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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唇角就忍不住翘起来,带着小小的得意。
周时勋垂眸就看着她,刚想开口,盛安宁突然凑近,很小声说:“你可不能说去找宋修言住,我晚上一个人害怕,而且让邻居们知道你把我扔在家里,却去找宋修言,还以为你嫌弃我呢。”
周时勋那句他去找宋修言的话被盛安宁堵得没说出来,最后乖乖地跟着盛安宁进屋。
盛安宁勤快去铺床,把周时勋的枕头拿进来:“还好枕头没湿,我睡里面你睡边上,我睡相不好,怕掉下去。”
周时勋也没再扭捏,在村里已经睡在一起过,过去准备躺下休息一会儿,昨晚被盛安宁突然一吻弄得没睡着,又赶路回来,确实有些困了。
盛安宁赶紧拦着:“等会,要先把外面的衣服裤子脱了才能上床,要不沾了那么多灰,再弄到床上多脏啊。”
边说着边跟个流氓一样过去帮周时勋脱外套。
周时勋从来没那么多讲究,困了和衣而卧,随便躺那儿都能睡一觉,见盛安宁一脸严肃,还是听话地脱了外套和裤子躺下。
盛安宁有些懊恼,她里面穿着红色秋衣大花秋裤,还是非常宽松版的,一点儿美感都没有,懊恼了一会儿,脱了外套爬上床,发现周时勋闭着眼睛压根儿不看她。
盛安宁故意力气很大地压着周时勋的腿爬过去,然后乖乖躺下。
翻了个身,撑着侧脸看着周时勋:“你工作上没事吧?”
周时勋睁开眼看了盛安宁一眼,摇头:“没事。”
盛安宁又靠近了一点:“那你要小心李国豪这个人呢,笑面虎一个,说话好听,背后肯定跟你玩阴的。”
周时勋倒是诧异:“你今天是故意那么说的?”
盛安宁得意地点着下巴:“那是当然,如果他对你真好,肯定不介意红霞嫂子跟我走得近,相反就不会了。”
就看晚上秦红霞会不会还来喊他们吃饭。
周时勋盯着盛安宁看了几秒:“你懂的倒是挺多。”
盛安宁面不改色撒谎:“那当然啊,毕竟我外公那么厉害,我在他跟前肯定能学东西。”
周时勋看着盛安宁撒谎,只是看她没说话。
盛安宁心想这是被看出来了?那也无所谓,死不承认他能有什么办法?瞪眼凶巴巴地看着周时勋:“你再看我,我就亲你。”
周时勋耳朵又不自觉的红了,有些无奈地看着盛安宁:“你是个姑娘,不要这样说话。”
盛安宁啧啧两声,又凑近一点:“我都怀疑你是不是从古代来的,思想这么古板,现在不是都兴自由恋爱吗?”
周时勋又说不过盛安宁,索性闭嘴。
盛安宁太喜欢看周时勋这害羞的模样,突然趴过去在他脸上使劲亲了一下:“周时勋,你知道不知道,夫妻两个在一起都应该干什么啊?”
她怀疑,周时勋都不知道夫妻生活怎么过。
周时勋扭头看着盛安宁近在眼前的俏脸,十分无奈了:“大白天,被人听见不好。”
盛安宁看着周时勋血红的耳朵,倒下哈哈笑起来,笑够了又转身十分严肃地看着周时勋:“那晚上是不是就可以说了?我们晚上说啊。”
周时勋闭了闭眼睛,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盛安宁体谅他一路上辛苦,伤口还没好利索,没再逗他。
而且盛安宁也知道,就周时勋身上的伤,也干不了什么。
晚上,秦红霞果然没喊他们过去吃饭,盛安宁心里啧了一声,就这?段数太低。
而周时勋去了单位,一晚上没回来。
好在还知道让宋修言送了一份饭回来。
第二天一早,周时勋神情依旧地回来,盛安宁有些担心:“没事吧?”
周时勋摇头:“没事,东西收拾好没有,我们赶紧回去,送完三叔公以后,我还要回来上班。”
盛安宁赶紧拎着收拾好的东西,连早饭都没顾上吃,爬上车离开。
出家属院的大门时,还看见秦红霞和张一梅站在路边,看到他们开车离开时,脸色闪过尴尬,然后把脸扭在一边。
盛安宁心里感叹,多么单纯的女人。
回去一路上没耽误,快中午时到了招待所门口,远远就看见大门口站着两个女人,拎着提包,站在大门口左顾右盼着……
【作者有话说】
我知道你们又骂我,我能怎么办?我也很无奈,明天见
第81章 你生日什么时候
盛安宁只是扫了一眼,觉得岁数大的那个女人,仪态端方,看着就很有气质,年轻的姑娘,长得也挺好看。
心里还感叹了下,这个时候天然美女真多,就这个小地方她都看见不少。
车子在路边停下,周时勋下车去帮盛安宁拿东西,就听旁边有人抽气。
扭头看过去,就见两个女同志震惊地看着他,如果不是被年轻的扶着,岁数大的那个女同志都要晕过去。
周北倾按着周朝阳留下的招待所地址,连着赶了两天的路,一大早到招待所门口,却有些犹豫,万一真的很像,母亲能不能承受住?
不停地给钟文清做着思想工作:“妈,一会儿不管像不像,你都一定要冷静,不能太冲动去打扰了人家的生活。”
钟文清不停地点头:“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就看看,我不会去打扰他的生活,我知道他再像也不是峦城。”
可是等两人看见车上下来的周时勋,不由自主地同时发出了惊讶的抽气。
周北倾也忘了自己说的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时勋,简直太像了!
怎么有人可以长得这么像呢?
钟文清更是早已经忘了她答应的事情,眼泪瞬间流下,挣脱女儿的手,朝着周时勋冲过去:“峦城!”
盛安宁慢一步下车,看见扑过来的钟文清,还有站在原地红了眼的周北倾,也能猜到两人的身份。
没想他们来得挺快!
周时勋显然也猜到对方的身份,伸手扶住钟文清的胳膊:“你认错人了。”
声音不像,神态也不像,眼神冷漠,语气平淡。
钟文清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开始钝疼起来,眼泪婆娑地抬头看着周时勋,就算不是周峦城,却依旧想跟他多说话。
盛安宁倒是冷静很多,过去扶着钟文清的胳膊:“阿姨,你先冷静一下,有什么话你慢慢说,要不我们去房间说。”
周北倾也走了过来,目光还落在周时勋身上:“妈,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说,你先不要哭了。”
说完她自己倒是忍不住哭起来。
一旁都有些傻眼的宋修言,终于回过神,喊着大家去房间里。
到了房间,盛安宁没着急说话,周时勋更不会解释,钟文清已经哽咽地说了她来的目的。
“我儿子峦城牺牲了,我女儿说有人和他长得一样,我们就来看看,我知道太冒昧了,可是你真的太像了。”
说着突然痛哭失声,声音悲恸,让盛安宁都忍不住红了眼。
老母亲看见个长得像自己牺牲儿子的孩子,肯定情不自禁。
就是不知道,如果她知道这是她另一个儿子呢?会领他回家,还是会顾及家里已经养大那个孩子的感受?
等钟文清情绪平复一些,盯着周时勋问:“你是哪儿里人?今年多大了?”
周时勋原本不想回答,盛安宁却非常主动地回答:“河湾村人,到八月就三十了。”
果然,钟文清听到河湾村,整个脸都变了颜色:“河湾村?”
盛安宁点头,还一脸无辜地看着钟文清:“阿姨也听过河湾村?”
钟文清手都有些发抖,声音发颤:“你父母叫什么?”
盛安宁很干脆地回答:“周满仓,李桂花。”
钟文清蹭得站起来,脑子突然有些不清楚:“不可能,不可能,不会的!!”
周北倾还以为钟文清又受了【创建和谐家园】,赶紧过去扶着她:“妈,你先别激动,有什么话你慢慢想慢慢说。”
钟文清扭头盯着周时勋:“你是四八年八月十六出生?”
周时勋点头:“是。”
钟文清大脑轰的一声,有东西在脑海里爆开,还有很多尘封的回忆浮现,那个叫李桂花的小媳妇,笑吟吟地找她:“大姐,你可真是好福气,生了一对双胞胎,不像我又生了个丫头。”
刚生完孩子的钟文清,加上有伤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还有些羡慕生了孩子就能出来遛弯的李桂花。
可是……
后来周南光来接她,抱着孩子离开,她也没觉得任何不对劲儿。
如今看着周时勋的脸,还有什么不明白,那个杀千刀的李桂花换了她的儿子。
嗷的一嗓子,坐地捂着胸口痛哭起来,因为太难过而说不出一个字,紧紧抠着心脏部位。
周北倾吓傻了,赶紧跪地扶着钟文清的身体:“妈,妈,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钟文清费了半天劲儿,嚎哭起来:“杀千刀的李桂花,你不是人啊,你竟然偷了我的儿子,畜生啊畜生!”
修养让她骂不出太难听的话,却又恨不得捅了李桂花。
盛安宁倒是没想到钟文清是这个反应,还以为她会怀疑再去求证,没想到她随便问了几句就信了。
周北倾依旧没反应过来母亲这么说的意思,又看着钟文清爬起来去抱着周时勋,嚎啕大哭起来。仟韆仦哾
周时勋双手垂在身侧,任由钟文清抱着,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波动。
盛安宁在一旁都忍不住红了眼,这可恨的李桂花,让周时勋小时候受了多少苦。
就连宋修言都红了眼,实在看不得这种场面。
钟文清抱着周时勋:“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我太糊涂了,我都不知道……她会那么狠心。”
周北倾完全懵了,含泪震惊地看着母亲抱着周时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眼前这个男人,可能是她的一个哥哥。
好半天,钟文清才算是冷静下来,拉着周时勋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看着看着又哭起来,反反复复说着对不起。
周北倾还算有点理智,过来推着钟文清:“妈,你能确定这是我哥吗?”
钟文清哑着嗓子开口:“错不了,李桂花生不出这样的孩子,当初我怎么会觉得他们看着善良就大意了呢?”
周北倾看着周时勋有些犹豫:“妈,那我大哥呢?”
钟文清停顿了一下:“他才是朱桂花的儿子。”
心里还是带着几分不忍心,可是看着周时勋,又哭起来:“你给我说说,你这些年过得好不好?”
“挺好。”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