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GO
首页 小说列表 排行榜 搜索

    -假纨绔与高岭花苏戚-第154页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

    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传来,伴随着亲吻吸吮的暧昧响动。衣服一件件落到地上,动情的男女上了床榻,动作逐渐激烈。

      许是男方做了什么,那女子娇笑出声:“慢点……”

      苏戚心头一动。

      这嗓音,莫名耳熟。

      “不能慢,等不及了。”另一个男声低低笑着,“我不能离开太久,再晚些,姓沈的该怀疑了。况且,娘娘今日打扮得这样美,教我如何不心急……”

      几声惊喘,夹杂着难耐的【创建和谐家园】。

      “你就会嘴上哄我,谁不知你养着多少娇妻美妾,整日好不快活。”熟悉的女音埋怨道,“我在这宫里头受了委屈,又有谁疼呢?”

      “我心里自然疼的,只恨不能日日与娘娘相见。可惜姓沈的多疑,我常在封地,不能来京……”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床铺开始摇晃起来。再往后的对话,全是毫无营养的调情和低吟,苏戚没法走,也没法不听,只能静静卧在床底。

      她已经判断出这两人的身份。

      说起来还挺【创建和谐家园】,一个是当朝皇后卞晴生,一个是丰南王莫望。

      沈舒阳知道自己戴了这么大的绿帽子吗?

      苏戚想想有点爽,觉得沈舒阳活该。但仔细一寻思,又觉得这事儿大有乾坤。

      卞皇后掌管后宫,又为沈舒阳诞下皇子,如无意外,待皇位更替,她就是当朝太后。背靠卞氏,又有太尉在朝,这辈子已是尊贵至极。但凡是个脑子清醒的,何必搭上丰南王呢?

      丰南王有野心,不安分,苏戚推断,他和皇后私通,恐怕并非单纯的男女之情。怕是勾结皇后,图谋大事。

      只是不知,卞文修是否也参与进来,和丰南王有无关联?

      苏戚想来想去,不觉忽视了床铺的动静。云消雨歇,丰南王拾起衣服,简单穿戴一番,笑道:“我先回去了,改日再相会。”

      卞皇后的声音懒懒的:“走罢,不想看你这绝心绝情的模样。”

      丰南王俯身亲她,哄劝道:“娘娘放心,以后总归有大把时间。我可不像他,得了你,肯定得捧在心尖上。”

      卞皇后冷嗤一声:“油嘴滑舌。”

      等丰南王走出去时,她又喊住,迟疑道,“你……你小心些。”

      这句话倒的确有几分真情实意。

      苏戚没动,在床底继续呆着。皇后休息了一会儿,又有宫女进来,伺候穿衣。

      “娘娘,可还去见陛下?”

      宫女小声询问。

      “不了,回寝殿罢。”卞皇后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道,“回去看看文嘉,这孩子爱哭得很。”

      又过了半刻,等殿内无人了,苏戚才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她走出偏殿,挑拣着昏暗的地方走。没几步路,突觉身侧有动静,下意识出手攻击。

      对方没防住,瞬间被她扼住喉咙,艰难出声:“苏戚,是我……”

      苏戚讶然松手,将那人拖出来,借着月色看清容颜。

      “翁主?”

      莫余卿捂着咽喉咳嗽几声,睁大眼睛瞪她:“你想掐死我吗,哪儿来这么大的劲儿?”

      苏戚不回答,转而问道:“你怎么来这里?”她看了看不远处的偏殿,若有所思,“什么时候来的?”

      “没多久。父王从那里头出来时,我刚到。”莫余卿指向殿门,脸庞露出复杂难言的情绪。“父王,皇后,然后是你。黑天半夜的,都聚在一起,挺巧啊。”

      苏戚怕她误会,开口道:“这事儿得听我解释。”

      “的确该解释。”莫余卿叹了口气,“走罢,找个清静地儿,你我说道说道。”

      有未央翁主作陪,苏戚不用四处躲藏。她跟着莫余卿七拐八拐,走到一处僻静清凉的园子里,靠着假山说话。

      莫余卿从宴席上离开,是为了寻找丰南王。她对皇宫特别熟悉,找人不算难。

      “父王说他内急,暂且退下时,我便觉得不对。”莫余卿淡淡道,“他的脾性,我最清楚不过。云苑这几处宫殿,哪里方便偷情,我闭着眼睛都知道。”

      提及“偷情”二字,她声色不变,仿佛说的不是亲生父亲。

      “前些日子在上林苑,我已经知道他俩有私。你还记得么?我在桃树上,死活不下来那次。”

      她讲起上林苑窥见的秘密,又说到今天。笑丰南王不知养了多少女人,还敢把手伸向当朝皇后。

      无论说什么,她的语气始终很平淡,有种旁观者的漠然与讽刺。

      也是,摊上这么个爹,谁能不嫌弃。

      苏戚听完,也稍微解释了下自己在场的原因。她没提沈舒阳的心思,只说自己无意中闯进偏殿,不料撞破丰南王和卞皇后的私情。

      莫余卿却盯着她,直言不讳:“皇叔叔想睡你?”

      太直白了,直白得苏戚无言以对。

      “难怪喝酒的时候,我觉着不对劲。”莫余卿皱眉,“他派人送你去重花殿,我还纳闷,重花殿离得远,按理说也不给外臣使用。”

      苏戚默然。

      莫余卿笑了一声,慨叹道:“瞧瞧,这皇家看似光鲜亮丽,全是一堆乱七八糟的腌臜破烂。”

      苏戚想了想,觉得该安慰几句:“你也不要难过,毕竟出身和父母无法选择。”

      “是啊,我没得选。”莫余卿神思恍惚,向来生机勃勃的脸庞在月色中显得苍白。她沉默了一会儿,说:“你听过我家的事么?我原本有六个兄弟姐妹,全死了。”

      苏戚:“知道一些。”

      程易水和杨惠专门提醒过,说未央翁主有城府有手段,丰南王子嗣夭折,和她脱不了干系。

      莫余卿语气恍惚:“外头有传言,推断我容不得他们,宁愿手足相残。可实际上,我很喜欢热闹,若有兄长姊妹在身边,得多欢喜啊。”

      “我还记得,最小的阿媞,才五岁,整日黏着我,喊卿卿姐姐。”

      “我的父亲是大衍仅存的异姓王。为了保住王位,讨皇叔叔的欢心,他一味贪图享乐,搜刮民脂民膏,连年进贡金银珍奇。也为了这王位,他清除子嗣,不愿留下血脉。如此,皇叔叔就能放心,父王也乐意。”

      莫余卿停顿片刻,笑道:“你能理解吗?他自己都不愿意子女继承王位。我之所以能活下来,是因为母妃极力相护,而且我又是个女的,威胁不大。有段时间我被送进宫里,跟皇叔叔处得好,他不敢动我。这样那样的原因,总归我福大命大,又替他处理许多政务,如今他也离不得我了。”

      寥寥数语,其中艰辛不言而喻。

      苏戚问:“你和我说这些,不怕我讲出去么?”

      “讲呗,只要有人信。我倒希望全天下知道呢,也好过替他担无谓的骂名。”莫余卿伸手揉揉苏戚的脸,“至于今晚你所见到的,想忘就忘,免得招来杀身之祸。宫里头乱得很,没事别瞎掺和。”

      苏戚苦笑:“我也不想掺和,你今儿个要是没编那个灯,我哪用得着进宫。”

      莫余卿用力拧了一把:“还怪我了?”

      “不敢不敢。”

      “走罢,我跟你去见皇叔叔。”莫余卿拉起她的手,口气轻松,“放心,他留不住你。我就说你酒醒得差不多了,咱俩要去红鸾街玩。”

      沈舒阳偏宠未央翁主,这理由倒也说得过去。

      两人回到酒宴,莫余卿嬉笑扯谎,要出宫赏灯。沈舒阳嗔怪几句,嫌她中途跑掉去找苏戚,闹得人没法休息。又问苏戚是否头晕,苏戚回答无碍,已经喝过解酒汤。

      见苏戚眼神清明,沈舒阳心里不悦,还想说点儿什么,却被丰南王打断了。

      “未央总念叨着红鸾街的赏灯会,且让年轻人去罢,有臣陪着陛下,今晚势要一醉方休……”

      薛景寒也举杯,再次敬酒。

      沈舒阳没有办法,只好挥手放苏戚离开。

      莫余卿似乎高兴得很,含笑谢恩,拉着人一路小跑。将苏戚送出宫门后,她没有折返,拿捏着腔调问道:“不知在下是否有幸,请小娘子共游红鸾街?”

      满天月色落在她眼睛里,闪动着透亮的光。

      众人口中深沉难测不好相与的未央翁主,此时如同沉浸在节庆气氛中的少女,浑身洋溢着浅薄的欢乐。

      苏戚无法拒绝她的期待,微微笑道:“好。”

      第一百六十四章 陈旧的过去

      回到苏府时,月上中天。

      苏戚洗漱完钻进被窝,翻来覆去睡不着。今天发生了许多乱糟糟的事,又因为是昌宁节,她始终放心不下。闭上眼,就仿佛回到了大雨滂沱的幻境中,看着季远侯府前孤寂的孩童。

      越躺越清醒,苏戚干脆掀开被子,偷摸着离开落清园。

      苏宏州早就回来了,想必宫中的晚宴已经结束。她娴熟地翻进薛宅后院,给守夜的断荆默默打了个招呼,极其自然地钻进薛景寒的卧房。

      断荆气得牙齿嘎吱响,却又无可奈何。

      大人纵容着,他能有什么办法。

      房内没有点灯。苏戚走进里间,看见桌前坐着个黑黢黢的身影,唤道:“阿暖?”

      薛景寒略动了动,有些迟缓地抬起头来。

      光线实在太暗,什么都看不清楚。苏戚走过去,在桌上摸索着找火折子,隔了一小会儿,还是薛景寒亲手点亮了烛火。

      昏黄的光,渐渐映出他沉寂冰冷的眉眼。像剥离了所有情感的空壳,无端教人心悸。

      然而当他看向苏戚时,眼里便生起了细碎的暖意。

      “怎么来了?大半夜的,也不睡觉。”

      “你也知道是大半夜。”苏戚抚摸他的脸庞,指尖触到一片寒冷。也不知这人坐了多久。“宫里吃了酒,回来也不休息,折腾自己做什么?”

      薛景寒伸手一揽,将人抱在腿上,笑道:“你心疼我?所以特意过来看望?”

      苏戚顺着他的话说:“是呀,少爷我心疼得紧。”

      薛景寒弯了弯唇角,轻声道:“薛某让苏公子操心了。”

      却没说为何坐着不睡觉。

      “戚戚,我知晓你在云苑把太监推下湖。”他提起晚宴的事来,“其实没必要演戏,那两个太监算是我的人。既然我在宫里,肯定不会让你遇险。”

      苏戚晃了晃脑袋:“我不知道。”

      “事发突然,没来得及跟你解释。”薛景寒扣紧她的腰,语气不辨喜怒,“沈舒阳最近越发荒唐了。我原先以为他有脑子,近年却成了个夯货。”

      提及沈舒阳,苏戚立即想起皇帝头上那顶绿油油的帽子。

      “我在云苑躲藏的时候,撞见了一件事。”

      她把卞皇后和丰南王的幽会讲给薛景寒听,连带着莫余卿的说辞也转述一遍。薛景寒不免有些惊讶,思量片刻,道:“是我疏漏了。”

      “卞晴生未出嫁时,的确与丰南王打过几次照面。或许两人有旧情,也可能是丰南王搭上皇后,意欲利用她谋权篡位。”他对苏戚解释,“太尉未必知晓此事。扶持丰南王登基,可不比侍奉沈舒阳轻松,卞文修不傻。”

      即是说,卞氏并未与丰南王联手。

  • 第1页
  • 上一页
  •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