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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二位的作品难分伯仲,单从完成这三个作品的手法来看,吉胡小姐便要略逊一筹了。如不服气,本王可以再给吉胡小姐一次机会,你也可以边弹、边写、边画,再来与云小姐比试一番,如何?还有,本王特许你不需用左手写字,就全都用你惯用的右手,可还公平?”
吉胡觅雪一听,顿时脸色煞白。
她自认为作品不差,但是要让她似刚才顾卿云牵那般边弹边写边画,她是万万做不到的。
不仅如此,还要弹得催人泪下,写得铁画银钩,画得栩栩如生。
她的每一项技艺,单拿出来都能远超常人,三项同时完成,那简直就不是人!
不得不承认,她输了,输得里子面子都不剩了!
可是在南流简面前,她却不能发脾气,更不能没有气度,那样只会更让南流简瞧不起。
“王爷,不必了,臣女甘拜下风。”
吉胡觅雪走过来,从丫鬟手中拿过三张五百两的银票,拍到了顾卿云牵手中,
“云小脸,你藏得真好,从前不显山不露水,让人对你掉以轻心,为的就是今天吗?”
顾卿云牵毫不客气地握住银票,笑道:
“对他人掉以轻心是你不够谦卑、骄傲自大,何必怪罪于我?还有,我为的,只是这一千五百两,毕竟我是个爱财如命的人。日后若是还有这种能赢钱的好事,吉胡小姐不妨告诉我?”
一番话,怼得吉胡觅雪哑口无言。
“不要脸。”
吉胡觅雪最后只咬牙切齿地扔下了这三个字。
顾卿云牵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将手中的银票转身交给碧春,还朝碧春调皮地眨了下眼睛。
碧春自然知道顾卿云牵为何到处敛财,也对她抱以会心一笑。
只是这一幕,被一直靠在椅子里的寒胤看了个正着。
原来她还会这样的笑,笑得既顽皮,又真实。
他拿起酒杯,缓缓地将一杯酒倒入口中。
透过杯沿冷冷地审视着那个被众人包围的女子,她似乎与传说中的不一样。
恃宠而骄的她,身边从来只有一个下人。
不学无术的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样样稳拿第一。
放荡成性的她……
想到这,他看向了她身边的男人们,南流晔目光灼热,恨不得吃了她。
南流简目光痴情,恨不得把她带走藏起来。
还有那些他不太认识的世家公子们,目光或贪恋、或痴迷、或猥琐……
“啪”的一声,他手中的白瓷酒杯忽然在不知不觉中被捏了个粉碎。
闻声,一直坐在位置上,久久地望着顾卿云牵,嫉妒得快要爆炸的顾卿云蝶,似乎终于回过神来。
她见那酒杯在寒胤的手中碎裂,刚想站起来去察看他的伤势。
却听南流简在此时出声道:
“不知本王是否有这般荣幸,云小姐的这幅梅花图和这幅字,可否送与本王?”
顾卿云牵心里咯噔一下,起初在这里没有看见南流简,她还感觉庆幸。
毕竟前世南流简的结局并不好,且都是因她而起。
这一世,从母亲去世那刻起,她便已绝情绝爱。
无论南流简有多放不下她,她都不会再与他有所关联。
这是她能为他做的,最后的事。
可是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人,说她已经对他毫无感觉,那纯粹是自欺欺人的。
她正犹豫着,要如何解决南流简抛给她的这个难题。
就听南流晔道:
“皇弟此言差矣,这字画均是在本王的王府所作,自然要送与本王,是吗,云小姐?”
话音落下,顾卿云牵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这两兄弟是嫌场面还不够乱吗?
还是嫌她被人诟病得还不够?
或者嫌最近京都的传闻少了,大家有些无聊?
果然,周围的议论声又开始低低的响起。
“你看看她画的那幅梅花图,明显就是在暗喻什么嘛,那株红梅就是她自己,那白梅嘛……谁穿了白色的衣裳,就是谁喽。”
“还有那幅字,什么思念有形、梅知我意,分明就是写给谁的嘛,表达思念之情……那应该是恒阳王吧?”
“啧啧……你们都学着点,这样的女子才能勾得男人魂都没了啊……”
死过一次的人,顾卿云牵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名声不能当饭吃,更不能帮她报仇。
想了想,她决定故计重施,笑道:
“多谢二位王爷抬爱,不如这样,这两幅字画,价高者得,如何?”
她笑着看了看眼前的两个男人,只是那笑意清冷,很是敷衍。
南流晔好胜心极强,无论何事都不愿输。
他正欲开口叫价,却只听“啪啪”两声,两个酒杯碎片忽然飞过来,将顾卿云牵的两幅字画均拦腰斩断。
第六十四章 赏梅宴10
字画已损,便再没有争抢的必要了。
两个男人顺着碎片飞来的方向看去,只见寒胤正轻轻拂去手中的酒杯碎屑,冷冷地抬眸看向二人。
“寒胤,你太过分了!”
南流晔指责道。
寒胤又拿起另一只酒杯,慢条斯理地为自己倒了一杯酒,道:
“我毁了自己的画,有何不可?”
“你说什么?”
南流晔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你的画?你要脸吗?”
顾卿云牵看向寒胤,只见寒胤此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也正直直地盯着她。
她接收到寒胤的目光,瞬间明白了寒胤的意思。
她的人都是他的,她的画自然也是他的。
不过,寒胤此举倒是帮了她一个忙。
“寒胤王子说得没错,是臣女忘了,臣女的确早已答应要送寒胤王子两幅字画,这两幅便是。”
顾卿云牵淡淡的。
话音落下,只见寒胤手中的酒杯“啪”的一声再度被捏碎。
只见寒胤忽然一抬手,手腕轻抖,手中的酒杯碎片便同时飞了出去。
那些碎片分别打中了几棵梅树,梅树上的积雪被震得簌簌而落,连带着一些花瓣也飘然而下,景象好不壮观。
众人迅速将目光都投向寒胤,因为在这个梅园里,能让景象变得如此壮观的人,只有他。
寒胤终于舍得站了起来,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团浓墨般的雾,朝着几人走来。
他压低了声音在南流晔耳边道:
“王爷如果再盯着我的人不放,那今日这梅,怕是赏不成了。”
南流晔握紧了双拳,却无法发难。
他不得不承认,顾卿云牵如今就是寒胤的人。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他耳朵上还有寒胤给他留下的疤痕,哪怕寒胤就是在赤果果的挑衅、威胁,可他今天必须要忍,一忍再忍。
过了今天,有的寒胤好看!
这时,一个下人匆匆地跑了过来,附在南流晔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南流晔眉头舒展,扯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
“既然寒胤王子着急赏梅,那本王便也不再多言了,大家就一起喝酒赏梅吧!”
南流晔朝着寒胤一笑,只是那笑有些诡异。
话音落下,在场的众人便三三两两地散开了。
只有南流简仍然站在原地不动,无论旁人如何议论、如何猜测,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顾卿云牵的身上。
能像这样近距离地看她一会,已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你……好吗?”
南流简看着顾卿云牵,艰难地开口。
顾卿云牵被这句话牵动了心神,心跳久久无法平静。
她应该对南流简狠一点,否则以他的性子,只会深陷在过去的情感中,无法自拔,前世便是如此。
“与……”
她想说“与王爷无关”,只是话未出口,手腕突然被人扣住,大力一扯,人便被拉走了。
她脚步踉跄着,被迫跟在那人身后。
抬眸看去,眼前的人一袭玄衣,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笼罩在阴影里,不是寒胤还能有谁?
他的步子又大又急,完全不顾他人的目光,直到将她拉至梅林深处,才算作罢。
顾卿云牵甩开他,四下里看了看,这梅林很大很密,枝杈繁多,加之如今梅花盛开,想要隐藏起来也着实容易。
见四下里无人,她才急促地喘息着,压着声音问道: