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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风乍现》-第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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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舞飘散的樱花,是一种象征。象征着哀愁、泪水与——和平。

      “经历了太多的痛苦与悲伤,我再也——不想尝到那种感觉了,不想再慨叹自己的无能为力了,所以这一次只要是我能做得到的,我就要试试看。”

      八年前,秀丽失去了许多事物。秀丽的掌心太小,抓不住那些从指尖掉落、流逝的重要事物。那些都是无可取代的珍贵事物。

      “我不敢奢求非得照着我的期望去做不可。”

      秀丽并未指名道姓。

      “我不会笨到去要求国王创造一个全国人民幸福美满的国家,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幸福并非想要就能给予的事物,幸福是一种感觉,必须自己主动争取才有意义。——至少我是这么认为。”

      男子缓缓眨眼,宛若听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说法。

      “幸与不幸来自个人的主观,因此一国之君不需要为这种事情负责,我只祈求——每个人都能过自己想要的人生,我的愿望就只有这样。”

      见到男子不解的目光,秀丽轻笑起来。

      “人生是属于自己的,自己在一生当中会做下许多选择。

      这个世间并不公平,不如意之事十之【创建和谐家园】,可是无论任何状况,一定有两条以上的路可以选择,自己必须选定方向勇往直前,所以一个人的人生幸或不幸也是自己的责任,无论看起来有多么不幸——多么不合理都一样。”

      “…………”

      “可是,有时也会遇到无法‘选择’的时候,长年积累下来的心血突然在一夕之间被一阵海啸冲毁、卷走——破坏殆尽,而这场海啸的发生并不能怪罪任何人——这时人们只有眼睁睁看着自己最重要的事物不断消失,没有人能够抵抗足以吞噬一切的海啸,‘活下去’便成为唯一的目标,丝毫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能够‘保命’才是最重要的,人生——没有所谓幸或不幸。”

      “…………”

      “如果是天灾,只有逆来顺受,因为天灾是无法与之抗衡的,但如果是【创建和谐家园】的话,就很难收拾了。——如同八年前一般。”

      秀丽话中所指为何?——男子可以理解。

      因为他也曾经亲眼目睹,就在王宫之中——就在王座旁。就在父王的病榻旁。

      “但【创建和谐家园】是可以事先预防的,对吧?”

      秀丽直视男子,蕴含坚定意志的眼眸十分美丽,即使炫目,男子也不愿移开视线,因为他觉得错过很可惜。

      “……‘所以’你才进宫吗?”

      “是的,因为很多事情是可以籍由人的力量加以扭转的。”

      秀丽的话深深回荡男子心中,还有——她的微笑。

      “——并非将全部责任推卸给国王,但是有些事情是升斗小民无论如何努力也做不到的,‘这些事情’不正是身为国王的工作吗?陛下如果偷懒就不对了,明明只有国王才能做到的事情,国王不做的话要由谁来做呢?”

      一番话讲得简单明了。男子无语凝望秀丽,她所说的一字一句很不可思议地轻易敲进他的心坎里。

      “话说得很简单——其实我觉得国王并不好当。”

      秀丽啜了口已经冷掉大半的茶。

      “必须密切注意国内情势,还要多方涉猎,责任与压力一定非常大,因为——国王的一举一动甚至可以主宰我们黎民百姓的悲与喜。”

      秀丽的目光直指男子。

      “我不知道陛下为什么荒废政事,既然登基了就该认份,我一定会要求他努力尽到身为一国之君的责任,而且我也会陪同他一起努力。”

      “——什么……?”

      “或许因为是排行最小的太子,所以从未学习过如何处理国政,那我就跟着一起学习,在受到沉重压力的时候全力支持,害怕的时候陪伴在身边,心中有多少怨言我一概洗耳恭听,想哭的时候就尽管哭出声来。我不是朝廷大臣,所以不必在我面前掩饰自己。我不是来做生育工具,也不是特地来谴责‘你’的。——我是来扶持你的,从旁扶持你成为能够独当一面的国王。”

      ——我会陪伴你。

      男子徐徐瞠眼,紧接着因为这番意外的说词而惊慌失措地不停游移视线。

      “我对陛下的要求只有一个,希望陛下全力预防海啸不再发生,每个人均有选择自己人生的权利——请不要剥夺这个权利,因为这正是人活在这世上唯一的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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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这些就是我想对陛下说的话。”

      “…………”

      “——既然你跟陛下很熟,可以把我今天所说的这些话转告给陛下吗?”

      秀丽微笑。

      “另外,如果陛下有这个意愿,我会在今天午后在府库等候御驾光临——麻烦你转达。”

      秀丽返回府库途中,发现静兰从树荫探出头来,不觉吃了一惊。

      “静兰!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静兰无言以对,因为从那天起静兰便被絳攸与楸瑛强拉去偷觑秀丽与陛下的情况。

      “……小姐,关于刚刚那位公子的身分……”

      “我早就知道了。”

      秀丽叹息。

      “一开始我问他名字时,你知道他怎么回答吗?停顿好半晌才说自己名叫蓝楸瑛。”

      “……那是……”

      “他不会说谎,应该说他不习惯说谎,不但行迹鬼祟,还笨笨地说出自己的年龄,甚至说他‘跟陛下很熟’。在王宫里随意披了件常服四处溜达——看不出端倪的人才奇怪。”

      “那么……?”

      “总之,我已经正式宣战了,接下来就看他午后会不会来。”

      “如果不来呢?”

      “那就另外想办法,非逮住他不可。静兰,到时候就请你助我一臂之力。”

      静兰很机灵地不置可否,一直保持缄默。

      不过呢……秀丽抬首,樱花雨轻轻洒落。

      “……我说的话他应该听懂了才对。”

      “此话怎讲”

      “本来还以为他是个无药可救的昏君,当面谈过后印象完全改观,他的个性率真,虽然蛮孩子气的,但态度,并非暴躁易怒也不骄矜狂妄,即使表情鲜少变化,却又算不上冷漠。经常嘴里振振有词表示脑筋并不笨,而且他很认真听我说话。……既然能够专心听别人说话,应该是个明理的人。”

      这五天来,秀丽一直在审视他。无论是用字遣词、举手投足、反应态度,秀丽对他观察入微,而他也好整以暇地等着秀丽调查出他的身分。

      “没有原本想像中那么糟。……不,应该说,他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好国王。”

      不受人掌控、如同白纸一般的国王。由他的岁数与王族的身分来看,最令人吃惊的是他并未沾染任何色彩。——想必从此以后会逐渐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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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这么认为。”

      “静兰你从以前就很偏袒陛下,不过……嗯,我现在也多少可以了解其中的理由。”

      陛下时常遥望远方,但在面对面谈话之际,总是专注望着秀丽。

      为何荒废朝政?其中缘由不得而知。

      一个与王位根本搭不边的小太子,突然在某日被推上王座,完全没有身为国王的自觉与领悟——甚至没有人强迫他去学习。唯一值得依靠的父王正卧病在床,这位小太子当初并未参与王权斗争,因而幸免遇难。从霄太师口中得知,王权斗争落幕之后直到半年前登基为止那段空白时期,朝中所有大臣均为国家重建与先王病情忙得不开交。当时被冷落在一隅的他究竟是什么心情呢?

      ——倘若他还不至于自暴自弃,“那还有救”。

      遇到难关只要努力克服就行了,秀丽就是为此而来。

      “——我会尽力而为,假如成效不彰的话,只好摸摸鼻子打包回家去……”

      “小姐您放心好了,今天午后,陛下一定会亲自驾临。”

      “那当然是最好不过。”

      秀丽面露苦笑。

      “我看,还是拜托霄太师尽快帮忙找一位能干的老师吧!首先必须好好充实一番才行,况且我对朝政实务根本一窍不通。”

      “……小姐,您一向是当老师,很久没当学生了。”

      “说的也是。……想想当初会开设私塾也是由于陛下的缘故,因为那时还不晓得女子不得参加国试,所以每天跟着爹拼命用功,一心想考上官吏,辅佐国王,建立一个富足安乐的国家。”

      “小姐总是每天念着‘我考上文官以后,最后一定可以当上宰相,静兰在武官的职位也会不断升迁,我们两人要携手共创太平盛世!’,然后一边就着月亮苦读。”

      “就是说呀!而且我也很想去看看仙洞宫,发誓总有一天要进入王城……的——……”

      得知无法参加国试之后,秀丽开办私塾并且不收任何学费。心想自己无法参加国试的话,就把梦想寄托在孩子们身上。希望有一天可以培养出足以辅佐国王的优秀人材——这是她的想法。

      静兰轻轻拥住秀丽,秀丽咬牙紧揪着静兰。

      “……小姐……您表现得很好。”

      一颗颗泪珠从粉颊滑落,秀丽无声无息地哭了。

      ——八年前,似乎是非常遥远的过去,然而对秀丽而言却宛如昨日才刚发生的梦魇。刻划在她幼小心灵的伤痕非常深刻,秀丽迄今仍然会在半夜眺望永远没有春天的庭院独自饮泣。静兰对此心知肚明。

      经历了八年的岁月,秀丽终于好不容易绽开笑颜,‘假装’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一般回顾着过去的一切。然而,要挖掘出那个恶梦般的回忆究竟需要多少勇气呢?能够镇定不激动落泪地叙述这些事情,究竟需要多少力量呢?

      静兰悄悄拨开秀丽紧握的拳头,碰触到她指尖渗出的鲜血。使劲全身力气握紧拳头,力道之大甚至让指甲刺破了掌心——即使如此,秀丽仍然说了出来,一切都是为了陛下。

      秀丽之所以决定进入后宫,事实上并非出于酬劳,而是为了更重要的原因。为了不要再度失去重要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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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的草丛有两双眼睛正注视着秀丽与静兰。

      “……这位贵妃可真不简单,你不这么觉得吗?絳攸。”

      絳攸头上粘着一片树叶,带着他独有的面无表情叉起双手。

      “八年前啊……”

      当时,他们两人尚未在朝为官。他们是在六年前一起通过国试,四年前才得以进入政治核心——就在王权斗争结束,霄太师开始整顿朝政之际。

      “……陛下也许会因此有所转变。”

      “很难说。”

      “要是真的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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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时,搞不好我会考虑效忠陛下哦。”

      戏谑的口吻中透着严肃的语气,絳攸可以明确感觉得到。

      左羽林军大将军,黑燿世曾经说过“谁能令蓝心悦诚服”,这句评语所指的正是最不受拘束之人——蓝楸瑛。要得到他的忠诚可谓比登天还难,然而……

      假如有了那位姑娘的陪伴,可能性不是没有——这是他话中的弦外之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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