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醒:系统正在全面升级。您可以访问最新站点。谢谢!
人们仰望他,敬慕他,同时也维护他。
而声名狼藉的苏小纨绔,和薛景寒搅在一起,势必会承受更多的指责。
“我如何不知这个道理。”他苦笑着摇摇头:“孩子大了不好管,如今由不得我,以后再说罢。”
苏宏州三言两语,把亲事混过去,向卞文修行礼告退。
转身,他绷紧了表情,沉着脸出宫。
卞文修特意把话说得严重,看似句句关心苏戚,实则暗含恐吓。
将薛相和苏戚的私事,当作把柄来威胁他,并且示好拉拢,想要结成殷苏两家的亲事。
如此威逼利诱的手段,简直让人叹服。
可是,卞文修不该在苏戚身上动心思。用苏戚的名声来敲打苏宏州,犯了老父亲的忌讳。
他的姑娘,怎么婚娶,如何过日子,哪轮到卞家拿捏?
苏宏州心里窝着火,一回家就派人给薛宅送帖子,请薛景寒过来叙话。
而此时,薛景寒正在照顾刚醒的苏戚。
卧房内罗帐半掩。苏戚蜷缩着躺在被窝里,脸色有些苍白,又泛着不正常的红。
薛景寒给她端水,她不喝;要扶她起来,她不动。
“戚戚,你究竟哪里难受?”
他下意识换了称呼,伸手摸她的额头,并未发热。
苏戚无精打采的,勉强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疼。”
她哪儿哪儿都疼。由里到外,从头至脚。像是有根烧火棍,把五脏六腑胡乱翻搅,然后又将全身殴打了一遍。
薛景寒掀开被角,顿时愣怔住。
裹在锦被里的苏戚不着片缕,他匆匆一瞥,便瞧见她后腰与大腿处遍布的淤痕。青紫的,泛红的,印在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无比触目惊心。
昨夜……他没控制住情绪。
一些说明:称男子为某某郎,女子为某某娘,并非亲密关系才可以这么叫。也不是调情。
前文剧情,血玉案之后,在东厩驯马场和上林苑,苏九等人和观看赛马比赛的男女,也纷纷喊穆郎。
另,大衍架空朝代,部分文化背景参照汉魏时期(开篇就提过)。民风较开放,“贞节”这个定义也不如后世严苛。总归是写着开心的,也没什么值得考据的地方。
最后,女扮男装梗,吃的就是性别伪装,让人怀疑性向什么的。非要追究女扮男装的真实性,不如看些更合口味的文章。
近期工作忙碌,加上更新量大,睡眠严重不足,脑子不太灵光。语气如有不喜,敬请理解。
感谢每一位追文的小可爱。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夫妻之实
“我……我去给你拿药。”
薛景寒边说边往外走,苏戚来不及阻拦,眼睁睁看着天青衣摆从视野里消失。
她觉着热,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待注意到身体痕迹,微不可闻地呼了口气。
记忆乱七八糟的,全部都是零散的片段。
她按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努力梳理头天晚上的遭遇。和穆念青吃酒,两人一起出门,然后路上遇见了薛景寒。
大概是这么个经过吧?
后面的事,不太清楚。
薛景寒捧着瓶瓶罐罐,匆忙走进来,在床沿坐下。他掀起药罐的盖子,挖出澄黄色的软膏,拉开被角给苏戚涂药。
苏戚怀里拥着锦被,任凭他在自己腿上涂抹。涂完大腿涂后腰,微温的手掌顺着脊椎往上探,一直到蝴蝶骨的位置。
“戚戚,抬手,我看不清伤处。”他尽力维持着平静的语气,“药膏涂上去,得等一会儿,不然会蹭到被面。”
苏戚犹疑了下,抬起压着被角的胳膊。身上一凉,锦被彻底掀落。
薛景寒呼吸有些紊乱。他抹完背部的药,转而开始处理正面的伤势。
“其实还好。”苏戚率先开口,“我身体就这样,随便撞一下很容易淤青。”
她用现代思维想了想,可能是造血功能不大好。
这些伤看着严重,休息一两天就散了。
薛景寒回忆起昨晚的细节。他像是泡在蜜水里,喉咙却泛着苦。
“是我不对。”他抹完药,将目光从苏戚身上移开,“我失了分寸,一时收不住。知道你和穆念青喝酒,喝醉了口口声声都是他……”
这句话落进苏戚耳朵里,勾连起一连串遗失的记忆。
她总算都想起来了。
车厢里的对话,以及卧房门后的质问。
“穆念青是我的友人。”她解释道,“我和他没有那种关系,也没有那种喜欢。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薛景寒不说话,手指搁在药罐上,许久未动。
苏戚知道他在听。
“原来的苏戚,从小和他玩,两人感情很好。我过来后,先是怕露馅,试着装成苏戚的样子和他相处。后来慢慢的,也把他当挚友。”
“扮男人扮久了,有时候举止不太注意。穆念青当我是兄弟,哪里会想到别的。你不要担心。”
“我不能把心掏给你看,让你不安,是我没做好。”
“无论如何,阿暖,你该相信我。”
她抬手覆上薛景寒的手背,“你试着相信我,好么?”
薛景寒捏紧了药罐,指尖泛白。
“我情愿你和穆念青断了联系。”他说,“穆念青过得如何,你也不要操心。”
苏戚问:“那如果换成柳如茵呢?我可以和柳三小姐交好,亲密往来么?”
“不行。”薛景寒出口否决,继而补充道,“戚戚,这不一样,你不能混淆着说。”
“一样的。”苏戚直直望着他的眼睛,“你想让我心里只有你。可是人活在世上,就会有亲人,挚友,所爱与所恨。这颗心会装很多东西。不能什么都不要。”
薛景寒眼睫微颤,低声说话:“我只在心里放了你一人。”
他活在陈旧的过去,唯独苏戚是鲜活的,占据着他剩余的情感。
“我没办法和你一样。”苏戚欠起身子,抚摸他孤寂的眼眸,“阿暖,以后我尽量避嫌,不让你难过。你也相信我,好不好?信我苏戚只对你有恋慕之情,信我把你看得很重要。”
“非常非常的……重要。”
她咬重了每个字。
薛景寒深深闭眼,将纷乱的思绪压下去。
“好。”他声音带涩,“我信你。”
以前种种,既往不咎。
苏戚放下心来,重新躺回床铺里,吸了口凉气。薛景寒看她神情恹恹,忍不住问:“碰到伤口了?”
“没。”苏戚捂住肚子,“里头疼。”
薛景寒花了很长时间,才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他无意识吞咽了下喉咙。
“戚戚,我帮你看看。”
苏戚脸埋进褥子里,含混着应了一声。
薛景寒握住她的膝盖,将手指探进去。隔了片刻,又蘸取药膏,重新摸索着向里涂抹。
“稍微有点撕裂。”
他的嗓子在发抖,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这几日不要跑动,好好休养,我再给你配些活络筋血的药。”
说完,他抽出手指,拉扯锦被盖住苏戚身体。再起身时,背上已经渗满了汗。
整个上药的过程,苏戚都紧咬着牙槽,浑身绷紧无法放松。
太他妈痛了。
跟受刑一样。
昨晚捱了半夜,现在还得重温。
这种不可描述的事,究竟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为了折磨人吗?
苏戚极不理智地质问着,攥紧了被角,心里很是郁闷。
满室安静中,薛景寒僵坐着,过了一会儿,伸手抚摸她散落的发丝。
“以后不这样了。我……会小心些。”
苏戚气得蹬了他一脚:“还有以后?”
她身上难受,动作软绵绵的,没把薛景寒踢疼,反而牵拉到自己的痛处。
薛景寒握住她的脚,重新塞回被窝。
“别乱动。”
他俯身靠近,拢了拢苏戚散乱的鬓发,然后在脸颊落下一吻。
“戚戚,我们这算是有夫妻之实吗?”
苏戚生无可恋:“算。”
薛景寒接着说:“有件事我很欢喜,你听了,不要生气。”他低声道,“和你真正有过肌肤之亲的,唯独我一个。”
苏戚:“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他亲吻她的唇角,“自从与你相识,我从书上学了很多。”
所以学成了昨晚那个表现?
苏戚心里苦,又不知从何说起,闷声骂道:“衣冠禽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