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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之月宴》-第2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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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娶到像缥英姬一样的妻子,没有生下如同那对优秀的侄儿夫妇一般的孩子,孙儿也全是一群窝囊废。

      “如果我再多一些运气跟才华的话……”

      蓦地,倒地的仲障视线前方,出现某个人的指尖。

      “……蠢材。”

      年轻却显得十分老成的声音。不曾听过的声音。不——感觉深埋在脑海的记忆之中,有着隐约的印象。

      “你以为鸳洵单凭运气跟才华就能拥有那般的成就吗?”

      这番毫不留情的讥讽让原本应该精疲力尽的仲障血气往上冲。

      “那当然,除此以外老夫跟大哥有什么不同!同一个娘胎所生、同样的家世环境、吃同样的食物,但为什么命运却是如此的不同!”

      “原因在于,你所谓的运气跟才华吗?这两样东西,你比鸳洵拥有更多才对吧?”

      仲障张开模糊的双眼,但看不见对方的长相。这名声音听来年轻的男子究竟了解大哥多少——正欲大喊,口中却吐出血块。

      眼见仲障咳出红黑色的鲜血,男子并未伸出援手。

      “如果拥有像你一般的运气跟才华,鸳洵也不会着呢辛苦了。明知困难重重,仍然自愿赤脚穿过荆棘,走过灼热的铁块,行经冰冻的雪地……我从来没看过笨到那中程度的人。”

      仲障颤抖着,他从来不知道这样的大哥。大哥应该永远不费吹灰之力,走在最平顺的道路上才对,直奔充满荣耀的最顶端。

      声音宛若冰雪一般冷冷落下。

      “那小子真有多出什么东西的话,就是善良的心,跟毫不懈怠的努力。”

      大哥总是秉着烛光勤勉苦读,仲障从来不知道那缕烛光在何时熄灭。

      也记得大哥一听到有珍贵的书籍总会立刻飞奔前往,在当时的局势之下,为了保护自己而以生疏的动作练习剑术。决定随侍先王陛下,毫不犹豫的投入战火之中。

      正当大哥勇往直前的时候,自己在做些什么?

      除了嘲笑以外,又做了什么?

      “即使已经遍体鳞伤,也没听见鸳洵半句抱怨,所以我跟宋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拖回来。”

      “……大…哥……他……”

      “很遗憾,鸳洵没有多余的时间留给你,所以我代替他来,目送你走完最后一程。连死后也要给鸳洵添麻烦,真是个不成材的弟弟啊,你有一个那么关心你的大哥,结果你什么也没做,只是一天到晚嫉妒他。每次听到这件事,我不知道多少次气得想宰了你。到头来,完完全全沉浸在自己扭曲的妄想与误解当中——当时,除了英姬之外,你是另一个看见整个过程的人对吧,你真的想不起来英姬说了什么吗?”

      一走进房内,扑鼻的血腥味,遍地死尸,独自伫立的大哥,染着鲜血的剑。

      与自己擦身而过,奔向大哥的——一眼便夺走他的心魂,美丽的大嫂。

      ‘XXXXX!XXXXXXXX!’

      ……对了,记得她揪住大哥,不知说了什么?什么——说了什么?

      犹如上天的启示一般,脑海掠过一个声音:

      ‘不是你的错!这完全不是你的错!’

      大哥不发一语,只是静静低着头,她哭着紧紧揪住他。

      ‘你没有必要独自背负这一切,鸳洵——!’

      全身一震。想起……来了。没错——其实,事实上——大哥所做的事情——

      觉得有些可笑的叹了一口气。

      “鸳洵什么都不说。然而,你跟春姬看到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也明白其中的真相。英姬相当清楚,但你呢?你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然后,现在竟然又重蹈覆辙。”

      “……啊……”

      “茶春姬如同当时的英姬一样飞奔过去了,你现在应该明白,真正能够继承鸳洵的人,究竟是谁了吧?”

      “……不…不可能……”

      “我骗你做什么?你一开始就错了。从来不愿面对现实的你是不可能 超越鸳洵的,那个笨蛋还想保护这一切。”

      不留情面的口气让仲障听了很想笑。

      也很想哭。

      ……真的错了。错得彻底。

      向来只看见大哥的背影,因此完全不知道也不曾想过,望着前方的大哥脸上是什么样的表情。

      只认为大哥独自一人也能生存得很好。

      这一点令他感到嫉妒,憎恨。憎恨、憎恨、憎恨。

      或许大哥正在哭泣也说不定。如果饶到独自前行的大哥面前,表示希望可以跟他并肩同行的话,或许他会笑着点头也说不定。

      是他自己……在不知不觉间放开了紧握的手。

      “……鸳洵……大哥……我,我…………”

      因为今晚是新月,所以黑夜显得特别深沉吗?为什么,视野这么昏暗?仲障第一次流下懊悔的泪水。在最后一滴泪滑落脸颊之前,他静静的咽下最后一口气。

      “……太迟了,笨弟弟,谁叫你在最后多此一举,鸳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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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小庙内部,除了似乎是先前仲障进入之际所点燃的零星烛火之外,整个淹没在深邃的黑暗之中。秀丽在一隅发现往下延伸的敞开楼梯,春姬随即抢先直奔而下。

      此时,一阵惊天动地的刺耳惨叫从下方直冲上来。

      秀丽不自觉停下脚步,相对的春姬踉踉跄跄地奔下楼梯。秀丽一边慌张的尾随在后,一边屏息猜测着刚才的惨叫会不会是克洵?

      太好了,人还活着。只是,这个…声音是——

      看得见烛光,旺盛的火苗正燃烧着;四个角落的火炬照亮整片黑暗。

      甘甜的香气扑鼻而来,令人几乎喘不过气,然而一想到混杂其中、刺鼻又恶心的臭味,秀丽打起寒颤。

      (这——该不会是……)

      由仲障的情况判断,已经做好相当程度的心理准备。只是这个气味未免太浓了——

      见到在明亮火光照耀下的地牢情景,秀丽极力克制不尖叫出声,拼命压抑涌上喉头的作呕感。

      一具形同枯木般的尸体,以及只能以血海形容的地面。

      ——跪在血泊之中,脸上不满绝望表情的那个人是……

      “克洵堂哥——!”

      春姬奔向铁笼另一端,来到全身被血渍染得通红的心爱的人身边。

      秀丽走下最后一阶便停下脚步。老实说,一方面是因为眼前的景象吓得她四肢发软,另一方面是她认为自己站在这里就好。

      关于茶家,秀丽不能说什么,也无法说什么。

      这一切将如何开始、如何结束,只能交给身为茶家一份子的那两人决定。她所能做的就是以州牧的身份目睹整个过程,并做下裁示。然后……

      (我要振作一点!假如那两人都站不稳脚步,那我就要负责扶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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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秀丽紧紧握住掌心的州牧官印,一语不发地凝视眼前的景象。

      克洵缓缓地抬起脸。甚至没有发现春姬正发出声音,呼唤着他的名字。几乎已经被疯狂所蒙蔽的眼眸看见春姬迎面奔来,掴了他一耳光。这可是她第一次【创建和谐家园】这么不手下留情,纤手痛得发麻,然而比起【创建和谐家园】的手,心感觉更痛。

      “振作点!——难道你打算连我都遗忘吗?”

      “春…姬……”

      克洵的瞳孔溢出泪水,很快地,目光恢复理智。

      “我…我已经——”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杀害父亲,刺杀祖父……现在我一无所有了,连唯一的心也……”

      这时春姬才明白,倒在一旁形同枯木般的尸骸正是叔父。春姬投以哀悼的视线,接着再次正面凝视克洵。

      “仔细看清楚我的眼睛。”春姬以双手怜惜地捧起克洵沾满泪水、鼻水与鲜血的脸颊。

      “没有这回事,你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语气坚定,她并没有说谎。

      “你曾经说过把花瓣摘掉很可怜,所以要连根一同拔起。后来我们两人一起把花移植到庭院一角,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这样的你是不可能杀害任何人的。”

      克洵呜咽着摇头。

      “……我……已经不正常了。脑子里只想着……杀人。想学鸳洵大伯公那样破坏一切,重……重新开始,我现在只有……这个念头……”

      “……学祖父大人一样?”

      “茶……茶家已经病入膏肓了,这是唯一的办法……”

      “我对祖父大人完全不了解,但是如同祖母大人相信祖父大人一般,春姬也相信克洵堂哥,你没有杀害任何人。有一个方法可以重新来过。”

      春姬紧紧捂住克洵的一双手臂。

      “如果你想重新来过,就继任茶家宗主吧。”

      克洵一时听不懂春姬的话。

      “……说什么蠢话……”

      “什么蠢话?你不是一直为了茶家四处奔走吗?”

      “可是到头来什么都做不好!我已经铸下无可挽回的大错!事到如今——”

      “别闹了!”

      严厉的口吻令克洵脸色一怔。

      “你打算以一句什么都做不好敷衍了事,自行躲进安逸的避风港吗?所谓无可挽回的大错指的是什么?是叔父大人与大叔公大人的事情吗?反正无论我好说歹说,你都会把一切责任揽在自己身上对不对?即使藉由仙人的宝物得知真相,即使明白他们并不是你所杀,你还是会自责说:‘到头来等于自己亲手杀了人一样。’对不对?对你而言,重点不在谁杀了人,而是懊悔无法在事情发生之前即使阻止对不对?既然如此,即使真相就在眼前,你也会一辈子不断自责下去。认为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春……”

      “如果你打算持续后悔一辈子,倒不如选择成就些什么吧。即使背负着罪名与懊悔,只要在有生之年尽力而为,一定会有所改变,也一定可以重新来过,不是吗?”

      “春姬……”

      “不过,如果你认为这个责任太过沉重,已经连一步也走不动的话,那我不勉强你,就请你继续留在这里。但我要离开,由我担任茶家宗主,克尽身为茶家一份子的责任以补偿罪过——这是在发现这个戒指之际,我所做下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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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鸳洵大伯公大人所佩戴的茶家宗主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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