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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顾卿云牵太好,又怎会每每成为焦点,引来那样的目光,将她所有的光芒全部抑掩盖?
幸运的是,顾卿云牵从一出生开始,就注定了要为她而死。
但是那又怎样,就算活着,她也要让她生不如死。
她就是要让世人记得,云家只有顾卿云蝶这么一个女儿!
她感受着寒胤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似拉满的弓一般蓄势待发。
这代表他生气了,他愤怒了,是吗?
“一面之词,如何能信?”
“可那天晚上,刘大喝醉了,妹妹又不会骑马,若不是贺兰宣朗,她又怎能回得来?”
她继续在他耳边蛊惑道,
“寒胤哥哥,亏你还喜欢着妹妹,你可知道,不管是她的人,还是她的心,其实早就属于别的男人了!什么王爷、什么皇子,包括你这个漠北战神,通通都不被她放在眼里。原本我还纳闷,为什么妹妹放着荣华富贵不要,偏偏会喜欢贺兰宣朗那种男人,如今我才知道,妹妹是个多才多艺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贺兰宣朗他高大帅气、才高八斗、幽默风趣、不拘一格,妹妹会被这样的男人吸引,一点也不奇怪啊!妹妹她喜欢自由自在,选择贺兰宣朗,总好过在王府里拘着过日子,不愧是妹妹啊,还真是洒脱……”
她越说声音越小,甚至感觉嗓子发干,浑身越发燥 热难当。
她知道,这是娱欢散开始发挥效用了。
原来,娱欢散带给人的感觉是这样的,如梦似幻,心里小鹿乱撞。
那只小鹿不停地在身体里横冲直撞,似乎急切地想要冲出去,拥抱眼前的男人。
这种感觉从刚才就有了,可是她必须隐忍着,借着酒劲把该说的话说完,这样才不会引起寒胤怀疑。
如今,该说的话已经说完,她便无需再忍了。
今晚的目的无非有二,一是将话说到,二是将事做到。
原来,娱欢散带给人的感觉竟是这样的美妙,怪不得芳华泉里,顾卿云牵会如此配合,任人宰割……
只是,寒胤今晚一口酒都没喝,一口菜也没用。
可是她,却已经忍受不了了……
她大胆地勾住了寒胤的脖颈,将两片唇瓣都贴上了他的耳朵,控制不住地将身体偎了上去,声音柔 媚,带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寒胤哥哥,我就不同了,我心里从来都只有寒胤哥哥一个人,无论寒胤哥哥是王子也好,是质子也好,我的心里都只有你一个,再也容不下别人……寒胤哥哥……”
她叫着他的名字,将唇凑近了他的耳畔,贪婪地汲取着他的味道。
“寒胤哥哥,我爱你……”
她坐进了寒胤的怀里,双手勾住他坚韧的颈,唇瓣从耳垂移到脸庞,再去寻找他的唇。
他拿起寒胤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衣襟上,往下拉着。
“寒胤哥哥,只要你想要,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第九十一章 娱欢散之计3
柳姨娘说过,再正直的男人,也是情爱的奴隶。
只要女人脱了衣服往他面前一站,哪怕是座冰山,也会瞬间被融化。
当初,柳姨娘看上了云景天,发誓非他不嫁。
可云景天的母亲却不允许他娶一个商贾之女进门。
后来,柳姨娘便私下里约了云景天出去,两人就是在柳家的别院里,柳姨娘委身于云景天。
并且,柳姨娘手段高超,变着法地赢得云景天的欢心。
不管云景天是否喜欢她,她都让云景天离得了她的人,却离不开她的床。
以至于后来云景天不顾母亲的反对,无论如何也要娶她进门,即使是妾。
柳姨娘说,想要留住男人的心,就得先留住男人的身。
顾卿云蝶对柳姨娘的经验之谈深信不疑,毕竟云景天这么多年对待她们母女的宠爱是有目共睹的。
从前她没有勇气,亦没有胆量在寒胤面前做些出格的事,上次她不过是去了屏风后面,就被他赶了出来。
可是今日,借着娱欢散,她心里再无害怕之意,有的只是对寒胤的渴望。
眼看她的唇就要吻住他的,寒胤哥哥,过了今晚,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我不要再等了……
…………
彼时,漪澜苑里灯火通明。
自从让碧春去梧桐苑传话后,顾卿云牵的心里就惴惴不安。
因为她实在是没想到,只是一次,她居然就会怀上孩子。
她一面祈祷没有,一面又在思虑着如果是真的,她该如何打算。
这件事,绝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唯一能帮上忙的,也只有贺兰宣朗了。
她半倚在床榻上,手不知不觉地抚上了小腹,想到那里也许会有一个孩子,一种异样的感觉袭上心头。
她不禁想起了母亲怀孕时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整日只为自己即将快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而兴奋。
她更不知道云景天与母亲之间的纠葛,只是每次她问母亲,父亲为何不来看母亲时,母亲只会微微一笑,什么也不说。
但是,即使母亲肚子里的孩子是云景天的,每当母亲抚上她高高隆起的腹部时,脸上都会露出幸福的笑容。
那样的幸福,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最最真实的表情。
母亲曾经说过:
“牵牵,等你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满足,那是用金山银山也换不来的幸福。”
她看着窗外婆娑的树影,泪水渐渐蓄满了眼眶:母亲,我恐怕这辈子都体会不到你说的那种幸福与满足了。
她阖上了眼睛,两行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碧春回来的时候,她已然靠在床头,又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县主?县主?”
碧春轻声唤着她。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看着碧春,喃喃道:
“碧春,你回来了……”
“县主,您怎么又睡着了?就这样靠着睡,很容易着凉的。”
碧春说着就去扶顾卿云牵,想让她躺下好好睡。
这时,顾卿云牵的肚子却咕咕地叫了起来,动静大得碧春都听见了。
“县主,您是不是饿了?”
顾卿云牵点点头,还真是饿了。
“奴婢去给您把饭菜热一下,您再起来吃。”
碧春说着就旋身出去了。
顾卿云牵起身后,坐到了梳妆台前。
铜镜里,虽然映着烛火,但自己的脸色依然很难看。
片刻功夫,碧春把饭菜端了上来,然后又扶着顾卿云牵走到了桌边。
只是,还未坐下,饭菜的味道便扑鼻而来,惹得顾卿云牵一阵恶心,赶紧转身跑回内室,俯身干呕起来。
“县主,您这是怎么了呀?”
碧春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焦急地问道,
“奴婢看您这模样,怎么跟……”
碧春想说,看她的模样,怎么跟夫人害喜时一个样。
可是一想到提起夫人,顾卿云牵定会难过,她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你想说什么?”
一阵恶心的感觉总算过去,顾卿云牵转脸问道。
碧春眼珠转了转,道:
“奴婢是想说,刚才奴婢从外面回来的时候,看到了大小姐和绮兰,绮兰那丫头手里提着个食盒,两人似乎往幽竹馆去了。大小姐可真不要脸,您与寒胤王子和亲的圣旨都已下了,只是碍着夫人丧期不办婚事,但您也是王子妃啊!可她竟然还深更半夜地往幽竹馆跑,不是存心勾引是什么?”
“你说什么?”
顾卿云牵一把抓住了碧春的手,急切道,
“顾卿云蝶带着吃食去了幽竹馆?”
“是啊,奴婢回来的时候,经过小花园时看到的,两人的确是往幽竹馆去了……”
顾卿云牵心里“咯噔”一下,贺兰宣朗白天刚刚提醒过她,难道顾卿云蝶是要把娱欢散用在寒胤的身上?
她走过去扯下衣架上的斗篷,扔下一个字,二话不说就要出门。
“走!”
可是刚刚迈出两步,就停住了脚步,又折回梳妆台前,轻轻咬了一口胭脂。
铜镜里的自己,有了胭脂的点缀,便看不出脸色苍白,倒多了几分妩媚,她不能让寒胤发现端倪。
“县主,您这是要做什么去?”
顾卿云牵没有功夫回答碧春的问题,径自往外跑去。
冬夜的温度很低,冷风灌进领口,让她瞬间清醒了许多。
她忽然想起了前世,似乎也有这样的一个晚上,云景天在幽竹馆发现了睡在寒胤床榻上的顾卿云蝶,定要寒胤对顾卿云蝶负责。
在那之后,二人便定下了婚约。
其实顾卿云牵前世的时候想不明白,他们二人早已认定了对方,又何必急于一时让人笑话?
可如今看来,也许那一次,也是顾卿云蝶的算计。
想来,这算计都是有原因的,只是今生的原因与前世是否相同,就未可知了。
她跑得很急,她绝不会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
若是顾卿云蝶失身给了寒胤,那寒胤便只能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