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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孙氏坐在圆桌边,呆呆怔怔的,那目光呆滞的表情跟红玉简直有得一拼!
而沐修志即手捂着额头,弯身坐在那,死气沉沉的。
“爹,娘,你们怎么了?”沐珍儿歪着头,笑着走进来:“今天你们让我到登月楼看人下棋,我还抱怨闷呢!不想,我碰到了小姑和二妹妹,倒是好玩极了!我跟她们打赌,我押了乔姑娘必胜,最后果然赢了!小姑输了一只暖玉手镯,沐青婈那小蹄子输了一对耳环。啧啧,你们都不知道他们那脸色,真是有趣得很!”
朱氏听到沐珍儿买乔书蓉胜,最后还赢了一只手镯和耳环,脸色更苍白了几分。
沐珍儿还处在兴奋中,全然没留意到朱氏夫妇的脸色,仍然自说自话:“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不知哪个山坑里爬出来的【创建和谐家园】之人,如何能比得过第一才女!”
说完,便等着朱氏笑她聪明,可回头却觉得气氛有些古怪。
“你们干嘛不说话?”沐珍儿柳眉轻皱,“对了,早上你们说要给我惊喜,那是什么?红玉一直卖关子,就是不肯说!快憋死我了,你们快告诉我吧!”
朱氏和沐修志怔了下,沐修志终于忍无可忍了:“惊惊惊个鬼的喜!”
说着便“哗啦”一声巨响,整张桌子都被沐修志掀翻在地,杯子和茶壶等东西全都甩碎而出。
“连珍儿都知道一个小农女怎能赢过第一才女!你却犯这种天大的糊涂!真是个败家娘儿!”
第67章 坑惨了
“你什么意思!”朱氏“噌”的一声跳了起来,尖声道:“你现在怪我啰?当时是谁把消息带回家的?是谁起的头?是谁督定那小农女一定会赢的?是你!是你!就是你!呵呵,现在竟然怪到我头上!你还要不要脸!”
沐修志被踩到痛处,羞怒不已:
“我、我……对,是我带回来的消息,那又怎样?但我只问你要三百两!就算输了,也不过是三百两的事情!你倒好,觉得三百两不够,非要押一万两!那可是一万两呐!就这样被你押了进去,连眼也不眨一下!还是人吗你?”
“我敢下这个本,还不都是因为相信你!你当时觉得太冒险,你倒是拦着我呀!但你有吗?现在输了,就怪我!”
“我呸!你哪里是信我,是信你了庵里的好友!说得了准信,一定会赢,错不了的!”沐修志指着她颤声怒吼:“你还怪我胆小!说什么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现在好了,你胆大,果然被撑死了!被眼泪给撑死了!”
“你你你——反正你是整出来的事儿!”
夫妻俩相互叫骂着,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整间屋子都快塌下来了。
沐珍儿呆怔地站在一旁,双眼瞪得大大的:“你们说什么……爹,娘……你们吵的是什么?一万两?输赢?”
一边说着,沐珍儿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滑,心一寸寸地发冷。
从他们的对话中,她敏感地抓住了关键词,输赢、三百两、一万两、小农女、全押进去了……
天啊,千万不要是她所想的那样!
他们哪来的一万两?
现在他们手中最大的一笔钱是……
想着,沐珍儿只感觉一盆冰水“哗啦”一声,从头泼下来,一片冷凉。
“我的嫁妆……我的嫁妆在哪!”沐珍儿尖叫着,猛地往外走。
她的嫁妆朱氏看得很紧,一直锁在朱氏这边的屋子里。
沐珍儿跑到放嫁妆的屋子,但门却锁住了,便急道:“钥匙!把钥匙给我!”
红玉见沐珍儿快崩溃了,心里也抽着的痛,急得直哭,连忙跑到朱氏的房里,不一会儿便拿着钥匙回来。
沐珍儿一把抢过钥匙,抖着手,试几次才把门打开。
“砰”地一声,雕花木门被推开。
只见原本该琳琅满目的房间此刻空空如也。
沐珍儿小脸煞白,身子一晃,便往地上栽。
“啊,小姐!”红玉尖叫着一把扶住了她。
她的尖叫声太响,正在屋里吵得轰轰烈烈的夫妻二人吓了一跳,朱氏一惊,连忙跑出去:“珍儿!”
当看到沐珍儿倒在红玉怀里,吓得连忙扑过去:“珍儿,你怎么了?快,叫大夫!”
沐珍儿却没有晕过去,只见她睁着眼,目光呆滞,泪水像断掉的珠儿一般不住地往下滚,唇瓣都被她咬出血了。
“珍儿……”朱氏看着女儿这般绝望的模样,一阵阵自责和惊怕,“珍儿,你不要着急。你可是双身子的人啊!要顾好自己的身子!都怪你爹——”
“怪你才对!”沐修志站在正屋门口,指着这边怒吼着,“我都说了下三百两,就算亏,也就是三百!你却贪得无厌,非要押一万两!你手里没这个钱,就把珍儿的嫁妆拉出去当掉!再拿去赌!去输!”
“住嘴!”朱氏猛地回身,怒叫:“只怨你!是你起的头!”
此时,沐珍儿呆呆怔怔地爬起来。
“珍儿……”朱氏一惊。
只见沐珍儿爬起来之后,猛朝着门外跑去,一边跑一边凄厉地哭叫着:“呜呜……我不活了!祖父,我不活了!爹娘把我坑死了!呜呜,我完了!”
沐珍儿崩溃了!
第68章 让家里再出一笔嫁妆
沐珍儿整个人都快疯了!
就算是一万五,她也觉得这嫁妆已经算可以了。到时只要多分装几个箱子,便可达到十里红妆的效果。
可现在,全都被她那愚蠢的爹娘给输光了!
这比当初沐青婈搬空所有嫁妆,再夺走了原本就属于她的嫁妆还要委屈难受。
那种感觉,就像天塌下来民一样!
“呜呜……我不活了!祖父,你一定要为我作主啊!”
沐珍儿痛哭着,朝着得福堂的方向跑去。
叶家的下人一路见沐珍儿哭着跑来,不由吃了一惊,低声议论起来。
沐珍儿哪还管得这些,她现在只想宣泄心中的委屈和恨意,还有她的无助!
她冲进得福堂,不想,却差点与沐双双撞了个满怀。
“唷,怎么还哭上了?刚刚赢了我的镯子,心情应该很好呀?”沐双双唇角一挑,目光落在沐珍儿手腕上的暖玉镯子上。
“呃……”沐珍儿小脸一阵青一阵白,听着沐双双口中的“赢”,还有她手中那只莹润生辉的镯子……
每一样,都像讽刺一样,“啪啪”打向她的脸!
在登月楼,自己使着小聪明和小手段暗戳戳地算计沐双双和沐青婈,赢了她们的首饰,事后还得意得什么似的。
可现在……她的确是赢了那两件首饰,却输掉了全部嫁妆!
还有比这更打脸和戳心窝的吗?活像是她个用全部嫁妆换了一双耳环和一只镯子,买椟还珠的二傻子一样!
“快走吧,不是找我爹娘么?”沐双双笑了笑,转身走进屋子。
沐珍儿咬了咬牙,快步走了进屋。
黄氏和沐守城刚刚吃过午饭,正坐在长榻上聊天。
却听珠帘“哗啦”一声,沐珍儿走了进来,眼圈红红的,满脸泪痕。
“珍儿,你怎么了?”沐守城一怔。
沐守城见她哭着进来,便吓了一跳,目前他最看重沐珍儿了,不由关心起来。
“我见她一路哭着过来,也不知怎么回事。”沐双双在黄氏身边坐下,半透明的团扇轻掩着唇,满满都是打趣。
沐珍儿小脸“腾”地一声,只觉得【创建和谐家园】辣的。
她所有嫁妆都被爹娘输掉之事,她哪有脸在沐双双面前说啊!
刚刚她在登月楼还得意极了,现在……呜呜……脸好痛啊!
“珍儿!珍儿!”此时朱氏和沐修志也追了过来。
沐珍儿因没脸而压下来的气恼,在朱氏和沐修志进来那刻,又“腾”地一声往上窜,委屈和气恨排山倒海似的袭来。
“呜……祖父,你要帮帮我呀!呜呜,爹娘他们……唔——”
话还没说完,她的嘴巴就被朱氏给紧紧捂着了。
“珍儿,你胡扯些什么!”朱氏气得脸都青了,在沐珍儿耳边低声道:“你再闹,你的嫁妆真的一个铜板都别想有了!”
沐珍儿身子一僵,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
“老二家的,你们在闹什么?”沐守城皱着老脸。
“这、这……”沐修志脸色煞白,抖着唇不知怎说。
“是荣国侯府!”朱氏眼珠一转,“他们……”
“荣国侯府怎么了?”沐守城背脊绷得直直的,这头婚事很重要,可不能出状况。
“荣国侯府……他们傲慢极了,看不起珍儿……对!就是这样!”朱氏说着说着便心生一计,急道:“那个荣国侯府,竟然说珍儿是庶房之女,不是嫡房的!又说珍儿怀着身孕,名声不好听!”
“荒谬!”沐守城老脸黑了,“庶房……庶房又怎样!至于怀有身孕,不都是何子惟祸害的吗?”
“反正……他们就是这样说的。还说……没个三四万两嫁妆,以后就别想在荣国侯府立足了!”
沐修志眸子微闪,低着头一声不吭,眼下只能让家中再凑一份嫁妆了!
沐珍儿也不闹了,轻咬着唇,心一阵急跳,只要她能风光大嫁,只要嫁妆还在的话,那就够了!
第69章 请你做个人吧
“什么?”沐守城和黄氏脸色一变。
沐守城气得拍案而起:“荒唐!普通贵族人家,嫡长女才一万两!便是侯门公府的小姐,也就一二万两左右。咱们一万五,哪差了?而且,从未听过夫家要求多少嫁妆的!他们荣国侯府这是惦记媳妇嫁妆不行?要脸不?好好好,好得很,我倒要当面问问他们什么意思!”
沐家虽然比不上荣国侯府,沐守城也想巴结荣国侯,但眼下还是被激起了血性。
“不不……”朱氏被沐守城的反应吓着了,此事怎能捅到荣国侯府面前,因为根本就没这回事啊!
“不是的,这个……老太爷……说这话的是何夫人!”朱氏结巴道,“就在今早……珍儿去登月楼玩,回家路上到布庄看看一些绣品,刚好碰到了何夫人……不,也不是碰到,而是在布庄远远看到了何夫人,听到她跟身边的丫鬟聊天。”
“何夫人说珍儿,一是身份低,不是嫡房嫡出的。二是她怀着孩子……又是以这样的手段入门。她本来就嫌弃。如果婚礼不能做到十里红妆,风风光光的,他们荣国侯府也会没脸。”
“他们也不是要贪儿媳嫁妆,而是……儿媳嫁妆多的话,说出去也有面子。然后又说,等珍儿入门,看看这嫁妆有多少,如果没有三四万,便狠狠地搓磨她!”
“岂有此理!”沐守城气得直瞪眼。
“珍儿听到这些便伤心地回家了,让我们再添一万五千两……我们哪有钱啊,不过说了她几句,她就哭闹起来了。”朱氏心虚地瞥了沐珍儿一眼。
沐珍儿小脸一阵青一阵白,差点气死。
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可现在……娘竟然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让她背上无理取闹的罪名。
朱氏见沐珍儿快气炸了,急忙将功补过:
“老太爷……若是珍儿嫁妆能添到三万两……不但何夫人和荣国侯府满意了,便是咱们沐家也会长脸。我们办喜事嘛……就图个开心热闹,既然荣国侯府有这样的要求,咱们满足他们又如何?到时大家都开开心心的,以后老太爷有什么事求到荣国侯府,也好说话。没必要为了一万多两而让亲家变仇家!”
沐守城一怔,的确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