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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许你侮辱她!”
南流简挥开他的手,紧接着就是“砰”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顿时打得他一个趔趄,跌倒在地。
南流晔被打得眼冒金星,他摇晃着站了起来,不敢置信地看着南流简,指着自己的鼻子叫道:
“你敢打我?我是你皇兄!你居然为了一个贱女人打我?”
话音刚落,“砰”的一声,南流简又是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
直打得他口角开裂,鲜血直流。
南流简不知是真的在责怪南流晔,还是在发泄自己心中的郁闷。
当他看到寒胤抱着顾卿云牵从花房里出来,再看到南流晔衣衫不整地跑出来,还有刚才南流晔的那番话,便知道刚才在花房里,顾卿云牵经历了怎样的噩梦。
加上刚才那道圣旨,他忽然感觉自己活在这个世上就是多余的。
如果可以,他多想喝得酩酊大醉,然后长睡不醒,就停留在与顾卿云牵曾经编织的梦里……
在那个梦里,他是鲜活的,她也是鲜活的。
在那个梦里,他们是相爱的,不会像现在这样,她连看都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自从失去母亲,她连原本的自己也失去了。
他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什么都不能为她做,在她最悲伤、最无助、最危险的时刻,他居然像个傻子一样置身事外。
是的,他在生自己的气,气得发疯发狂。
在南流晔还未反应过来时,“砰”的又一拳,南流简直接上去抓住了南流晔的衣襟,怒吼道:
“我不许你这样亵渎她!她是世上最美好的女子,都是你们这群魔鬼毁了她……”
两兄弟渐渐扭打在一起,疯了一般不管不顾。
顾卿云蝶看着眼前的两个王爷,堂堂天羽的二皇子和三皇子,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扭作一团。
而那个女人,已然嫁作他人妇,还被封了县主?
她到底是什么托生的?
狐狸吗?
而她呢,她在瞬间就成了没有人要的弃子。
不,她不甘心!
转过身,她亦步亦趋地朝外面走去。
她想冷静下来,可是脑子却不听使唤,里面在反复重复着一句话:寒胤娶了顾卿云牵,寒胤娶了顾卿云牵,寒胤娶了顾卿云牵……
说好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呢?
就在前几天,他还对她说,他认定的人,不会变。
可是转眼,他就娶了那个【创建和谐家园】!
不,是那个【创建和谐家园】勾引了他,一定是她使了什么卑劣的手段,否则她的寒胤哥哥是不会变的。
不,还是不对!
顾卿云蝶忽然站定,一个想法冒出来,让她浑身发冷。
难道是寒胤发现了什么?
难道他已经知道,那个与他拜了天地的小女孩是顾卿云牵而不是她,所以才娶了顾卿云牵吗?
不!
太可怕了!
如果他知道了真相,那么她在他的心里,将会变得一文不值!
这个想法,让她惊惧到浑身战栗。
可是越想,又越是觉得不对。
他与顾卿云牵领了婚书是在罗寄风去世之前,如果他知道那个小新娘是顾卿云牵的话,怎么会在领了婚书之后还会对她说出,她就是他认定的人呢?
寒胤是个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如果他知道她欺骗了他,一定不会轻易饶过她。
所以,他一定还不知道。
如是想着,顾卿云蝶不由自主地冷静了下来。
可他为什么会娶了顾卿云牵?
难道只是因为奉旨和亲?
可之前顾卿云牵明明已经被赐给了南流晔!
这当中到底有什么蹊跷?
可无论如何,就算寒胤娶了顾卿云牵,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顾卿云牵终究会为她而死。
一个终究会比她早死的人,她何必计较那么多?
她如此安慰着自己。
只是当务之急,她必须弄清楚三件事。
一是,寒胤是不是已经知道了真相。
二是,寒胤为什么要娶顾卿云牵,难道真的只是奉旨和亲?
三是,寒胤是否真的已经爱上了顾卿云牵。
理清了思路,她回头看了一眼两位皇子,他们仍然扭打在一起,就像两头雄狮在争抢地盘,恨不得杀死对方,旁边的人怎么都拉不住。
呵……
顾卿云牵,你还真是好本事!
一边让天羽两个最尊贵的皇子为你大打出手,一边抢了我最爱的男人!
虽然你要为我而死,但是在你活着的日子里,我绝对会让你生不如死!
咱们一步一步来……
…………
第七十一章 你满意了?
长安街上,福伯驾着马车从定南王府离开,一路急驰,惊得路人纷纷往两边避让。
马车旁边,和坦骑着一匹马,牵着一匹马,紧随其后。
和坦不时地看一眼马车,忍不住地腹诽:
“还说不习惯坐马车,我看这坐得也挺习惯……”
这是寒胤有生以来第一次坐马车。
从小到大,他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
五岁之前,每次出行的时候,都有人将他抱在身前,带着他骑马。
而刚刚五岁的时候,他就被父汗拎上了马背,让他独自驾驭一匹小马。
那个时候,他太小了,小到脚丫够不到马蹬,小手抓不住缰绳。
那小马跑得并不快,他却几次失去平衡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摔疼了,气急败坏地扔下马鞭,要坐马车回家,再也不要骑马。
可父汗却一直冷着脸,强硬得如一把最难拉开的弓。
他说:如果连一匹马都征服不了,何以征服天下?想要坐马车,不如回家吃奶!
小寒胤是个要强的孩子,他最受不了父汗的冷眼,更受不了别人能做到的事,他却做不到。
眼看着王兄们都能在马背上驰骋疆场,他急红了眼,开始没日没夜地骑着那匹小马练习。
他让人改短了马蹬,改细了缰绳。
小小的他,终于有一日能骑着他的小马,在草原上飞驰。
那天,他看到了父汗远远地对着他笑,那是肯定的、赞赏的笑。
可是由于缰绳太细、练习太多,那缰绳不知何时已经磨破了。
就在他转头寻找父汗的笑脸时,那缰绳忽然断开,他毫无疑问地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父汗紧张得朝他策马飞奔,将他抱在了怀里。
可他却在昏倒前,问了父汗一句话:父汗,我能征服天下了吗?
那时,他记得父汗热泪盈眶,那是他唯一一次看到父汗流泪。
父汗只说了一个字:能。
他从未想过,他有生之年会坐上马车。
而坐上这辆马车之前,他几乎是无意识的,他抱着怀中的女人,想也没想,就钻了进来。
他当时似乎只有一个念头,快点把她藏起来,不要让更多的人看到如此狼狈的她。
马车里很闷,视野完全不如骑在马背上那样开阔。
可因为怀中的人儿,坐马车的感觉又似乎有些不同。
“放开我……”
忽然,耳边一个虚弱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拉回。
他垂眸看了她一眼,她的发丝凌乱,小巧的鼻尖上,渗着细密的汗珠。
盈白如雪的肌肤,由于汗水带出的热气而被熏得红扑扑,像是涂了一层淡粉的胭脂。
还有那两片红唇,因为刚刚被粗暴地蹂躏过,而红得刺目。
他的眸光闪烁了一下,重新抬起眼帘,将目光从她的脸上移开,直视着前方。
手上却不自觉地用了力,将她揽得更紧。玛ོ丽ོ整ོ理ོ
“你放开我……”
她又虚弱地重复道。
自从寒胤将她从花房里抱出来,直到现在,她依旧被他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