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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纨绔与高岭花苏戚-第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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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啧啧感叹,骂几句苏戚朝秦暮楚三心二意,男女不忌私事混乱,又好奇神秘男的身份。

      毕竟,和苏戚有传闻的人多,能跟苏戚堂而皇之谈情说爱的,似乎还真没几个。

      风言风语传进姚府,休养身体的姚常思当即跳将起来,一改萎靡不振的状态,咬牙切齿道:“查,砸银子继续查,不是说他是商贾么,开什么店铺,做什么生意,全查出来!”

      柳宅内,殷桃桃正在陪柳如茵画牡丹,听见苏戚的事,又气又笑:“好不容易人回来了,就给咱们递了封问候信。没时间见面,倒有兴致谈情说爱。”

      柳如茵描不好花瓣,干脆扔了笔,冷哼道:“无情无义!”

      “外祖父还想撺掇我跟苏戚呢,今天这么一闹,他的心思又能歇一歇。”殷桃桃蘸取金粉,替柳如茵描画,“可叹你我生在富贵高门,婚姻大事依旧不能自己做主,只能拖一日算一日……如此说来,倒真羡慕苏戚胡作非为了。”

      胡作非为的苏戚在家里,陪着苏宏州说了半宿好话,总算把老父亲哄得气顺了,才回落清园睡觉。

      而薛景寒刚刚沐浴过,披着单薄的里衣,坐在窗前翻阅苏戚塞给他的书册。

      前几页,仅有寥寥数语,讲的是京中人氏薛某,被风流纨绔苏郎痴缠不休的故事。情节粗糙,不堪推敲。

      薛景寒继续往后翻,猝不及防地,满页大胆的画面映入眼帘。

      他险些扔掉手里的书。

      不,不行。苏戚嘱咐过的,必须仔细看完。

      薛景寒平复心绪,重新将视线投向书中画面。于是那【创建和谐家园】交缠的男子,毫无掩饰地展现在眼前。画像旁边附有小字,约莫是人物对话。一个喊大人,另一个呼唤苏郎,言辞下流之程度,薛景寒闻所未闻。

      他并没有详细了解过男子之间的秘事。许多东西,都只有模模糊糊的概念。

      现在,所有的床笫细节,都异常直白地呈现出来,不由他不看。

      苏戚他……是想让自己看这个么?

      薛景寒心下茫然,带着微微的难堪与无所适从,一张张翻阅画像。眼前忽而幻化出苏戚的身影,与书里的画面重叠,逼得他头昏耳热。再眨一眨眼,看不见苏戚,纸上的墨线人像又变得丑陋难言,无法直视。

      羞赧与反胃的情绪来回冲击,最终让他丢弃书册,捂住了颤抖冰凉的嘴唇。

      第八十二章 跨服聊天

      坊间的话本子,苏戚没看过一千,也有八百。

      看得多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题材,她都能接受。左右不过消遣,大衍娱乐方式枯燥,找点乐子也不错。

      这些话本子里,偶尔也夹杂着以苏戚为原型创作的故事。什么姚柳苏三角苦情恋,戚情六欲同人本,苏公子夜战狐妖女……

      当然,也有人突发奇想,把薛景寒和苏戚凑一块,编造些毫无事实根据的剧情。毕竟人间至高至寒之明月,与声名狼藉的年轻小纨绔,搭配起来还挺吸人眼球。

      苏戚塞给薛景寒的这一本,就是自己和丞相的大尺度【创建和谐家园】册。内容分两截,前半部分是薛苏男男版,后半截剧情里,作者突发奇想给苏戚搞了个变性。

      即是说,这是一本混杂了男男、男女、下克上、性转等元素的古早风味小黄书。

      苏戚的用意并非调戏。

      她想借着话本子,迂回地试探薛景寒的取向,然后看情况决定坦白的方式。

      但她没有预料到,这本书册给丞相大人带来了多大的心理冲击。

      翌日,薛景寒上朝归来,借着要和苏宏州议事的机会,再次来到苏府。他意不在公务,和苏宏州交谈,神思未免有些游离。

      苏宏州只当丞相疲累,便邀请他在府内走一走,聊些家常事。

      两人踱步而行,偶尔对答几句,彼此都客客气气的,跟谈公务也没什么区别。走到落清园附近时,薛景寒似不经意地提起苏戚来:“令郎今日未回太学?”

      苏宏州连忙答道:“还没回呢,用过午饭再返学。”

      薛景寒点点头,语气平常地说:“既然如此,我应找他说几句话。”

      有什么话,需要丞相亲自找苏戚说?

      苏宏州心生疑惑,又很快把薛景寒的言辞理解为对苏戚的关心,推测薛相要训诫他那不成器的女儿。

      苏宏州:“我这就去叫她……”

      “不必劳烦太仆。”薛景寒止住苏宏州,“薛某自己过去便可。”

      出于对丞相的信任,苏宏州目送他走进落清园。待那天青色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苏宏州才隐隐约约意识到,薛相对苏戚的关心,似乎有点异乎寻常。

      是错觉吗?

      老父亲不敢多想。

      薛景寒走在落清园里,经过曲折幽深的白色回廊,在一片开阔场地间,看见了赤手空拳打斗的少年们。因为天气热,他们大多脱了上衣,脊背渗着细密的汗珠。

      苏戚也在其中。衣裳倒是没脱,只把袖口衣摆扎了起来,露出稍显细弱的小臂和脚踝。

      她未穿绢袜,白生生的赤脚踩着木屐,脚背处被勒出一道浅浅红痕。

      许是阳光太过耀眼,薛景寒竟然有了目眩般的反应。

      “苏戚。”他叫道,“你现在的身子,能跟人玩拳脚?”

      苏戚一手摁住苏十三,把人掀翻在地,才活动活动腕部,脚步轻快地朝薛景寒走来。

      “我用巧劲呢,不会伤到自己。”她晃了晃包扎麻布的左小臂,笑着跟薛景寒解释,“总得多练练,不然好得慢,骨头都锈住了。”

      说着,她坐到回廊上,拿起旁边摆放的水壶,仰脖咕嘟咕嘟喝了许多。薛景寒看着少年喉间吞咽的动作,躁意莫名涌上身体,连带着呼吸都被打乱。

      “我看过你给的书了。”

      他说。

      苏戚放下水壶,抬起胳膊擦拭唇边水渍,问道:“你是为这个,特意来苏府找我吗?”

      薛景寒颔首:“因为你要听我的感受。”

      不远处传来少年们吆喝笑闹的声响。苏戚叫了声十三,示意他们离开。等周围再无其他人,她才继续和薛景寒说话:“是,我想知道你的感受。”

      薛景寒眼前闪现男子交缠的画面,他闭了闭眼,缓缓说道:“我不太明白该怎么表述。”

      “那我换种问法。”苏戚斟酌语句,隐晦地问道,“你更能接受前半部分的内容,还是更喜欢后面的?”

      薛景寒根本没看完全书。他翻阅到中途,便丢开了话本,无法再继续。

      对于苏戚如此奇怪大胆的问话,他有些措手不及,勉力回忆着昨夜所见的画像,似乎……后来看的几页稍微含蓄些,玩法也符合常理。

      “后面的。”薛景寒艰难出声,“如果非要选的话,那就选后面……”

      苏戚心头一松,继续循循善诱:“那么,如果说,其实我是后面那种人,你还会喜欢我么?”

      后面那种人,是哪种人?

      喜欢正常玩法的人吗?

      薛景寒感觉自己被架在沸水里煮,向来清明冷静的脑袋里轰隆隆的,血液急速奔流汇至头顶。

      他的算计,他的自持,此刻全部被苏戚掠夺得一干二净。

      “我……”

      薛景寒喉咙发干,仿佛用尽全部的羞耻心,才把话说出来。“我想我能接受。”

      顿了顿,他又忍不住问:“苏戚,你就想知道这些?”

      “这些很重要啊。”苏戚寻思着薛景寒的回答,为免误解,她再次确认道,“怀夏,我是女子,你也喜欢么?”

      薛景寒不明白话题怎么跑到了性别上。

      但他还是如实回答:“喜欢。”

      倒不如说,如果苏戚是女人,他就不用克服内心的障碍。

      毕竟自己,依旧不是纯粹的断袖。

      这样的事实,是薛景寒读过话本之后才知道的。

      苏戚对薛景寒的内心活动一无所知,也没意识到,他俩之间的话题,早就发生了致命的偏差。

      以为问题得到解决的她,顿感身心舒畅,笑意盈盈地对薛景寒说:“嗯,我也喜欢你。”

      薛景寒目光柔和几许。

      他愿意陪苏戚聊自己不擅长的东西,只要苏戚感兴趣,苏戚喜欢。

      况且,经历昨夜之事,他觉得先前的自己,的确太过冒进。也许在某些问题上,苏戚比他考虑得更多,所以才有了顾忌。

      但,无论如何,他不会放走苏戚。

      即便苏戚是男子。即便他自己……似乎并无断袖之癖。

      “你便是你。是男是女,原本没什么关系。”薛景寒半跪下来,替苏戚脱掉木屐,揉按她脚背勒出的红痕。“苏戚,别担心无谓的事。”

      苏戚低着头,看他手指动作,笑着说好。

      薛景寒仔细【创建和谐家园】片刻,然后俯首,轻轻在苏戚脚背处印下亲吻。

      像士兵宣誓忠诚,如贵族祈求垂怜。

      他抬起清冷的眼眸,望着苏戚略显慌乱的脸,说道:“苏戚,我愿意接受你的一切。”

      你的薄情,你的风流,你隐秘的癖好和懒散的温柔。

      只要你是我的。

      午间,薛景寒在苏府用饭。苏宏州送他出门,转身又接到宫里的旨意。

      两位虞婕妤明日过生辰,沈舒阳设宴庆贺,并邀请诸位近臣进宫同乐。他还特意嘱咐苏宏州把苏戚带上,说是能陪着解闷逗乐。

      苏戚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逗趣才能,但沈舒阳既然开了口,断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回太学的事只能暂且延后,苏戚在落清园又耗了一日,第二天下午,收拾整齐跟苏宏州进宫。

      细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来皇宫。

      苏宏州很不放心,一路嘱咐苏戚要稳重,别搞事,见着漂亮姑娘时,绝对不能出言调戏。想了想,他又补充道,模样俊俏的侍卫也不行。

      苏戚连连应声:“知道,您放心吧。”

      苏宏州如何能安心,只想再恐吓苏戚几句,防患于未然。结果少府监黄喻庭正巧路过,笑呵呵地打招呼,他立即笑容满面上前寒暄。

      被落下的苏戚,独自走在宫道上。辚辚车声驶来,卞文修坐在车辇里,看了看苏戚,和气问道:“苏家郎可要共乘?”

      当朝太尉与丞相,有宫内驾车的特权。

      苏戚婉言谢绝,卞文修也不强求,继续向前去了。车轮碾压道路的声音逐渐远离,车上的人,变得遥远而模糊。

      苏戚缓缓走着,想到殷晋,又不由联系到卞棠,回忆起宫门外长坐的太学生,菜市口人头落地的何深。她仰头望去,天空碧蓝如洗,仿佛瞧不见半点尘埃。

      苏宏州跟黄喻庭唠嗑得差不多,回头喝令苏戚跟上。黄喻庭取笑他:“何必把孩子看得那么紧,苏戚也算大人了,他自己有分寸。”

      苏戚有分寸,天下的人就没不靠谱的。

      苏宏州心里冷笑,面上依旧沉稳:“做父亲的,总担心孩子嘛,让黄大人看笑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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