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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缓缓抬起了头,双手捧起了他的面庞,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
少女香甜的味道钻进口中,带来一阵眩晕。
她的吻笨拙而青涩,却异常温柔。
这是她第二次主动吻他,第一次是在望江楼。
可他却深切地知道,不管哪一次,她吻他,都带着强烈的目的性。
身后的南流简,已经看傻了眼。
他愣愣地站在那里,不想看到这一幕,脚步却沉重得无法移动。
短暂的吻后,顾卿云牵放开寒胤,转身冷然地看着南流简,绝情道:
“看到了吗?我爱他,这就是爱人之间该有的样子。王爷,你在这里,很碍事。”
说罢,顾卿云牵又转过身,勾住寒胤的脖颈,再次吻上了他的唇。
寒胤明明知道她的用意,可这一次,他却没有客气。
他一手搂住她的腰身,一手扣住她的后脑,一个旋转,就将她压在了墙壁上,疯狂地吻了起来。
顾卿云牵的心狂乱地跳着,她没想到寒胤会如此“配合”她。
可是如今,却是她先招惹上他,想全身而退,恐怕不可能了。
她被动地回应着他的吻,心里却在想着,就这样吧,南流简看到了这一幕,应该会知难而退了。
她这算不算一举两得,既救了南流简,又让他死了心?
一阵沉重而缓慢的脚步声响起,她不由睁开了眼睛,果然,南流简拖着疲惫的身躯走出了巷子,那背影再没有往日的丰神俊朗,看起来狼狈、落寞、神伤。
她的眼睛一酸,忍不住就红了眼圈。
阿简,对不起,对不起,我让你难过了,你那么那么好,我却如此待你……
忽然,唇上传来刺痛,是寒胤咬了她一口。
她蓦然回神,只见寒胤贴着她的唇瓣,灼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的面颊:
“怎么,人走了,戏就演不下去了?不是爱我吗?利用了我,还想全身而退,你把我当什么?”
后面的声音,被他尽数吞没在口中。
她却没有心情再跟他演戏,他强势的吻,让她又想到了温泉夜里的那个男子,那个充满了血腥味的夜晚,令人作呕。
她开始拼命推他,想要逃离他的禁锢。
可他却发泄似地控制着她,偏偏不让她逃离。
她寻找时机,一口咬上了他的舌头。
一阵咸腥瞬间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不知是这血腥的味道与温泉那夜的味道太像,还是寒胤的吻太令人作呕,趁着他吃痛放开她的当,她一把推开了他,转身扶着墙壁就开始干呕起来。
看着她的样子,寒胤怒火中烧。
他握住她的手臂,一把将她扯了回来:
“跟我接吻,就让你这么恶心?”
“我……”
她未等说话,反胃的感觉又涌上来,她再一次弯下身子,干呕起来。
寒胤再也无法忍受,他一把钳起她的下巴,眸中的怒火似要将他整个人燃烧:
“跟谁接吻不恶心?南流简还是南流晔?或者贺兰宣朗?顾卿云牵,你到底勾引了多少个男人,跟多少个男人亲热过?”
也许是寒胤强势的动作,转移了她的注意,反胃的感觉竟慢慢消失了。
只是她的脸色看起来有些苍白,却是倔强地笑了起来:
“多少?记不清了,你也知道,我勾引男人的本事在京都是出了名的……”
“顾卿云牵!”
他咬牙切齿地喊着她的名字,
“你就只能这样跟我说话是吗?”
“那你想让我怎么说话?我说过,我没有背叛你,是你选择不信,我如何说话,又有什么区别?”
她的笑中带着一丝苦涩,随后却又看着他,戏谑地笑了起来,
“不过跟你接吻,确实挺让人恶心。”
寒胤发誓,从未有一个女人,能让他如此怒不可遏。
“好,我今天就让你恶心个够!”
说罢,他低头就堵住了她的唇,疯狂的、极具侵略性、带着惩罚似的,似要将她撕碎后再大口大口地吃掉。
没错,他就是恨不得撕碎她脸上那张虚伪的面具。
从她今日走出上将军府那一刻开始,他借口出去转转,却鬼使神差地跟在了她的后面。
他看到了她陪着碧春东看西看,为碧春买下一切她喜欢的东西。
呵……她又在挥霍了,看来她真的是想在余生里极尽奢靡。
可她却对着碧春真心的笑,那笑里有宠溺、有怜爱,原来她还有这样的表情。
见南流简将她拉进巷子里,他悄然地飞上了沉鱼阁的屋顶,将巷子里的一切尽收眼底。
他知道,她没有背叛他,她始终在拒绝南流简,是南流简缠着她不放。
他故意要对南流简不利,就是想试探她,到底真心在哪。
可是没想到,她为了南流简,居然能做到这种份上。
连自己的身体都可以出卖!
是不是他想要更多,她都不会拒绝?
她竟为了别的男人,为了别的男人……
越想越气,他报复似地吻着她,大手攀上她的衣襟,“嘶啦”一声,将她的衣襟扯开,洁白的肩头暴露出来……
第八十四章 从未忠于何来背叛
他的吻开始下移,从她鲜嫩的唇,到纤细的颈,再到突出的锁骨……
这是在沉鱼阁的后巷里,巷子不宽,且是条死路,平常根本不会有人经过。
顾卿云牵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可是即使有人,她也不敢叫。
因为她面对的不是别人,而是杀人如麻的寒胤。
她不会因为自己连累无辜。
她无力地闭上了眼睛,心情却是无比的平静:
“寒胤,如果你非要这样才甘心,那我必须告诉你,我的清白早已不在,所以你这样做,到底是恶心我,还是恶心你自己,你想好了吗?”
寒胤的动作蓦然顿住,他不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这样的话。
在花房里,她也跟南流晔说过,她的清白早已不在。
那时,他以为这只是她的小伎俩,因为南流晔在女人方面,是有极度洁癖之人。
可是如今,她又这样说,他该相信她吗?
毕竟,她是个如此虚伪狡猾、谎话连篇的女人!
“怎么,嫌脏了是吗?”
见他果然停止了动作,顾卿云牵睁开眼睛,那双桃花一般的眼睛里,因为染上一层水雾,而越发动人。
两人用目光对峙着,短暂的沉默后,她笑了一下,道:
“我六岁那年随父母进宫,跟大家玩捉迷藏不小心掉进了莲花池里,是南流简奋不顾身救了我,当时的他,也不过十一岁。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从那以后的数年里,他都是我黑暗生活里唯一的希望,这样的人,我不该保护吗?而你呢?你有什么资格惩罚我?又有什么资格质问我?背叛?从未忠于又何来背叛?若说背叛,最有资格质问我的人只有南流简,而不是你!”
寒胤整个人似被她的话催眠了一般,良久地站在原地,只是望着她,一动未动。
他看着她将被他撕碎的衣襟往身上拢,再用斗篷将自己紧紧地裹起来。
他看着她倔强地垂下眼帘,将眼中那一层雾气狠狠逼退。
他看着她脸色苍白得好像屋顶的积雪,绕开他,却是挺直了脊背,像一颗坚韧不拔的松,绝然地走出了巷子,没有回头。
他听到碧春关切地问她怎么样,她却若无其事地对碧春说:
“没事,回去吧。”
好像刚刚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他在她的心里,从来都是无足轻重。
他原是想惩罚她的,可是每一次,他都没有得到惩罚的【创建和谐家园】。
相反,看到她在他面前拼命地用倔强来掩藏自己的悲伤,他的心好像被她狠狠地插上了一刀,莫名地疼。
这是第几次,她总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激怒他,并让他烦躁不堪。
他一拳打在了墙壁上,墙壁应声裂开,而他的手,也是鲜血淋漓。
…………
翌日,风有些大。
干燥的风吹得树上的枯枝哗哗作响,更添了几分萧瑟。
福伯驾着马车,哒哒哒地行驶在长安街上。
马车里,碧春掀开幽帘往外看了看,不由问道:
“县主,咱们不是约了贺兰先生去梧桐苑吗?怎的又来到这长安街上了?”
顾卿云牵笑笑:
“为了掩人耳目,你别忘了,我如今可是个富有而奢靡的县主。”
“掩人耳目?可是昨日您为了掩人耳目,不是已经带着奴婢逛过长安街了嘛,还花了不少银子呢,今日还要花?您不心疼,奴婢可要心疼死了!”
“县主,沉鱼阁到了。”
福伯的声音传进来,顾卿云牵没说什么,兀自下了马车,碧春紧随其后。
刚到巳时,沉鱼阁里的人不多。
老板陈瑜见顾卿云牵今日又来了,不由热情地上来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