然叫停,一脸不悦地看着他:“又怎么了?”

      “你刚才说,都有谁去江家老宅?”他好像漏听了什么人。

      沈燮复述:“夷中、我、她闺蜜、她哥、炫总。”

      她闺蜜?

      齐默?!

      “……盛情难却,我还是走一趟江家老宅吧。”萧文缜咬着牙微笑。

      沈燮无语片刻,拿他之前说的话怼他:“你不是没时间吗?”

      萧文缜:“过去喝杯茶的时间还是有的。”

      “……”

      沈燮忽然很想抬脚也踢一下萧文缜的小腿肚子,但他盯着萧文缜的大长腿看了好几秒,实在是下不了脚。

      怪只怪他不及某人心狠“脚”辣。

      虽有贼心,却没贼胆。

      待御牍酒店午宴结束,送走所有宾客,已是下午三点半。

      彼时,齐远彬早已开车回到医院,江夷中开着江棋来的座驾,带着沈燮和炫语璨先行回到了江家老宅,放眼整个御牍酒店门口只有江棋来、萧文缜和齐默三人。

      齐家人员凋零,无论是迎客还是送客,按理说都应该是齐远彬的工作,只不过齐远彬医务缠身,提前离席撂摊子走人,也是无奈中的无奈。

      另外,齐凯瑞刚出院,家里虽请了有医学护理经验的保姆时刻看护着,但尉迟敏担心保姆新上岗,说话做事不入齐凯瑞的意,所以还需尉迟敏亲自带上几天。如此一来,就只能齐默孤身一人站在门口送客了。

      江棋来留下来帮忙,是因为邻里亲情,可以理解。

      萧文缜留下来帮忙,是因为心里有愧,可以理解。

      沈燮乘车离开的时候,还颇为同情地拍了拍萧文缜的肩膀,暗自感叹自家兄弟不容易,赔罪都快把自己赔成了当代杨白劳,照他这样继续赔下去,跟当齐家免费劳力也没什么区别,保不齐还会被人误以为他是齐家选定的乘龙快婿。

      沈燮很替萧文缜头疼。

      站在御牍酒店门口的江棋来也很头疼,他中午在酒席上喝了不少酒,再加上来回在太阳底下送客,有客时还能勉力支撑,一旦客人全部离开,猛一松懈,整个人忽然头重脚轻起来,难免有一些不舒服。

      台阶踩空,江棋来身体失重,眼看就要跌倒,幸好被萧文缜快步走过来抱住他的身体,江棋来借助萧文缜的力道勉强站起身,奈何头晕的难受,一时间额头抵着萧文缜的肩膀,察觉萧文缜对他松开双臂,虚弱地道了声:“文缜?”意识还算清楚:“你撑着我点,我缓一会儿就好。”

      萧文缜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臂抱住江棋来的同时,把脸别到了一旁。

      结果——

      他看到了齐默。

      齐默坐在门口台阶上摸索着系鞋带,为什么是摸索着系鞋带呢?因为她系鞋带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他和江棋来,嘴角笑容肆无忌惮,遮都遮不住。

      许是笑容太刺眼,萧文缜眼不见为净,干脆把脸别到了另外一旁。

      好吧。

      猜猜他都看到了什么?

      几位御牍酒店服务员正一脸震惊地注视着他和江棋来,接触到他的眼神,方才急忙避开,走的时候还不忘窃窃私语,分析他和江棋来的性取向,究竟是谁攻谁守?

      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她们的“窃窃私语”内容,因为她们的窃窃私语音量,足以让门口所有人都能听得见。

      也难怪某人笑出声了。

      没关系……

      萧文缜尝试催眠自己没关系,行动却高于大脑思考力,双臂力道骤松,明显感觉江棋来脚下一阵虚软,刚催眠自己无视,谁料江棋来为了避免继续下坠跌坐在地,竟然出于本能搂住了他的脖子。

      萧文缜被一股力道坠着往前栽去,连忙稳住步伐,及时伸出手臂再一次抱住了江棋来。

      某人笑声更大了。

      萧文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嫌弃地瞥视一眼江棋来,从唇齿间挤出来几个字:“你还要多久?”

      “再等等,你怎么一点耐心也没有?”江棋来比他还不耐烦。

      萧文缜第一次被人怼的无话可说。

      这一年九月末,尉迟敏走出酒店大厅,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景——

      萧家公子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高冷淡漠地拥抱着江棋来;而江棋来酒醉微醺,与萧公子穿着打扮一致,就连身高也是不相上下,半搂着萧公子的脖子,把脸埋在了萧公子的颈项里。

      光天化日之下,男男亲密拥抱,暧昧起来让人不忍直视,偏偏她的女儿齐默穿着白衬衫和黑色长裤坐在台阶上,盯着两位出类拔萃的男子笑成了一朵花。

      此次设宴,尉迟敏和萧文缜中午都没有饮酒,经过简单商议,由两人分别开车把人送回去。

      尉迟敏负责开车送齐凯瑞和保姆回去;萧文缜负责开车送江棋来和齐默回齐家老宅,或是江家老宅。

      齐凯瑞上车离开前,轻声训斥江棋来:“你这孩子,饮酒不宜过量,否则容易伤身,下次可不许喝这么多了。”

      适才江棋来坐在酒店里喝了半个小时白开水,酒已醒了一半,听到齐凯瑞的训斥,感受到的却是浓浓亲情,当下笑着点头:“齐爷爷教训的是,我以后喝酒一定注意。”

      “一会儿到家,我让你尉迟阿姨给你榨杯番茄汁送过去。”齐凯瑞拍了拍江棋来的肩,上车的时候,见萧文缜已提前帮他打开了后车门,凝眸多看了他一眼,弯腰坐进车里以后,语气仍旧是不冷不热:“辛苦了。”

      “不辛苦。”

      萧文缜重礼节,举止可见礼貌,言语可见修养,齐凯瑞却习惯与他拌嘴,冷哼一身:“虚伪。”

      萧文缜原本是要帮齐凯瑞关车门的,听了他的评价,索性转身离开了,气得齐凯瑞朝着他的背影喊:“你给我回来。”

      萧文缜倒也配合,止步回头看着齐凯瑞,却站在原地没有上前。

      “你的礼貌和修养跑哪儿去了?过来把车门给关了。”齐凯瑞当着萧文缜的面极力保持威严。

      萧文缜不过去,从容不迫地提出疑惑:“齐老先生不喜欢我虚伪的一面,总不至于连我最真实的一面也看不惯吧?”

      齐凯瑞提了提憋在胸腔里一口气:“比如你不帮我关车门?”

      萧文缜摇头,似笑不笑地说:“我可以帮您关车门,但前提是,您是否愿意接受我的虚伪?”

      车门是齐凯瑞自己关的,砰的一声巨响,吓得齐默心头一颤。老实说,她打从心眼里佩服萧文缜敢这么跟爷爷对着干,但她作为旁观者,真是看得心惊肉跳。这两人一见面就争锋相对,如果不是上辈子有仇,就一定是八字不合。

      当然,有关于“争锋相对”和“八字不合”的话题并未随着齐凯瑞乘车离开而终结,反而在萧文缜和江棋来接下来的互动中愈演愈烈。

      争执原因最初起源于,齐默乘车究竟要坐哪儿?

      萧文缜拉开副座车门以后,侧转身看着齐默。

      江棋来拉开后座车门以后,眼神示意齐默和他坐在一起。

      齐默站在车身旁,手里抱着萧、江二人的西装外套,表情平静,心里却后悔死了,她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回去?早知道刚才坐母亲的车……

      “齐齐——”

      “师妹——”

      两道声音,两个称呼,几乎同时响起,前者是江棋来,后者是萧文缜,喊完齐默谁都没有再说话,目光却不约而同地看向齐默,隐含催促。

      齐默觉得这俩人可真有趣,抱着衣服走向后车门的时候,明显感觉到萧文缜目光一凛。

      江棋来侧开眸子看向萧文缜,还没流露出胜利者微笑,就听齐默对他说:“大哥,我一个人坐后面,你坐前面正好可以跟师兄说说话。”

      言罢,齐默无视江棋来不悦的脸色,关门上车,暗自佩服自己解决了一场公关危机,原以为接下来一路会很顺畅,但她忽略了江棋来和萧文缜的战斗力。

      江棋来上车以后,低着头在手机上回复了几封电子邮件,随后收起手机,目光不经意间凝定在后视镜上。

      镜子里,齐默靠着后座,安静地注视着窗外,眼神静谧平和,宛如旧时少女模样。

      少女齐默么?

      时隔多年,他竟然还能清楚记得少女齐默的相貌,甚至还能清楚的描述他与齐默共处的每一个生活小片段,反而对自己的亲胞妹江夷中没有太多的记忆点,实在是不可思议。

      “滴——”

      一道突如其来的汽车喇叭声,惊扰了江棋来的思绪,从后视镜里拉回视线,扫视一眼前方路况,呵,没人,也没车。

      江棋来质问某人:“你没事按喇叭做什么?”

      “提神。”萧文缜语气泛凉。

      的确很提神,江棋来被这声喇叭响【创建和谐家园】的睡意全无,干脆靠着椅背双臂环胸,俨然一副齐家成员语气:“萧公子今天为齐家忙进忙出,受累了。”

      萧文缜单手打着方向盘,慢条斯理地说:“没有江总受累,喝醉酒还坚持送客,不容易。”

      江棋来继续开怼:“萧公子平时待人冷漠,待齐家人却毫无距离感,只是因为对齐爷爷于心有愧?”

      “我心不安。”

      江棋来假意安慰:“齐爷爷今天中午专门邀请你过来赴宴,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你的不安可以收起来了。”

      萧文缜嗤笑道:“你收一下我看看。”

      江棋来呵呵笑了两声,话锋一转,讽刺道:“萧公子很闲啊,《追梦者》上一期播放量明显下滑,你和你的团队不需要反省一下吗?”

      萧文缜慢慢点头:“多谢江总提醒,《追梦者》上一期节目在播放量略显下滑的情况下,竟然相关热度还能独占鳌头,就连豆瓣评分也是居高不下,我确实需要和我的团队好好反省一下。”

      ……

      前座两位帅哥口才一流,嘴皮子耍起来都可以玩杂技了,齐默听他们斗嘴,听得那叫一个累啊。这俩人是本来就很不合吗?还是彼此之间有什么成见?与其耗损脑细胞话里藏刀,还不如打一架酣畅淋漓。

      齐默偶然想到“打架”一词,越发佩服起自己的想象力,江棋来和萧文缜家教极好,两人做事又素来稳重冷静,所以任何人都有可能打架,唯独他们两人不会。

      几十分钟以后,齐默意识到,世界上万事万物皆无规律可循。

      比如说,话不能说得太满,否则很容易啪啪打脸。

      又比如说,越是不可能发生的行为,越会在某一个时机里宛如导火索瞬间燃烧爆炸。

      这一年的这一天,如果她午间没有接受江夷中邀约,同意下午去江家老宅坐一坐的话,也许某些石沉大海的过往,依然可以被她自欺欺人的镇压海底,而不是仓促间被迫浮出水面,重见天日。

      她曾无比排斥这一天的存在,但后来的某一天,她于深山垂钓,忽然想起这些往事的时候,内心反而不起丝毫波澜,甚至还能对着青山绿水自嘲呢喃:“齐默,你生来就是渡劫的。”

      那天下午抵达齐家老宅,齐默等人先上齐家二楼看望过齐凯瑞,随后才一起下楼前往江家老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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