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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这并不是什么物价上涨……这盐巴究竟是在那里被掺进了白砂的我也不知道了。”
抓在林婶手里,掺杂着白砂的盐巴,随着叹气的声音,静静的流回了盐缸里去了。
“听您这么一说,似乎不是什么产量不足的事情喽。盐巴还是和平常一样从产地运到了贵阳……,只不过是到了批发商手里的时候,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了掺杂有白砂的盐巴了。从产地来的人也没有什么警告来的。所以刚开始批发商们也没有注意到这个事情。就这样何时和平时一样的价钱出售到我家的。刚想赚点小利的时候终于被我们发现了……就慌慌张张的不得不提价了呀。”
秀丽慢慢地张开了眼睛。这是——。
虽然林婶似乎还没有注意到,不过这确实是一件严重的事情。
“……还有那个,为什么盐价会一点一点的涨呢?”
“那是因为白砂的掺杂似乎也是一点一点的增加的。所以我们这边的盐价也只能是一点一点的涨。总觉得是时而掺些时而又不掺。可能是如果一下子掺杂很多进去的话,价格会一下子飚高地很多,恐怕会引起大骚乱吧。我能够想到的也只有这些而已。如果你想知道详细情形的话,还是最好问一下联合会或者全国商业联合会比较好。”
“我知道了。谢谢了。”
秀丽深深地低头表示感谢。
看着从小到大都没有变过的秀丽,林婶微微地笑了笑。
“呵呵,即使当了什么了不起的大官,秀丽还是秀丽你呀,一点都没有变。婶婶很高兴呢。欢迎你再来呀。我正想着为了减少里面的沙粒,再多雇些人手。”
这个时候,从店铺的里面突然探出了一个脑袋出来,一只手上还拿着滤筐。
“那个——,交给我的盐缸里面的沙子和盐巴都已经分清了……。哎,那个。”
看到出来的男子,秀丽吃惊地张大了嘴巴。
“——狸狸!?你在这里干什么的呀!!”
“打工!?狸狸!?”
“是呀。”
听完林婶告诉自己“谢谢了,今天的活已经干完了太好了。”苏方还是一副懒散的样子和秀丽向一旁走去。
“干什么用那么一种看到什么新生生物的样子看着我。这是失礼的,丫头!”
“可是!你这位五谷不分的大少爷狸狸,竟然打工!怎么一回事呀?”
“可是就是我也已经山穷水尽了。所以才抽空打打工喽。”
被这么爽快地一说,秀丽才想起来苏方除了家宅以外所有的财产都已经被扣押。不由得感到歉意地低下了头。不过又想起来苏芳告诉自己“不要总是一副死了人的样子”,又慌慌张张地抬起了头来。苏芳静静地看着秀丽手忙脚乱的样子,口角处露出了些许的微笑。
“我完全明白你在想什么。不过,这样的话——比较好呀。”
秀丽走着走着,突然折返回去,走向了盐铺。
“……那个,狸狸,你在盐铺里打工了多久了?”
“已经好久了呀……”
苏方有种不祥的预感,皱起了眉头。
“……那个——,最近,你不会又是想搞些什么事情来做做的吧?”
秀丽突然扭头看向这边。苏芳垂下了眼皮。
“……那个,你知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往日了?哎,你真的明白吗?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呀。现在没有做这种事情的时间。没有呀?”
“……狸狸。”
“拜托你不要再横生枝节了好不好。”
“我也知道现在确实是不同往日。”
苏芳低头看向秀丽,秀丽一副非常严肃的样子说到。
“……狸狸……,真的是非常严重呀,这个事情。”
“哈?”
“那个,盐巴,可是关乎生死的生活必需品呀。如果人们不摄取盐分的话,就活不下去了呀。这可不是什么如果没有大米还可以用小麦来凑合的事情呀。”
“小麦吗——?,即使是这个东西恐怕也会让你失望了。小麦从来没有增产过呀——,这可是我第一个知道的东西呢。即使做出来的饭,也不会像大米一样的膨胀,就这样硬趴趴地给吃掉了。肚子也早就饿了吧——”
“话虽这么说,可是这可不是什么总觉得吃亏了的是呀……,现在说的是盐巴,盐巴呀!”
苏方毫无兴趣的样子掏着耳朵。
秀丽也不管这些,就像是要将自己的想法总结一样一味地说着。
“虽然盐价是一点一点的上涨,可是价格升高这件事从长远的眼光来看,是一个不得了的大问题呀。会遭到和假币一样的沉重打击的。因为这可是上从王上下至百姓都必须购买的东西呀。狸狸,如果假设国库空虚,必须要增加税收的话,第一个会成为国家专卖的东西是什么,你知不知道呢?”
“……如果照现在的情况发展下去的话,会是盐巴?”
“答对了。然后会是铁和酒,还有——,如果将最近茶的需要考虑进去的话,茶叶可能也要算其中的一项了。无论何时都绝对会成为税收预算中的一项就是盐巴。正因为如此,所以家计中必不可少的盐巴如果也……,如果国家为了填补亏空的赤字而完全将盐巴专卖,任意加税的话,就会变成一件糟糕的事情了。因此而掀起的大动乱,自古至今已经有很多了。因此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无论多高的税率,都不得不买盐巴。这就和假币是一样的。乍一看,似乎是国家的钱财增加了,但实际上国家正处在亡国深渊的边沿。所以国家一旦涉足盐巴专卖,也就到了自身衰败的时候了。”
苏芳佩服不已地鼓起掌来。
“哎——。果然是脑筋好的人呀。讲解得真是通俗易懂呀。”
秀丽有些不好意思地嗯吭地咳嗽了一下。
“……毕竟是经常打交道的盐巴嘛,可是重要的东西。一点点的价格起伏,如果忽视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大事呢。而且并非是盐巴产地发生了什么异变,而是在贵阳有人掺杂白沙导致质量低下的——是谁在什么地方为非作歹呢?虽然在经济不景气的时候,曾经发生过盐贼猖獗的事件……,可是现在……”
“……时期也是最恶劣的时候……,有时在入夏的时候盐价上升……,没有人想要阻止……,究竟有没有人在阻止呢?”
“那个——,在前面你也已经说过了啦——”
懒洋洋地和秀丽一起走着的苏芳,将自己的手臂背在自己的脑后。
“这么说的话,那些专家们肯定早就注意到了。之前御史台不是早就行动了嘛?”
“如果没有注意到呢?”
苏芳微微地嘬了一下嘴。这个时候,是绝对不可以向这个女人说什么“可能没关系”之类的话的。苏芳的头脑里思索着用什么词语来代替好呢,绝对不允许任何的暧昧不清。
“……那么,你就和专家联系一下怎么样?管辖的部门,应该是户部吧?”
“有些不一样。户部只管理征税事项。国家管理盐巴专卖的时候,一般情况下都是由户部来管理的,但是现在并非是国家专卖。产量的增减,价格的变动等户部当然会把握,但是盐巴的买卖及流通就是民间的责任了呀。比如说全国商业联合会,地区的联合会什么的。在那里如果有什么不正当的举动的话,就会动摇国家的稳定。”
“……你知道得真是清楚呀。这么说的话,就和户部没关系了呀?”
秀丽闭上了嘴巴。两年前自己在户部打工的时候,休息的时候经常和景侍郎聊天,但是当时都是聊了些无聊的事情。
秀丽咳嗽了一声糊弄了过去。
“啊,那个呀。其实就是说,国家不可以提前介入的意思。而且,因为盐价是一点一点地上升的,所以也有可能很难注意到。既然已经涨到这个份上了,而且现在正是最需要盐分的盛夏,国家的势力一旦介入,缜密的进行内部调查的话,就会导致盐巴市场的异变,从而会引起大的骚动……。所以刚才我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秀丽停下脚步,看向苏芳。
“……狸狸。”
“怎么了?”
“能够免于罢职的方法还有一个呀。——就是建立功绩呀。”
苏芳听后挑了挑眉头。
“当然,如果不是在可以好好把握事情的时候,是无法说什么确定事情的,但是,如果这件事情是有人故意暗中操纵的话——,作为调查的结果,盐价的暴涨就会在动乱发生之前被阻止。这样的话,就可以完全回避掉免职的这件事啦。但是,如果——”
听完秀丽后面话的苏芳,沉默了好久低头看向秀丽。
过了一会,叹了口气,轻轻地弹了一下秀丽的鼻头。和平日的不同,苏芳露出了微微的苦笑。
“这样的话,不是很好——嘛。真是败给你了。”
“狸狸……”
“但是,总——觉——的,什么地方有些类似。”
对于苏芳简短的话语,秀丽也深有同感,点了点头。
“……我也这么想着来着。总觉得这和前一段时间的赝品、假币时候的情况很相近呢……”
“肯定是同一个人在幕后操纵的。”
在刘辉的执务室,面对下着如此断决的悠舜,刘辉无话可说。
“......那个,我这种的果断的......”
“不,从刚开始就很佩服你做得很好呀。”
从户部呈上来的盐价变动以及从全国商业联合会呈上来的铜价的变动,以及作为赝品的一个卷轴,分别摆在了刘辉面前。
看到这些,刘辉吃惊得目瞪口呆。
“无论哪个,都是同一时期的......从三个月前开始的。”
“哎,盐巴,铜,赝品。每一个,乍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关系,很难发觉得到,不是吗?平常人不可能会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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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是赝品开始流通。这个大体上是在三个月前左右。万里君在人们习惯之后,就急忙地制造伪币的极印,为制造伪币做准备;在此前后,开始了确保铸造用的铜的供应活动开始了。所以铜的价格就开始一点点地升高,即使是铜锅之类的,铁匠铺也开始了涨价。”
这次,悠舜又轻轻地用手指敲打着铜价的变动数值。
“最让人感兴趣的就是盐价的变动了。就在赝品开始流通的稍稍靠前的时候,一点一点地以让人无法注意的幅度上升,事到如今也已经无法下调了。”
“......也就是说,所谓的黑马也就是盐巴咯。”
“是的,利用赝品赚钱,其中还利用伪币再多赚一层。一般都是认为赝品只不过是用来隐藏伪币流通的外衣,但是在此却更上一层楼,变成了赚钱的手段。”
悠舜又敲打着盐价变动的数值。
“伪币骚动,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在这个事件中是冰山一角。一旦发现就会引起很大的骚动。当然仅仅如此就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可以吸引所有人的眼球,并且会将所有的注意力吸引到这里。这里面,盐价在逐渐地上涨。虽然整体看上去上升的趋势很缓慢,而且还时不时地回归到正常的价位,是个相当不错的小伎俩。所以,很难有闲暇顾及其他......虽然会让人误认为价格的上涨只是一时,没有必要担心,但是事实上却是一点一点的上涨。这可不是简单的赚钱而已了。会更加成为掩盖制造伪币的外衣。虽然赝品和伪币都是假东西,但是谋取暴利的盐巴可是真的东西,所以也就无所谓曝光不曝光的问题了。并且不会像赝品那样留下任何笔迹可寻。而且是绝对会赚钱的商品......”
悠舜很佩服的样子用羽扇遮住自己的嘴角。
“如此精明算计的过于完美的税收,以及每个阶段都完美缜密的策略,这可是在茶州不曾见到的事情,所以总觉得让人佩服不已呀。”
“哈?这可不是什么佩服不佩服的时候!那么,对于盐价上涨我们需要马上采取什么措施呢?——”
“不,现在还不是陛下直接介入的时候,这种程度的事情如果全商联和官吏们不能采取什么方法应对的话就丢人了。陛下在这件事情上可以考虑的事情,是在别处。”
“是什么?”
悠舜依次看了看摆在桌案上的三件卷轴,最终停留在盐价的变动图上,缓缓地说了出来。
“......陛下,如果我说这次的盐价事件十有【创建和谐家园】是一个更大的事情的浮现的话......”
刘辉花费了一些时间才明白悠舜到底在说着什么。
“......等一下。现在我好象想到了什么。正在思考,所以......”
“好的,微臣就在此等候。”
刘辉将双手放在额头,闭上了眼睛。将所有的信息在自己的脑海中回放。
“......是呀……所以是想让我们陷入云里雾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