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发生了,什么事吗?”
秀丽看着静兰温和的面孔,身心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几乎要流出了泪水。
那个好像夜色化身的青年的身影无法离开她的脑海。
冰之微笑。
无法掩盖的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一样的疏离感。
就算是那个说一切都很无聊没劲的茶朔洵,都还是“活着”的。
可那个人,却不一样——
明明对自己很温和,却让人想起来背脊上就冒出冷汗——因为莫名的恐怖。
“没……没有什么。”
“不可能没有什么吧?你都在发抖呢。”
被静兰抓住了双手,秀丽也只好死心了。这种时候静兰是绝对不会让步的。
秀丽虽然在心底的某个角落觉得不应该说,还是张开了颤抖的嘴唇。
“那个,静兰……你见没见过……用颜色不同的八枚花瓣组合成的家纹?”
秀丽对于为数众多的家纹并不是全部都一清二楚。或者应该说因为几乎没受到过这方面的教育,所以她认识的只有最有名的那些。因此,她不认识的家纹比较多也是理所当然,但是——
淡淡的,蓝色。
和王族的旧姓——苍式有着联系的那个色彩,好像在诉说着什么。
突然,静兰抓着她的手加重了力量。
“……你在那里看到了那个?”
仰望着静兰的秀丽倒吸了口凉气。
至尽为止,她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浑身都散发着阴森气息的静兰。
“刚才……遇到的。”
“遇……到?在这个宫城吗?”
“对……静兰,怎么了?”
静兰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露出了什么样的表情,于是努力地想要恢复冷静。
“小姐你……遇到了他吗?他有没有对你做了什么?”
“因为雪……落下了,所以那个人要把自己的衣服为我披上。”
父亲在千钧一发之际【创建和谐家园】来的时候,她总觉得说不出口。
静兰露出微妙的表情,好像在考虑什么一样,双眸色彩渐渐加深。
“……有没有,月亮?”
“……这么说起来有满月的图案呢。”
静兰睁大了眼睛。
“满……月——”
静兰放开了秀丽的手,好像为了掩盖表情一样遮住了自己的额头 ;“……静兰?”
“不……没什么。”
静兰努力地挤出了笑容。
“……因为我有一些在意的事情,所以这个人的事情我会查的。在那之前可以请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吗?”
因为他没有干脆地说出答案,秀丽反而松了口气。
因为可以不用知道那个人是谁——总觉得这个人的身份似乎会打开一扇不应该打开的大门。
“……好吧。”
“对不起,虽然我想送你过去……”。
“啊,没事的。你有自己的职责吧?”
秀丽紧紧地凝视着静兰,这次从心底笑了出来。
“我以前从没想过静兰也会有何其他什么喝酒而没有回来的日子。”
静兰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因为在羽林军连日喝酒的关系,就算酒醒了之后也有好一阵子都浑身酒味。结果在他返回邵可府的时候,也有好一阵子都不敢接近秀丽。
“……对、对不起,那个时候……”
“为什么?我很高兴哦。明明那么年轻,静兰以前却整天都光顾着照顾我和父亲。”
“年轻……”
“我一直很担心啊。你完全不出去玩,也没有什么放松的时候。那种无法对我和父亲说的事情,绝对也应该有过吧。现在燕青也不在。嘿嘿,我引以为豪的家人,在羽林军也这么有人气,真的很让人高兴呢。而且,怎么说呢,你的心情也轻松了不少吧?”
静兰微微一笑。
“……小姐,如果我派不上用场了要怎么办?”
秀丽瞪圆了眼睛。
“那是什么意思?啊,你是说老了之后吗?没事的,如果静兰得了老年痴呆,而且到时又没有夫人和孩子的话,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
是不是能够派得上用场,并不是住在一起的理由嘛。
面对不假思索就如此认为的秀丽,静兰的微笑更加深了几分。
“谢谢你,小姐。”
“下次别问这么奇怪的问题了。好了,你不是还有地方要去吗?”
“小姐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秀丽微微垂下头。
直到刚才为止她还想着要去悠舜那里,但是……总觉得已经没有那个心情了。
那个银发青年的面影,还是深深烙印在脑海中无法消失。
她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让心情冷静下来。
“我要去,府库。”
(府、府库在哪里……)
绛攸花费了相当长的时间,才确认了这个事实。
站在某扇房门的前面,绛攸一个人哗哗地淌着冷汗。
府库是他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毫不迟疑地到达的地方,也是对于绛攸而言的最后的据点。所以他顽固地不想承认,自己连这个地方都已经找不到了。
(没、没可能的!这算怎么回事?是梦吗?噩梦吗?难道我其实在睡觉吗?)
如果无法到达府库的话……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
王上的近臣,年轻一辈中首屈一指的新星,吏部侍郎在宫城中迷路、饿死。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变成了干尸的自己,绛攸又立刻拼命甩甩头赶开这个念头。
(我绝对不要死得那么愚蠢啊——!!)
我没有迷路,如此拼命安慰着自己的绛攸,当然死也不可能去向路上的人询问“府库在什么地方”。因为自己没有迷路。绝对没有迷路!!
(我、我只是有点疲劳而已。像这样,让眼睛休息一下的话——)
但是就算再怎么眨眼,眼前陌生的光景也没有变化。绛攸咬着牙嘀咕。
“府、府库……是在……”
“啊?你不是已经到了吗?绛攸大人。”
已经到了他身后的秀丽如此回答
发现了门前那个好像石像一样动也不动的人影,并且察觉了其中理由的秀丽,为了不伤害到绛攸的自尊心,尽量装做若无其事地打开了旁边的那扇门。
“你这次选择了从后门走啊。这倒和平时不太一样。”
在房门的对面,绵延着摆放了庞大数量的书籍的书架,正是绛攸眼熟能详的光景。
但是,现在的绛攸却连这些都看不到了。
在没有心理准备下突然听到的从背后传来的声音,让他的脑海一片空白。
“绛攸?你怎么了?”
在确认了诧异地凝视着他的秀丽的面孔的瞬间。
「我已经向那个人提亲了。」
玖琅的语言在脑海中以超大的音量回放了出来,摇摇晃晃的绛攸的后脑勺重重地撞到了房门的一角上。
哐,在这个悲惨的声音的一拍之后——绛攸由于过度的剧痛坐在了地板上。
“唔!”
“你、你没事吧?绛攸!?刚、刚才的声音好像很不得了的样子。”
“——我、我、我没事。”
绛攸勉强撑起了身体不断后退,但是在他原以为是房门的地方却没有房门——于是他一个踉跄进入了府库。
“啊!绛攸!你后面的椅子!”
但是这个忠告还是没来得及起到作用,被椅子绊倒的绛攸干脆地脚下一滑,这次又把后脑勺撞到了桌子上。
——过了一会儿。
“……你好像很疲劳的样子啊。绛攸……”
秀丽一面把打湿的毛巾递给绛攸,一面深有感触地说道。
绛攸已经半点精力都没有剩下,只能默默地把手巾捂在了后脑勺上。
“这么说起来,你的工作结束了吗?” "
“啊?是啊……那个,总算是好像奇迹一样……”
虽然是原因不明的让人有点发毛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