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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戚摇头:“偶尔玩过而已,不敢搅了娘娘的兴致。”
“那便坐吧。”其中一位虞婕妤伸出纤纤玉指,示意苏戚坐在旁边檀木椅上。“桌上有茶,你自便呀。陛下应该很快就能过来,不必着急。”
苏戚只好听从吩咐,坐进椅子里,垂目望着地面上晃动的灯光。
她嗓子眼里实在难受,等着等着,干脆端起茶来,喝了半盏。微凉的茶水滚落咽喉,总算舒服许多。
不一会儿,沈舒阳果然来了。
看见苏戚目不斜视坐在椅子里,他失笑出声:“也怪朕,做事太随意了。只当你是宏州的孩子,却一时忘了宫中的规矩。”
沈舒阳视线扫过桌面,瞧见喝了半盏的茶水,笑容凝滞了下。
“你们怎么把这个拿给苏戚喝了?”
他问虞婕妤。
姊妹花玩得正高兴,按住滑落的棋石,扭头看了看茶杯。
“哎呀……”
她们齐齐出声,继而噗嗤一笑。“妾身忘记换了。”
苏戚疑惑:“是有什么不妥吗?”
“也没有。”沈舒阳坐在玉榻边上,看着苏戚说道,“平常朕爱喝这个,你用不着。”
用不着……又是什么意思?
苏戚没听懂。
不知是不是没吃对东西,她胸口燥热得很,忍不住扯了下衣领。半截形状优美的脖颈露出来,落进沈舒阳的眼中。
“又输了。”离得近的虞婕妤扔掉棋石,顺势扑进沈舒阳怀里,委屈撒娇:“陛下,姐姐总欺负我。”
沈舒阳搂住她的肩膀,眼神却依旧停留在苏戚身上,有些敷衍地安抚道:“游戏嘛,有输有赢。要不,让苏戚教教你?”
苏戚可不敢教,客气推拒:“陛下莫开玩笑。”
说话时,她习惯性带了笑。微挑的凤眼泛着湿意,犹如一潭幽深湖水,轻易便可让人沉溺其中。
苏戚是美的。而眼前这个气息微微紊乱,眉目多情的苏戚,美得无法分辨性别。
沈舒阳久久凝视着她,突然开口。
“苏戚,你过来。”
第一百一十三章 她珍重他
苏戚起身,站到沈舒阳面前。
她感觉更热了。像有蚂蚁密密麻麻爬过四肢,身体又痒又燥。
这种痒意并非来自皮肤,而是更深,更深的地方。
沈舒阳不知在想什么,一手抚摸着怀中美人的肩颈,眼神深沉且难以揣测。
大衍的帝王,有着一张勉强称得上英俊的脸。五官偏于狭长,唇薄似刀刃,是典型的寡情长相。但是因为年纪增长,纵情声色,这张脸已经有了颓败的迹象。
他望着苏戚,沉吟片刻,突然提起毫不相干的话题来。
“你的父亲,掌管京城四厩。”
苏戚称是。
“四厩专供皇室所用,不过,有时也能拨些良驹车具,赏赐中意的臣子。”
沈舒阳的目光缓缓爬过苏戚的脸。
唇红齿白的小公子,呼吸微乱,眼睛蒙着浅淡的水雾。白皙的脸颊,如今泛起了桃花般的色泽。
那些市井里流传的秘闻,和眼前的苏戚联系起来,很难不让人生出香艳的想象。
“苏戚,你觉得,虞家的姊妹,谁更好些?”沈舒阳的嗓音有些发哑,手指用力,箍住了怀中人的雪肩。“虽为孪生子,尚有些区别。”
苏戚不明白,为何沈舒阳要问这种事。
作为帝王,如何能让朝臣外男评价后宫嫔妃?
她隐隐不安,垂首看着光影摇曳的地面,含糊答道:“苏戚不懂这些。”
“不懂么?”沈舒阳抓住苏戚的手腕,将她扯近来。“这对姊妹,一个温顺,一个娇憨。然而只看样貌,是看不出什么的。正如四厩之良驹,亲自骑了,才晓得脾性如何。”
沈舒阳轻声细语,哄劝般说道:“苏戚,你且选一人。这是朕的赏赐,也好让你……知晓并驾齐驱的滋味。”
苏戚的手,被捏得很疼。她屈身站在沈舒阳面前,低头就能看到半露香肩的红衣美人。帝王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侧,那一小块敏感的皮肤顿时寒毛直竖。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其实早有预兆。
从她进入舒阳宫开始,一切就都不对味了。
可是苏戚不知道,究竟从何时开始,沈舒阳有了这样的念头。
邀请朝臣之子,共享嫔妃。
古时亦有君王行此【创建和谐家园】之事,苏戚看史书时,偶尔也能了解一二。她并不关心皇帝的私生活细节,看了就看了,没什么想法。
她预料不到的是,在这一刻,自己竟然要成为字面意义上的入幕之宾。
“陛下……”苏戚开口,蓦然察觉自己声音沙哑。不等她继续说话,沈舒阳已经拉着她的手,向下拽去。
侧卧在帝王怀中的女子,挺起腰肢,大大方方迎了上去。
眼看自己就要摸上对方的胸,苏戚收紧手指,几欲退后。
她不能。
“苏戚,躲什么?”沈舒阳死死捏着她的手腕,含笑问道,“婕妤又不会吃了你。”
苏戚满身是汗,湿透的里衣紧紧贴在皮肤上,像灼热烫红的铁板。
“陛下。”她抬眸望向沈舒阳,强忍着焦躁情绪,恳切出声,“不行……”
然而这幅光景落进沈舒阳眼中,只让他腹如火烧。
“别怕。”沈舒阳喉结滚动,伸出手来,想抚摸苏戚脸颊。“苏戚,没什么可怕的。”
操。
她不是怕,是想揍人。
沈舒阳的手即将碰到苏戚时,东苹的声音突然从殿外传来。
“陛下,丞相求见。”
沈舒阳动作停顿一瞬:“他来干什么?”
“陛下。”
再次响起的嗓音,变成了另一个人。
清冷平静,宛如霜雪迎头浇下,祛除苏戚身躯蓬发的热度。
苏戚扭头,望见薛景寒大步走来,在咫尺之遥的位置停下,躬身行礼。
“已至亥时,朝臣外男不可羁留嫔妃宫室。陛下关爱太仆幼子,但诸事皆有礼仪法度,不可儿戏。”薛景寒望着沈舒阳尚未收回的手指,声音更加寒冷,“为免陛下清誉受损,臣擅自闯入寝宫,还望陛下恕罪。”
沈舒阳收手,狠狠咬了下牙齿,皮笑肉不笑地说道:“丞相有心了。”
苏戚终于没了束缚,整个人向后退了几步。薛景寒抬手抵住她的脊背,只觉指尖湿黏滚烫。
“臣正要出宫,顺便送苏家郎一程。”薛景寒掩去眼底冷意,平静告辞,“夜深了,陛下注意龙体,切勿劳累伤神。”
沈舒阳听着心烦,胡乱摆摆手,示意他赶紧走。
薛景寒带着苏戚离开舒阳宫。两人一前一后,静默着跨出一道道宫门。当最后一道朱红大门在身后关闭,薛景寒便握住了苏戚的手。
他力气很大,可如果仔细辨别,又能察觉出些微的颤抖。
苏戚抬头望去,只见他面色沉沉,眉梢眼角写满了冷冽肃杀之意。
“阿暖,你在生气吗?”
她问。
薛景寒没正面回答。他薄唇开合,嗓音听不出情绪:“你不该去舒阳宫。如果我没能得知此事,今晚无人能救你。”
“当时不想多生事端。”苏戚解释,“沈舒阳要我过去,我不去,回头遭个藐视圣意的罪名……我起初不知道他想做什么。早知如此,决计不会顺他的意。”
谁能想到,只拿她解闷逗趣的帝王,突然要和她玩共妻啊?
薛景寒如何不知,此事错不在苏戚。他闭上眼睛,压制住翻腾的愤怒,许久,才重新说道:“沈舒阳是临时起意。他以前没有这种喜好,今晚你要是真碰了虞婕妤,哪怕一根手指头,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
突然对苏戚生出兴趣的沈舒阳,想要尝试新玩法。但帝王永远无法容忍自己的妻妾被外人亵玩。以后如果哪天看苏戚不顺眼了,或者心生悔意,都会找个由头把人解决掉。
苏戚低低嗯了一声,说:“我不会碰的。”
丞相府的车舆已经行驶过来。薛景寒牵着苏戚上车,扶她坐好。马蹄迈动,苏戚被惯性拉扯着向旁边歪倒,幸亏薛景寒手快,伸臂将其揽住。
落进怀里的身体,犹如一块滚烫的铜铁。
薛景寒摸了摸苏戚的额头,只摸到一手汗。
“苏戚,你在舒阳宫吃了什么?”
苏戚睁着水光潋滟的眸子,回想片刻,答道:“只喝了半盏凉茶。阿暖,茶有问题,对不对?”
茶么?
薛景寒用手帕擦拭着她脸上滚落的汗珠,冰冷面容浮起讥嘲。
“许是放了助兴的东西。沈舒阳耽爱床事,常与两女共寝,体力难免不支。用这些药物,才能让他尽兴。”
苏戚恍然大悟。
她细细喘息着,试图推开薛景寒。
“阿暖,把帘子拉开,吹吹风。”她说,“我热得难受。”
薛景寒看了一眼竹帘,没动。
天气早已凉爽许多,车舆的帘子依旧是夏天样式,方便乘凉观景。
掀不掀开,都无法减轻苏戚身上的燥热。
“你再等等,马上就能回家了。”薛景寒轻声安抚道,“回去吃些清心降火的药,我帮你配,很快。”
车里没有点灯。在幽暗深沉的狭小空间里,苏戚的呼吸清晰可闻。偶尔有模糊昏黄的光斑滑入竹帘,游过她的身体。
于是薛景寒看到许多零碎的画面。有时是苏戚春意荡漾的眼,绯红如霞的脸颊。微微张开的嘴唇间,露出一点洁白牙齿。有时是起伏不定的胸膛,以及柔顺无防备的脖颈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