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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纨绔与高岭花苏戚-第8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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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有嚎叫,或者【创建和谐家园】。只在极致的痛苦中,浑身颤抖着,发出破碎的喘息。

      苏戚蹲下来,扯着锁链逼迫秦柏舟仰起头来,贴近他的脸,柔声说道:“廷尉大人喜欢么?往常我就想,这样的皮肤,配红色最好看。”

      秦柏舟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正在向外溢血。由于浸润了酒液,他的身体几乎遍布红色,活似血水里捞出来的残骸。

      饶是见惯了惨烈场面的水匪们,也不禁头皮发麻。

      如果说,刚刚苏戚的话,他们信了五分,那么现在,几乎所有人都确信,眼前这位衣着光鲜看似柔弱的少年郎,是个天生的施虐狂。

      无他,只因为苏戚在折磨秦柏舟之后,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缱绻的笑意。

      “寨主,可否让我带他回房?”苏戚扬声叫道,“好些日子没见廷尉,我思念得紧。”

      田爬子没吱声。一名看守走过来,伸手要拉扯秦柏舟脖子里的锁链。苏戚挡住他:“不行,这人现在归我。”

      说着,她拦腰抱起秦柏舟,笑道:“还请前面带路。”

      身形稍显纤弱的少年,抱着几近【创建和谐家园】的成年男子,这画面似乎哪里不太对,但囿于苏戚的气场,竟然一时间挑不出毛病。

      人们目送她离开。先前带苏戚进来的胡髯壮汉跳到田爬子身边,悄声问道:“大哥,真让他把人领走?”

      田爬子看着苏戚远去的背影,磨了磨牙槽:“急什么。先让人出去打探打探,挖出这苏戚的底细,看他是否说真话。待会儿你跟上去,不要声张,瞧他们在屋里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两个男人抱在一起打架吗?

      壮汉口吐怨言:“我鲁老三不爱看男人走后门……”

      田爬子一巴掌就呼噜过去了:“再啰嗦我先把你眼珠子抠出来!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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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章 疼就叫出来

      鲁老三挨了耳光,只好不情不愿跟上去。

      给苏戚准备的房间,在营寨东南角。严格来说,那并不算客房,而是寨里兄弟的住处。当初上山扎寨时,他们靠着山腰建了一整排屋子,最靠里的空房,便腾给了苏戚。

      小粥山向来没有客人,更不需要客房。像苏戚带来的随从,都安置在杂物库里,隔壁就是马厩伙房。这位少爷能住进正儿八经的屋子,待遇已经算不错。

      当然,如此安排,也方便监管苏戚的动向。

      鲁老三慢腾腾走到房间外头,挑了个位置,在窗纱上戳出个洞。随后,他小心翼翼屏住呼吸,凑近去窥视房里的情况。

      最先看到的,是一双鞋。缎面的,沾了些许泥污的鞋子,随意丢弃在床脚。视线上移,便瞧见垂落的幔帐。许是床铺过于狭窄,从帐子里伸出一条腿来,堪堪搭在床沿上。

      那是男人的腿。

      修长,且有力。腿窝脚踝处,勾画着细细的血痕,像一道道勒紧的红线。

      鲁老三莫名咽了口唾沫。

      他听见屋子里低低的喘息,幔帐摇晃着,幅度越来越大。那条搭在床沿的腿,逐渐绷紧,肌肉线条毕现——

      然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起,差点儿扎穿他的耳膜。

      刚萌生的兴致,被硬生生浇灭了。

      鲁老三浑身打了个哆嗦,继而觉得好笑。自己真是疯球了,这光景有什么好看?不够恶心的。

      他挠挠胳膊,回去找田爬子复述见闻。

      屋内,苏戚坐在床上,侧耳倾听许久,轻声说道:“好了,人已经走了。”

      这水匪,偷听都不会藏步子,走路那么重,真把人当小聋瞎。

      她还得配合表演,又放帐子又摇床的,扮个急色又狠毒的浪.荡子。

      “倒是难为大人了。”苏戚笑了笑,对秦柏舟说话,“十天未曾出声求饶,却依着我佯作哀嚎。”

      秦柏舟躺在床上,看着苦笑的苏戚,语气平静:“无事,你不必在意。”

      他的声音沙哑艰涩,像在喉咙里塞了一团破棉絮。

      “我如何不在意?”苏戚取出腕间青碧刀刃,一手摁住秦柏舟肩膀,仔细剜除他胸前腐烂的皮肉。“为了哄骗匪徒,用烈酒浇灌伤口。现在又折辱你,平白让人嘲笑……别动,忍着点。”

      薄而锐利的弯钩陷入血肉,秦柏舟瞬间抓紧身下床褥。

      “应该很痛,但我没带麻药。”苏戚动作迅速地把最严重的伤口清除干净,又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瓶,于【创建和谐家园】血肉处洒下药粉。“这个也不算好药,临时在安城搜罗来的,勉强可用。等我们下了山,再找大夫诊治。”

      秦柏舟死死攥着床褥,指尖泛白。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开口:“烈酒浇身,是最安全的选择。苏戚,你做得没错。”

      当时那种情况,想要获取匪徒的信任,苏戚必须扮演好施虐的角色。

      比起使用刀枪棍棒,以烈酒【创建和谐家园】伤口,看着触目惊心,实则大大降低了伤害。

      这个道理,俩人都懂。

      但苏戚并未得到安慰。

      “说不定有更好的法子,我没想到。”她处理秦柏舟身上的伤口,嘴里自言自语:“消毒,消炎,镇痛,这些药不够啊……妈的。”

      秦柏舟听不明白苏戚所说的生僻话,但他可以判断语气。

      “苏戚,不要生气。”他说,“我不怕痛。”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啊。”

      苏戚俯身靠近,手指蘸取药膏,涂抹红肿的脖颈。铁项圈勒得很紧,指腹按压在咽喉位置时,秦柏舟不由吞咽了下。

      “疼吗?”苏戚注意到他的动作,“疼就叫出来,有我在,你不用忍。”

      反正她现在的人设,是个爱玩花样的施虐狂。

      秦柏舟安静盯着苏戚,泛绿的眼瞳微微颤动着,像忍耐又似欢喜。少年靠得很近,温暖的呼吸拍打在脖颈锁骨处,手指抚过的伤口窜起烧灼般的痒意。

      “嗯,很痛。”

      他小声说着,周身密密麻麻的痛楚仿佛随着呼出的话语,消散在空气中。

      过去的二十多年里,秦柏舟从未对人诉说过痛苦。小的时候,没人聆听;到后来,便不需要。

      他习惯了站在死寂中,充当刑架,刀刃,人们口中的恶鬼。

      然而苏戚却说,不用忍。

      有我在。

      秦柏舟身体里早已死去的某些情绪,仿佛又苏醒了过来,挣扎着翻腾着,想要摆脱沉重的桎梏。

      他知道苏戚这话没有太深的含义。

      但他还是觉着欢欣,如同劫后重生。

      “苏戚,我把你的手帕弄丢了。”他说,“在山下,和水匪缠斗的时候。”

      曾收到的绢帕,一直妥帖藏在怀里。

      现在没有了。

      “丢便丢了,又不是什么值钱东西。”苏戚给秦柏舟上完了药,扶住他肩膀,“等我们下山了,想要什么手帕都行。情诗就算了……来,翻身。”

      秦柏舟很听话地翻了个面儿,趴在床上继续说话:“不能写情诗吗?”

      苏戚用刀刃割开肩胛处的血痂,手指挤压着里面的脓水:“不能。”

      被疼痛【创建和谐家园】的脊背再次绷紧,细细的血丝从深深浅浅的伤口里渗出来,染红身下床褥。

      秦柏舟喘息着,漂亮的眼珠子蒙上了淡淡的水雾。

      “你得尽快好起来。这几天,不能再出事。”苏戚的额头也布满了细密的汗,她随手用袖子擦掉,继续忙活,“这营寨易进难出,估计接下来几天都有人看着我们。见机行事,等外头官兵来了,想办法逃跑。我给薛相留了信,他来处理水患事宜,如果预料不错,最多四五天,薛相就能抵达此处。”

      治理桐江水患,势必要来柳林安城一带。

      在薛景寒赶来之前,她必须确保秦柏舟的安全。

      “田爬子现在对我将信将疑,但无论他怎么想,都肯定不会轻易放你我下山。”苏戚停顿了下,开玩笑般说道,“何况,我带来的钱都花光了,廷尉大人贵得很,实在买不起。”

      秦柏舟背对着苏戚,鸦羽般的睫毛低垂,掩住朦胧的水气。

      “其实你不该来,也没必要来。”他缓缓说,“我将白水县令的死嫁祸在水匪身上,他们已至穷途末路,所以要杀我泄愤。这是我惹出的事端。水匪敢捕杀廷尉众,就不在乎再多杀几个。”

      苏戚的行动太危险了。一个不慎,便会有来无回。

      “我做过很多错事。”秦柏舟语调平淡,“做错事,总归要付出代价。”

      苏戚手中动作蓦地一停:“你觉着,这代价该付给小粥山的水匪?所以,死在这儿也没关系?”

      秦柏舟没正面回答,他撑起身体,用手掌擦拭苏戚额上的汗水。

      “苏戚,我不愿你因我出事。”

      “谁他妈要出事。”苏戚忍不住又蹦了脏字,抬手捏住秦柏舟的胳膊,一字一顿地说,“少说丧气话,从今天起,你只需要听我的。吃饭,穿衣,睡觉,说话,都依着我来,保住你这条命,跟我顺利下山。行吗,廷尉大人?”

      秦柏舟看着她。良久,弯起红唇。

      “……好。”

      次日中午,田爬子叫人请苏戚一起用饭。

      吃饭的地方倒离住处不远,苏戚过去时,寨里的水匪已经坐满了几大桌。他们吃吃喝喝,笑嚷着浑话,眼神却都瞟向同一个地方。

      苏戚仿佛没感觉到周围的窥视,自顾自拣了个空位坐下来。她身后的秦柏舟不发一言,静默着站立在旁。

      比起昨天狼狈的惨状,如今的秦柏舟好了很多。长发披在肩头,露出艳丽冷漠的容颜,伤痕斑驳的身体只裹着一件属于苏戚的锦袍。

      脖颈间戴着的铁圈与锁链,显得突兀又显眼。

      许是有鲁老三的传话,在场众人打量他的视线,黏腻而轻蔑。

      苏戚掀起眼皮,淡淡看了秦柏舟一眼:“坐。”

      于是,所有人亲眼看见,秦柏舟跪坐下来,伏在苏戚腿上。

      短暂的静默过后,饭桌上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大笑。有人捶桌跺脚,笑出了眼泪:“这算什么,还真成狗了?”

      “快快,把那刚吃剩的骨头给咱们廷尉,免得他饿肚子!”

      说笑中,几块黏着肉丝的猪骨飞了过来。苏戚用衣袖挡住,不带情绪地看向众人。

      田爬子灌了一口酒,问:“苏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寨主有所不知,这美人性子烈得很,现在还不够乖。”苏戚抚摸着秦柏舟的发丝,嘴角弯起恶意的弧度。“不够乖的狗,今天只能吃我的东西。”

      她说得暧昧,在场的人瞬间了然。

      这京城来的公子哥儿,真他娘会玩,折腾了一天一夜,现在居然还有精力。

      他们不由自主瞄向苏戚下腹,赞叹憎恶嫌弃各有之。

      一顿饭吃得吵吵闹闹,几个心直口快的水匪凑到苏戚旁边,硬要跟她聊京城见闻。苏戚便顺着他们的意思讲,什么赌坊钱庄,秦楼楚馆,纨绔们在百戏楼一掷千金的荒唐事。她讲得精彩,周围人也听得入迷,直想揣着金银进京过一把酒肉池林的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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