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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纨绔与高岭花苏戚-第1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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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始至终,都不知道。

      他们身心最接近的时刻,是苏戚卧床三月苏醒后,抱着他哭泣。

      那眼泪烧灼着他的心,让他以为,苏戚把他看得极重要。

      不可或缺。

      或许是时间久了,又可能是因为穆念青再次出现。薛景寒陷入了巨大的迷茫之中,什么都无法确信。

      第一百四十六章 喜欢

      被薛景寒拉进卧房时,苏戚的脑袋轻飘飘的,很多事情想不起来。

      她丧失判断,缺乏理智,身体里只剩下乱七八糟的悲喜欢愉。

      面前的男人,有着极其熟悉的眉眼,和悲哀挣扎的表情。他语气失望而执拗,用艰涩的声音问道,我是谁。

      是谁?

      苏戚张嘴,名字停留在唇齿间,就是喊不出来。

      她认识他。

      她喜欢他。

      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她就已经与他相识。

      也许是雨中相逢,一见倾心;午后日光里,对坐弈棋;又或者在声色犬马之地,于燥热昏沉的醉意中,再次与他相遇。

      苏戚不记得他的脸,唯独这双藏着春风秋寒的眼眸,永远不会错认。

      无论何时,不管何地。

      见到他,便满怀欢喜。

      “我喜欢你。”

      她当然要说。把溢满身体的情感,倾吐出来,让对方听见。

      可是这个人,似乎并不喜欢她的表白。

      “你一旦喝醉了,就能随意和人说喜欢。”男人说话时,眼底暗沉无光,“无论对方是谁,不管对方是谁。”

      不,不对。

      苏戚想,因为是你,所以才能吐露喜欢。

      “清醒的时候,还能好一点。说情话,送东西,待我很珍重。”

      他面露讥嘲,“可我现在想不明白。苏戚,对你而言,我真的重要吗?”

      苏戚嚅动嘴唇,费力答道:“很重要啊。”

      男人弯了弯眼眸,冰凉黯淡的笑意从眼尾流淌出来,蔓延了整个脸庞。

      他看起来要哭了。

      苏戚勉强踮起脚,亲吻他的眼睛。

      被避开了。

      “你不要难过。”她说,“你听,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

      她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位置。

      面前的人依旧无动于衷,只拿幽暗如深潭的眼睛望着她。

      苏戚急了,把散乱松垮的衣襟扯开,更用力地按着他的手:“你听,你听啊。”

      因为得不到回应,苏戚愈发难过起来。

      她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的想法说清楚,说给这个人听。

      “我听不懂。”

      嘶哑的嗓音在耳际响起。“苏戚,我听不懂,也看不明白……”

      他的煎熬与失望,一直传递进她的心底。

      苏戚仰头,抱住他的脖子,强行拉近两人的距离。她说不清楚,干脆也不说了,张嘴咬住冰冷的唇,用牙齿反复厮磨。

      因为醉酒,她并没太多力气。啃咬的动作,变成了某种撩拨和引诱。

      薛景寒一动不动站着,不给任何反应。直至苏戚眼圈泛红,喉间发出委屈的呜咽,他才妥协般拥抱了她。

      亲吻,从浅尝到狠命撕咬。

      薛景寒扯掉苏戚的衣裳,将她按在门板上。

      体内有股冷热交加的火,熊熊燃烧着,吞噬了残存无多的理性。他分不清爱恨,也放弃了思考。

      唯独心里头那点儿挥之不去的执念,逼迫着他在最后一刻停下来,开口问道。

      “苏戚,我是谁?”

      苏戚根本站不稳,她像一条濒临窒息的鱼,堪堪挂在薛景寒身上。【创建和谐家园】的脊背压在凹凸不平的门板上,硌得骨头生疼。

      而疼痛,终于让她寻得零散记忆。

      “阿暖。”

      她唤道,“季阿暖……”

      尾音未落,薛景寒用力压住了她,完成这场彻底的占有。

      木制的门板被撞出了不堪重负的哀鸣。

      一声,接着一声。

      月亮落在了云层间,无数细碎星辰淹没于天际。台阶下的黑猫将自己蜷成圆滚滚一团,睡着睡着,偶尔被房间内的动静惊醒。它竖起耳朵倾听片刻,又将脑袋藏进温暖的皮毛里。

      夜深人静,那些零散而轻微的哭泣,渐渐听不见了。

      再后来,晨曦驱散混沌夜色,窗纱泛起了浅浅的白。

      薛景寒坐在床沿,垂着眸子看苏戚的脸。躺在床铺间的姑娘还在沉睡,眉头微微皱起,晕红的眼角沾染湿意。

      他把她弄哭了。

      不止一次。

      纵然心里有再多爱恨悲喜,现在也柔软得生不起气来。

      薛景寒放轻动作,擦拭苏戚的眼睫。

      他该上朝去了。

      然而睡梦中的苏戚感觉到温度,下意识蹭过来,揪住了他的袖子。

      薛景寒手指微动。

      他看向床头的青碧刀具。这是两人纠缠时,从苏戚身上掉下来的。

      只需探身拿起,便能割断衣袖。

      但薛景寒什么都没做。

      门外响起叩击声。紧接着是杀戈压低的话语,带着些许犹疑。

      “大人,快到早朝的时候了。”

      睡着的苏戚眼睫颤动,似是要醒来。薛景寒屏息,沉默半晌,轻声道:“不去了。”

      外头再未传来声音。

      薛景寒叹口气,俯身亲了亲苏戚的脸颊。

      ……

      宣德殿的早朝,丞相告病缺席。

      满朝文武诧异之余,难免感到庆幸轻松。

      最近一段时间,薛相终日忙碌,休憩甚少,上朝时情绪低沉得很。大臣们倍感压力,连座上的帝王也不敢太过懈怠。

      现在薛相不在,宣德殿的氛围顿时活泼许多。又有边关将士朝见天子,带来赫赫战功,朝臣们纷纷夸赞,高呼大衍盛世,陛下一代圣君。

      沈舒阳身心愉悦,看谁都顺眼,当众嘉奖各位将士。治粟内史拿着长长的册子,宣读封赏物品,听得将士们喜上眉梢。

      鄄北得了五百兵卒,外加粮饷兵甲。穆念青由越骑校尉升为骁骑将军,可调动鄄北方圆五百里的军队。

      沈舒阳特意点名,多说了几句年少有为的鼓励话。卞文修站在队首,缓缓转动着左手拇指的碧玉扳指,面上不显情绪。

      散朝时,他喊住行色匆忙的苏宏州:“太仆大人留步。”

      苏宏州躬身行礼。

      “我见太仆神思不属,想必是有心事罢?”卞文修拍拍他的肩膀,示意同行,“莫非家中孩儿不听话?”

      众所周知,苏宏州心情不好的原因,基本都和苏小纨绔有关。

      苏宏州哈哈一笑,含糊道:“昨夜没睡好罢了,谢卞大人关心。”

      卞文修跟着笑,语气温和:“你我年纪都大了,晚上睡不踏实,的确难受得很。太仆该好生注意身体,小辈们胡闹,也不能伤了自己的神。”

      苏宏州应承着,心里牵挂整夜未归的苏戚,没太注意卞文修的话。

      “昨夜,听闻令郎与穆家子酒醉出行。”卞文修说道,“许是丞相关照小辈,特意驱车拦人,将令郎带走。”

      苏宏州惊愕看他。

      昨天晚上,薛景寒手底下的人送来密信,说苏戚喝醉,暂且在薛宅休息。

      老父亲滋味复杂,睡下以后,忍不住又开始考虑亲事的问题,生生熬到半夜,总算困倦入睡。

      没想到薛景寒接走苏戚的消息,这么快就传进了卞文修的耳朵。

      “令郎贪玩,如此便罢了。丞相已非年轻莽撞之人,行事实在不妥。今日早朝,又告病不出……”卞文修笑了一声,神情有些嘲讽,“事情传出去,实在不好听啊。”

      苏宏州腾地闹红了脸。

      见他窘迫,卞文修不再为难,恳切劝道:“其实丞相私德有亏,与我并无多大干系。只是念着太仆辛劳,想多说几句心里话。令郎到了婚娶的年纪,总该收收心,人常道修身齐家,有了家和妻儿,渐渐就能懂事了。殷家的小丫头聪慧娴静,我看苏戚也喜欢,不如择个良期,把亲事定了,如何?”

      苏宏州哪里敢答应,连忙推拒道:“不急,不急,且看戚儿的意愿……”

      “太仆这些年,为苏戚揽下多少麻烦?”卞文修叹气,“满城流言,无一中听。如今若是让人知道,他和丞相有往来,怕是所有的骂名,都要落到苏戚头上。”

      薛景寒是天上的明月。

      人们仰望他,敬慕他,同时也维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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