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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纨绔与高岭花苏戚-第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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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想结亲啊。

      苏宏州心里苦,嘴巴也苦,强颜欢笑应付着柳家人,却不敢说半句同意话。

      要是能娶,他肯定当场拍板。

      可苏戚真的娶不了哇。

      造孽。

      柳家人临出门,也没从苏宏州嘴里撬出准信。但这次拜访,很快传进了有心人的耳朵。

      柳家想和苏家结亲的消息不胫而走。由于百戏楼的故事太精彩,苏戚拥抱柳如茵的画面又特别让人动情,许多人都觉得,这门亲事有戏。

      穆念青听到消息,第一个跑过来问情况。他敢打包票,以前的苏戚,和柳如茵肯定没私情。可现在的苏戚心里怎么想,他完全没有底。

      “你要和柳三成亲吗?”

      穆念青见到苏戚,开口就问。

      苏戚倚在榻上看书,闻言,放下手中读了一半的前朝史册,疑惑反问:“你说啥?”

      于是穆念青把听到的消息转述一遍。

      苏戚认真听完,微笑点点头:“结亲啊,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她和柳如茵结婚,能省去很多麻烦。不说别的,性别秘密就可以一直隐瞒下去了。

      “不过,要看柳三小姐的意思。”苏戚说,“我自己做不了主。”

      穆念青平生第一次听到苏戚谈论婚事,感觉人间特别不真实。

      然而风波才刚刚开始。

      穆念青【创建和谐家园】还没坐热,姚常思上门了。

      姚·柳三前未婚夫·被断袖·常思小公子,揪着苏戚衣襟,问了一模一样的话。

      苏戚照旧回答,可以成亲,看柳三意愿。

      姚小公子气得眼圈又红了。临走时,他踢院子里的铜鼎泄愤,鼎没踢翻,脚受伤了。

      穆念青望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感慨道:“可怜见的,也不知他在生谁的气。”

      显然,穆念青知道苏戚和姚常思发生的那点儿破事。

      又过了半个时辰,廷尉署送来厚厚一叠装订好的纸。

      苏戚翻开一看,纸上写满了柳如茵的生平经历,从襁褓时期到昨天,事无巨细,记载分明。

      最后几页,秦柏舟用分析案情的口吻,罗列了二十条不宜成婚的理由。

      因为事务繁忙,秦廷尉无法亲至,只能派人过来。再结合纸页边角染上的星点血迹,很难不让人怀疑,他究竟在什么地方写了这些东西。

      苏戚叹口气,找了个火盆,把这叠宛如审讯记录的纸张扔进去烧了。

      穆念青笑得直打滚:“苏小戚,你看你造的孽!当初我就不该跟你闹着玩,要你写情诗逗他……”

      苏戚:“……”

      原来这事儿是你撺掇的啊!

      第四十五章 他不喜欢我

      这几天,苏宏州心里很不舒坦。

      百戏楼的事情经由几番改编,在茶馆酒肆里聊得火热。苏戚和柳如茵的关系,越传越离谱,甚至有人给她俩写了个冲破世俗阻碍的爱情话本儿,情节荡气回肠,催人泪下。

      当然,也有人不看好这桩姻缘,骂苏戚放荡不羁毁人名节。

      苏太仆愁眉苦脸的,即使坐在丞相府里,和薛景寒商议公务,也忍不住长吁短叹。

      薛景寒放下手中的笔,不动声色地问:“太仆有心事?”

      苏宏州就把柳家登门的事情讲了一遍。话说到后来,又开始叹气。

      “柳姑娘不错,家世相貌都不错,脾气凶点儿也挺好,能管家……好啊,挺好的……”

      他惋惜又痛恨,一脸羞于启齿的难堪:“可苏戚如何与女人成亲!”

      薛景寒眸光闪动,继而恢复平静。

      不知怎的,他再次回忆起红鸾街的夜晚。苏戚站在斑斓灯火中,问他能否交换花灯。

      苏戚喜欢男人。

      还见一个爱一个。

      薛景寒开口,声音冷淡:“不能成亲,就不要耽误人家姑娘。”

      苏宏州抚掌应和:“可不是嘛!”

      两人心思各异,谁也没察觉谈话有什么问题。

      薛景寒手指轻叩桌面,沉吟片刻,道:“太仆若是无意结亲,薛某倒可以分忧一二。柳家急欲嫁女,是情势所迫,也有利害考虑。京中儿郎众多,家世品性好的,不知凡几。由我出面,为柳三择婿,如何?”

      苏宏州心头一松。

      他愁柳家的事,正是因为情势尴尬,如果不娶柳如茵,苏戚必遭骂名。好好的姑娘,也会因为苏戚,再次陷入难堪境地。

      若是薛景寒出面,就是另一番情况了。

      所谓风言风语,虽能杀人,却也不堪一击。柳如茵有薛相关照,人们就会对她另眼相待。

      婚事自不必愁,成或不成,也无甚影响。

      “好好好,再好不过。”苏宏州连说几个好字,起身向薛景寒弯腰拜谢,“薛相体恤小辈,为苏柳两家解困,实乃大德。怪我那不成器的混账小儿,让薛相操心了……”

      薛景寒扶住苏宏州,客气道:“太仆不必言谢。薛某几分虚名,正该拿来用,能帮得上忙就好。”

      苏宏州深受感动,不禁又斥骂苏戚几句,说这孩子就该跟着薛相多相处相处,拜个先生,哪怕什么都不学,耳濡目染也能改几分脾性。

      薛景寒咳嗽一声,略不自在地推拒道:“近期诸多不便,日后再说罢。”

      苏宏州也不强求,笑着客气几句,将此事按下不提。

      他不说,薛景寒却忍不住分神,想象苏戚当学生的画面。

      苏戚也会像其他人一样,捧着书卷,跟在他身后喊先生么?

      ……不。

      如果是苏戚,只会拎着酒,踩踏落花而来,邀他共饮一杯。用天生含情的眼睛,漫不经心地看着他,说话时嗓音慵懒而勾人。

      先生。

      先——生。

      再正常不过的称呼,从苏戚唇齿间吐露出来,也会变得暧昧缠绵。

      薛景寒呼吸微窒,等他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捏着公文,许久没动了。

      “薛相?”苏宏州正在滔滔不绝讲厩律的事,见薛景寒神色有异,立刻问道:“是否身体不适?”

      薛景寒面颊泛红,平常清冷的眸子里盛满粼粼水光。

      他有些茫然地看了苏宏州一眼,突然站起身来。

      “我有急事,明日再与太仆谈话。”

      说完,薛景寒匆匆离开,留苏宏州独自在屋内懵逼。

      “情不知何起,一日相思,一日苦。一日怨恨,一日成奴。”穆念青仰躺在墙头,念话本儿末页的诗,“还别说,这玉箫公写得挺好,淫而不伤,情欲动人呐。”

      他手里拿的,正是苏戚前几天在驯马场看到的戚秦十八禁重口同人本。

      苏戚坐在旁边,低着头看史册,很敷衍地嗯了一声。

      暖风习习,几瓣芍药飘落书页,恰巧盖住“建宁元年”几个字。

      建宁是先帝的年号。最近她在读大衍的历史,从建国开始,一年一年往后读。

      “其实昌宁节那天,我就觉得秦柏舟待你不同。苏小戚,你怎么想,要和他讲情诗的真相吗?”

      穆念青没听见回答,又用话本子捅苏戚胳膊,“哎,跟你说话呢,一天天的总看史书干什么?”

      苏戚按住穆念青闹腾的右手,眼角瞥见巷道里行驶的马车,扬声喊道:“断荆!”

      驾车的断荆扯住缰绳,仰面瞧见坐在墙头的苏戚,态度冷淡地叫了声苏公子。

      苏戚目光瞟向车厢,含笑问道:“薛相现在回家么?”

      侧窗的竹帘晃动片刻,最终没有被掀起。苏戚看不清里头的人,只能隐约感觉到熟悉的视线。

      薛景寒没有出声,静静望着窗外的景象。时近夏日,天气渐渐燥热,马车换了透气的竹帘。他无需露面,也能看见不远处碧瓦白墙,绿叶葱茏。苏戚手持一卷书,斜斜坐在斑驳树影间,笑魇如春花。

      薛景寒的心脏骤然收紧,然后蹦跳着敲打胸腔,怦怦,怦怦,好像要从束缚中挣脱出来。

      他按住失常的心口,冷喝道:“走!”

      坐在墙头的苏戚,眼睁睁看着断荆挥动缰绳,驾着马车疾驰而去。自始至终,她没听见薛景寒对自己说半个字。

      穆念青笑得肩膀直抖:“这就是你说的,薛相喜欢你?”

      他还记着昌宁节喝酒时说的话。

      “误会罢了。”苏戚摇摇头,重新翻开史册,“他不喜欢我,或许……唯恐避之不及吧。”

      难以接近的高岭花,总是冷淡又疏离,客气地将她推远。

      刚才相遇的时候,想必他也和往常一样,带着漠然的表情,审视她这个不合格的“小辈”。

      情绪并不稳定的薛景寒,一路奔回家宅,翻出所有珍藏的医书,查阅心悸症状。他浏览得很快,几乎一目十行。看过的书,也不收拾,随便摊在地上。没多久,书房满地狼藉,像被人洗劫过一样。

      他最终没能在书中找到答案。

      但他已经得知真相。

      门口响起喵喵的声音。一只黑毛白爪的猫咪试探着爬进来,踩着医书来到薛景寒身边,用圆滚滚的脑袋蹭他。

      薛景寒弯下腰来,挠挠它的下巴,小声问:“想吃东西了?”

      黑猫喵呜一声,似乎在回应他的问话。

      薛景寒摸到它圆溜溜的肚子,笑了笑,说:“杀戈刚刚喂过你了啊。现在又来找我撒娇。”

      许是见他没有喂食的意愿,黑猫绕了两圈,脚步轻快地跃出门槛。

      薛景寒望着空荡荡的门口,眼眸渐渐暗沉。他脸上显现出许多细微的情绪,亦喜亦悲,似嫌恶又如欢愉。

      “真是……”他自言自语,“黏人又无情,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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