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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啊、啊啊糟了!刚刚全部洒到那个假面怪人身上去了!”
“假面怪人?”
秀丽的脑海浮现一名符合这个名词的人物,下一刻随即打消这个想法。……不会吧。“没有对吧,那你到邻近人家去借盐跟水来。”
“来、小姐!这是食盐水跟砂糖水。”
“燕青!你真清楚,谢谢!问题在于他喝不喝得下……”
确认浓度以后,让曜春含著食盐水,经过片刻他才咕嘟吞下。
“太好了,看样子喝水没有问题。接下来是散热……冰块很贵的,尤其现在又是夏天,这附近又找不到人家借宿,没办法,燕青,可以背他回我们家吗?再请叶大夫出诊比较快。”
“——前来敝府更快。”
倏地传来一个明亮动人的嗓音,秀丽同过头,接著——哑口无言。
明知现在救人要紧,脑子却不由自主地顿时一片空白。出现在眼前的容貌令秀丽目瞪口呆地张大小嘴。燕青也目不转晴地瞠大双昨,不自觉低哝:“……天呐。”此时“头目”啊的大喊出声。
“你是那个!假面怪……”
“想让这个少年活命就给我住嘴。”
被狠瞪了一眼,头目猛地闭上嘴巴。
仿佛由画中走出的美人儿——这样还不足以形容,正是所谓无法以笔墨形容的花容月貌。如同陶瓷一般光滑白皙的肌肤、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唇形,甚至每根睫毛均浓密织长得令人无法置信。连服帖于额头的刘海也带有美感,冷漠且略显不悦的双眸反而为这完美无瑕的容颜更增添了魅力。秀丽与燕青这辈子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令人惊艳的美貌,而且拥有这等容貌的竟然是个男人,这正是所谓无言以对的最佳写照。
凭藉如此端正的容貌,无论做什么事都充满魄力。他伸手轻轻拉起曜春的动作,也优美到让人想绘进图里。
拥有稀世美貌的男子缓缓将少年推给燕青,以清脆悦耳的嗓音简短表示:
“我派人驾车过来,在此稍候。”
“呃,啊、好。”
擦身而过之际,男子以只有燕青才听得见的音量低语。
“——送你的[礼物]全部完成了吧。”
这次燕青真的是半句话也说不出口。
不会吧……他暗地哀嚎。我一定在做恶梦,为什么面具下会是那张脸!?
(不、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他的真面目为什么会变成朝中禁忌的原因了……)
说那张脸是杀人利器一点也不夸张。万一他生为女人,恐伯会成为历史上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吧。为了世人著想,还是把脸整个藏起来比较好。
仔细思量下来,不由得庆幸他是男人,行事理智且不失男人的豪迈气慨,从不以美貌自豪,视才为重,完全无视加诸于自身的评价,也因此这个彩云国才得以幸免于难。一旦他欠缺除了美貌以外的任何一项,不知道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怎么会丢下公事不管跑到这儿来?)
他可是向来视工作如命的。
他的居所是位于彩七区之一——董东区的大宅邸。虽然占地面积比秀丽家来的小,却与经年荒废、大半无法住人的邵可府邸截然不同,这里的每个房间均打理得干净整洁。
不知为何,他并未自报姓名,来到宅邸也是偷偷摸摸从后门进入,带领一行人将曜春抬往几乎不见任何家仆的厢房。其实他在自家宅邸,也是除非特殊状况否则一直都戴著面具,因为倘若以真面日回府,家仆们肯定会陷入惊声尖叫的地狱景象,不过秀丽一行人并不知晓这些内情。
被通知前来的叶大夫与秀丽开始为病人治疗,在另一个房间等候的燕青望著眼前只剩孤伶伶一人、自称“头目”的少年,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谁叫你们随随便便跑下山来才会发生这种事!你叫……翔琳对吧!”原本一脸苍白、低头不语的少年雅意地抬首。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这次轮到燕青目瞪口呆。
“……你们两个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伤脑筋,居然完全忘了当初的目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根本对每天在树上过夜的你们完全置之不理,但你们两个也不要把自己想找的人的长相给忘了!小笨瓜!”
他撩起过长的浏海,露出左颊的十字刀疤。翔琳见状立刻一跃而起。
“啊啊、你、就是你——!唔,忙著四处观光全忘了这回事。 ”
“我就知道是这样……怎样?要抓我吗? ”
俊美无畴的黄奇人默不作声地冷眼旁观,完全不予阻拦。
翔琳一【创建和谐家园】坐下,慢慢地摇头。
“……算了,因为你们救了曜春,爹亲大人说过一旦受人恩惠,绝对不能对恩公不敬。”
燕青搔搔脸颊。
“……我说你们两个,关于你们的‘爹亲大人’,我觉得你们是不是有著严重的误解?”
“你说什么!?”
就在这个当头,诊疗室的房门开启。“呼——、结束了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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翔琳见到大夫,猛地站起身。
“大、大夫!曜春——曜春的病情这么严重吗!?”
“……啊?”
“大夫是不是不想让我伤心,才故意装出一副轻松自在的态度……”
“呃、已经没事了!所幸只是轻微的中暑而已。”
“请不用安慰我!如果症状轻微,不可能昏迷不醒!我翔琳身为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已经做好面对最坏情况的心理准备,请大夫明说吧。”
在场一片鸦雀无声。燕青仿佛可以亲眼目睹这位名叫翔琳的少年如何误解自己“爹亲大人”的过程。
叶大大似乎认为现在说什么都不会被采信,于是板起面孔摆出严肃的表情。
“……老实告诉你好了,翔琳,现在只有一个办法能救曜春。”
“请尽管说,只要是能救曜春的药方,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去找。”
“唔嗯,后山有一种名为石斛的多年生草本植物,只要把它制成中药喝下的话……”“曜春就能勉强捡回一条命对吗?!小事一椿,我今晚就会摘回来!”
语毕就像一阵风从窗子越出,以惊人的速度消失在暮色之中。
“……他分辨得出是哪种植物吗……”
“没问题,这点不用担心,我记得他从小就住在峰卢山,理应十分熟悉植物种类,况且他的父亲又是制作中药的高手。”
“……石斛的中药寒舍应该也有,是滋补强身的药材对吧。”
“总之,让他做点事情打发时间比较好,不过话说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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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没想到这次出诊居然遇上如此美人,老夫真是幸运,活了这大半辈子几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美人儿。……但为什么不是姑娘家呢?”
奇人仅以视线俯望面带遗憾地摸了摸自己平坦前胸的叶大夫。
强忍怒气的美人的目光,具有足以轻易贯穿一个人的威力,只是这位叶大夫也非泛泛之辈,面对如此锐利的视线却完全不为所动。此时室内的空气真的开始转冷,燕青打了个哆嗦。
奇人的手指倏地伸向叶大夫,一个小小举止也令人不禁神魂荡漾,不过看出他下一步动作的燕青连忙格挡住他的手臂。
“哇哇哇哇到此为止!可千万别把大夫打跑了!”
“……居然被你看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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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想把老夫打跑?这么刚烈的性子也很迷人呐~”
叶大夫呵呵大笑,黄奇人的眉头则更是攒得死紧。愈是了解他的全貌——而且每个表情均是魅力十足——愈发感觉他还是戴上面具比较好。直到今天,燕青才头一次了解到握著缰绳的景侍郎有多么了不起,他究竟是如何驾御这个危险人物的呢?
及时挽救性命已经如同风中残烛一般的叶大夫的,正是从诊疗室采出头来的秀丽。
“燕青,你有没有派人送信回家?现在天色不早了……晚膳该怎么办?”
“我说小姐,咱们今天就在此借宿一晚吧。”
燕青突如其来的提议,让秀丽眉心聚拢。
“……啊?”
“我很担心曜春这个少年的病情,他年纪还太小,需要一天的时间好好观察,况且他的另一个同伴已经像支弓箭飞到后山去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那我至少得准备晚膳才行,要是……”
“放心好了,他们又不是三岁小孩,自己会去想办法填饱肚子啦。”
连秀丽也开始感觉不对劲。
“你是不是有事隐瞒?”
“呃~这、其实我已经在信中表示我们今晚要住这里了——”
“什么!?原来你这么喜欢这里啊?虽然我家是很破旧没错……扯远了,你怎么可以擅作主张?”
“唔、对不起,请小姐恕罪,我道歉就是。”
望著不顾形象频频鞠躬道歉的燕青,秀丽顿时气消了不少。燕青实在很懂得安抚人的情绪,会让人不自觉产生“真拿你没办法”的心情。
“……唉、算了,反正信寄出去了也不能怎么办。呃,非常不好意思,路过的善心人士,感谢您的一番盛情,今晚请让我们留在贵府叨扰一宿。”
丝毫没有察觉曝露真面目的黄奇人的真实身分,秀丽眩目得眯起眼睛,恭敬地行礼之后,便与叶大夫返回房内照料曜春的病情。
紧接著,处于绝对零度的迷人嗓音传来。
“……燕青,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呃、哈哈哈——!待会儿要请您多多关照了。”“怎么说?”
“这个嘛、假如给邵可老爷添麻烦,某人会宰了我,再加上翔琳在大马路上这么一闹,可能早就已经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今晚恐怕好戏就要登场了。”
虽然说得很抽象,奇人已经了解话中真正的含意了。
“换句话说,今晚会有‘观光客’来到我家就对了。”
“呃、嘿嘿嘿,对啦,可以这么说吧。选在您府上的话,反正您是有钱人,房子有什么损坏可以再修,加上府上有卫兵巡逻,庭院又广阔,主人的保密功夫到家,位高权重,又知道我的真实身分,正是逮住不速之客最理想的地点。”
奇人的表情愈发严峻,燕青搓着手恳求。
“应该没关系吧,我可是很努力工作的哟!您说对不对?对不对?就当做是对我的回馈好了,您大人大量,不然我亲手做一个新面具送给您。”
“不需要!”
“我不会把大人的真实身分告诉小姐的。”
“我想你也不希望小秀是女儿身的这阵事曝光吧。”
“您不会说出去的啦。”
燕青爽朗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