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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谁若是敢多看她一眼,我就把谁的眼睛挖出来,打鸟!”
所有男人一听,先是畏惧地眨了眨眼睛,遂双手缓缓地下移,护住了下面的某个地方。
他说的打鸟,到底是想打哪只鸟?
南流简仍然握着顾卿云牵的手腕,恨不得一把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寒胤,你凭什么说她是你的?牵牵,你能走吗?我带你走……”
南流简说着,就要将顾卿云牵抢下来。
此时,处于人群中的顾卿云蝶,大脑早已一片空白。
寒胤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他的?
她为什么是他的?
不是南流晔将她带到了花房吗?
为什么寒胤会出现在这里?
到底发生了什么?
原本围着顾卿云蝶的几个女子,在听到寒胤的话后,纷纷同情地看向了她。
之前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仿佛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就在此时,人群后方传来阵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整齐中掺杂着些许凌乱。
众人遂纷纷向后看去。
只见一队京都步军打扮的士兵,一路小跑着朝花房而来。
他们跑到人前站定,分列两边。
后面,云梓琛身着武将官服,命人抬着一顶轿子,稳步走了过来。
“寒胤王子、顾卿云牵,可是在此?”
听到云梓琛问话,众人皆往两侧退去,给寒胤让出了一条路。
寒胤抱着顾卿云牵,脚步沉着地向云梓琛走去。
看见顾卿云牵的异样,云梓琛的眉头蓦地拢了起来。
脚尖朝向她,微微动了一下,却终是没有奔向她。
云梓琛正色道:
“既然你二位在此,那便接旨吧。”
接旨?
众人还未从刚才的事件中回过神来,这仿佛另一出大戏又要上演了。
此时,就见旁边一个步兵掀开了轿帘,从轿子里搀扶出了一位太监。
太监似乎身体不适,从轿子里出来后摇晃了一下,在步兵的搀扶下才堪堪站稳。
太监走到了众人面前,展开手中的卷轴,高声道:
“圣旨下!”
众人大气都不敢出,齐齐跪了下来。
寒胤看了一眼云梓琛,抱着顾卿云牵,也跪了下来。
最后面,南流简跪下的同时,只见南流晔踉踉跄跄地从花房里跑出来,半边脸上都扎满了尖刺,衣衫也是凌乱不堪,在南流简身边跪了下来。
现场极度安静,只听那太监宣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太监叽哩呱啦说了一大串,其实圣旨的大意归纳起来很简单。
为表示与漠北的友好和睦,顾卿云牵被赐予县主的身份,封号长宁,取长久安宁之意,与寒胤和亲。
不仅如此,天羽皇帝还给二人赐了府邸,择期搬离上将军府。
因为上将军夫人刚刚过世,所以应寒胤请求,婚礼从简或取消。
圣旨被放到了寒胤的手中,因为顾卿云牵根本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所以一直由寒胤抱着。
云梓琛亲自将宣旨的太监送走,还说在京都里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晕他,他一定会找出凶手,给太监一个交待。
太监坐上轿子,由云梓琛的人亲自送了出去。
云梓琛这才折回来,察看起顾卿云牵。
“寒胤王子,牵牵这是怎么了?”
寒胤看了一眼云梓琛,这是他第三次见云梓琛,每一次,他都能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同样的东西,那就是对顾卿云牵的关切。
这种关切,不似一般哥哥对妹妹的关切,他的关切很执着,执着到眼睛里根本没有别人。
“受了点伤。”
寒胤看着云梓琛,淡淡的。
其实顾卿云牵不是没有意识,只是她感觉好累。
因为【创建和谐家园】的作用,她浑身没有力气,再加上花房里的热气太熏人,她有些头晕脑胀。
可是刚刚发生的一切她都清楚地记得。
此刻看到云梓琛如此担心,她勉强看向云梓琛,朝他扯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声音虚弱得仿佛要随风飘散:
“哥哥,我没事,你不必担心。”
“牵牵……你的手……”
云梓琛就要去握她的手,寒胤却往后一步,躲开了。
“云将军,娘子身体有恙,先行一步,告辞。”
寒胤再没有给云梓琛说话的机会,抱着顾卿云牵,大步离开。
身后的众人,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只觉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都不约而同地舒了一口气。
似乎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能比得过此时的清明。
什么定南王的未婚妻,什么与南流简暗度陈仓……
什么来天羽寻他的小新娘,什么请求皇上赐婚……
一道圣旨,将之前的传言通通打破。
已经有人发现南流晔狼狈的样子,自觉此地不宜久留,便纷纷起身告辞。
定南王无论如何被下了脸面,也是个皇子,无人敢议论。
可是顾卿云蝶就不同了。
如今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眼光,除了同情,更多的是鄙夷、轻慢。
本身只是一介庶女,还妄想跟嫡女争身份、争地位。
哪怕寒胤亲口承认来天羽是为了寻她,但终究还是被自己的妹妹抢走。
南流晔丢了这门亲事,还可以再寻一门好的,多的是高门贵女想要攀附于他。
可是顾卿云蝶呢?
没了寒胤这个漠北王子,还有哪个王子会要她?
等待着她的,将会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婚事,再没有值得炫耀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待宾客纷纷散去,偌大的定南王府,仿佛只剩下她一人。
起风了,顾卿云蝶瘫坐在地上,冷风嗖嗖,如刀子一般刮在她的脸上,可她却感觉不到疼似的。
因为此刻疼的,是她的心。
她无助而茫然地看着周围,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
第七十章 赏梅宴16
定南王不是会毁了顾卿云牵吗?
为什么她却被赐县主、还与寒胤和了亲?
这是多么大的荣宠啊!
不,她不要这样的结果,她不接受这样的结果!
被骄宠惯的顾卿云蝶,根本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她忽然站了起来,转过身,就见南流晔也正从地上站起来,动作缓慢,看起来很是艰难。
“王爷……王爷……”
她大叫着朝南流晔跑过去。
她朝南流晔跑过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衣襟,质问道,
“王爷,刚才你们在花房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没有得手吗?为什么寒胤会抱着她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流晔嫌恶地甩开了她,他的脸上被扎了密密麻麻的小刺,疼得他都不敢说话,本来就够火大了。
顾卿云蝶居然还敢来质问他?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质问本王?实话告诉你,寒胤与顾卿云牵,早在上将军夫人去世之前就已经领了婚书,本王不过是利用你把顾卿云牵引来,本王就是要睡了寒胤的女人,这是他们欠本王的!还有那个寒胤,本王绝不会放过他!”
顾卿云蝶已经被南流晔的话惊呆了。
她不敢置信地上前,再次拉住了南流晔的衣襟,急切地问道:
“你说什么,他们早就领了婚书?”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南流晔,多希望他说的都是假话,都是故意气她的。
可是南流晔却指着她的鼻子,嘲讽地笑了起来:
“顾卿云蝶啊顾卿云蝶,你个蠢女人!他们两个说不定早就在你的眼皮底下暗度陈仓,你还以为自己是那个唯一?蠢,太蠢!”
说罢,南流晔转身看向一直未走的南流简,指着他骂道,
“还有你!自以为与顾卿云牵爱得死去活来,其实不过是你自己在唱独角戏而已,还以为她会为你守身如玉?我呸!不知被寒胤睡过多少回了……”
“我不许你侮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